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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文河裏的一滴水珠——《故鄉,已是驛站》出版記

發佈時間: 2019-12-02 16:42:33 | 來源: 中國網 | 作者: 唐先武 | 責任編輯: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離上本書《城市誘惑》出版已是7年了。新聞永遠在路上,在外出採訪的飛機、高鐵上,又寫了一些非新聞性的文章。這些文章,除了幾篇在小眾朋友圈發發,獲得幾個點讚、幾句點評外,大多都沒有公開發表過。這次,感謝安徽文藝出版社結集出版,以示大眾。

總有絲絲鄉愁縈繞於心,而故鄉如今又是面目全非,童年的故鄉已是回想。它是我人生的起點,于斯,我度過了無知有少年和懵懂的青年時光;于斯,我跨上駿馬,踏上了人生新的征程。此後,我走過很多山水和歲月,當我身處在浮華或孤單中時,便會想起我啟程的那個地方——想起記憶中影影綽綽的風景與人,於是用筆錄之一二。因此,便有了這本書,並將書名定為《故鄉,已是驛站》。

為了便於閱讀和了然,我將精選的40多篇文章,大體分為四個主題版塊。由於是先寫出的文章、再人為地歸類劃分,所以感覺有些牽強與突兀,一些地方有交叉、甚至一些篇章所放板塊顯得不倫不類,但好在每篇都獨立成章,雖不盡如人意,也無妨大礙。

第一部分是《回眸故園》。“故園渺何處,歸思方悠哉。”離家多年,我已只能在他鄉回望故園的風景了。所收的《賣新鮮魚嘍——》《皖西結婚的那些事兒》《五月槐花又飄香》好幾篇文章,都是通過童年的視角來回憶兒時的故鄉,字裏行間流露的不僅有對故鄉深厚的思念之情,更是對回不去的童年時光的眷念。那時候的日子有著單純的快樂,猶如我種在屋後的刺槐樹,在陽光下堆滿白亮亮的花簇,飄著淡淡的香。

第二部分是《山水雲天》,是我遊覽祖國各地包括台灣一些名山大川的遊記。作為一名中央媒體新聞記者,經常各地採訪,工作之餘,飽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古人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從故鄉這個驛站出發,沿途的風景吸引著我,讓我駐足稍作休憩。

古人説“走馬觀花”,現代生活的節奏太快,很多風景只能走(跑)馬觀花。曾經踏跡的許多名山大川,總要寫點東西,這幾年有的地方故地重遊,又有新的補充與感悟,再作修改,忝列於此。比如,武夷山《一場山水與茶的邂逅》,是再次前往,了解了開山、觀看了令人震撼的《印象大紅袍》演出後,補充了新內容成文的。還有《最是傷心紅檜木》,也是幾年前在台灣阿里山看到的、寫下的,後來春節去廣西玉林北流市,竟又見到許多台灣運來的檜木,便串將一塊寫了。

第三部分是《成長時光》。上本拙著《城市誘惑》一書出版後,有朋友就説部分篇章有點像自傳,而此次結集出版的本書自傳味更濃。散文這種文體,本來就是記述所見、所聞、所感,猶如朝花夕拾,在記憶的花海中採擷幾朵,夾在書頁風乾,偶爾賞之。《花開時節》《夢想時代》《在北京讀研的日子》記述的就是求學過程給與心境。而《告別童年的祝賀》一文,則是兒子12歲時寫給他的一封信。因此,本版塊有我的成長記述,也有一點兒子的成長記述。

第四部分是《逝者如斯》。寫了一組逝去的人物和對生死輪迴的一些思考。用心去寫、用情去寫,自會感人至深。其中《奶奶的回憶》《三舅》打動了很多人,共鳴的感情讓我們一起淚流滿面。《大三舅》《鄰居老貓》《盧小胖子》《光德兄和他的死結》都是最近剛寫的文章,更注重了一些細節刻畫,有的有獨特的視角。在我認識的萬千人物中,這些人並未因時間的久遠而淡忘,反而因時間的雕刻,他們的形象在我的腦海中愈加鮮明。這就像大三舅的故事和盧小胖子的評書,雖時隔多年,此後看過浩繁的電視電影,經歷過無數的人情世故,但對他們,我始終忘記不得。特別強調《祭拜南嶽忠烈祠》一文,是帶著感情再次呼籲,不要忘記我們的抗日英雄。

我一直琢磨,散文雖以真實性為基礎,但可分為兩類。一類是記述式散文,寫的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事與生活,所以多以第一人稱出現,通過“我”的視覺來看、來感,進行文學修飾。本書大多都是此類散文,無論是對童年故鄉的記憶,還是皖西風土人情的描述;無論是一個個生活中已逝去的人物,還是縱橫馳騁山水四方的遊記。

我常認為魯迅的《藤野先生》、朱自清的《背影》等為記述式散文的傳統經典,但兩者又不完全相同。前者感情收斂、刻畫細緻,猶如雕塑家專心致志地雕出一件藝術品,于細節處著力,視覺是冷峻而客觀的;而後者《背影》直接揉進了豐富的感情,文中還有幾次“哭”的描寫,此類散文感情外露而真摯,雖然中國的審美講究情感表達需含蓄克制,但情到深處自然流露,有情感的鋪墊,“眼淚”並不突兀。我受這類散文的影響較大,當然水準遠不及他們高。《鄰居老貓》《盧小胖子》等的視覺,學的是魯迅的客觀、冷峻,在《想念您,姥姥》《三舅》中的感情外露又似《背影》了。

我琢磨的另一類散文是創作性散文。此類散文多以第三人稱記述,文學創作的味兒更濃些,因此和小説有些相近,有些甚至直接歸於小説類,只是沒有小説曲折、複雜的情節,更沒有小説的線索埋伏。此類散文雖然具有真實性,但又不一定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是多個人經歷的事與生活,具有泛社會性,是一個時代的真實産物。也就是説,這些故事與人物是在現實生活中存在的,帶有普遍的真實性,實實在在地源於生活。正如我所寫的《相鄰而居》《木匠與女人》等幾篇。收入本書時也曾想獨立拉出一個版塊,以公示我對創作性散文的提出與定位,又怕我對散文如此分類站不住腳,所以還是分別歸於相近版塊了。

當然,這類散文了有“聽述式”寫法的,如屠格涅夫的《獵人日記》,把一個獵人的所見所聞錄之筆端,雖有“我”在裏面,但其實寫的是別人的故事。這又有些介於記述式散文和創作性散文兩者之間了。

《故鄉,已是驛站》全書以《賣新鮮魚嘍——》《皖西結婚的那些事兒》的皖西文化開始,寫的大多是皖西一帶的那些事兒,中間還有《隨處可見徽文化》等皖南文化的記述,權當是江淮文化長河裏的一滴水珠,奉獻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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