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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書法億元成交值不值

  • 發佈時間:2015-02-02 10:14:53  來源:人民網  作者:魏沛娜  責任編輯:郭偉瑩

乾隆御筆《白塔山記》以1.16億元的成交價成為2014年內地拍場上唯一過億元的拍品。(資料圖片)

乾隆御筆《白塔山記》以1.16億元的成交價成為2014年內地拍場上唯一過億元的拍品。(資料圖片)

乾隆御筆《白塔山記》以1.16億元的成交價成為2014年內地拍場上唯一過億元的拍品。(資料圖片)

乾隆御筆《白塔山記》以1.16億元的成交價成為2014年內地拍場上唯一過億元的拍品。(資料圖片)

  乾隆在位60年,將“康乾盛世”局面推向頂峰。儘管乾隆爺每日勞心國事,可他在生活中也是一位藝術“發燒友”。他興趣廣泛,既收羅天下歷代傳世珍品,自己又酷愛書法、繪畫。在中國古代的帝王名譜上,幾乎很難有誰搶得了他的風頭。

  去年年底,當年乾隆遊完北海公園白塔山後寫下的“冬遊作文”——手卷行書《白塔山記》(四卷),在北京保利秋季拍賣會古畫夜場拍賣中,以1.01億元落槌,成為2014年內地拍賣市場上唯一過億元的拍品,也刷新乾隆個人作品拍賣紀錄。究竟乾隆的書畫藝術是否名副其實?怎樣評價其收藏藝術品位?對此,本報記者近日專訪了雅昌文化集團策劃出版中心總監張鵬。

  乾隆書法的廟堂之氣

  乾隆三十八年(1773)長至月,乾隆到北海公園白塔山遊玩,興致大發,於是揮筆作文,記錄了登上白塔山後所觀四個方面的景色。據了解,這件著錄于《秘殿珠林石渠寶笈續編》的乾隆親筆御書《白塔山記》,總共五卷,包括《白塔山總記》,以及《塔山東面記》、《塔山西面記》、《塔山南面記》、《塔山北面記》。此作原存于永安寺,後散失與各地。故這次除了《塔山東面記》,其他四卷重新聚首出現于拍場也是相當不易。

  也許很多人還對去年12月2日那晚的情景唸唸難忘,《白塔山記》最終以1.01億元人民幣落槌,加佣金成交價為1.1615億元,創造了2014年全球年度中國書畫拍賣價格最高紀錄。這篇只有1700多字的“北海公園遊記”賣了上億元,有人開玩笑説,這恐怕是“全世界最貴的遊記作文”。

  有驚嘆、有懷疑,有稱不值,也有樂觀者,如此種種,也許都算是對乾隆書畫藝術的一種關注。但在張鵬看來,乾隆的《白塔山記》以此價格成交“應該説是名副其實,雖然是上億元的價格,但也應該算是撿漏了。當然這個漏可不是一般人能撿到的”。

  張鵬認為,《白塔山記》之所以名副其實,原因有三:首先,乾隆御筆雖説不少,但是這件作品的內容是刻上石碑的,石碑現存北京北海公園的“引勝亭”和“滌靄亭”,是命花甲之年的大臣于敏中代筆所書,所以這件作品可以看成是其碑文內容的“粉本”。據了解,目前能檢索到乾隆手跡上碑作品的只有兩件,一件是《哀明陵三十韻詩》,係一卷綴以康南海的題跋而已,而這次成交的《白塔山記》是另外一件中的四卷,其價值可見一斑。其次,《白塔山記》在《石渠寶笈續編》、《欽定日下舊聞考》、《皇朝通志》和《禦制文集》中均有著錄,無論是藝術性還是文獻性皆不言而喻。“就目前來看,凡《石渠寶笈》中著錄過的作品在拍賣市場中出現,不僅為藏家追捧而且成交價格都很任性。”再次,這件足可稱為大部頭的作品係同一母題下的成套作品且是同時完成的。張鵬説,“雖説缺《塔山東面記》有遺珠之憾,但四個手卷聚在一起已是皆大歡喜。據了解,其中兩卷分別得自中國內地和香港的拍賣場,另外兩卷苦心覓于東瀛和歐洲。若藏家他日結得善緣尋到《東面記》,其價值定會陡增。”

