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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漢語之美|黃安靖:流行語無損漢語之美

發佈時間:2021-12-27 14:27:08 | 來源:澎湃新聞 | 作者: 楊寶寶 | 責任編輯:蘇向東

當今是一個流行語飛速産生而又迅速消亡的時代。網路使“語言創新、創造”不再是少數社會精英的專利,讓社會進入了“全民造句”時代。


  2021年《咬文嚼字》發佈的“十大流行語”

十幾年前的老網民大概還記得“886”“斑竹”等初代網路流行語,如今這些流行語到現在已經不再有人使用,進入到流行語的“考古”行列。十幾二十年間,每年都有大量流行語轟轟烈烈地出現,又默默無聞地消失。“yyds”“emo”等字母詞更是讓許多人大呼“看不懂”,對漢語表達“被污染”而憂心忡忡。

“語言不會無緣無故地發生變化,社會生活發生變化了,語言才會發生變化。所以,從這個角度看,語言的變化總體上是合理的,是‘美’的。”《咬文嚼字》主編黃安靖認為,無需擔心流行語會對漢語之美有所損害。語言因社會需要而産生,隨社會發展而演變。當社會産生了新事物、發生了新變化,自然會産生新的“流行詞”。經歷時間的選擇之後,大浪淘沙,那些真正有價值的詞最終會留下來。

《咬文嚼字》編輯部從2008年開始評選年度十大流行語,以堅持語言學價值、社會學價值為原則,是國內最早做流行語評選的機構。

回過頭來看,《咬文嚼字》編輯部當年評選出的許多流行語,如今都還活躍在我們的語言表達之中。比如“囧”“山寨”“雷”“給力”“穿越”等詞,如今仍被頻繁使用,有的甚至已經進入了詞典。

這些詞語和表達,不斷擴充著漢語的邊界,讓漢語適應這個不斷變化發展的世界,煥發出語言表達的光彩。

這,同樣也是漢語之美。

哪些流行語是有生命力的,是“美”的,哪些是會被淘汰的,是“消極”的?我們該如何看待不斷涌現的流行語?澎湃新聞記者就此專訪了黃安靖。他認為,在對語言變化發展保持開放心態的同時,我們也要做“價值判斷”,“《咬文嚼字》編輯部在做年度流行語的評選時,就並非僅憑流行度語做所謂的‘客觀’選擇,也要對語言成分做價值判斷,不能選擇那些‘消極’的或者不‘優美’的成分。”

黃安靖

  黃安靖

【對話】

《咬文嚼字》評選出的流行語,不少至今仍在流行

澎湃新聞:2008年起,《咬文嚼字》就開始做十大流行語評選,可以説編輯部是有前瞻性的。現在有很多機構都在做流行語評選。當時為什麼想到做這樣一個評選?

黃安靖:其實,説“前瞻性”稍顯過頭;相反,這個選題的確定,還帶有一點“偶然性”呢。2008年初,《咬文嚼字》編輯部決定由我主持編寫“語言生活綠皮書”,當年7月我們正式出版了第一本:《咬文嚼字綠皮書2008》。

在考慮編寫第二本時,我打電話向上海師範大學教授、本刊編委何偉漁先生請教,我們很快達成共識,從這一本開始,“綠皮書”收錄“年度十大流行語”。我馬上向時任主編郝銘鑒先生彙報,郝先生拍板:從當年開始,《咬文嚼字》進行年度十大流行語評選,並收入下一年度的“綠皮書”中;並讓我與何偉漁先生立即開展“2008年十大流行語”的評選工作。

評選順利完成,“2008年十大流行語”收在《咬文嚼字綠皮書2009》中。從2010 年開始,《咬文嚼字》刊物刊發上一年度的“十大流行語”。因此,許多關心《咬文嚼字》、關心 “十大流行語”的讀者朋友都知道,本刊年度“流行語”評選從2008年開始,但此年度的“流行語”並沒有在《咬文嚼字》刊物中呈現。要找“2008年十大流行”的相關資料,必須查閱《咬文嚼字綠皮書2009》。

