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曖遠人村丨淮安洪澤龜山村：煙火漁歌演繹古村新韻

編前語：

習近平總書記在江西上饒市婺源縣秋口鎮王村石門自然村考察時指出：把傳統村落風貌和現代元素結合起來，堅持中華民族的審美情趣，把鄉村建設得更美麗，讓日子越過越開心、越幸福！具有成百上千年曆史的傳統村落是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有形載體。荔枝新聞推出系列人文紀錄片《曖曖遠人村》，聚焦傳統村落的傳承與守望，觸摸華夏文明生生不息的基因密碼，聆聽傳統村落創新發展的蓬勃律動。

“千年龜山裏，淮上第一村。”在淮河匯入洪澤湖的交匯口，有一座因山得名的千年古村，從空中俯瞰，形若巨龜浮于水面，由此得名龜山村。這裡完整保留了傳統的村落肌理，由東向西依次形成“濕地、村落、山體、河流”的整體格局。豐富的文化遺存，古老石碑上印刻的文字，訴説著這座千年漁村的前世今生。流傳千年的洪澤湖漁鼓，傳承著大湖漁民獨有的美麗傳説。 

孫悟空的原型在龜山 

61歲的胡明江是龜山村第一位，也是任期最長的導遊。作為土生土長的龜山人，胡明江對龜山的多處碑文了然於心。上世紀八十年代，胡明江在整修老房時，意外發現臥室的墻面嵌著兩塊石碑。經過文物部門研究，兩塊碑文均來自清代，一塊是時任兩江總督陶澍所立，題為“遊龜山訪禹跡題咏碑”，另一塊則是時任江南河道總督麟慶所立，名為“再查淮瀆廟碑”。兩塊碑文都提到了一個在龜山流傳許久的神話故事——大禹與巫支祁。

根據兩塊碑文的內容，胡明江老宅的位置，被推測為龜山的淮瀆廟遺址。遠古時期，人們設神祠敬奉名山大川，淮瀆即淮河，由此建有淮瀆廟。《古岳瀆經》寫道：“禹治水，三至桐柏，獲水神巫支祁，形猶獼猴，力逾于九象，命庚辰扼而制之，鎖于山之足，淮水始安。”相傳，大禹治理淮河時，水神巫支祁佔據水中，大禹命天神庚辰將其捉拿，並鎮壓在龜山腳下的支祁井中。

胡明江在淮瀆廟石碑前

《西遊記》中孫悟空的原型，民間有多種説法，魯迅在《中國小説史略》中提到，孫悟空的原型，可能是淮渦水神巫支祁。同樣是獼猴形象，巫支祁被鎖井中，孫悟空被壓山下。二者形象相似、困境相似，因此在民間，也廣泛流傳著這樣一種説法：孫悟空的原型之一就是巫支祁。

口口相傳的洪澤湖漁鼓 

龜山村所在的洪澤湖流域，是《西遊記》作者吳承恩的故鄉。這一名著，在成書之時便刻上了洪澤湖流域的文化烙印。《西遊記》第九回中，講述了一段魏徵夢中斬龍王的故事。相似的情節，也通過漁鼓的方式代代相承，傳唱至今。

左手搖鼓，環聲鐺鐺；右手擊鼓，鼓聲將將。國家級非遺洪澤湖漁鼓，又名端鼓舞。漁民利用魚皮或者羊皮蒙制一種形似葵扇的單面鼓，以毛竹作為鼓棒，端在手上邊敲邊舞，是洪澤湖一帶漁民特有的民間藝術，常用於祭祀祈福。

民間藝人孫錦華表演洪澤湖漁鼓《魏徵斬小龍》

每當洪澤湖一帶有漁民家族祭祖、續寫家譜或者廟會等活動時，民間藝人孫錦華和他的師兄弟都會被邀請表演漁鼓，一場演出往往持續多日。孫錦華告訴記者：“過去船上的人居無定所，老人去世後就地埋葬，漁民大多都不識字，就請漁鼓表演者來傳唱，將家族的變遷融合進漁鼓表演中，記錄在冊，成為漁民特有的族譜。”幾百年來，洪澤湖地區的漁民以舞蹈的形式，融合記錄了許多漁民生産生活的技藝，將許多民間風俗與文化保留並傳承下來。

如今的洪澤湖漁鼓，正在演繹時代的新變化。在傳統漁鼓表演的基礎上，融入了布景、燈光、道具等舞臺效果，讓漁鼓舞重回大眾視野。洪澤湖漁鼓舞省級傳承人蔣寒松告訴記者：“我們還將漁鼓舞的舞步和手鼓做了簡化，通過社區組織廣場舞愛好者免費學習洪澤湖漁鼓舞，讓漁鼓普及到廣場舞的隊伍中。”同時，在淮安地區的中小學，漁鼓舞也是學生重要文娛活動之一。

古村漁民唱起新漁歌

獨具特質的文化傳統，串聯起一代代龜山百姓寶貴的共同記憶，也映照著這座古村的深厚底蘊。龜山村的歷史已逾千年，這裡地處淮河漕運要道，在隋唐至北宋時期，一度發展成為沿線重鎮，商賈雲集，盛極一時。時至今日，這裡仍然保留著傳統的石頭房屋，延續著古樸的村落肌理。石墻矗立，古跡依舊，臨水而居的人們，依然過著“靠水吃水”的生活。

龜山村石頭房屋

山環水繞，如詩如畫，悠久的古村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們來到這裡。紛至遝來的遊客在綠水青山間露營、踏青，體會洪澤湖畔的風土人情。在鄉間的大灶臺旁，潘現琴手上不停忙活著，“以前遊客到村裏之後，總會問我們能不能體驗大灶臺燒的菜。我們就集中在村裏搭了幾口鍋，遊客可以自己帶菜來做，也可以向我們預訂漁家菜，特別是週末和節假日，來體驗的遊客車都停滿了。”

潘現琴在大灶臺炒菜

千年已過，淮河與洪澤湖的漾漾水波，仍守護著人們在龜山繁衍生息。神話傳説讓龜山村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石碑石墻印刻著古村落一路走來的歷史脈絡。大灶臺、新漁鼓，歌唱著獨屬於大湖漁村的煙火漁歌。

望山見水，鄉愁可寄。龜山村猶如鑲嵌在綠水青山間的一顆珍珠，沉澱著千年的時光，又散發出嶄新的光澤。

（製片人／王智勇 劉娟 統籌／沈穎 周詩婕 馮金同 編導／寧海瑞 攝像／張潤森 汪敬宜 攝像 統籌／胡雲騰 錄音／孫帥 錄音統籌／侯大偉 孫帥 燈光／田申 剪輯／段煉 陳嘉駿 劉香楠 文稿／張紫珺 寧海瑞 旁白／趙琳 包裝／陳嘉駿 視覺設計／孫偉 賈辰婧 宣傳推廣／彭闖 張婷婷 盛明珠 紀月 製片／譚震 吳畏）

鳴謝

淮安市洪澤區委網信辦

淮安市洪澤區老子山鎮人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