  張鵬認為,乾隆的書畫藝術具有典型的廟堂之氣,這是由多方面因素決定的。“別的不談,僅他過眼的古代書畫巨跡就不計其數,公務之餘摩挲賞玩各家精品,以及身邊還有一群專門侍候他的藝術大腕,這種藝術資源是別人望塵莫及的。”

  在這場拍賣會上,乾隆的另一件作品《臨〈三希帖〉》以380萬元起拍,800萬元落槌。

  張鵬認為,乾隆書畫作品的價值可從兩個方面來看:一方面,其文物價值很高,畢竟是一代盛世開明的帝王筆墨,作品傳遞的資訊很多,也很有文獻研究價值。另一方面,談其藝術價值就要研究他的藝術水準。嚴格來看,乾隆不是一個純粹的藝術家,但具有藝術家的素養和天分。其筆墨功夫頗深,僅從書法作品來看,他對鐘繇、王羲之、董其昌、趙孟頫等歷代書家名作均做系統臨摹和學習,形成了自己特色的“乾隆體”——珠圓玉潤、質樸厚重。“但較中國書法史上的名家,乾隆書法個性還不夠鮮明,作品千字一面,‘雖饒承平之象,終少雄武之風’,其作品還不足以成為垂范後世的法書和臨習範本。”張鵬説。

  熱衷於傳播精品藝術

  儘管乾隆一生對藝術做過很多貢獻,但對其藝術品位,外界向來也頗有微詞。據了解,乾隆曾命令大臣編纂《石渠寶笈》,初編成書于乾隆十年(1745);《續編》成書于乾隆五十八年(1793);其中《三編》是在《二編》的基礎上繼續編輯、整理,于嘉慶二十一年(1816)完成。《石渠寶笈》經過初編、續編和三編,收錄藏品計有數萬件之多。對於後世研究中國古代書畫具有重要價值。又如乾隆十二年命吏部尚書梁詩正、戶部尚書蔣溥等人,將內府所藏曆代書法作品,擇其精要,刻成《三希堂法帖》,收集自魏晉至明末134位書法家的300余件書法作品。

  “這在沒有圖書出版的年代,拓本的流傳對於學習和研究書法是有很大幫助的。”張鵬説,這些工作都緣于乾隆對書畫藝術的喜愛和對傳播精品藝術的熱衷,但正是由於這種熱衷,他也頗受非議。“乾隆有一特大愛好就是喜歡在古代名家名作上題寫跋文,有些作品一跋再跋甚至多跋,同時還把他那1800多枚圖章投在了那些作品僅有的空白處。我們知道,書畫藝術最講空間上的虛實變化,追求疏可跑馬密不透風的作品意境,可乾隆爺卻把‘跑馬地’題滿了長跋鈐滿了圖章,這不能不説是對作品藝術性的‘破壞’,沒有辦法,誰讓他有任性的這個權利呢!”

  對於有人評價乾隆審美趣味庸俗,張鵬則認為“至少是有偏見的”。他講道,乾隆收藏並列為“三希”的王珣《伯遠帖》、王羲之《快雪時晴帖》和王獻之《中秋帖》就是至精至寶。而乾隆一生作詩40000余首,禦制鑒賞名畫題詩就佔有相當大的比重,比如《題項聖謨摹韓滉五牛圖再疉前韻》。此外,被他徵召入宮的韓滉《五牛圖》卷,也是巨跡。

  “但乾隆確實也有讓人忍俊不禁的事情,比如他對黃公望真跡《富春山居圖》的鑒定就是一個烏龍,實則也是一個萬幸的際遇,‘不太識貨’的乾隆把一幅明末臨摹的《子明卷》定為真品,真品自然受到冤枉,僅被視作有價值的贗品留在宮中。《子明卷》被他題了50多處跋文,留白處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黑字,逼仄得讓人呼吸緊張。黃公望的真跡則‘樂得清靜’,再次躲過一劫,豈不更是一樁美事!”張鵬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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