當年我們為什麼會想到“十大流行語”這個選題呢?這與當時的語文生活有關聯。隨著2001年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中國的經濟發展駛入快車道,科技、文化、教育等等各行各業都在蓬勃發展,城鄉面貌煥然一新。當時網際網路也呈蓬勃發展之勢,網民數量激增,整個國家活力四射,新鮮事物不斷涌現,社會欣欣向榮。折射在語言層面,就是語文生活空前繁榮,大量的新詞新語不斷涌現。

在此背景下,評選年度“十大流行語”,對每一年廣泛流行的新詞、新語、新用法做“價值甄別”,並向全社會推廣,對語言、對社會無疑都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我們想到了評選年度“十大流行語”這個選題。我們是全國最早做年度“十大流行語”評選的。

澎湃新聞:我關注了一些機構的年度流行語評選,的確《咬文嚼字》編輯部評選的流行語更有生命力,不少當年的流行語,到現在已經沉澱下來,進入了我們的日常表達。你們是否有統計過,這麼多年評選的流行語,有多少是經過實踐檢驗留下來,進入到常用語甚至詞典中的?

黃安靖:統計倒是沒有統計過,具體數據我一下也説不上來;不過,《咬文嚼字》評選的流行語確實經受住了時間的檢驗。可以説,絕大部分都“沉澱下來進入了我們的日常表達”。

我們來看前三年的:2008年的“山寨”“雷”“囧”“和”“不拋棄不放棄”“拐點”“宅男宅女”“不折騰”“非誠勿擾”“口紅效應”,2009年的“不差錢”“躲貓貓”“低碳”“被就業”“裸”“糾結”“釣魚”“秒殺”“蝸居”“蟻族”,2010年的“給力”“圍脖”“圍觀”“××二代”“拼爹”“××控”“××帝”“達人”“穿越”“神馬都是浮雲”。

雖然過去10餘年了,但絕大部分流行語仍然耳熟能詳。許多條目或流行義項,也已經被權威辭書收錄。我還想指出的是,還有一部分流行語是在入選我們的條目以後才“大熱”的,也就是説,是因為我們做了選擇才被社會接受並在全社會流行開來的。

澎湃新聞:能有這樣的成果,是和編輯部的評選標準有關嗎?什麼樣的流行語是可能有生命力的?

黃安靖:這當然與評選標準有關。“評選標準”是個比較“含混”的説法,具體一點,可分成“選什麼”與“如何選”兩個角度來解析。

先説“選什麼”。人們所使用的交流手段,其實是一個由並非單一、純粹的成分構成的圈層結構。核心部分是規範的母語成分,從核心向外延伸,規範度、文明度逐漸減低,甚至會不斷增加非母語成分及不文明成分,直到最邊沿的眼神、手勢及不文明動作等等。從核心到邊沿,是一個遞變的連續體,功能也呈現遞減態勢。

我們把這個圈層結構分成三層。第一層我們暫時稱為“核心層”,由規範純粹的母語成分構成,位於這裡的成分都符合母語的內在結構規律,也符合我們社會的文明道德規範。

第二層我們暫時稱為“混雜層”,其中混雜著:有欠規範的母語成分,源自母語但偏離母語內在結構規律的成分(如“十動然拒”“絕絕子”等),價值遞減趨零的諧音詞(如“蚌埠住了”“奪筍”等),源於母語及源於外語的未被社會廣泛接受的字母詞(前者如yyds,後者如emo),數字、符號、字母混合體(如9494、3Q、ORZ等),未做翻譯的外語單詞,不符合社會道德規範的不文明成分(如“屌絲”“綠茶婊”“碧池”等)。

