喻紅:畫畫是件有意思的事,變成工作就太無聊了

時間:2009-06-10 18:11:45 | 來源:藝術導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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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10 日-5 月12 日,廣東美術館舉辦了“時間內外:喻紅作品展”。喻紅以個人的生活經驗為切入點,以藝術家特有的敏感和所擅長的現實主義創作手法,去記錄、反映生活帶給她的東西,貫穿始末的線索,便是“時間”。

  見到喻紅是在她的畫室,位於北京798 藝術區的最深處。比起外面遊客如織的熱鬧場景,喻紅的工作室顯得安靜極了。工作室一角的窗臺上,擺著喻紅和劉小東的畫像,那是女兒劉娃從學畫起送給他們的生日禮物,一年畫一張,到現在已擺滿了整條窗臺。
  作為最重要的中國當代女性藝術家之一,以及明星藝術家劉小東的妻子,喻紅顯得絲毫不為這些聲名所累。哪怕前幾年藝術市場非常火熱時,喻紅也沒有一哄而上,而是非常謹慎地對待每一件作品。喻紅説:“讓我辦個個展太難了,我畫得本來就慢,畫的時間也不多,而且我也不會主動去張羅展覽,畫畫是件有意思的事兒,變成工作就太無聊了。”喻紅更多時候是在一絲不茍地扮演著自己生活中的角色。在美院,她是一個稱職的老師,在家裏,她是妻子、母親。而剩下的不多的時間,她留給自己,把個人在生活中得到的經驗當作切入點,以藝術家特有的敏感和她擅長的現實主義創作手法,去記錄、反映生活帶給她的東西。
  日前在廣東美術館舉辦的“時間內外”展覽,佔據了美術館2 樓和3 樓的5 個展廳。這是喻紅生平規模最大的一次個展,也是廣東美術館2009 年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重要展覽,展出了喻紅自1999 年以來創作的大部分作品。
  其中最主要的作品,是喻紅按照中國古典繪畫《搗練圖》的構圖創作的12米長的油畫《春戀圖》,以及她根據埃及西奈山聖·凱瑟琳修道院宗教藏畫構圖創作的《天梯》。這也是這兩件大型油畫組畫的首次亮相。除此之外,還有喻紅自1999 年開始創作的重要系列《目擊成長》,以及非常有個人特色的絲綢畫和樹脂材料系列。
  同時,展廳裏還迴圈播放著導演王小帥特意為喻紅這次個展拍攝的紀錄片《冬春之後·喻紅篇》和《我的名字叫紅》。王小帥是喻紅和劉小東夫婦的多年好友,1993 年,他曾以這對畫家夫婦為原型,拍攝了自己的處女作《冬春的日子》,入選BBC 評出的世界電影史百部影片,是其中唯一一部中國電影。喻紅是北京人,出生於1966 年。
  她中學考入中央美術學院附中,在那裏認識了同在附中的劉小東,兩人一同升入中央美院。喻紅是當時美院出了名的“才女”,大一時畫的“大衛”素描就入選了美院的教材。
  1988 年畢業後,喻紅也開始了自己的藝術創作道路。她一開始畫了很多同學、朋友,畫那個年齡和時代的他們面對青春的焦慮。從1988 年到1993 年,這樣的作品畫了大約有四五年時間。然後喻紅與劉小東結婚,1994 年,他們的女兒劉娃出生。從1994 年到1999 年,喻紅幾乎停止了創作,而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女兒和家庭上。同時,她也在不斷地思考如何繼續創作,《目擊成長》便是她最終找到的創作方向。
  近年來,喻紅又開始在絲綢上作畫。絲綢華麗、脆弱的特性與她對女性、生命的理解非常契合,而將絲綢畫凝固在樹脂中的綜合材料作品,更是喻紅近來的創新。展覽中的作品是喻紅經過幾年的實踐而得到的最佳效果,透明的樹脂中凝固著一張張女人的畫像。觀眾仿佛透過波光粼粼的水面,捕捉到了一塊瞬息即逝的記憶碎片。
  “生活”,是喻紅此次個展最大的主角,而“時間”,則是貫穿始末的線索。喻紅的作品從來都沒有宏大敘事,身在其中,觀眾仿佛能親手觸摸到藝術家一段段鮮活的生活。而喻紅説,自己創作的主題一直都是關於人生的短暫、脆弱和不確定性。“我所有的系列、題材都是關於這個的,從來沒有變過。”


