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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金波:在基層找到“存在感”

  • 發佈時間:2015-09-25 03:32:06  來源:科技日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基層科技人物素描

  “刷存在感”也得拿出真東西,縣高新技術産業增加值僅三年就從“排尾”轉站“排頭”,戴金波奔波出了名堂,他拿住了兵法的魂——知己知彼,摸底借力,想不成都難。

  ——編者

  “離出發還有十五分鐘,我去下餐廳。”話音未落,一身西服的戴金波往樓上自助餐廳奔去,步伐如同跨欄。

  這是早上7點半。前一天,有一個科技部的專家組來寧鄉調研,戴金波全程陪同,接機、陪同考察、交流……直到深夜。上午是專家組的座談會,作為會議的主要組織者,他早上6點趕到辦公室,查看、叮囑了一番,才又回到專家駐地早餐,“這是彰顯科技局‘存在感’的時刻,關鍵的點一定要把住。”戴金波説。

  個頭不高,平頭,大眼,娃娃臉,乍看上去,接近80年代出生的戴金波似乎還有點稚氣未脫。但他是寧鄉縣“面向全球公開招聘”的博士科技局長,也是該縣最年輕的正科級實職崗位幹部。

  除了科技部專家的座談會,這個上午戴金波還有兩場活動要“穿插”進行:市委組織部在寧鄉的會,他是指定發言人;智慧財産權局組織的活動,他這個兼任的智慧財産權局局長也不能缺席。一個上午下來,他場場得體,處理得乾淨利落。

  戴金波初到任時,寧鄉縣的高新技術産業增加值在整個長沙市已經連續幾年墊底——這項指標不僅是科技進步先進縣考核的重要項目,也跟縣裏在省市的眾多排名息息相關。而僅僅三年後,這項曾讓縣領導多年抬不起頭來的指標居然“華麗”地躍升到了全市第一。也就是這幾年,中部一些縣級科技局正深陷撤並危機,而寧鄉縣給科技局的財政經費支援卻連續上漲……用戴金波自己的話説,他是在基層找到了“存在感”。

  2011年,戴金波從湖南大學岳麓書院博士畢業,農家子弟出身的他輕鬆獲得了留在省城的體面工作——在母校教授法制史。

  這一年,已經躋身全國百強的寧鄉縣第三次“面向全球納賢”,拿出十個正科級崗位招聘博士。

  安守省城,在大學裏當個默默無聞的“書蠹”?還是挺身一線,做些開創性的工作力主沉浮……戴金波最終選擇了後者。

  他的博士生導師不放心,給了他一個在職攻讀博士後的機會。“‘老闆’比我考慮得還多,説留個退路,不行還可以回來。”戴金波對導師深懷感激,但他很堅決,“我要去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筆試、面試……幾番“激戰”,戴金波從二十多名全國各地趕來的博士中脫穎而出,留在寧鄉,先到縣委宣傳部,一年後,出任縣科技局局長。

  專家組到寧鄉的第二天,恰逢週末,調研組有兩位同志要去近百里外的一個點考察,上車才發現司機就是戴金波。“週末我自己能幹的事,就不麻煩局裏的同志了。”戴金波好像看出了專家們的疑惑,“平時我不擺譜添亂,在真有事的時候,大家也會全力以赴。”

  率先垂范、不瞎折騰,這符合戴金波的“治家邏輯”,初來乍到,他不僅是縣裏最年輕的局長,在科技局裏也幾乎是最年輕的員工。

  “安內才能攘外”,他到任後第一件事就是摸清“家底”。他找來會計、辦公室,“把財賬、人賬算清”。緊接著,找班子人談,找員工談,制定規則。“在盡可能團結的基礎上,把賬攤開,賞罰分明,説話就管用了。”説起來似乎簡單,戴金波承認,全部理順差不多花了一年,“從自己做起,堅持,頂住,就好了。”

  調研期間,戴金波跟專家們聊了一路,調研組的專家們覺得,這個基層的科技局長説話挺實,把基層的問題想得挺明白,他的一些建議最終被專家們寫進了呈給科技部黨組的報告裏。

  為了拿掉高新技術産業增加值倒數第一的帽子,把地頭的企業狀況搞清楚之後,戴金波“兩條腿走路”:“一個是補存量,原來我們數量確實不多,但還有一些按政策該統進去的沒算進去,這部分我找統計局解決;另一個是做增量,我們有一些企業有一定的實力,但沒動力申報高新技術企業,這部分我找縣裏要政策解決。”

  不久,縣裏對企業申報高新技術企業進行補貼的文件落地,縣財政對每家新認定的高新技術企業補貼10萬元。企業申報不僅能夠打住成本並且有盈餘,科技局也因此與高新技術企業的聯繫更為密切。“已經是個良性迴圈。”戴金波説。

  科技部專家組的這次調研從溝通到成行不到一週時間,從方案對接到最終落實,寧鄉方面全是戴金波負責。企業配合調研不説,短短幾天,先要讓寧鄉經開區(國家級)和縣政府相關部門圍繞給定主題認真準備材料,然後所有主要負責人坐到一起逐一發言,充分證明了科技局的號召力。

  在地方,科技管理部門跟産業部門相比更多“弱勢”,常常“管澆水、管施肥,不管摘果兒”——幹了很多穿針引線做嫁衣的活兒,最終成果都算産業部門的。戴金波不計較這些,只要需要科技局,只要對企業有好處,他就全力以赴。跟戴金波打過交道的部門負責人都評價“金波幫我們做事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而戴金波卻説,“這樣我們才好借力,也證明我們的‘存在感’”。

  “存在感”是戴金波口中的高頻詞。到底什麼是他的“存在感”——是海德格爾的自我選擇?是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還是薩特的自我超越?

  “就是實現人生價值吧!”戴金波淡然一笑。他在岳麓書院攻讀博士的三年,讀得最多的是宋明理學,最愛講堂裏的那副長聯:“是非審之於己,毀譽聽之於人,得失安之於數,陟岳麓峰頭,朗月清風,太極悠然可會;君親恩何以酬,民物命何以立,聖賢道何以傳,登赫曦臺上,衡雲湘水,斯文定有攸歸。”

  吟誦對聯的時候,戴金波濃眉舒展,器宇軒昂,仍然是那個面對一城繁華毅然轉身,大步走向基層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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