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前最後一個交易日，A股低開高走延續升勢，滬指漲幅達到1%，而創業板指數則再創新高。

　　需要注意的是，本輪A股走牛是在中國經濟增速連續放緩、下行壓力加大的背景下。那麼，牛市的動力到底何在？能夠持續多長時期？如何避免再度出現“偽牛市”？

　　從監管層的表態中可以發現，中國正越來越認識到虛擬金融市場的重要性、“兩個水庫”的重要性。

　　如果承認股市出現賺錢效應，可以通過財産性收入的增長來覆蓋勞動者收入增長滯後的這一缺口，同樣可以間接刺激消費、刺激生産，實現“兩個水庫”的流動性和産出均衡。歐美國家實現經濟復蘇的實踐也已證明了這一點：虛擬經濟最終可以滋補實體經濟。

　　但單是這個理由並不能證明大牛市的出現。所謂大牛市絕不能是瘋牛，更不是一下子涌出巨大的交易量推升股指暴漲——A股市場的交易量已經遠超美國。根據以往經驗，當巨大交易量涌出時，往往伴隨著鉅額法人股套現或莊家的出逃，並把無數中小散戶套住。在這種情況下，偽牛市最終會變成真殺手。

　　偽牛市在A股不是未曾出現過，當遇到這樣的情況時只會造就極少數富翁，同時將絕大多數中小散戶套牢。這也是有的經濟學家將股市稱為賭場和絞肉機的原因。

　　事實證明，洗劫多數投資者的偽牛市是走不遠的。通過實體經濟的強勁增長，絕大多數勞動者實現致富，不斷地縮小貧富差距，滿足勞動力價值保值增值的需求。這不僅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目的和標誌，也是全球成熟市場機制的目的和標誌。

　　A股走牛，最大的背景就是深化改革。市場已經察覺到，這一輪改革與之前的最大區別，在於它將通過推進最後一公里的經濟改革——所謂深化改革就是通過啃硬骨頭，包括金融領域和國有企業改革，尤其是人民幣國際化。

　　我們已經看到，簡政放權、打破壟斷，正成為這輪改革的重要推手。這樣的改革既刺激了經濟奮起，也會觸及A股市場。

　　何謂中國夢？一定是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道路，一定是能成為通過財富效應激發社會大眾的創造力之夢。A股能夠走牛，就是看到了這個前景。

　　但僅僅理解了這點還不夠，還要看到改革的艱巨。分辨股市是真牛市還是偽牛市，標準應該是市場能否做到相對公平，能不能讓絕大多數人在牛市過程中形成財富積累，能不能促進實體經濟的復蘇，“兩個水庫”的流動性是不是均衡。

　　按這個標準衡量，筆者對A股市場還是謹慎樂觀的，所謂樂觀是指長遠，相信這一輪牛市應該不會成為賭場。但是這必須建立在能真正加強監督與執法的基礎上，把危害股市健康發展的害群之馬清洗出去，否則牛市的基礎依然不會牢固。

　　◎何志成（作者為獨立經濟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