B =《外灘畫報》

Y=喻紅


與古典對話
  在展出的作品中,最引人矚目的當屬兩件體量最大的作品:《春戀圖》和《天梯》。其中前者是根據宋徽宗趙佶摹唐代張萱的《搗練圖》的結構而作的。《搗練圖》在中國繪畫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張萱的原作已失傳,而宋徽宗的倣作則被波士頓美術館—全美第一的東方藝術品收藏地—收藏。喻紅曾受波士頓美術館的邀請合作展覽,而這也成為《春戀圖》和《天梯》的創作契機。
  B:怎麼會想到去根據《搗練圖 》創作作品?
  Y:這其中有個契機。《搗練圖》是美國波士頓美術館的藏品,他們大概從5 年前,就開始討論一個展覽計劃,請一些中國的當代藝術家,去畫一些以其館藏的中國傳統繪畫為原型的作品。所以他們就請了一些藝術家去看,我也是其中之一。當時我就看到了這幅畫,特別喜歡。我們上學的時候上美術史,都會讀到這幅作品,但那時只是看幻燈片。而且80 年代的我還是小孩,那時只是覺得古代的東西好,但與自己的距離卻很遙遠。當真的看到原作時,我覺得,能真的跟幾百年前的古人有這樣一個近距離的接觸,是一個挺動人的事情。所以我就選擇了這幅畫,開始是在絲綢上畫跟它有關係的作品,後來又在畫布上畫。以這樣的方式去與古代的作品對話,也是我很有興趣去做的一件事。所以這件作品最初是為了波士頓的那個展覽而作。波士頓美術館在蓋新館,他們希望把這個展覽作為新館的開幕展,於是大家就一直在等新館的落成。那個展覽從5 年前就開始談,一直在拖,到現在,終於定下來展覽時間是明年,也就是2010 年。最後的結果就是,我的展覽原本應該在波士頓美術館的展覽之後,現在卻早于它展出。
  B:後來就又有了《天梯》。
  Y:《天梯》是根據埃及西奈山聖·凱瑟琳修道院的一幅宗教藏畫而來的,原作是木版畫,只有40 公分左右。原作的畫面上,修士們順著天梯向上爬,最上面是上帝在接引。中途有一些魔鬼拉扯著修士,讓他們掉入大地裂開的血盆大口,掉進地獄。而天使則在周圍觀看著這一幕幕。應該喻紅作品《春戀圖》不是某個特定的宗教故事,而是表現了宗教修行的一種狀態,人們嚮往天堂,但路途中卻有可能被魔鬼拉下去。
  我沒有看過那個修道院的原作,就是在畫冊裏看到過,一看就覺得很喜歡。找這張畫花了很多時間。兩三年前,我偶然在望京的一家藝術書店裏看到這幅畫,但當時漏買了這本畫冊,後來想要用的時候,就找不到了。後來在一個朋友的幫助下,才在美國訂到了有這張畫的畫冊。
  這幅畫跟我們現在一些對人生的比喻很貼切。我在畫的時候,就把上帝、魔鬼、天使這些宗教的元素去掉了,只剩下往上走的人和掉下來的人。原畫中,向上走的人很虔誠、很嚮往天堂,而向下走的人則很痛苦,而我畫的正好相反,向上走的人左顧右盼,是一種盲目的狀態,向下掉的人處在一種失重狀態,反而很開心、很享受。其實這跟現在社會裏人們的生存狀態是一樣的。人生的道路其實非常窄,從小時候開始,上學、考試、找工作、結婚、生孩子,一步一步走過來,其實沒有太多選擇,而是在被社會、家庭等來自各方面對你的期待推著走。而真的掉下來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也不一定是個多壞的選擇。
  B:類似這樣形式的作品會繼續做下去嗎?會像《目擊成長》一樣成為系列嗎?
  Y:也沒想過成為系列,但肯定還會做,因為我有興趣。經典作品太多了,中國的、西方的、東南亞的,還有日本的浮世繪等等都很有意思。我們現在看那些作品,總喜歡把它放到它所在的時代,好像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但實際上除了那個時代的具體的烙印以外,更多是關於人性的東西,而這一部分跟我們現在是相通的。人性中核心的部分沒有變,變的是吃的穿的、生活方式等這些外在的部分。我覺得與多樣的、來自不同時代和地區的古代文化對話是很有意思的。


