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腦:左腦和右腦 人類大腦究竟如何運作?這依然是所有人類研究中最令人迷惑、又最難以捉摸的問題。儘管幾個世紀以來人們對大腦進行了無數研究並提出了無數想法,近年來相關的知識也在快速地增加,但大腦那令人驚嘆的能力還是使人們産生了敬畏和疑惑——大多數人把這種能力看成是與生具有的。 科學家針對視覺感知進行了很多高度精密的研究,然而大量的未解之迷依然存在。最普通的大腦活動也讓人充滿了敬畏。例如在最近的一項競賽中,6位母親和她們6個孩子的照片被打亂順序組合起來。所有的參賽者(他們完全不認識照片中的人)必須正確搭配這6對母子或母女。有40位參賽者參加競賽,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所有參賽者都正確地完成了任務。 只要一想到以上任務的複雜程度,你的頭可能都暈了。我們的臉其實非常相似:都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兩隻耳朵和一把頭髮。所有的器官大小大致相同,位於頭部的位置相差不遠。我在前言中提到過,把兩個人區分開來所需要的細微識別能力已經超越了所有電腦的能力。在上面提到的競賽中,參與者必須先把每位大人與其他五位區分開來,再通過更細微的識別能力估計哪個小孩的五官/頭形/表情與哪位大人更相似。事實上,人們有能力完成這種令人驚嘆的任務,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具備如此偉大的能力,從而造成了人們低估自己視覺能力的現象。 繪畫是另外一種不同尋常的大腦活動。就我們所知,在這個星球的所有生物中,人類是唯一一個能夠畫出自己所在環境中人和事物形象的物種。猴子和大象也曾被馴服並學會繪畫,它們的作品還被展出和出售。而且,這些作品也似乎帶有一些表達性的內容,但它們不能把動物的感知和形象畫出來。動物不會靜物畫、風景畫和人像畫。除非這個世界上某個森林的角落裏存在著我們還沒發現的猴子可以畫出自己的同類,否則我們可以認定感知形象繪畫是人類獨有的能力,並且我門的大腦使之成為可能。 大腦的兩邊 請看(圖3-1)。人類的大腦像是胡桃的兩半——兩個外表相似、迴旋狀的半球形個體在中間連接起來。兩個半體被稱之為“左半球”和“右半球。” 左半球控制身體的右側;右半球控制身體的左側。舉例來説,如果你的左腦中風或受到意外傷害,你身體的右側就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反之亦然。作為神經線路交叉的一部分,左手由右腦控制,右手由左腦控制,如圖3-2所示。 雙重大腦 除了人類、鳴禽、猿以及其他某些哺乳動物以外,地球動物的兩個腦半球(大腦的兩半)在外表上和功能上都極其相似或對稱。人類和以上那些例外的動物的兩個腦半球進化後在功能上變得不對稱。人類大腦不對稱最引人注目的外在影響就是手的使用,這是人類和黑猩猩獨有的現象。 在過去的大約兩百年間,科學家發現語言和與語言相關的能力主要位於左半球,絕大多數人都是這種情況——包括大約98%的右手使用者和三分之二的左撇子。人們觀察大腦損傷帶來的後果,從而得知左腦專門具備語言能力。比如説,很明顯,左腦損傷比相同程度的右腦損傷更有可能導致語音能力的喪失。 由於語音和語言是很重要的能力,所以19世紀的科學家將左半球命名為“主導的”、“高級的”或“主要的”腦半球,而右腦是“服從的”或“次要的”腦半球。一般認為大腦的右半邊沒有左半邊那麼先進、發達——象一個沉默的、能力低下的孿生哥哥或弟弟,被具備語言能力的左半球支配和牽引著,這種説法直到最近還盛行著。甚至一直到1961年,神經系統科學家J•Z•楊還想搞清楚是否右半球只是一個“退化的器官” ,儘管他自己都覺得寧願保留自己的右半球而不是失去它。[節選自《左邊和右邊的心理學》,M•闊巴裏和依文•貝爾,Hillsdale,新澤西州:Lawrence Erlbaum 聯合會,1976,p101。] 神經系統科學的研究焦點長期以來都聚集在大腦中一種神經索的功能上。這種神經索由幾百萬個交叉連接兩個腦半球的神經元組成。在圖3-3人類半邊大腦的素描中連接物質胼胝體被標示出來。