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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4日 星期天

支付寶“咻”出11億對關係鏈 然後呢

  • 發佈時間:2016-02-21 07:01:00  來源:中國經濟網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畢曉娟

  你沒“咻”到敬業福?但支付寶“咻”出11億對關係鏈……這是發生在2016春晚搶紅包的真實一幕。

  紅包之爭,背後更多是社交關係鏈之爭。支付寶似乎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支付工

  具,它會成為一個活躍的互動平臺、生活平臺麼?

  咻紅包咻關係鏈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其實沒“咻”到敬業福很正常(中獎率不到0.5%),如果讓1.7億人平分2.15億,每人只有1.26元,相比271元,也許罵的人更多。費盡週折獲得的敬業福最終不足兩元——那將是多麼痛的領悟。

  “曾想過2000萬張敬業福的方案,但思前想後,發826888張敬業福仍是一個好的選擇。”螞蟻金服集團品牌與公眾溝通部總經理陳亮説。

  如此選擇,螞蟻金服的得與失是啥?

  不妨給支付寶算個賬。春晚招標成本2.688億,新增11億對關係鏈;春節期間,餘額寶六成新增用戶源自三、四線城市;春晚前夜,餘額寶、賬戶安全險等購買需求大幅上升。

  十多天過後,網上“卸載支付寶”的吐嘈似乎沒有付諸行動。“從數據來看,較平時,下載與卸載的量並未出現異樣波動。反而因為集福導入的用戶關係鏈,讓人看到各種可能性。”陳亮直言,“底層土壤‘翻’好了,就看最後怎樣運營與社交,如何挖掘與耕耘了。”

  也許即將推出的螞蟻花唄“基於支付寶內用戶關係鏈的信用品質,調整風控模型提額”活動,就是一個例證。所謂提額是指,給那些好友圈信用品質較高(花唄産品的還款逾期率低)、花唄産品還款意願高、支付寶好友多的用戶提升信貸額度。

  這是支付寶紅包由防轉攻的第一步嗎?

  按照已擁有四億實名用戶的支付寶的官方説法,其希望借助紅包和福卡喚醒支付寶體系內的關係鏈,讓四億用戶在支付寶平臺上的互動更加順暢。打造牢固場景關係鏈,將是支付寶未來的重要發展方向。

  “因為實名,支付寶的大數據更具有金融屬性……”螞蟻花唄風控總監余泉説。

  有觀點稱,就支付寶而言,導入用戶關係鏈後要做 P2P 簡直太容易了。欲言又止的余泉也許只是拋了個磚,她隱晦提及“普惠金融”的概念;聯想此次春晚紅包帶來的三四、五線城市關係鏈增量;倘若可以由此盤活11億對關係鏈,再輔以牢固場景應用,完善風控,結構化大數據之後,未來場景時代的某種商業模式也許不難暢想或者開創。

  “咻一咻”復盤

  咻咻咻……如果再現那場近1.7億人參與的春晚紅包大戰,場面該多壯觀!那夜,你咻了嗎?

  2月7日,北京楊女士家,三人開戰,確切講是四部手機同時“咻”紅包、“咻”敬業福。一晚的戰果是,咻到現金近20元,咻到愛國福三兩張,獨缺敬業福。

  那晚,像楊女士一樣的家庭可能是一種常態。不到0.5%的敬業福中獎率也惹來不少吐嘈聲。

  讓支付寶紅包團隊沒想到的是,竟是敬業福搶足了風頭!原本春晚重點是4億的整點紅包,是指你在整點紅包時段,既能搶到最低1元,最高8.8元的現金,還可能咻到可額外平分的2.15億福卡。

  還算幸運的楊女士咻到兩次8.8元現金,但怎麼也咻不到敬業福。

  伊始,支付寶成為春晚獨家互動平臺,給全國發紅包。四輪“咻一咻”現金紅包外,“福卡”紅包玩法惹人眼紅:五福,指的是“富強福”、“和諧福”、“友善福”、“愛國福”、“敬業福”。用戶整合5張福卡,就可平分春晚支付寶2億元大紅包。其病毒式玩法是:除了春晚咻一咻搶福卡外,1月28日起,只要添加10個支付寶新好友,就可以獲3張福卡,並且好友間可以互贈福卡。截至2月7日當晚21:20,集齊支付寶春晚五福的人連日來增加到5079人,每人平均平分金額為3.9萬元。

  這一玩法幾成支付寶“收割”關係鏈的核武器。淘寶上甚至有賣家出售福卡。

  不過,支付寶最終發出826888張敬業福,沒有集齊的人難免因為心理落差而吐槽。“這個活動也許可以説我們不聰明,但真的很善良。”陳亮説。事實上,8日淩晨24:18分,共計79.1405萬人集齊五福,最終平分2.15億大紅包。每人平均271.66元。