第三層我們暫時稱為“邊沿層”,由顏文字、表情包甚至眼神、手勢等組成。

現在我們來回答“選什麼”的問題。按照我們構建的模型,評選“流行語”無疑應該把選擇範圍局限在由規範母語成分組成的“核心層”。

因為,評選“流行語”評的是母語的“流行語”,只有“核心層”才能體現我們母語的特徵、才能體現我們民族的價值規範。也只有從“核心層”評選出的“流行語”,才是最具生命力的。這就是一直以來,我們不選字母詞、不選不符合漢語結構規律、不選不文明語詞的原因。

再説“怎麼選”。根據我們構建的分析模型,能自然地推導出我們評選年度“流行語”的標準——堅持語言學價值、社會學價值原則(這個表述是華東師範大學胡範鑄教授提煉出來的)。

我們所説的“語言學”當然是針對我們的母語漢語説的;我們所説的“價值”,其含義是,我們評選“流行語”要對我們母語漢語做出貢獻,能推動漢語的健康發展,能為漢語增光添彩。

因此,我們堅持把結構、含義、用法上是否有“創新”作為評選流行語的重要標準。如去年的“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直播帶貨”“雙迴圈”“凡爾賽文學”等,今年的“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雙減”“碳達峰,碳中和”等,都是漢語中的新結構;去年的“逆行者”“颯”“後浪”“神獸”等,今年的“小康”“趕考”等,流行的都是新的含義;去年的“打工人”“內卷”等,今年的“破防”“躺平”等,在用法上都有所創新。

我們所説的“社會學價值”,含義是,除了對不符合社會道德文明規範部分做價值引導以外,主要考慮,流行語必須反映時代特徵,為一年的社會生活留下印記。如去年我們以“抗疫”為主題,聚焦全國抗疫鬥爭、復工復産、社會經濟的恢復等等方面工作。今年是建黨100週年,我們重點聚焦我黨100年來創造的偉大事業、取得的偉大成就、展現的偉大擔當與氣魄。

近十幾年漢語更新變化較快,流行語大量涌現

澎湃新聞:我記得在2018年到2019年,編輯部都強調當年是流行語的“小年”。到了這兩年,隨著疫情爆發、中國共産黨成立100週年等重大事件發生,流行語又呈現井噴之勢,成了流行語的“大年”。是否可以説,我們使用語言的變化和社會重大事件關係密切?

黃安靖:語言因社會的需要而産生,隨社會的發展而演變。有證據表明,人類社會的出現以語言的出現為前提,人類社會的發展以語言的發展為條件。語言生活與社會生活相依相存,密不可分,沒有人類的語言生活就無人類的社會生活,沒有人類的社會生活也更無人類的語言生活。

“流行語”是社會生活在語言層面掀起的“浪花”。因此,是流行語的“小年”還是流行語的“大年”,與社會生活的活躍度緊密相關。社會重大事件與社會生活的活躍度呈正相關關係。

2020年新冠疫情肆虐,全國人民積極投入到史無前例的抗疫鬥爭中,勠力同心,共克時艱,疫情防控取得戰略性成果,社會經濟全面恢復步伐加快。這一年,大事要事多,新鮮事物多,先進人物多,感人事跡多。折射在語言層面,就是新概念、新語詞豐富多彩,是流行語的“大年”。

2021年,是中國共産黨建黨100週年。黨的百年奮鬥,從根本上改變了中國人民的前途命運,開闢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正確道路,深刻影響了我國及世界歷史的進程。在回顧、總結我們黨的偉大成就時,涌現出一批反映我黨100年來創造的偉大事業、取得的偉大成就、展現的偉大擔當與氣魄的“熱詞”,流行語又呈現出井噴之勢。

澎湃新聞:漢語作為我們日常使用的語言,一直在發展變化之中,可以説是“動態”的。在你看來,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語言會比較穩定,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更新比較快?在《咬文嚼字》開展流行語評選的這十幾年,漢語是屬於更新變化比較快的時期嗎?

