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視 1988 65.5×50cm
黑色 1988 175×167cm
回來以後我創作了《西部》。繪畫的最初動機總是從構圖開始的,我一直想畫一個具有壓迫感的構圖。我首先發現了一個前蹲的動作非常有突破力,我又給它搭配了另外一個動作,這就構成了《西部》這幅畫的構圖的大概樣式。我在構圖的背景中安排了草原的斜線和清晰的地平線,我感覺到還缺乏一個中心,在一段時間裏我沒找到解決的方案。有一天,我突然想到要畫一個在草原上經常看到的那種斷層的山,這在草原上往往是種奇特的現象,但還是能夠看到。於是我畫了一座斷層的山,這張畫的中心就找到了。這次我沒有使用素材,完全是用自己頭腦中的印象,可以稱之為靈感吧。我在這張畫右方的人物的臉上,安排了溫暖的光照。很難説為什麼要這樣處理,它完全是我感情心理的一種反映。這是這張畫中非常富有特性的地方,這個人物悲亢的情緒,我想也是一種新的情緒,我想我創作了一個新的人物。這張畫表達了悲亢激蕩的思想感情和自然中的風、光以及空氣的顫動合為一體的一種美,它表達了強烈的內心衝突,同時表達了空氣和光的顫動,這是這張畫所做到的最有機的一次統一。
這張畫表達了我的思想感情中某種中心的東西,我認為它有很強烈的當代特徵,一面是當代全球生活中那種廣泛存在的個性分裂傾向和某種不可避免的內心衝突;另一方面我以強烈的個人靈感在本土的精神文化中發現了一種普遍的理性的東西,並且賦予它一種關於自然的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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