與成長對話
  《目擊成長》系列是喻紅創作持續時間最長的作品,也像一部記錄喻紅生活的繪畫日誌。而喻紅也確實以一種對待私人日誌的態度對待這件作品,只參展,不出售。《目擊成長》以“年”為單位,從喻紅出生開始,每年選取一張她的照片和報紙上的新聞圖片,記錄了喻紅自己的成長和社會的變化;喻紅的女兒出生後,她又加入了女兒的部分。“通過一種個人的線索再現一個社會的變化”,喻紅這樣評價自己的作品。
  B:《目擊成長》這個系列記錄了你自己、你的小孩還有你所處的這個社會的成長、變化。最初是怎樣想到要以這樣的形式創作的?
  Y:我不是個觀念型的藝術家,我更注重體驗,注重切身的感受。有了孩子以後,我的生活節奏和重心都發生了很多變化,所以4 年多的時間裏我都在適應,都在想怎麼重新去畫,畫的內容又要與我對生命的體驗有關。之所以從2009 年起開始畫《目擊成長》,因為我確實關注成長,每天看著孩子一天天變化,孩子長得很像我。但我們確實不是一個人,是兩代人,在兩個不同的時空裏成長,不知道兩人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於是我從我的童年開始畫起,然後畫到女兒出生的那一年又開始畫她。比起一些非常個人化的變化,這個系列更多談的是社會對個人成長的影響。
  B:這麼長的時間跨度,有沒有哪些是讓你印象特別深刻的時刻和年份?
  Y:我覺得每年都挺印象深刻的。我是60 年代出生的,從六幾年到現在,差不多40 年的時間,每年都在發生太重要的事情,而且都跟個體有著非常重要的關係。國家的部分是選擇在中國媒體上發表過的照片;而個人的部分,我小的時候沒什麼照片,一年就一兩張,所以沒什麼好選的;90 年代以後照片多起來了,我就選擇比較標誌性的事件,結婚了、生孩子了等等,但在選擇的趣味上,會更偏向日常性。比如結婚,就不會選大家乾杯或者集體合影這種比較戲劇性的場面。我會選擇那些很普通很隨意,但卻能表現一年的生活狀態的照片。
  B:展出的樹脂作品稱得上是你的獨創,怎麼會想到要用樹脂做作品?
  Y:我從2005 年開始,嘗試在絲綢上繪畫。因為我一直對中國的古典繪畫很有興趣,但我不是學水墨畫出身的,我就想用我比較擅長的表現方式,與傳統的東西結合。所以就選擇在絲綢上繪畫。我畫了很多練體操的女孩,畫她們彎腰壓腿,做一些看上去很扭曲的動作,我想通過這些,來表現人為了適應社會,會通過各種方式改變自己。當時選了各種材質的布料,麻、棉布、各種各樣的絲綢,後來就發現軟緞,也是絲綢的一種,比較適合我用水調的這種顏料。而且在絲綢上作畫,對速度、顏料與水的比例、作畫的時機都有要求。
  可是絲綢雖然很華麗輕盈,但也是一種相對比較脆弱的材料,挂起來以後會隨著風或者觀眾的走動而動,我就想再去賦予這種材質以穩定性,能夠“凝固”絲綢。後來就自然而然地想到樹脂,因為它是透明的。但因為國內用這種材料的人很少,所以可以請教的人也不是很多,國産樹脂通常比較黃,透明度也不好。而且樹脂容易變形,最初是像清漆一樣的液狀物,加入催化劑後才會凝固,而凝固過程中會急劇發熱,發熱之後就容易變形,所以大型的東西也比較難做。過程比較複雜,花了幾年的時間摸索,最開始的作品都不是很成功,大都發黃變形了,現在就要拆了重做。


生活中的“女超人”
  劉小東和王小帥都作為“配角”參加了展覽開幕式。劉小東發言時這樣評價妻子:“喻紅即使不做藝術,做別的也會做得非常好。她性格很好,特別穩,特別自信。什麼她都幹,畫也畫得好,她的精力是超人的。”王小帥也説:“喻紅是超人,超級女人。”
  王小帥用了半年為喻紅製作影像記錄。整個片子分為《我的名字叫紅》及《冬春之後·喻紅篇》兩部分。《我的名字叫紅》時長20 分鐘,以喻紅現在的生活為主要內容,而時間超過1 小時的《冬春之後·喻紅篇》則是王小帥的導演處女作《冬春的日子》的續篇。這兩部片子合在一起,全面地展示了一個生活中的喻紅,一個樣樣都好的“女超人”。
  B:這個展覽是你個人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展覽,為什麼選擇此時做展覽?
  Y:我不是個特別積極進取的人,也不會自己主動去聯繫做展覽,這次展覽能做是機緣巧合。2003年的時候,我的《目擊成長》在深圳的何香凝美術館展出,廣州美術館館長王璜生當時去看了,後來就説一塊做展覽,我説好。而我跟長征空間一直有合作,之前也在他們那裏做過群展,跟他們聊起這件事,長征空間也挺願意參與的。後來2008年夏天,我們就一起到廣州把這件事定了下來。讓我要做個展太難了,首先我畫得太慢,本身就慢,又沒很多時間去畫,但也更不願倉促敷衍地應付作品。我不喜歡快速,我是一個希望慢一點的人,最好誰也別催我,讓我自己慢慢地畫。一旦急著趕著,我就覺得沒意思,因為本來畫畫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你把它變成工作就無聊了。同時我也很慎重,前幾年做展覽非常容易,有太多機會做展覽,但我不想成為一個被畫廊追著趕著的藝術家,我覺得那太辛苦了,人生不是這麼過的。
  B:這次展覽的名字叫“時間內外”,有什麼特殊的用意?
  Y:這是策展人郭曉彥起的,我覺得挺好。這次展覽的內容比較雜,挺難用一個題目串起來。我猜想,她的用意在於“時間”是前後的線索,而“內外”指代的則是空間,所以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就説明時間能夠引發出很多東西。《目擊成長》體現了時間的推移和變化,而《春戀圖》和《天梯》則是我與古代作品的一種對話,包括小帥的紀錄片,也同樣是現在和當年《冬春的日子》的碰撞。