  他坦言,曾想過安排2000萬張敬業福平分2億,每人10元。事實上,此前網上確有人預估,敬業福難求,但除夕晚上肯定發很多,每人平均就幾塊錢。如果讓2000萬人中獎得敬業福,還有1.3億人昨辦?當時支付寶預計春晚紅包參與人數超過1.5億。這意味著,中與不中的都會吐槽。而且之前的整點紅包,已有1億用戶咻到10元。如此,兩個活動便無甚差異性了。

  “面對上億人這麼複雜的心態,我們也許永遠都無法確認一個令所有人百分百滿意的方案。”螞蟻金服支付事業群産品專家 、支付寶紅包産品負責人陳冠華説,“但沒有人比我們掌握的資訊更全,我們有用戶的反應數據、有福卡動態的測算數據、有對用戶心理的揣摩,沒有人比我們掌握的資訊更週全,考慮的因素更複雜。最後的決定我們認為是相對合理,至少我們付出了誠意,付出了嚴密的考量。”

  陳冠華覺得,當時討論方案無數次,而活動的人氣一再創新高,完全超出了預期。“如果發2000萬張敬業福的話,相信罵的人更多。”

  陳亮説,集福卡旨在傳遞福氣、運氣,春晚結束後,無論有沒有分享到紅包,但發放了所有的福卡。“事實上我們正這樣做,不存在單缺一張敬業福。近1.7億人咻紅包搶福卡,如果最後每個人都中,每人平均一元多。那樣的話,大家會滿意嗎?”陳亮解釋,“最後決定還是控制在一個相對較小的數字,826888就是這麼來的。”

  也許諧音緣故,2688(阿里巴巴)對支付寶具備特殊寓味,也為其帶來好運。這個幸運數令其在春晚互動招投標競爭中,險勝對手。當時是“暗標”方式,支付寶報出2.688億,對手報價2.6億。

  這2.688億也是支付寶付出的春晚紅包互動成本。春晚支付寶準備了8億現金紅包金額,用於4個整點紅包的發放,每個整點超過1億。福卡2.15億,還有裂變紅包,另有近2億的紅包裂變費用,即領到一個整點紅包,可裂變分享給三個人,裂變費用由支付寶出。

  8億元主要來源於品牌商,包括2.15億。這也是為什麼用戶咻紅包時,會有企業品牌跳出來。參與招商的陳亮笑侃用點的方式曝光品牌效果較好。

  咻一咻正合其意。

  2015年搶過支付寶紅包的人或許不會忘記——類似于打地鼠“戳小人”紅包玩法,用戶戳了半天也就幾毛錢。這種方法不可取,搖一搖也不能做。陳亮説,那太傷害收視體驗了。只能是類似“點一點”的東西。能盯著小屏,也能盯著電視。而咻一咻,則緣于當面付的時候,有一個“咻”的聲音。“它是支付寶獨有的聲音,我們希望大家記得住。”他説。

  值得一提的是,招商過程中,支付寶也恪守著自己的原則。接二連三曝出的網貸平臺跑路事件令其心悸。“招商時,一家P2P公司,非常財大氣粗,開口就要出1個億包整點。原來支付寶春晚紅包定的是四個整點,每整點2家,每家5000萬。

  “我們沒有要那錢,寧願招商不滿,自己貼,也不接可能存有風險的P2P。”陳亮説,“這也是我們保護用戶的一種方式。”

  每分鐘210億次的浪漫與夢想

  2月7日當晚,春晚期間支付寶“咻一咻”在21:09峰值達到210億次/分鐘,總參與3245億次,是去年春晚互動次數的29.5倍。

  這其中,誰咻的最起勁?這次,北上廣輸給了小城市。三四線城市參與用戶佔總數的64%。除夕夜,超過30%的用戶,選擇將福卡送給了家人。據稱,傳遞最遠的福卡,從阿根廷到中國跨越20000公里。這看起來很溫馨很浪漫。

  但,1.7億人咻得那麼嗨,系統受得了嗎?