其寬大的尺寸、大量的神經元以及位於兩邊腦半球連接體的戰略位置,使胼胝體成為大腦中一個重要的結構。然而不可思議的是,現有的證據指出胼胝體可能完全不具有可觀察到的巨大的作用。在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加州理工大學的羅傑•W•斯貝瑞和他的學生羅那德•邁爾斯、卡爾文•特瓦森以及其他學生進行了一系列的動物研究,發現胼胝體的主要功能是提供兩個腦半球的交流,併為記憶和知識的傳輸提供紐帶作用。此外,連接體的功能被確定為服務於兩個腦半球的獨立運作,從而解釋了為什麼其在行為上和功能上的沒有什麼作為。 接著在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延伸到對人類神經外科病人的相同研究為胼胝體的功能提供了更多資訊,同時也使科學家們更改了對大腦兩個半球相關能力的判斷:那就是兩個腦半球都具備了更高層次的認知機能,兩半邊大腦分別專注于可相互補充的不同思維模式,兩個腦半球都很複雜。 由於這種更改過的對大腦的理解對整個教育,特別是學習如何繪畫,有重要的啟示,我將簡單地描述一些經常被稱之為“大腦分裂”的研究。這些研究主要由加州理工大學的斯貝瑞和他的學生邁克•噶讚尼加、傑瑞•樂偉、卡爾文•特瓦森、羅伯特•內比以及其他學生完成。 這項研究的主要對像是一小群患有精神分裂的病人。兩邊大腦癲癇性發作使他們成為嚴重的殘疾。當所有的治療都失敗後,作為最後的嘗試,菲利浦.瓦格爾和約瑟夫.伯根希望通過手術來控制兩邊大腦的發作。這項手術切斷了胼胝體和相關連接(交叉連接),從而把腦半球相互孤立起來。最後手術産生了他們希望得到的結果:那些病人的發作被控制住,並且他們重新得到了健康。我們暫且不論這項手術的本質,起碼這些病人的外觀、習慣和協調性都沒受到影響,偶爾的觀察也顯示他們的日常行為並沒有改變。 隨後這群加州理工的工作者對病人進行了一系列具有獨創性而又非常精細的測試,從而分別揭示出兩個腦半球各自的功能。這些測試提供了令人驚訝的新證據。新證據表明在某種意義上,每個腦半球獲得自己的真實感知– 或者換句更貼切的話説,用自己的方法來感知真實事物。大多數情況下無論在擁有完好大腦的人還是精神分裂病人的身上,左腦 – 控制語音的那半邊大腦 – 都起著主導作用。然而,加州理工的工作者們運用具有獨創性的程式針對病人孤立的右腦進行了測試,他們發現右腦,也就是非語音的那半邊大腦,同樣也能夠體驗,對感覺有反應,並且能自個兒處理資訊。我們的大腦在完整的胼胝體的幫助下,合併了兩個腦半球的資訊,並融合了兩種感知,從而使我們産生了作為獨立和完整個體的感覺。 除了研究術後左右腦隔離産生的內在精神體驗,科學家們還致力於考查兩個腦半球處理資訊的不同方法。集合後的證據顯示左半球的模式是詞彙性和分析性的,而右半球的模式是非詞彙性和總括性的。潔兒·樂偉在她的博士論文中提出的新證據顯示右腦使用的處理模式非常迅速、複雜、立體,具有完整的式樣和知覺 – 一種與左腦詞彙性、分析性模式完全不同但同樣複雜的處理模式。另外,潔兒還找到跡象表明兩種處理模式互相干擾對方,阻止了其能力最大程度的發揮。她提出這可能就是人類大腦進化發展成為不對稱的一個基本原理 – 在兩個不同的大腦裏保留兩種不同的處理模式。 以神經分裂研究中得來的證據為基礎,以下觀點逐漸形成,那就是兩邊腦半球都使用高等的認知模式,儘管各不相同,但都包括思考、推理、以及複雜的智力機能。從樂偉和斯貝瑞1968年第一次發表他們的研究開始,在過去十年時間裏,科學家們不僅在大腦損傷的病人身上,還在擁有正常完好大腦的人身上不斷發現更多支援這個觀點的證據。 我挑選幾個為精神分裂病人特殊設計的測試作為例子,它們將闡明兩個腦半球分別獲得的真實感知和使用的特殊處理模式。在其中的一個測試裏,兩個不同的圖像在熒幕上一閃而過,一位精神分裂病人的眼睛被固定在正中央的一點上,從而阻止他瀏覽兩個圖像。那麼兩個腦半球得到的是不同的圖像。如圖3-4所示,右腦得到的是左邊那幅湯匙的圖像;而詞彙性的左腦得到的是右邊小刀的圖像。當病人被問到時,他給出了不同的答覆。如果被問到熒幕上閃過的東西的名字,左腦清楚而理所當然地使病人回答:“小刀。”然後病人被要求用左手(右腦)從門簾後面挑選出熒幕上閃過的東西。