4 月10 日-5 月12 日,廣東美術館舉辦了“時間內外:喻紅作品展”。喻紅以個人的生活經驗為切入點,以藝術家特有的敏感和所擅長的現實主義創作手法,去記錄、反映生活帶給她的東西,貫穿始末的線索,便是“時間”。

  見到喻紅是在她的畫室,位於北京798 藝術區的最深處。比起外面遊客如織的熱鬧場景,喻紅的工作室顯得安靜極了。工作室一角的窗臺上,擺著喻紅和劉小東的畫像,那是女兒劉娃從學畫起送給他們的生日禮物,一年畫一張,到現在已擺滿了整條窗臺。
  作為最重要的中國當代女性藝術家之一,以及明星藝術家劉小東的妻子,喻紅顯得絲毫不為這些聲名所累。哪怕前幾年藝術市場非常火熱時,喻紅也沒有一哄而上,而是非常謹慎地對待每一件作品。喻紅説:“讓我辦個個展太難了,我畫得本來就慢,畫的時間也不多,而且我也不會主動去張羅展覽,畫畫是件有意思的事兒,變成工作就太無聊了。”喻紅更多時候是在一絲不茍地扮演著自己生活中的角色。在美院,她是一個稱職的老師,在家裏,她是妻子、母親。而剩下的不多的時間,她留給自己,把個人在生活中得到的經驗當作切入點,以藝術家特有的敏感和她擅長的現實主義創作手法,去記錄、反映生活帶給她的東西。
  日前在廣東美術館舉辦的“時間內外”展覽,佔據了美術館2 樓和3 樓的5 個展廳。這是喻紅生平規模最大的一次個展,也是廣東美術館2009 年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重要展覽,展出了喻紅自1999 年以來創作的大部分作品。
  其中最主要的作品,是喻紅按照中國古典繪畫《搗練圖》的構圖創作的12米長的油畫《春戀圖》,以及她根據埃及西奈山聖·凱瑟琳修道院宗教藏畫構圖創作的《天梯》。這也是這兩件大型油畫組畫的首次亮相。除此之外,還有喻紅自1999 年開始創作的重要系列《目擊成長》,以及非常有個人特色的絲綢畫和樹脂材料系列。
  同時,展廳裏還迴圈播放著導演王小帥特意為喻紅這次個展拍攝的紀錄片《冬春之後·喻紅篇》和《我的名字叫紅》。王小帥是喻紅和劉小東夫婦的多年好友,1993 年,他曾以這對畫家夫婦為原型,拍攝了自己的處女作《冬春的日子》,入選BBC 評出的世界電影史百部影片,是其中唯一一部中國電影。喻紅是北京人,出生於1966 年。
  她中學考入中央美術學院附中,在那裏認識了同在附中的劉小東,兩人一同升入中央美院。喻紅是當時美院出了名的“才女”,大一時畫的“大衛”素描就入選了美院的教材。
  1988 年畢業後,喻紅也開始了自己的藝術創作道路。她一開始畫了很多同學、朋友,畫那個年齡和時代的他們面對青春的焦慮。從1988 年到1993 年,這樣的作品畫了大約有四五年時間。然後喻紅與劉小東結婚,1994 年,他們的女兒劉娃出生。從1994 年到1999 年,喻紅幾乎停止了創作,而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女兒和家庭上。同時,她也在不斷地思考如何繼續創作,《目擊成長》便是她最終找到的創作方向。
  近年來,喻紅又開始在絲綢上作畫。絲綢華麗、脆弱的特性與她對女性、生命的理解非常契合,而將絲綢畫凝固在樹脂中的綜合材料作品,更是喻紅近來的創新。展覽中的作品是喻紅經過幾年的實踐而得到的最佳效果,透明的樹脂中凝固著一張張女人的畫像。觀眾仿佛透過波光粼粼的水面,捕捉到了一塊瞬息即逝的記憶碎片。
  “生活”,是喻紅此次個展最大的主角,而“時間”,則是貫穿始末的線索。喻紅的作品從來都沒有宏大敘事,身在其中,觀眾仿佛能親手觸摸到藝術家一段段鮮活的生活。而喻紅説,自己創作的主題一直都是關於人生的短暫、脆弱和不確定性。“我所有的系列、題材都是關於這個的,從來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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