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認為人文主義或人文思想是一個書本上的概念,作為我們藝術家,提出這樣一個問題,是具有針對性的,就是作為藝術家的那種高度敏感和對人的那種心靈感受。我覺得人文是對於人性或人的痛苦的一種理性態度,是提出一些關於人的存在的、具有文化性的思維和解釋。 歐洲文化對我有強烈吸引力的部分,在於它曾經産生了具有偉大的人道精神的文化和藝術,它的領域包括:文學、哲學、思想、音樂和繪畫。而東方有自己的思維方式和文化特性。但是從心靈生活到社會存在的角度來講,作為對人的完全意義上的關照,我認為歐洲文明是稱得上楷模的。 人文思考對我個人的意義在於:在我這種尖銳的觀察力中,我能看到人性和現實生活中那種人為的災難和相互蠶食,以及生活中那種無意義的野蠻的持續;但人文主義能夠給那種無意義的生活一種理性價值,實現人類作為文化動物存在的那種比較高的價值部分。我不可以忍受的是,在我們面前猙獰展開的這種現實:美好的、光明的、黑暗的、流動的、死亡的、再生的,這些所有事物,沒有一個依附它的,有關於它價值的思想,那麼我覺得生活就不再有意義了,藝術也不再有意義了。 雪線 1998 12×60cm 母親湖 2000 156×130c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