病人就會從包括小刀和湯匙的一堆東西中挑選出湯匙。如果實驗者問病人他門簾後面的手上有什麼東西,病人可能首先會顯得有些疑惑,然後會説:“一把小刀。”儘管右半球知道答案是錯誤的,但不具備詞彙來更正發音清晰的左半球,所以它會在病人話音落後使病人沉默地搖搖頭。至此,詞彙性的左半球就會驚愕地大聲説:“我搖頭幹什麼?” 另一個測試則證明了右腦更善於立體問題。一位男性病人需要按照某個圖樣組合幾個不同形狀的木頭塊。他企圖用右手(左腦)完成任務,卻一次次失敗了。他的左手不停地想參合進來幫忙。而右手就會把左手推開;最後,他只好坐在自己的左手上面以確保左手遠離拼圖。當科學家們終於提醒他可以使用兩隻手時,“立體感很強”的左手又要把“立體感很弱”的右手推開,讓右手別進行干擾。 過去十五年間這些非同凡響的發現告訴我們,儘管我們平常總覺得我們是一個人 – 一個獨立的個體 – 但我們有兩個大腦,每半邊大腦都有自己認知和感知外在真實事物的方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説,我們每個人都有兩種智力,兩個意識,通過兩個腦半球連接著的神經纖維不斷融合。 我們已經知道兩個腦半球可以通過很多方式一起工作。有時它們通過發揮各自的特長來合作,並選擇完成最適合自己資訊處理模式的任務。有時它們各幹各的,其中一個模式或多或少處於“主導”位置,而另一個模式或多或少處於“服從”位置。兩個腦半球似乎也有可能發生衝突,其中一半試圖取代更“善於”幹這項工作的另一半。此外,有可能每個腦半球都有辦法防範另一半獲取自己的認識。也有可能象俗話所説的那樣,右手不知左手事。
精神分裂病人的雙重真實感知 但是你也許會問,這些跟學習繪畫有什麼關係呢?腦半球形象感知方面的研究表明繪畫的能力取決於你能否進入那個“次要的”、處於第二位的R模式。這又怎麼能幫助一個人進行繪畫呢?其實右腦通過一種適合繪畫的模式進行感知(或者説處理視覺資訊),而左腦的功能模式對進行複雜的寫實性繪畫並不合適。 語言的線索 事後我們才意識到人類其實早已感覺到兩邊大腦的不同。全世界所有語言中包含了不少詞彙和短語暗示左邊身體有著與右邊身體不同的特點。這些習慣用語不僅指出了它們在位置上的差異,還指出了其特性和本質上的差異。例如,如果我們想比較不同的想法,我們會説:“在一方面(On the one hand)… 在另一方面(on the other hand)…”“一句笨拙的恭維(A left-handed compliment)”,這些話並不代表詞面的意思,而是有更深層的含義。它們都揭示了左和右不同的本質。 然而,我們需要緊記的是,儘管這些習慣用語普遍説的是手,但由於手和大腦的交叉聯繫,我們可以推斷出這些短語實際上指的是控制手的那半邊大腦。因此,在下一節裏列舉的那些大家熟悉的習慣用語,儘管特指的是左手和右手,但實際上指的是相對的兩個腦半球 – 右腦控制左手,左腦控制右手。 語言和風俗習慣的偏見 關於左右概念的詞彙和短語滲透于我們語言和思維的每個角落。右手(也就是左腦)總是與好的、公正的、道德的、適當的東西有很強的聯繫。左手(也就是右腦)則不知何故總與混亂和情不自禁 – 也就是壞、不道德、以及危險等概念關係密切。 直到最近,這些針對左手/右腦的古老偏見還促使左撇子孩子的老師和家長不斷強制孩子使用右手寫字、吃飯、等等 – 這種嘗試往往導致延續到孩子成年以後還存在的問題。 縱觀人類歷史,全世界許多語言中都有各種詞彙暗示右手/左腦代表好的事物,而左手/右腦代表壞的事物。在拉丁語中,左的單詞是sinister,這個詞還有“壞的”、“不吉利的”、“背信棄義的”等意思。而右的單詞是dexter,英文中dexterity這個詞就是從這來的,它還有“巧妙”或“熟練”等意思。 在法語裏,左 – 記住左手代表右腦 – 的單詞是gauche,意思是“笨拙的”,英語中的“gawky(遲鈍的、笨拙的)”也出自這兒。法語裏右的單詞是droit,意思是“好的”、“正確的”、“公正的”、或“適當的”。 在英文中,左來自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單詞lyft,意思是“軟弱的”或“無益的”。大多數用右手的人左手的確比右手弱,但原詞還藏有道德軟弱的意思。