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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餓了麼最新融資疑團 阿裏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 發佈時間:2016-04-08 09:03:51  來源:中國企業家  作者:焦麗莎  責任編輯:書海

  過去一年,餓了麼這只獨角獸身邊的“緋聞女友”換了一茬接一茬,3月份的第一週,“餓了麼將併入新口碑”的傳聞高調傳出。

  結果,劇情反轉。實際情況是,早在2月底,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副主席蔡崇信在餓了麼融資協議書上簽字。餓了麼獲得12.5億美元融資,這家由畢業生創業的公司成立八年後,估值45億美元。據易觀國際數據顯示,2015年Q4餓了麼以33.7%的市場份額佔據外賣市場第一的位置,而第二名美團外賣的市場份額為33.1%。

  “阿裏投資餓了麼,新口碑併入餓了麼,外賣業務將集中在餓了麼裏面,由張旭豪負責。經過七輪融資的餓了麼股東較多,簽字還需要一點時間,應該就在這兩天了。基本的細節沒什麼變化,估值應該會更高一些。”3月3日,餓了麼A輪投資人、金沙江創投董事總經理朱嘯虎在國貿三期的辦公室接受《中國企業家》雜誌專訪時説。

  熟悉張旭豪的人説,他性格鮮明,粗暴固執有韌性。30歲之前的八年,也是荷爾蒙劇烈躁動的八年,曾經的80後創業明星“京城IT四少”早已因種種原因,變換賽道。幾乎同時起跑的張旭豪從未停止創業,一路狂奔向前。

  在餓了麼上海總部辦公室接受《中國企業家》採訪時,張旭豪身後的白墻上懸著一張獅子畫像,他拋回的每一個答案都散發著桀驁和不訓。談到創業初心,他説,當年看了《矽谷海盜》,喬布斯通過一個滑鼠能讓電腦改變千家萬戶,我也可以。

  站隊

  去年9月底,張旭豪正跟團隊在巴厘島團建,接到老戰友張濤(大眾點評CEO)的電話,“點評要和美團合併,感覺比較突然,很吃驚。”

  但張旭豪很清楚,“公司業務依賴資本,資本的話語權就會很高。

  一位接近交易的投資人回憶,“當時張濤確實比較難堪。”大眾點評的投資人給了張濤很多壓力,他很鬱悶。但是張的股份比例只剩個位數,投資人又給大眾點評團隊開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張只能悻悻的拿錢走人。

  挂斷電話,張旭豪意識到了身後的危機。“美團和點評合併後的新公司馬上就能融很大一筆錢,餓了麼如何在資金上不落下風,對我來説的確是一件很難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不斷有人向張旭豪拋來橄欖枝。

  “美團需要餓了麼,百度需要餓了麼,阿裏也需要餓了麼。”朱嘯虎回憶,那個階段餓了麼是市場上最靈活的一家公司。“三家都談過,三家給出了不同的價格和條件,我們當然選擇最優的。”

  投資人的想法都很簡單,“他們尊重創始團隊的意願,希望公司獨立發展,因為到府服務這塊市場潛力巨大,獨立公司的經濟價值對於投資人來説是最大的。”

  張旭豪和王興有過幾次碰面,“當時我希望美團把外賣業務並給餓了麼,我們來主導整個到家的服務。”兩人一起探討過多種方案,張旭豪的底線是“餓了麼整個平台獨立運作”。最終因“理論上存在差異”而談崩。在朱嘯虎看來,“Mark(張旭豪)當時根本用不著糾結,美團給出的條件和誠意,沒有達到糾結的地步,和阿裏的差別還是非常大的。”

  其實早在兩年前,美團籌備上線外賣業務,王興和美團外賣事業部負責人王慧文就曾主動找到府。“我和王慧文見過,當時的想法表達得不是很明確,美團要做一個新業務,大家熟悉一下,摸一摸脾氣。”餓了麼聯合創始人兼COO康嘉説。

  張旭豪回憶,如果自己是一年前的王興,“也會頭大”。“美團到了這麼大的規模,業務本身沒有盈利,又面臨那麼多競爭對手,公司估值到底怎麼來?再加之全球資本萎縮,坦白講是很難,但投資人會幫你,死不掉。”

