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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靈深瞳何搏飛:讓機器“看懂”世界

  • 發佈時間:2015-07-09 07:52:16  來源:新京報  作者:李媛  責任編輯:王磊

  格靈深瞳的辦公環境與眾不同。依格靈深瞳創始人何搏飛説,這樣的辦公環境旨在讓創業團隊浸泡在産品的創意環境中。新京報記者 吳江 攝

  玉泉山下,頤和園畔,有一條小徑一直走到頭,扭身便能看到格靈深瞳的院落。院子裏有亭臺樓閣、湖水荷蓮。這裡曾是一家會所,“八項規定”後,格靈深瞳把它租過來改造成兼有中國風和矽谷范兒的辦公室。

  採訪在院子中央的湖心亭上進行。格靈深瞳是一家以電腦視覺和人工智慧為核心的技術公司,通過大數據和機器學習,讓電腦像人一樣,能看見並理解這個世界。

  雖然初出茅廬,它已經獲得足夠多的注意,徐小平和沈南鵬兩位投資人曾為其估值而爭辯,到底是1000億還是5000億美元?其實,即使是1000億美元,它也足夠進入中國網際網路前三。

  一次任性的裸辭

  見到格靈深瞳CEO何搏飛那天是6月19日,無意中碰到一個極為特殊的日子。“就是今天,兩點多鐘,太有意思了”,何搏飛百感交集,激動地喊出聲來。

  兩年前的這一天,下午兩點多鐘,何搏飛“任性”地辭了職。

  那是全球排名第一的預付卡公司,何搏飛是中國區總經理。老闆那天從美國飛到北京,聽他彙報6月份的工作,而後部署下半年的計劃。

  老闆在一個白板上寫一二三四五,“當寫到第三、第四的時候,我看著那些事情突然很崩潰,沒有一個是我想做的。”然後,何搏飛對老闆嚴肅地説了一句:我退出!

  沒有任何鋪墊的辭職,讓老闆十分詫異。“應該用更正式的方式提,但當時真心覺得,一秒鐘都不想等了。”何搏飛説。

  離職前後一個月,何搏飛的人生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一是他當了父親,孩子即將出生;二是,他的父親做了癌症的第二次手術。“那個月像經歷了生死一樣,突然覺得人這一輩子太短,最好的時間應該用在真正喜歡、富有激情的事情上。”

  只是當時還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就得逼著自己去做這個決定,每一次跌下來之後,我知道我會彈得更高。”

  人對了世界就對了

  格靈深瞳辦公室裏,到處布著用於實驗的攝像頭,這是他們的主要産品。與普通攝像頭不同,除了能拍攝二維視頻,它還有一個三維的“上帝”視角,能讓攝像頭像眼睛一樣看懂現實世界的三維立體圖像。

  比如,擁擠的人群中,它能分辨出你在運動,跟蹤你的運作軌跡。再進一步,它能實時監測你肢體的運動幅度和速度,從而判斷你姿勢背後的“意義”,諸如雙手舉過頭搖一搖,攝像頭會識別你在求救,就會自動報警……

  電腦視覺和人工智慧是何搏飛最終找到的方向,同時找到的還有夥伴趙勇。趙勇現在是格靈深瞳CTO,分管技術,之前是大名鼎鼎的Google Glass(谷歌眼鏡)主設計師之一。

  這倆人能夠認識,要得益於真格基金創始人徐小平安排的一次“相親”。沒見面的時候,兩人都沒抱什麼希望。見面後,他們從下午兩點聊到深夜兩點,一拍即合。

  何搏飛微網志上寫過這麼一段話:“深夜暢聊歸來,興奮之餘,感慨良多。想起一個故事:爸爸把雜誌上一頁地圖撕成小塊讓孩子拼起來,孩子很快就拼好了,且分毫不差。問他如何辦到的。孩子翻過地圖,背面是一個人的照片,孩子説,人對了,世界就對了。”

  每天想會不會死

  讓所有智慧硬體都具有視覺感知的能力,像人眼一樣看見並理解這個世界,是格靈深瞳的終極目標。為了商業化落地,他們首先選擇安防領域,一來這個市場足夠大,二來能借此獲得足夠多的數據。

  安防領域的客戶拓展很順利,已經包含幾大國有銀行。同時,他們也在向車的領域延伸,研發跟自動駕駛、高級輔助駕駛相關的內容。

  一切看起來順風順水,但何搏飛依然憂慮,“我們每天也得想,這樣下去會不會死”。

  他忘不了公司剛成立半年那會兒,最倚重的感測器硬體供應商被蘋果收購,所帶來的致命一擊,“同事群裏像死一樣寂靜,沒人説話,那次是離死最近的一次”。

  “現如今,市場是否具備足夠的容量能進行大規模推廣,真正強大的對手一旦加入這場戰鬥,我們有沒有能力應戰,這些都是問題。”何搏飛説。

  畢竟電腦視覺和人工智慧還處於萌芽期,距離大爆發還要等上5到10年,探索的路上,先驅公司隨時都可能成為先烈。

  何搏飛説,採訪的前一天,他和趙勇聊到深夜。“我們在反思,時間和精力的投入對公司是不是最好的,如果重新再來過,哪些事情不做,哪些事情還會再做。”

  ■ 創客項目ABC

  A.他們是誰?

  格靈深瞳有兩位創始人,CEO何搏飛29歲就擔任了一家美國上市公司的中國區總經理。CTO趙勇曾是Google Glass的核心研發成員。

  B.在做什麼?

  格靈深瞳是一家以電腦視覺和人工智慧為核心的技術公司,通過大數據和機器學習,讓電腦像人一樣,能看見並理解這個世界。

  C.投資人怎麼説?

  我們看好格靈深瞳,他們是頂級的團隊,優秀而又有激情的經理人,加上谷歌的頂級工程師,一起做一件很酷的事。

  ——紅杉資本中國基金合夥人周逵

  ■ 對話

  我們做的事太難了

  新京報:很多人都説你們很牛,你什麼感受?

  何搏飛:我心裏挺虛的。我希望我們能夠用好的産品,好的市場數據來印證這句話。

  新京報:國內你們的對手有哪些?

  何搏飛:如果説有,無數安防大戶都是我們的對手,但是要説沒有,我們現在做的事兒沒有人在做。

  新京報:為什麼沒有人做?

  何搏飛:因為我們做的事兒太難了。

  新京報:難在哪?

  何搏飛:技術本身有門檻,但不僅僅是技術。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有網際網路的時候,你要讓他知道每個月花60塊錢包月上網是幹什麼?就跟馬雲當年做事情一樣。

  新京報:現在人工智慧或者電腦視覺處於什麼階段?

  何搏飛:萌芽階段,或者説剛剛萌芽。大的爆發,非常樂觀的人可能會説五年,我覺得要五到十年。但很有意思的是,人工智慧方面,中國有機會引領世界的發展。因為人工智慧包括電腦深度學習,需要很強的數學邏輯能力,這是中國人擅長的,很多中國學生在美國也是學這個專業的。

  新京報:有沒有擔心過會成為先烈?

  何搏飛:很有可能。所以我們要有憂患意識,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本版采寫/新京報記者 李媛 實習生 曾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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