黃安靖:我其實是不主張用“穩定”一詞來描述語言的屬性的,因為這個詞容易讓人想到“沒有變動”“不易被改變”等意思,如果真這樣理解的話,語言顯然從未“穩定”過,因為它一直處於“動態”的演變中。

語言是條流動的河,是個“動態”的系統,究其原因,語言生活的“動”源於社會生活的“動”。“動”是社會生活的屬性,“動”自然也是語言生活的屬性。

當然,語言的“動”也是有程度之別的。可以説,語言生活中有多大的“動靜”,完全取決於社會生活中産生了多大“動靜”,二者正相關。語言生活的“活躍度”源於社會生活的“活躍度”。

最近幾十年來,我國經濟迅速發展,科技創新能力不斷增強,綜合國力大幅提升,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水準明顯提高,社會生活豐富多彩。特別是網際網路的廣泛使用,既改變了我們生活方式,也改變了我們的思維方式。

近幾十年來,社會生活“活動度”空前提高,這無疑也會帶來語言生活“活躍度”的空前提高,新詞新語新用法大量涌現。確實,在《咬文嚼字》開展流行語評選的這十幾年,漢語屬於“更新變化比較快”的時期。

澎湃新聞:據你觀察,在近幾十年或者近十幾年,我們使用的語言發生了哪些變化?能不能具體講講?

黃安靖:由於社會的快速發展,近幾十年來,語言同樣處於快速發展演變時期。我尤其想強調的,是網際網路給語言帶來的影響,可以説是“顛覆”性的。大致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其一,語文生活空前繁榮。網際網路給普通民眾提供了一個充分展示語言智慧的平臺,使“語言創新、創造”不再是少數社會精英的專利,網際網路讓社會進入了“全民造句”時代,許多生動形象、極富表現力的新詞、新語、新用法都源自網民的智慧。網際網路讓人類語言呈現出從未有過的繁榮景象。

其二,語文傳播空前迅疾。在過去的傳統媒體時代,新詞、新語出現後,是通過報刊圖書等傳統方式輾轉、遞相傳播的,時空上的阻隔是無法避免的。網際網路實現了即使交流、傳播功能,時空阻隔被徹底打破,新詞新語新用法出現後立馬就在全社會傳播開來,這是前所未有的。

其三,語言生態日益複雜。網際網路時代是“全媒體”時代,進入門檻很低,網民素質參差不齊,只要有意願,幾乎任何人都可以在網上展現自己的“智慧”。而“智慧”不一定都是積極的,也有消極的“智慧”。所以,流行語中充斥了大量不合符漢語內在結構規律及社會文明規範的消極內容,給語言發展、社會進步都帶來了衝擊。

漢語影響不斷增強,不必擔心“yyds”成為主流

澎湃新聞:如果讓你做一個價值判斷,現在我們語言發生的變化是“好”的,還是“壞”的?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

黃安靖:前面我已經談到語言與社會的關係,“語言因社會的需要而産生,隨社會的發展而演變”,語言與社會生活,實際上是一種“匹配”關係。只要語言能滿足與其相“匹配”的社會生活的需要,就應該視為“好”的。

按著這個思路,任何一種語言或處於任何發展階段的語言,都是為了“匹配”與之相應的社會生活而産生的,應該都是“好”的是“積極”的。

近幾十年來,我們的語言發生了巨大變化,但這些變化不是憑空産生的,而是為了滿足社會生活需求而産生的,因而,無疑是“好”的是“積極”的。

然而,社會生活的變化也是複雜的,這導致語言的變化也是複雜的。比如我前面所説,網路時代帶來了語文生活的空前繁榮,大量的新詞新語新用法不斷涌現,很好地滿足了我們的語言表達需要。然而,語言生態日益複雜,新生的語言成分中充斥了大量不合符漢語結構特點及社會文明規範的消極內容,從這個角度看,又是“壞”的“消極”的。

澎湃新聞:“yyds”這類字母詞沒有入選本年度流行詞,事實上,在以往的流行語評選中,編輯部也很注意不讓字母詞混入。但在全球化的當下,各種語言文化之間的溝通越來越多,“保持漢語純潔性”是可能的嗎?會不會在未來,字母詞和漢語的混用會成為一種主流?