  對於餓了麼併入美團點評的傳聞,外界似乎樂見其成。去年10月11日,張旭豪發佈標題為“他們變,我們不變”的內部公開信,用張旭豪的話説是“安撫一下內部員工的情緒和給外部一個交代”,但現在看,更像是扔向阿裏的邀約。

  阿裏和美團之間的恩恩怨怨,充當了阿裏投資餓了麼的助燃劑。“美團搶走支付寶指示牌,撕毀宣傳海報,要求商家停支付寶才能和美團繼續合作”等消息鋪天蓋地,儘管美團官方強調是個別行為,但美團和阿裏的嫌隙加劇。

  今年1月,美團點評宣佈融資33億美元,估值達180億美元,由騰訊、DST、摯信資本領投,跟投機構包括國開開元、今日資本、淡馬錫等公司。名單上並未出現阿裏。

  早在去年年底,阿裏一邊兜售所持有美團點評7%的股份,一邊加碼扶持新口碑。2015年,阿裏與螞蟻金服共投60億元重啟口碑,並調來蔡崇信任董事長。隨後,新口碑完成投資生活半徑、點我吧,還與西貝、海底撈、外婆家等餐飲公司達成投資意向。可是,人到了,錢砸了,新口碑最終並未奉上一份漂亮的成績單。

  如果把O2O幾大高頻業務攤開看,阿裏手握滴滴快的、淘寶電影、去啊等重型武器,唯獨在外賣領域乏善可陳。淘點點和新口碑難成氣候,讓阿裏進退兩難,據朱嘯虎説,“阿裏曾經比較猶豫,他們一直想自己做,但沒做起來。”

  經過七輪融資,餓了麼身後已經集結大量投資人,是否拿阿裏的錢,內部也曾有過反對聲音。“餓了麼的股東比較複雜,比如騰訊、京東、大眾點評是一個利益集團。關鍵就在於,是繼續參與投資還是馬上賣掉,投資人最後都是配合的,這個階段要講格局。”

  阿裏給出的條件,的確讓張旭豪無法拒絕,“12.5億美元,阿裏不願找跟投機構,自己全買了。”2015年12月17日,阿里巴巴和餓了麼簽署投資框架性協議,阿里巴巴投資餓了麼12.5億美元,獲得投資後,餓了麼估值超過45億美元。

  張旭豪很清楚,O2O已經被BAT分食得差不多了。在他的內心,一直守著一個底線——“獨立”。餓了麼會否成為下一個UC,亦或是高德?這是張旭豪最擔心的。

  簡單復習一下阿裏的投資邏輯,跡象明顯。

  2013年5月,阿裏向高德投資2.94億美元,換來28%的股份,一年後,阿裏全資收購高德;2013年3月和12月,阿裏兩次總計向UC投資6.9億美元,根據阿裏上市招股書披露,這筆投資佔股達到20%以上,一年後,阿裏全資收購UC;2014年4月,阿裏向優酷馬鈴薯投資12.2億美元,並在隨後一年將持股比例增至20.7%,進而全資收購。

  餓了麼能否打破阿裏的投資慣例,還要看張旭豪的願力了。

  站隊這件事,張旭豪的確很介意,但在朱嘯虎看來,“網際網路創業公司站隊是不可避免的”。

  當年D輪融資時,是否拿大眾點評的錢,張旭豪就曾糾結過。8000萬美元投資,對於當時的張旭豪來説,是創業以來拿到的最多的錢。但他很猶豫,拿了大眾點評的錢肯定就站隊了。

  “當時張濤很有格局,他認為外賣很重要,但是自己做成的可能性不大,不如投資一家做的比較好的公司。”幾乎同一時間,大眾點評的“死對頭”美團也主動找到府,但是張濤給出的條件非常好,張旭豪在短短幾天時間就做了決定。

  這一輪O2O之戰,美團點評33億美元,餓了麼12.5億美元,雙方的彈藥庫已經填滿。今年的戰爭怎麼打,都在觀望對手怎麼出招。朱嘯虎作為投資人,對於燒錢這件事很謹慎,甚至有點介意。“如今餓了麼的商業模式已經非常清晰,有物流配送平臺、服務提成、廣告費等等。”

