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們的注意力技巧揭開了所有事物的神秘面紗。我在跟語音大師克裏斯汀説話時語氣不帶一絲興奮,用的是尋常語調,而大師卻能夠注意到其中的差異。我帶去的是單色棱鏡,大師卻能將藏在鏡子裏的其他色彩折射成繽紛的光譜。
拉丁文中的“尋常”是由“秩序”衍生出來的。直到十九世紀,“尋常”變成了一個名詞,泛指一切意義平凡的事物。而“尋常的”,則誕生於十五世紀,拉丁文有“跟隨他人經常走的路徑”之意。今天我們賦予它的意思則是:普遍的、通常的、平常的、次等的——最簡單、最平常不過的形容詞。
我們通常所注意到的都不是“尋常”之物。有人或許認為事物之所以“不尋常”,乃因其受到了“注意”。很多人只將“不尋常”保留給少數“大的、壯觀的”事物,但藝術家不是這樣。他們具有體會“不尋常”的敏銳感覺,常能滿懷熱忱地對待一切不尋常。我們要向藝術家學習這一點。大方地給事物冠上“不尋常”之名,你會發現注意技巧不知何時提升了,原來錯過的事物,其實也值得探究。
學會在尋常生活中觀察不尋常之處,我們就生活在尋常中的不尋常裏了。法蘭茲•卡夫卡曾經就描述過:“你不需要離開你的房間,只要靜坐在桌前用耳朵聆聽;甚至不用聆聽,只是等待就好;甚至不必等待,只要安靜不動,這個世界就會卸下面具自動呈現于你的眼前——它別無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