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我的創作進入了最最直覺化的時期。我每天在焦慮中徘徊,我的內心不斷升起一個在黑色裏彎腰的人的形象,我不想用理性來判斷它是什麼東西。我立刻畫了一個最簡單的草圖,並且開始尋找這樣一個相應的模特。
我發現的這個微微彎腰的形象,它一定代表了我的某種心理傾向,或者是這個社會賦予我的某種深重的投影。當我安排好這個人物的時候,環境就成了問題。我經過兩三天的徘徊與尋找,找到了一個我家鄉的環境,就是陰山的南麓在黃昏時景色。我覺得和這個人物安排在一起,會成為一個有機的東西,於是我用很快的時間完成了這幅稱之為《兩個人》的作品。後面我安排了一個稍微有些陌生感的形象,有些疏離的存在,我覺得這兩個有機的動作,會形成那個時期我心理上渴望流露出的那種複雜的感情。
我認為從人類文明的角度來看,過度的都市化一定是人類文明的一次癌變。在我的觀察中,這種強烈的後現代都市,集中了人類的貪婪、虛榮、偽善、實用主義、殘暴等等人類品質中最危險的東西,所以我討厭,或者説反對把都市化的那種病態機理帶進藝術中來,我覺得這樣會讓藝術失去一種非常健康的心理基礎。
兩個人 1996 106×16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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