  實際上,張旭豪的融資道路也並非順風順水。餓了麼進行E輪融資時,與美團的戰爭打得正酣。就在E輪融資close的前一天,領投方要求重新談價格,這對張旭豪來説,無異於晴天霹靂。

  “那是一個非常噁心的事情,領投方最初為了搶項目報了一個很高的價格,最後一天要求重新談。”朱嘯虎曾經警告張旭豪,這個基金不專業,可能會有問題。但實戰經驗不足的張旭豪並未在意,險些栽了大跟頭。

  幸運的是,不到一週時間,中信産業基金重新定價,順利接盤。但是,在朱嘯虎和張旭豪的通訊錄,那位“不專業”投資人已被拽進黑名單。

  狼性

  第一次見張旭豪,很容易被他板寸頭、圓臉、身材微圓的暖男形象所欺騙。採訪中,他會毫不掩飾地説,“我是個有病的人,我記憶力真的很差。”甚至時不時蹦出幾個“他媽的”。

  在餓了麼,大家都喊他Mark,他不喜歡被喚作“張總”。他不愛寒暄,似乎在拉近隊友間的距離,但他又是一個喜歡“刁難人”的領導。正如餓了麼産品負責人汪淵所説,“他不會給對方留面子,如果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還真受不了。”

  渾身散發狼性氣場的張旭豪,經常讓隊友感到壓力。汪淵就是其中一位,“他經常考察你是不是有邏輯,是不是想的透。如果有漏洞,在他那裏會下不了臺。他喜歡抓住核心的點不斷挑戰你,最後讓你很崩潰。”

  搭檔五年,朱嘯虎已經慢慢習慣,“感覺上Mark是一個不好把控的人,但實際上你説的話他都聽進去了。”以前,張的口頭禪是,“你説的我都知道,你別説了。”每每這時,朱嘯虎會提醒他,你要把口頭禪改一改,改成“你説的是對的”。張旭豪收斂了許多,尤其是在投資人面前。

  如果説張旭豪是一匹千里馬,朱嘯虎就是伯樂,這位伯樂的另一匹千里馬叫程維。也正是這兩次出手(滴滴和餓了麼),媒體給了朱兩個綽號——“小李飛刀”和“點金之手”。

  朱嘯虎曾用一個詞評價這兩位80後創業者,就是“敢拼”。當然,兩人的性格是千差萬別,“程維是阿裏係的,張旭豪從校園走出來。”

  説到敢打,被外界提及最多的,一是張旭豪是國家二級運動員,二是餓了麼獨有的新人入職培訓課程——拳擊。設立拳擊課程的想法是張旭豪提出的,“團隊要有對抗意識”。康嘉對此很認同,“要想用三天時間培養出一個狼性的城市經理,需要拳擊。”

  在張旭豪的字典裏,狼性不是敢打敢拼,也不是團隊意識,而是對抗精神。“對抗就是不犯怵,餓了麼的成長路徑一直是以小博大,是弱者跟強者的對抗,不怵很重要的。拳擊手在被打一拳之後,才能放得開。敢上擂臺是一種勇氣。”

  邏輯清晰,是張旭豪最打動朱嘯虎的一點。

  2010年的一個下午,上海。一位即將畢業的上海交大研究生帶著自己的創業項目外賣O2O平臺,參加上海市創業基金路演。整個下午,坐在評委席的朱嘯虎看了十幾個項目,但只把名片遞給了這位上海大學生。他,就是張旭豪。

  給完名片後,他告訴張:“半年之後來找我。”之後的半年,張旭豪開始忙畢業論文,朱自己也把這事忘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美國同行把這個外賣平臺的案子轉給他,“Mark去美國兜了一圈,找到這個美國投資人,對方已經投資了美國的外賣網站,而且不做中國投資,就把案子轉給我們。”再次見到張旭豪,朱嘯虎一眼認出他就是當年的上海大學生。

