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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戰爭的全新想定?

  • 發佈時間:2015-08-11 01:31:03  來源:科技日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8月5日,中國科幻迷心目中的“神作”《三體》小説改編的電影宣告殺青,進入後期特效階段。在科幻戰爭電影被好萊塢獨霸天下的態勢下,電影版《三體》也許能給我國的科幻影視界注入一針強心劑。然而,很多軍迷更關心《三體》中描繪的戰爭圖景,是否對未來戰爭態勢有新的啟發。請看科技日報特約專稿——

  《三體》之前的未來戰爭

  在五花八門的科幻戰爭電影中,一個不變的主題就是,對人類科技進步的無限暢想。在未來,科技在為人類帶來強大生産力和破壞力的同時,也給人類帶來了不少的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

  無論是機器人肉搏的繁華都市,還是鐳射武器橫飛的太空戰場,美式科幻大片在為我們建構一個個如真似幻的夢境的同時,也以不同方式描摹著未來戰爭的面孔。特別是伴隨著3D技術的突飛猛進,更讓人們在帶上3D眼鏡的2小時裏,幾乎置身於真實的未來戰場,跟主角一道直面人類的生死存亡。科幻與戰爭的聯姻,一方面迎合了人們探索未知與神秘的渴望,另一方面也為未來戰爭進行了銀屏之上的預演。

  科幻編劇們由此出發,對威脅人類生存與發展的種種可能進行了不懈的探索。如在《絕密飛行》《機械公敵》等影片中,我們看到了人工智慧的高度進步使機器人出現了自主意識,給人類帶來困擾;在《蜘蛛俠》《鋼鐵俠》等影片中,我們看到高科技武器落入惡人之手,大規模殺傷一觸即發;在《生化危機》《我是傳奇》等影片中,我們看到生化研究成果管理不當所造成的全球性感染;在《第六日》《兵人》等影片中,我們看到基因改造與複製失控給社會、家庭和國家安全帶來的全面危機;在《機械戰警》《源代碼》等影片中,我們看到腦機介面技術的成熟在挑戰著人類存在的主體性;在《隱形人》等影片中,我們看到隱身技術遭到惡用,不加控制的後果不堪設想;在《變臉》等影片中,我們看到外科醫學高度發展後,其被用於正義目的的同時也引發了棘手的倫理困境。

  然而,無論特效技術如何發展,科幻暢想如何天馬行空,好萊塢科幻戰爭片似乎總有一些固定戲碼在許多大片中重復上演。經典戲碼之一就是:輕武器和徒手搏鬥從來都是作戰的不二選擇。主角光環之下,輕武器和直線打擊的動能武器一直是英雄手中的神器,敵人手中的玩具。即便面對潮水般湧來的喪屍,裝備精良的部隊也還是坐著直升機,手持M4步槍向敵人掃射,其效果可想而知。在今年上映的《木星上行》中,男主角更是腳踩滑板鞋,右手小手槍,左手無敵盾,從頭至尾憑肉身拯救世界。總之,為了追求視覺效果和打鬥過程的緊張刺激,以使用輕武器為主的近距離射擊甚至貼身格鬥,通常是科幻戰爭電影中最受關注的環節。精確制導的“大殺器”往往到最後關頭才姍姍來遲,一舉解決之前1個多小時內無數輕武器怎麼也殺不完的敵人,以完美的爆炸場面映襯出英雄拯救世界的輝煌結局。

  《三體》構思的全新未來戰爭

  作為國內科幻作品中的佼佼者,《三體》的過人之處讀者自有體會。雖然在故事架構等方面,《三體》不可避免的對前人經典有所借鑒,但這掩蓋不了它作為一部優秀的科幻戰爭作品的創新之處。大膽的想像中,《三體》描繪的全新未來戰爭圖景值得我們深思。

  其一,科技進步與封鎖的悖論。在人類對自身科技無限進步的暢想中,劉慈欣反其道而行之,在《三體1:地球往事》中,通過三體星人的“智子”將地球科技(基礎物理學)封鎖在20世紀60年代的水準,這就限定了人類與外星人進行鬥爭的手段,阻礙了人類“科技爆表”的可能,只能立足於當前的科技水準進行探索。無論是當代戰爭還是未來戰爭,科技的高度發展都是戰爭任何一方賴以取得優勢的基礎。在未來的時空下,面對無所不用其極的戰爭手段,在科技創造力上遭遇滅頂之災,無疑是敵對文明囚禁人類、取得勝利的最佳手段。

