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活在別人的期待中是一種悲劇
- 發佈時間:2015-06-10 08:32:16 來源:中國民航報 責任編輯:羅伯特
■趙曉蘭
鄭鈞,搖滾歌手,近期因發行新專輯和參加真人秀節目《爸爸回來了》第二季受到關注。
在節目裏,他想扮演一個“狼爸”,但表現得總有些笨拙、別彆扭扭。
他其實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但依然不能很好地進入角色。這與他自己幼年的經歷有著很大關係——7歲半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患白血病去世了。“我又特別沒耐心,看到孩子被嬌慣得不成樣、以自我為中心,就特別想對他嚴厲一些。”
拍了一部關於藏獒的動畫片
在很多人眼裏,近年來鄭鈞多少有些不務正業。除了參加《爸爸回來了》外,他還在音樂選秀節目《中國最強音》當評委,可作為一個創作歌手,鮮有作品出爐。實際上,鄭鈞一刻也沒有閒著。最近幾年,可以説正是他沉下心來的耕耘時期。
2008年前後,傳統的唱片公司開始接連倒下,音樂行業的低迷讓鄭鈞心灰意冷。他認為不尊重創意和智慧財産權是這個行業的頑疾,他想到了一種基於網際網路技術優勢的新的唱片業版權模式,“它是對音樂産業的重新定義,希望能借此重振這個行業”。
但在當時,投資公司的老闆們認為,網際網路技術還不足以支撐這個項目,他們倒是看上了鄭鈞手頭的《搖滾藏獒》,想把它拍成一部動畫電影。
這對鄭鈞來説是“歪打正著”的意外收穫——那是他自己給女兒畫的一本漫畫書。《搖滾藏獒》由好萊塢頂級團隊打造,《玩具總動員2》的導演阿什·布蘭農執導,投資達到5000多萬美元,鄭鈞參與了動畫形象設計、編劇等重要的創作環節。
故事講的是雪山裏的一頭藏獒,父親原來想把它培養成村子裏的保安,但它迷上了搖滾樂,來到城裏追求夢想。它的命運軌跡徹底改變了,價值觀也遭到各種衝撞。
“藏獒是非常高貴的犬種,它忠誠、有尊嚴,屬於雪山和高原。在電影裏,音樂和愛最有力量。”鄭鈞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部分故事講的都是我自己”。
為了這部電影,他花費了5年多的時間,這是他原先沒有想到的:“通過這段經歷我了解到,國內許多片方一兩年就製作一部動畫電影,是一件多麼急功近利的事情。如果一切順利,這部電影將在今年上映。”
其間,他也沒有停止為音樂項目奔走。恰逢移動互聯網技術發展成熟,他原先的音樂計劃又獲得了重新開工的機會。這款被命名為“合音量”的應用軟體,能夠幫助創作者免費發佈自己的作品,並利用大數據加服務,保護創作者的版權。
“最大的財富是創意,但我們始終不尊重這個財富。為什麼音樂缺乏創意?一是缺平臺,二是缺勇氣。我想讓大家多去開拓自己。或許用創意打開另一扇門之後,你就過上了自由的生活”。
“作”出今天的鄭鈞
在鄭鈞看來,搖滾樂的核心就是快樂和自由:“人生最可悲的不是痛苦和失敗,而是沒有希望的重復。掙錢、買東西、變垃圾,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
對這種簡單的重復,鄭鈞是不屑一顧的。而正是不停地折騰,才有了今天的鄭鈞。他小學學畫畫、中學學理科、大學學外貿,專業與音樂沒有任何關聯。大學因為要學英語,他才接觸了許多國外搖滾樂。
“一聽覺得太喜歡了,真的是拼了命想去幹的一件事情”。後來他自學作詞、作曲,為了學吉他,一個學期每天都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從早彈到晚。
大學時,他組織了一個樂隊,臨近畢業,大家在一起吃“散夥飯”,有的説去做生意,有的準備進入朝九晚五的生活,只有他説要去當歌手。最艱難的時候,每天的錢只夠吃一個煎餅,但他並不以此為苦。
1994年,他的第一張專輯《赤裸裸》創造了一個高峰,在一個羞答答的年代,他熱情奔放地唱出了“我的愛,赤裸裸”,震動了時代青年們的耳膜。
少年成名,隨後就是狂放不羈,夜夜笙歌。忽然有一天,他像是頓悟了,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打坐、練瑜伽,收心養性。情感方面,在結束了第一段婚姻之後,他與演員劉蕓結合,看起來是“浪子回歸”,進入到了穩定的家庭生活。回顧過往,他只有簡簡單單一句話:“當你體驗了不同的生活之後,才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
(原載《環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