  “他有天賦,祖傳的商業嗅覺非常好。”朱嘯虎第一眼就看準了張旭豪身上天生的商業嗅覺。張幾乎不讀書,朱嘯虎對此的解釋是“中國以前的商人,讀書的確實很少,做商業的感覺可能並不需要從書上學習”。張旭豪就是那種“靠天賦”吃飯的。他出生在一個商業世家,祖父父親都是做生意的。

  雖然張旭豪的辦公室擺設與別家創始人無異,少不了滿滿噹噹的書架,但是他説,“這些書基本都沒看過”。他“取經”的途徑很特別,“我會問計程車司機很多問題,他們會跟你講很多天外飛仙的東西,計程車司機對共用經濟的理解是很深刻的。上海還有計程車司機給MBA上課呢,不信你百度一下,不要老覺得我胡説。”

  與張旭豪相比,和康嘉聊天更“正常”,他喜歡讀書,最近在讀凱文·凱利。張旭豪説他是“理論派”。去年7月,康嘉的工作做了調整,原因是一位高管離職,對於從大學宿舍起家的創始合夥人來説,人人都是多面手,變換角色並不難。

  但是,極速的擴張讓這個平均年齡27歲的團隊疲於奔命,停下來復盤和思考的時間少之又少。康嘉告訴記者,“最近半年,內部的反思蠻多的。高速成長的時候會發現,很多決策都是短期目標,中長期的目標很少,太多東西很難沉澱下來。”

  他回憶,2014年公司只有兩百人,如今這個數字是一萬多。就在我們採訪的會議室背後,靠窗只有五六平米的地方,擠著七八個同事在辦公。

  張旭豪又一次感受到了壓力。身軀龐大了,大腦的指令,未必能迅速到達每一個細胞。強烈的危機感也刺激著康嘉,“公司有些環節並沒有連接起來,有時候是割裂的,割裂就會造成目標的重復和不一致。同一個問題我在思考,産品負責人也在思考,最後很可能給出兩種不同的解決方案。我們之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汪淵化解危機感的方式是溝通,“我經常去北京和深圳找一些技術和産品方面的牛人溝通,包括産品上的看法,管理上的思路,團隊建設上的見解,滴滴、百度、美團我去過,騰訊微信也跑過。”

  “焦慮這件事,每一個好的管理者都有。”康嘉承認,焦慮是因為有一個更高的目標,就是團隊自我驅動。“就像程維説的,公司規模達到幾千人,公司的價值文化是不是傳遞下去,員工的主觀能動性發揮的怎麼樣,都是不清楚的。”

  焦慮的時候,張旭豪會拉上康嘉等幾個同伴,夜裏十點半去路邊攤吃羊肉串。這樣的情景在2014年比較多。

  創業後,熬夜成了張旭豪的習慣。有時夜裏兩三點,朱嘯虎發微信給他,他都會馬上回。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睡著,是張旭豪在大學課堂練就的本事。採訪結束身旁同事説,“Mark接受採訪很容易瞌睡,今天還不錯。”而朱嘯虎對此的解釋是,“他太累了”。

  野心

  “大學生創業沒有經驗,公司估值就得低。”這是張旭豪最不愛聽的話,每當這時,他會不忿,“你不要小看我,我都懂”。直到C輪融資後,這樣的聲音才漸漸被餓了麼的高估值所湮沒。

  熟悉張旭豪的人都説,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是,創業的前五年,張旭豪一直在“等風來”。對此,康嘉深有感觸,“對內心躁動的年輕人來説,在荷爾蒙旺盛的八年,能夠把整個團隊聚集起來,並堅持做一件事非常非常不容易。創業的路處處是險灘,一旦走錯或者節奏不對都是非常危險的。”

  整個採訪中,和張旭豪談業務談競爭,他多半不大感興趣。“自然規律”是我們兩個小時談話中的高頻詞。“一件事成功後,你就會覺得這個人很牛逼。但人的力量只佔30%,60%是大勢,還有10%是運氣。”

  提起那封“他們變,我們不變”的內部公開信,張旭豪身體後傾,摸了下頭,“那是我不假思索的事情,不是很糾結之後才做的決定,你不問我都忘了”。在他的記憶裏,這是本能。他又補充説,公司CEO要去找到那些順勢的東西,不要逆天而為。