  螞蟻金服支付事業群研究員,支付寶早年的技術奠基人,阿里巴巴合夥人倪行軍説,整個紅包活動從用戶咻一咻到最後資金到賬,技術上處理上分成了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開獎階段”。除夕當晚5分鐘之內6000萬個紅包被搶完,這是第一階段的任務。在技術處理上把紅包整個業務系統前置,使紅包系統能處理更大的併發訪問量,實際達到了每秒億級的處理量,讓所有用戶請求都能及時的進入紅包系統,並實時反饋客戶是否中獎。

  第二階段任務目標是讓6000萬個紅包資金快速準確到達中獎客戶支付寶賬戶內,這涉及支付處理能力需求。相比“雙十一”其資金鏈條更短。因資金完全在內部資金處理系統上完成,對銀行渠道依賴較弱,併發處理能力可以更大。即6000萬個紅包安排在分鐘級內到對應到6000萬個客戶賬戶。

  “此核心支付處理能力峰值達到百萬筆每秒的級別,這得益於基於多年支付金融技術發展沉澱而來的金融雲平臺處理能力。”倪行軍説。

  在此過程,咻紅包的你沒有感覺任何異樣。“整個紅包系統的穩定性如絲般順滑。”得益於整個金融雲在技術架構、設計理念上與傳統銀行架構的不同,系統不但處理能力可以彈性增長,而且仍保留金融級的高可靠性、準確性要求,整個過程中4場每場6000萬個紅包發放做到了0差錯。

  其實,搖一搖搖一次基本上是一秒多,咻一咻一秒鐘可點7下。搖一搖一秒鐘就一次請求,咻一咻一秒鐘産生7次請求。“咻一咻的頻率是搖一搖的7倍,因此産品設計方案對技術處理的壓力很大,服務請求量更為龐大。”倪行軍稱。而每秒億級的處理量,著實讓人驚詫。

  倪行軍透露,分析整個春晚紅包,其有五個技術難點。即“客戶端動態控制技術”、“資源載入管理技術”、“獎品控制系統”、“業務洪峰應對處理技術”、“實時大數據處理技術”。

  尤值得一説的是“業務洪峰應對處理技術”。每分鐘210億次請求,鏈路上怎麼迎接它?倪行軍解釋,其屬於無線鏈路,利用歷年大促的洪峰預測模型去預測可能帶來鏈路的反映情況,並據此利用歷次大促沉澱出來的獨門秘籍,對幾百個上千系統進行全鏈路的壓力測試,去修正、去檢驗系統指標是否符合預測指標。

  而説來説去,還是那朵阿裏雲。

  倪行軍強調系統沒有擴容,只是資源調配。實際上,此前有過兩次紅包測試。2月1日,支付寶開始小年夜的紅包演練。晚間8點和9點,支付寶的兩輪現金紅包與福卡均在3分鐘內被網友咻完,“咻一咻”互動總次數298億次,是去年央視春晚紅包互動總次數的2.7倍。但這一次,用戶感覺“卡”,系統並不順暢。

  如果説,2月1日的用戶熱情讓支付寶有些措手不及,用戶實際表現與預測有所偏差;那麼,發現用戶真實行為特徵,且予以調整之後的4日紅包測試則讓支付寶對其系統穩定充滿自信。

  “依賴於金融雲靈動的彈性能力,我們迅速對資源進行彈性調度。2月4日就順滑了。架構體系本身沒問題,各技術點設計本身也沒問題,在資源分配上,哪個環節壓力大就把資源調度在哪個環節上。”倪行軍説。

  上述表現緣于支付寶完整的金融級雲計算、大數據與移動互聯技術平臺的強大支撐,令其在架構設計上達到“彈性”“高一致性”的技術要求。換言之,1.7億用戶咻紅包的同時,絲毫不影響螞蟻金服其他業務板塊運作。

  在倪行軍看來,支付寶十幾年技術發展,在金融雲上沉澱並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一致性技術保障體系。似乎春節紅包每秒億級的處理量並非難事。

  不管怎樣,咻紅包的背後更多是社交關係鏈挖掘與盤活。花唄提額也許只是小試牛刀。正如余泉解釋:該活動在有支付寶的朋友間進行,支付寶有這些人實名和支付消費有關的數據,其有用性有別於朋友圈或者社交圈的資訊。“支付寶的關係鏈數據對做金融産品更直接一些。”

  儘管社交可以不只是社交,有著金融屬性的社交數據也許會讓支付寶在産業生態圈的開發上少走彎路,但它仍是一個令人著迷的基礎資源連結平臺。

  陳亮的夢想是,未來有一天,在金融場景內的社交不用跳轉到其他地方。他這幾個月的工作場景主要在“釘釘”——一個由阿里巴巴出品,偏工作性質的社交平臺。據稱,目前使用該平臺的企業已經超過100萬。在微信幾乎壟斷的市場上,釘釘主打工作場景闖出了一條道;同理,在金融社交領域,等待支付寶的可能也是一條大家還沒法想像的路。而這一切,是從2016年的春晚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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