左作為貶義詞也許反映了用右手的多數人對與自己不同的左撇子這個少數群體懷有偏見。增援這種偏見的還有盎格魯撒克遜人語言中右的單詞,reht(或者riht),意思是“正直的”或“公正的”。英文中的單詞“correct(正確的)”和“rectitude(正直的)”就來自reht和它的拉丁詞源rectus。 這些觀念也在我們的政治詞彙中反映出來。比如説,右派崇尚的是中央集權,並且很保守、抗拒變革。相反,左派崇尚獨立自治並推動變革,有時甚至是激進的變革。當他們走向極端時,右派就變成了法西斯主義者,而左派則是無政府主義者。 就文化習俗方面而言,在正式的晚宴中最尊貴的位置在主人的右邊。在婚禮上新郎一般站在右邊,新娘站在左邊 – 兩個人的相對地位不言而喻。我們習慣用右手跟人握手;用左手跟人握手顯得特彆扭。 英文字典中“left-handed(用左手的)”這一條裏列舉的同義詞包括“笨拙的”、“難使用的”、“虛假的”、和“惡毒的”。然而,“right-handed(用右手的)”的同義詞包括“正確的”、“不可缺少的”、和“可靠的”。我們要記住至關重要的一點,這些詞語都是在剛開始有語言時某些人的左腦捏造的 – 左腦試圖搞臭右腦的名譽!而右腦 – 被人家貼上了標簽、指指點點和小看 – 卻沒有自己的語言為自己做辯護。 兩種認知的方式 與我們語言中左和右完全相反的含義一起,歷史上來自不同文化的哲學家、導師和科學家們多次對人性雙重性和兩面性的概念提出假設。其中最關鍵的想法是人類有兩種平行的“認知方式”。 你可能對這些想法很熟悉。就象關於左/右的習慣用語那樣,這些想法根植于我們的語言和文化當中。例如,最主要的對立在於思維和感覺,智力和直覺,客觀分析和主觀判斷。政治作家常説人們總是分析問題的正反面然後憑自己的“直觀”感覺來表決。自然科學的歷史中充斥著關於研究者的軼事,這些研究者總是一次次地試圖解決問題,然後某天做了一個夢,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夢裏的事物象徵著問題的答案。亨利.派卡利在39頁的陳述就是這個過程最生動的例證。 或者我們換個角度談這個問題,人們有時會這樣形容某人:“他説得象那麼回事,但我總覺得不應該相信他(或她)。”或者“我不能用語言來告訴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就是喜歡(或不喜歡)那人。”這些描述説明我們的兩邊大腦都在工作,並且用兩種不同的方式處理相同的資訊,然後使我們産生了以上的直覺。 資訊處理的兩種模式 因此,在我們每個人的頭骨裏都有兩個大腦和兩種認知方式。大腦和身體的兩半雙重而又不一致的特性,通過我們的語言直覺地表達出來,並對人類大腦的生理存在實實在在的偏見。由於普通大腦中的連接纖維是完好的,所以我們很少能夠象神經分裂病人接受完測試那樣經歷意識層面的衝突。 然而,當我們的兩個腦半球聚集了相同的感官資訊後,每半邊大腦都會用不同的方式處理這些資訊:整個任務將由兩個腦半球分別完成,通常作為主導的左半球將“接管”並抑制另一半。左半球將會進行分析、提煉、計算、作時間記號、計劃逐步的程式、描述、以及根據邏輯作出理性的陳述。比如説,“現在有數字a、b、和c – 如果我們假設a大於b,而b大於c,那麼a一定大於c。”以上的陳述展示了左半球的模式:分析性、詞彙性、解決性、連續性、象徵性、線性、和主觀性的模式。 另一方面,我們有第二種認知的方式:右半球模式。這個模式使我們“看到”想像中的事物 – 只有在精神的海洋裏才存在。在上面舉出的例子中,你們是不是將“a、b、c”的相互關係形象化了呢?我們通過視覺模式可以看到事物如何在空間中存在,以及各個部分如何組合成為一個整體。通過使用右腦,我們能夠理解事物的象徵性含義、做夢、産生新的想法。 我們在無法描述一件過於複雜的事物時,往往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心理學家大衛加林曾舉過一個他最喜歡的例子:如果不同肢體語言,你如何描述一個螺旋型樓梯?如果使用右腦模式,我們就能把我們的感知畫成圖畫。 我的學生告訴我學習繪畫讓他們覺得自己象個“藝術家”,並且變得更有創造力。創造力的其中一項定義就是能夠把手頭上的資訊 – 即所有人都能獲取到的普通感官數據 – 用全新的方式處理。