  他對自然規律的理解,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年輕人剛滿三十歲。“你要想主導這個世界,你要想在這個世界有定價權,你想能夠拒絕一些東西,能夠選擇一些東西,那你必須在食物鏈的頂端。”

  2014年4月,張旭豪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餓了麼自有物流上線,緊接著是眾包物流、代理商物流。這個決定落實了餓了麼在外賣市場的位置,也給未來打下了伏筆。2015年10月,百度外賣開始嘗試眾包物流;12月,美團宣佈推出美團眾包。

  康嘉回憶,當時餓了麼的日訂單量已經有十幾萬,在O2O平臺裏算是蠻高了。“我們預測這個行業很快要爆髮式增長了,爆發後就會面臨流量的井噴,配送服務是一個很重要的基礎設施。”

  在張旭豪看來,“這也是自然而然的。這跟餓了麼創業之初的公司DNA有關,一直在發現消費者的問題。”朱嘯虎説,外賣O2O最重要的是客戶,客戶最關心的是配送,因此配送必須延伸出去。

  “物流和交易平臺是耦合的,交易是線上流量的基礎設施,物流是整個線下的基礎設施。”在康嘉的設想中,未來會打通三大物流模式,形成混合的標準産品,未來可以提供半小時必達服務,甚至二十分鐘。

  當然,這並非腦袋一熱的決定,大搞基礎設施建設,隨之而來的就是成本增加,張旭豪承認,“資金上面是有一點壓力。”朱嘯虎是一個看數據下決定的人,“我一直在看,物流平臺的經濟數據是否合理,是否可控。目前看來是不錯的。”

  八年前,張旭豪和康嘉騎著電瓶車親自送外賣的艱苦經歷,至今難忘,“2008和2009年的時候沒有智慧手機,也沒有線上支付,跟商戶結賬都是一塊錢一塊錢點現金的。創業一年左右的時候,就碰到了很多問題,感覺一直在解決問題。我們自己做過配送員,就知道哪些點可以提高效率,比如蜂鳥系統裏的一鍵按電話功能。”

  “如何提高人效”是張旭豪眼下最頭疼的事,“平臺每天有100多萬單是通過自有物流網路配送,還有200多萬單不是自有物流網路,怎麼迅速cover這部分訂單,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是如何能獲取更多的運力;三,如何提高每一個人效,怎麼把成功經驗複製到全國300多個城市;第四,怎麼提升非餐時段交易量。汪淵承認,“餓了麼對於場景的挖掘,還是不夠的。例如高端用戶只對shopping mall裏的店感興趣,我們要篩選出更多的場景。”

  據易觀2015年Q4數據顯示,除了冠亞軍餓了麼和美團外賣,百度外賣市場佔有率僅為19%。另外,口碑外賣和到家美食會等分食剩餘的14.2%。

  所以2016年的外賣市場必然有個戰役:“幹掉百度外賣”,這會是美團和餓了麼的共同目標。

  一位投資人向《中國企業家》透露,百度外賣從去年4月開始融資,一直融不到,“百度所謂的200億砸糯米,都是瞎忽悠。百度曾經想賣掉糯米,但是賣不掉,糯米未來的定位也是個大問題。”

  在朱嘯虎看來,李彥宏不親自感受市場,當他看到一些變化的時候,都已經晚了。“當初滴滴的每一輪融資都去找他,但都沒投,外賣市場也是一樣。美團點評融了33億美金,餓了麼融了12.5億美金,百度外賣融多少錢合適?至少也要七八億美金,才能打一打。現在能投七八億美金的機構非常少,而且都不敢投,因為很有可能打水漂。”

  而美團雖然收穫了鉅額融資,但是多線作戰埋下的定時炸彈仍未解除。僅就到家業務,美團打的不僅是外賣,還有生鮮水果超市。“美團拿到的融資,是IPO之前投資人給他的最後一筆錢。”朱嘯虎説,美團必須用這筆錢在外賣、電影票、旅遊等領域撐到盈利。

  中國O2O市場已經到了拼內功的節點,餓了麼的武器是什麼?張旭豪的答案是:年輕,身體好,扛得住。這是在説餓了麼也是在説他自己,他將用這些武器去對陣被視作BAT之外的第四力量的美團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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