黃安靖:其實,對這個問題我的觀點已經很清楚了。前面我也分析過,我們所使用的語言是個圈層結構。三個圈層都具有一定的表達功能,都在表達中起作用。並且,我們甚至還認為,就算是不規範成分,也並不都是沒有表達功能可言的。

在這個結構中,yyds等字母詞處於“混雜層”,我們並沒有否定它們存在的理由及表達價值。所以,我曾説過,不反對部分人群在特定的場合使用它們。反對也行不通。

在全球化的當下,地球變成了一個“村”,各種語言文化之間的接觸、溝通越來越多,我們不可能只用“核心層”的純母語成分表達,而把“混雜層”中的如字母詞的混雜分完全排除,然後讓漢語保持完全的“純潔”狀態,這做不到,也無需去做。我們意見只是,評選流行語是對語言成分做價值判斷,自然應該在第一層“核心層”裏選。

至於“會不會在未來,字母詞和漢語的混用會成為一種主流”,這大可不必擔憂。因為,在我們構建的圈層結構裏,“核心層”具有超強的能量,能對其外層成分産生強大的壓制力。特別是,隨著我們的國力不斷增強,我們母語漢語的影響力也會不斷增強,國人對母語的敬畏感、自豪感也會與日俱增。這會進一步增強“核心層”的能量,進一步壓制“混雜層”成分如字母詞的空間。

澎湃新聞:我們年底在做一個“最美漢語”的專題,《咬文嚼字》的流行語評選其實也讓我在思考這一點:就是語言變化的很多趨勢其實不一定是傳統意義上“美”的,比如新文化運動以來,白話進入了書面語表達,其實讓語言表達變得更繁瑣了。現在,很多流行語非常流行,但可能表達的意思是消極的,或者是不“優美”的。作為專業的語言文字工作者,如何看待這種變化?

黃安靖:語言的變化,是社會生活的變化推動而成的,語言不會無緣無故地發生變化,社會生活發生變化了,語言才會發生變化。所以,從這個角度看,語言的變化總體上是合理的,是“美”的。

不過,社會生活複雜多樣,不僅有純潔、很美的東西,也充斥著骯髒、很醜的東西。這就導致,語言中甚至是“熱度”很高的流行語中,存在“消極”的,或者不“優美”的成分。

正因為如此,我們認為年度流行語的評選,要對語言成分做價值判斷,不能選擇那些“消極”的或者不“優美”的成分,不能僅憑流行度語做所謂的“客觀”選擇。這就是我們在年度流行語評選中堅持“語言學”及“社會學”價值原則的原因。我們認為,社會各界要引起足夠重視,要自覺抵制這些不健康語言成分的侵蝕,增強“語言免疫力”。有關部門也應該足夠重視,要提高管理水準,加大強監管力度。

澎湃新聞:郝銘鑒創辦《咬文嚼字》的時候,就是針對社會語言文字的應用。一方面我們要規範語言文字的應用,一方面,新的詞語和用法又層出不窮,在新詞語産生之初,可能是不那麼“規範”的,我們應該怎樣平衡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黃安靖:確實如此,我們應該處理好新詞新語新用法的規範問題,要在語言的“創新”與“規範”之間把握好合理的尺度。不能讓語言“創新”損害語言規範,也不能讓語言“規範”影響語言創新。

具體來説,我們在對新詞新語新用法做價值判斷時,要把握好兩點:首先,要用好“語法規則”這把尺子。對任何語言的“創新”成分,我們都要用這把尺子量一量,符合漢語內在規律的吸收,不符合的則堅決抵制。其次,用好“社會準則”這把尺子。對任何語言的“創新”成分,我們也要用這把尺子量一量,符合社會文明規範的吸收,不符合的則堅決抵制。特別是進行流行語評選,這兩把尺子都要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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