作家使用詞彙,音樂家使用音符,藝術家則使用形象感知,他們都需要一些專業的知識和技能傍身。但有創造力的人能夠憑直覺找到方法將普通數據變得有創意,遠遠超越其原來的模樣。 有創意的人總能意識到兩種數據處理的差異,並將數據轉化成更有創意的資訊。神經系統正在模擬這個過程。我認為了解你的兩邊大腦是釋放你創造性潛力的重要步驟。 頓悟 在使用右腦模式處理資訊時,我們擁有直覺和卓越的洞察力 – 這時我們不用按照邏輯順序解決問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這種情況發生時,人們往往出於本能地大叫:“我明白了”或者“對啊,我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其中最經典的驚呼出自阿基米德的那聲歡快的叫喊:“Eureka!”(我找到答案了!)據説,阿基米德在洗澡時腦子靈光一閃,通過稱出溢出來的水的重量,找到了辨別皇冠是純金還是摻銀的辦法。 那麼,這就是右腦模式:一個直覺性的、主觀的、相關的、整體的、沒有時間概念的模式。同時,這也是那個被我們的文明所忽略的、素有惡名的、虛弱的、笨拙的模式。我們的教育系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每個學生詞彙性、理性、守時的左腦被很好地培養起來,而他們的另一半大腦卻幾乎被遺忘了。 有一半大腦比沒有強:有整個大腦更好 你和我呆過的學校總安排一系列語文和數學課程,完全不具備教授右腦模式的條件。畢竟右腦模式也很難用語言描述出來。你既不能推論出它,也不能把它描述成一個邏輯陳述,如“由於a、b、c等原因,這是好的,那是壞的。”它象徵著左邊的一切,並具備所有左邊的特徵和古老含義。右腦不善於排序 – 先做什麼,再做什麼,然後是再下一步。它可以從任何地方開始,也可以一步到位。此外,右腦沒有什麼時間觀念,也理解不了“浪費時間”是什麼意思,完全不象那個優良的、明智的左腦。右腦不善於分類和命名。它看待事物時,當時當地是什麼樣,就怎麼樣。它能看見事物的本來面目,以及事物所有令人著迷的複雜性。它不善於分析和提煉事物的顯著特徵。 今天,教育家們越來越關心直覺和創意的重要性。然而,學校系統通常仍然構建在左腦模式的基礎上。上學就是一種排序:學生們從一年級到二年級、三年級…一步一步呈線形往上升。同學們的主修科目是語文和數學:閱讀、寫作、算術。不過,現在課桌椅經常被擺成一個圓圈,而不是一行行的了。課程表也變得更有靈活性。但學生們仍然把精力花在一些並不明確的問題的“正確”答案上。老師們給出的分數也仍然與所謂的“拋物線”密切相關,這就保證了每個班三分之一的學生無論成績怎樣,都被斷定為“平均水準以下”。每個人都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右腦 – 這個夢想家、發明家和藝術家 – 已經在我們的學校系統中丟失了,並且在很大程度上並沒有受到教育。我們也許能找到幾節美術課,幾節手工課,所謂的“寫作創意”和音樂課程,但我們不會找到關於想像、形象化、感知的課程和立體技能,也不可能找到把創意、直覺和發明創造作為獨立科目的課程。然而教育家們重視這些技能,並明顯希望通過對語言和分析技能的一系列培訓,學生們能夠自然而然地學會想像、感知和直覺。 幸運的是,儘管教育系統發揮不了作用,還是時不時地有人掌握這些技能 – 這完全是在狹小空間裏生存的創造力的貢獻。但是我們的文化太傾向於獎勵左腦的技能,以至於我們的孩子們喪失了一大部分右腦的潛力。科學家潔兒·樂偉曾經幽默地説 – 經歷過美式科學培訓的研究生們有可能完全摧毀自己的右腦。我們當然注意到了這些不恰當的語文和算術能力培訓所帶來的影響。詞彙性的左腦似乎永遠不能使學生們完全康復,而帶來的影響卻有可能使他們終生受損。那麼,沒受過什麼訓練的右腦該怎麼辦? 現在神經系統科學家已經為右腦的培訓提供了理論基礎,我們可以開始建造一個訓練整個大腦的教育系統。這個系統能真真正正地包括繪畫技巧的訓練 – 一個有效可行的方法訓練適合右腦的思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