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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競技也瘋狂

  • 發佈時間:2016-03-24 09:31:10  來源:福州晚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核心提示:沒有任何徵兆,曾被稱為“網路毒藥”的電子競技突然就迎來了高速發展時刻。國家體育總局上周發佈了首屆國家級全國移動電子競技大賽(CMEG)的賽程表,包括《三國殺》《電競捕魚千炮版》在內的多款遊戲入選,獲獎選手將獲得獎金和全國移動電競大賽的官方證書,這是目前為止國內唯一官方主辦的大型綜合移動電子競技賽事。 ■都快

  上周,騰訊宣佈4億元參與直播平臺鬥魚TV的新一輪融資,後者成立不到三年,估值已達百億元,電競直播是它的拳頭産品。時間回到2003年,當年國家體育總局正式將電子競技列為第99項體育項目,一石激起千層浪。2013年,國家體育總局宣佈成立一支17人的電子競技國家隊,又在微網志引發一場口水戰。事後誰也沒想到,國內電子競技從那一年迎來真正的拐點,步入黃金時代。到今天,電競在中國已經聚集了1.24億用戶,他們或玩遊戲,或看直播,電競成了這一代年輕人離不開的休閒方式,並由此創造了規模高達270億元、且仍在高速增長的巨大市場。拿著“五險一金”玩遊戲

  當夏木決定放棄學業去做職業電競選手時,他媽媽失眠了。在這位母親眼裏,她的兒子即將變成一個無業遊民,窩在一個逼仄的小房間裏,吃著垃圾食品,沒日沒夜地玩遊戲,那個冠軍夢更像是兒子逃避現實的藉口,“他還沒成年,想法都還不成熟。”

  母親的表現早在夏木的預料之中,“因為她對電競不了解,還有些偏見。”他説自己做過很多功課,知道這些年職業選手的生存狀況發生了很大變化,“電競已經是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最終,母親拗不過兒子,讓他加入了一支上海的電競戰隊。戰隊經理把一份正式合同放在她面前,告訴她反悔期內夏木都能順利退出,讓她“稍稍放寬了心”。

  對於國內任何一支電競戰隊,在招募夏木這樣的新選手時都要做一系列工作,説服家長是其中最難的環節。“這和電競作為一份工作的社會認可度不高有關。”LGD戰隊媒介經理朱瓊説。

  作為國內為數不多的“骨灰級”電競戰隊,LGD成立於2009年,總部在杭州,被粉絲親切地稱為“老乾爹”。從純草根戰隊慢慢過渡到職業戰隊,他們是國內電競職業化的一個縮影。

  工作待遇與工作環境的改善是最直接的表現。10多年前,國內電競最早一批拓荒者過著這樣的生活:擠在一個小房間裏,住著上下鋪,條件好點的叫個阿姨做飯,多數只能叫外賣或者吃泡麵。除了玩遊戲,他們很少出門,也懶得打理自己,一切就如同夏木母親想像的那樣。

  他們沒有穩定的收入,比賽奪冠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但由於入世未深,他們不善與人打交道,也不知道如何維權,即使有比賽最後發不出獎金,也只能忍氣吞聲。

  對比當年的窘境,現在的情況要好得多。目前LGD旗下總共有9支戰隊,分別在上海和杭州。公司為他們租用了數套別墅,每個選手一間房,平時訓練放在大客廳裏,有專門的阿姨照料他們的生活,選手的父母也會定期來幫他們打理。

  “正式選手都會簽訂職業合同,我們會給他們交‘五險一金’,每月支付工資。”朱瓊説,“每個戰隊都有領隊、教練和數據分析師,我們還會定期找人給選手做理療,防止滑鼠手,就像專業的運動隊一樣。”

  明星選手年入一兩百萬元

  目前電競選手收入主要來源於工資、比賽獎金和直播平臺分成等,明星選手一年的收入能達到100萬元至200萬元,差不多比2012年增了十倍,普通選手的收入和大多數白領差不多。

  在去年的一場世界Dota比賽中,LGD戰隊獲得了第三名,獎金有220萬美元,其中俱樂部提留10%,10%用於比賽開銷,其餘全部分給了隊員。

  收入大幅提升只是夏木這些年輕人選擇這份職業的原因之一。一系列數據顯示,電子競技正在成為國內關注度最高的體育運動。如果算上各大遊戲直播平臺的活躍用戶,電競的粉絲群體已經超過了CBA。去年,周傑倫與“電競第一女神”Miss同臺直播,線上觀看人數超過了1700萬,比肩2015年的NBA總決賽。

  曝光率的不斷提升也使得電競選手從邊緣群體走到聚光燈下,獲得明星般的待遇。去年,LGD的一線隊在北京郵電大學為聯想站臺,粉絲從三樓排到了一樓。一群群大學生高舉KT板呼喊著偶像的名字,場面不亞於明星見面會。半年前,2015 LPL夏季聯賽的決賽在杭州黃龍體育館舉行,原價199元的內場票被黃牛炒到了1000多元。

  如果説老一輩的電競選手只是簡單地想證明“打遊戲也能有出息”,那麼這一代電競人能做的事情則要多得多。“俱樂部給每個選手都辦了健身卡,定期讓他們去鍛鍊,去外面接觸社會。”前不久,朱瓊給隊裏的選手拍攝了戶外真人秀,記錄他們在遊戲之外的生活,樹立陽光、健康的形象,“我們想讓社會摘下有色眼鏡,接納電競和電競人。”産業資本來勢洶洶