  其二,發現即摧毀的“黑森林法則”。在戰爭觀的建構上,劉慈欣超越了以往好萊塢大片中與外星人正面衝突的局限,以一種全新的宇宙觀審視著地球與地外文明之間的微妙關係。根據“黑森林法則”,宇宙中的文明都是森林中的獵人,他們小心翼翼的隱匿蹤跡不被其他動物或獵人發現。一旦發現風吹草動,獵人本能地舉起槍,在發現的一刻就已將對方摧毀。而爭鬥的雙方如果被第三方發現,則會面臨同時被摧毀的命運。在《三體2:黑暗森林》中,地球人利用這一理論使雙方進入了“威脅紀元”,暫時延緩了三體星人的進攻。“黑森林法則”也為人類探索外星文明的嘗試提供了一種警示。也許,未來宇宙戰場的宣戰都以光速進行,只有在第一時間摧毀對方才能保全自己的生存。而如果不幸單方面被對方發現,暴露一方的命運將充滿未知。這種悲觀基調的宇宙現實主義觀不得不説是對“費米悖論”的一種妥協式解答(費米悖論,簡而言之就是費米在1950年與朋友探討地外文明時的一句話:“如果它們存在的話,他們早就應該出現在這兒了。”)

  其三,“降維”攻擊中的不對稱之戰。在《三體3:死神永生》中,“歌者”帶來的終極大殺器“二向箔”以其全新的殺傷方式讓人不寒而慄。當對手用一次攻擊就能將自己存在的維度從三維降至二維時,這種武器裝備上的嚴重不對稱,已經讓一切抵抗失去了意義。而同時消滅的,還有三體星人企圖移居太陽系的美夢。“降維”攻擊帶來的不只是武器裝備上的概念革命,其更深層次的創新在於對物質存在方式的大膽暢想。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超出三維的空間,那麼,人類製造更大殺傷性武器的努力都將是徒勞的。與其在三維空間中廝殺,不如跑到第n維空間中“坐山觀虎鬥”,最後再發射個“降維”武器,結束一切恩怨是非,豈不快哉?

  《三體》之戰已經點燃

  科幻作品雖然暢想的是未知世界發生的未知事件,但其作者生存在當代世界,不可避免的要從現實世界的經驗出發進行藝術創作。在《三體》令人眼花繚亂的想像背後,有其深刻的現實映射。與其説劉慈欣為我們打開了通往未來戰爭的一扇門,不如説他只是用科幻手法展現了基於現實世界的戰爭隱憂。

  三體文明作為整部作品的“大反派”有其深刻的現實烙印。在當代的國際交往中,任何擁有強大軍事力量的文明都可以被看作是三體文明的現實版本。之所以這樣講,是因為此類文明對更好生存環境、更多資源的渴望是迫切而持續的,加上自身擁有的強大戰爭實力,他的存在對其他文明來説無疑是長久的威脅,而任何與其直接對抗的文明都將面臨滅頂之災。然而,在軍事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對抗雙方很可能都已擁有足以毀滅對方的力量,那麼對抗就是一場指向同歸於盡的零和博弈。雖然和平與發展是當今世界的主題,但大國之間相互確保摧毀的能力依然具備。在此背景下的國際交往成了大國間小心翼翼的博弈,誰也不敢率先觸動這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因為試圖摧毀對方的嘗試也意味著自我毀滅的開始。《三體》中遙遠的高級文明就是三體星和地球之間強大的“平衡手”,只不過在當代,這把平衡之手變成了人類所能達到的物理摧毀的極限——核武器。

  劉慈欣從硬科幻的視角對未來戰爭和人類命運進行了大膽的探索。拋開其作為大眾文學作品的藝術和娛樂成分,不乏對戰爭與和平、謙虛與傲慢等主題的深刻挖掘。在未來戰爭圖景的背後,《三體》描繪的人文關懷也同樣值得我們深思。這部夾帶了國內科幻界和讀者們頗多情感的“中國式科幻”作品能否在其電影版中大放異彩,讓我們拭目以待。(作者單位:國防科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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