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作家余華火了。他寫過《活著》《許三觀賣血記》等知名作品,但這次被推上熱搜,卻是因為超乎尋常的幽默:
不信看這幾個熱搜:“被余華笑死”“余華是被寫作耽誤的喜劇人吧”……
資料圖:余華。鐘欣攝
有人問,“他真不是來説相聲的嗎”;也有人推薦他去參加脫口秀,“肯定能成”。很多人都沒想到,印象中很嚴肅的作家,會這麼有趣。
一
刷一遍網上流傳的幾個有關余華的熱門視頻,畫風確實有些搞笑。
有一期《朗讀者》邀請了余華。余華的父母都是醫生,工作特別忙,便把他和哥哥反鎖在家裏。倆人趴在窗上,看著外面的景色:從二樓望去,可以看到廣闊的田野。
他經常去稻田裏玩:因為闖禍以後,得找個地方躲起來,當父親來找人時就發出哭聲,哭聲是給父親一個信號彈,讓他知道方向在哪,“要不他找不到我”。
但時機得把握好,要是走過了以後再哭,父親就聽不到了。這招也不一定次次靈驗,因為父親有時候並不來找,余華只好自己灰溜溜地回家。
在稻田裏最久躺多長時間?“睡著了。”
父親是外科大夫,也給他看病,但這卻是一個“悲慘的經歷”。父親要懲罰他,他覺得也不能老去稻田裏躲著,於是裝病,説肚子疼,“我小時候是有演技的”。
結果父親大概信以為真。等上了手術臺,余華才發現玩笑開大了,急忙補救,“我現在不疼了,能不能讓我下來”,卻為時已晚,闌尾就這麼被割掉了。
二
講自己如何走上文學道路,余華的描述裏也透著一絲絲幽默。
他曾當過牙醫。上班第一天,就給人拔牙了。對這份工作,余華不怎麼喜歡,也特別不喜歡每天看別人張開的嘴巴,因為那是“世界上最沒有風景的地方”。
資料圖:作家余華現身呂梁文學季。 武俊傑攝
拔了五年牙,他實在不想再拔了,特別想去文化館。余華曾調侃自己:為什麼後來的評論家們都讚揚我的語言簡潔,那是因為我認識的字少。
沒有寫小説的基礎沒關係,先找一本雜誌看。他拿著《人民文學》認真研究,感覺差不多了,好吧,開始寫。
開始文學創作後,厚臉皮地把作品先往重要的雜誌投,被拒絕了就繼續投檔次低一些的。後來,他的文章可以發表了,但要求是,得把作品的結尾改“光明”。
余華當即同意:只要能發表,我從頭到尾都可以給你光明。幾年後,不同雜誌社同時發來三封約稿函,他得意極了:從投稿沒人要,到約稿不斷,那是我有成名感覺的唯一時刻。
就這樣,憑著一部又一部的作品,余華成了人們熟知的大作家。
三
説起來,很多網友之所以會覺得余華有些“反差萌”,跟他的作品不無關係。有些讀者看完《活著》或《許三觀賣血記》等書後,給出的關鍵詞是“殘忍”或“冷酷”。
曾有人分析,這可能跟余華童年時的經歷有關係:他的童年基本就在醫院裏邊。另外,因為家裏沒有衛生間,所以必須要到對面上衛生間。
圖片來源:《朗讀者》視頻截圖
上廁所時要經過太平間。太平間沒有門,男廁所沒有門,女廁所也沒有門,回憶起這一切,余華幽默地解釋,“為什麼呢?你裝上木頭門,就被人半夜裏邊扛走了,回去做傢具去了”。
他並不覺得害怕,而且基本每天晚上都會被失去親人的哭聲給吵醒,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區分各種各樣的哭聲。
余華曾透露過,自己在太平間睡午覺:夏天很熱,後來他就發現太平間特別涼快,有一次就在那裏邊睡了個午覺,一點汗水都沒有。
長大以後,他讀到了海涅的一首詩,裏邊有一句大意是“死亡是涼爽的夜晚”,當時的心理活動如下:那就是我在太平間睡午覺的感受。
結合他一些作品,有人説,余華是把對生活的觀摩以冰冷的敘事方式沉澱到小説中,用黑色幽默的方式講述人生中的不甘和苦難。
四
不過,此次余華的幽默感成為熱門話題,讓很多人看到他的另一面:穿著打扮很隨性,説話時喜歡笑,不咬文嚼字,也不端著架子,作家也可以如此接地氣。
資料圖:余華 高凱 攝
有人因此又去翻了一遍他的書,覺得體會到了很多人生哲理:活著的意義是什麼?能夠看清現實,也敢於面對現實。
也有人從他的小説中看到了生命的力量:人的一生總要經歷挫折和磨難,世事無常,難如人願。但我們還是要去經歷這些,懷有希望,對生活永遠嚮往。
看完一部作品,笑過、感慨過之後,多些有價值的思考,或許,這也是人們要做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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