  LGD的前身是FTD,2010年他們收到了一筆贊助,更名為LGD。那是一家來自貴州的公司,主營就是“老乾爹”辣醬,當時老闆兒子對電競這塊感興趣,贊助了一筆錢。

  在興起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對遊戲感興趣的“富二代”成了電競戰隊最大的金主,包括王思聰這樣的,但在多數戰隊長期虧損的情況下,“富二代”也獨木難支,陸續打退堂鼓。直到2013年,電競行業迎來爆發,進入行業的資本開始多了起來。

  目前,電競戰隊主要收入來自於廠商和直播平臺的贊助,其次是比賽的獎金和商演。為了吸引觀眾,各大直播平臺每年會和大量戰隊簽約,讓他們定期把比賽放到平臺上,邀請選手參與解説。比如,LGD把英雄聯盟比賽直播放到了鬥魚TV上,把dota放到了戰旗TV上。

  去年,歡聚時代投資7億元砸向虎牙直播。上周,騰訊給鬥魚TV注資4億元。因為有王思聰、騰訊、歡聚時代這些大靠山,直播平臺正在成為電競戰隊最大的金主。僅在2014年,鬥魚TV就冠名了iG、OMG等國內頂級電競俱樂部,其他平臺也正在參與到明星戰隊的融資中,將戰隊的未來和自身的業務做一次性捆綁。

  能賺錢是“電競”火的原因

  電競為何那麼火?最直接的答案是,能賺錢。過去五年,全球電子競技獎金總額的增幅沒有一年低於35%。2011年,全球電子競技獎金總額為991萬美元,到了2013年,這一數字翻了一番多,達到了2026萬美元,而去年擺在全球12000多名電競選手面前的獎金是6454萬美元!

  與之相對應的是中國電競選手節節攀升的獎金收入。2011年,中國只有117名選手參與了全球比賽,總共獲得69萬美元,在全球佔比僅為7.05%。

  到了2014年,中國電競選手以1201萬美元獎金收入超越南韓,成為世界第一,佔比達到32.93%。當年,共有393名中國選手參加各項比賽,比上一年增長了88%。去年,中國選手拿下了1408萬美元,衛冕世界第一。

  在國內,圍繞著打遊戲和看遊戲,電競正在形成一個巨大的消費市場。國家體育局的數據顯示,截至2015年,中國電子競技用戶達1.24億人,成為全球電子競技用戶數量最多的國家。去年,國內電競行業規模達到270億元。

  “電競”選手百里挑一

  玩遊戲的門檻很低,但要把遊戲玩好門檻一點都不低。東加駿是LGD戰隊的商務拓展經理,也是選手的經紀人。據他介紹,LGD有自己一套選拔體系。比如,在年齡上傾向於18歲的年輕人,一般會截取某段時間的比賽積分,選擇積分較高的選手進行試訓。

  試訓過程中,數據分析師會對選手的能力、心態、配合等指標進行記錄,最後形成一份報告。符合要求的人會成為正式選手,先進預備隊,參加一些低等級賽事,之後根據比賽情況進行淘汰和提拔。

  “一般從選拔到最終進入一線隊需要兩三年,有些選手資質比較好也可能只用一年。”東加駿説,“LGD在挑人的時候比較嚴格,錄取比例常常低於1%。”

  正式選手每天將進行8個小時的訓練,訓練通常是網上對戰,要求選手在40分鐘裏注意力保持高度集中。一些選手在訓練之外還得到直播平臺上兼職解説,為自己和俱樂部站臺。

  年齡終歸是所有運動員的天花板,電子競技選手卻要同時面對兩個時間的敵人。首先,這是一項需要至少每分鐘進行幾百次滑鼠鍵盤組合操作的快節奏運動項目,同時又要保持數小時的精力集中,這也導致電競選手的黃金年齡很短,通常只有18歲到25歲這段時間。

  另一個敵人是所深耕遊戲的熱度。通常情況下,一款遊戲最多火個5年到10年,一旦遊戲不火了,選手也會被無情拋棄。某種程度上,電競選手面臨的過氣風險比明星還要大。

  不玩遊戲還能做什麼?

  直播平臺的興起給退役的選手們提供了一個賺錢的平臺,只要自己擅長的遊戲不過時,依然能夠拿到不菲的薪酬。但能夠靠直播維持人氣的選手畢竟少數,多數選手在退役之後會遭遇一陣低潮期。

  這個時候,低學歷成為許多選手不得不面對的難題。目前,職業選手大多都是高中學歷,他們將學習的黃金時間給了訓練和比賽,在退役後有一部分人會選擇重回校園,但多數人已經失去了求學的動力。

  反觀南韓,許多職業電競選手在退役後能夠順利返校,繼續完成學業,或者被召到三星這樣的公司裏做專門的評測員,選手不必過多擔憂退役以後的生存問題。

  當然,與早年相比,如今選手從俱樂部和直播平臺能賺到不少原始積累,如果不是花錢漫無邊際,在退役以後依然能靠著這筆錢做些事情。只不過很少有選手有比較成熟的職業規劃。

  資本是把雙刃劍

  在資本大肆進入市場後,行業開始出現過度膨脹的跡象。目前,很多明星選手的轉會費已從2013年的幾十萬元暴漲至幾百萬元,由於職業玩家圈子較小,頂尖選手數量有限,轉會價格很容易被抬到虛高水準。

  同時,俱樂部為了完成贊助商的戰績要求各處挖角,年輕選手為了拿到更好的待遇不惜撕毀合約,與俱樂部對簿公堂。生存環境的改善也降低了年輕選手的進取心,在dota、英雄聯盟等熱門項目上,中國俱樂部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景象。

  “對比國外那些靠興趣一路走來的選手,現在中國電競選手可能更功利一些。現在大家賺錢的渠道多了,也就降低了對比賽獎金的追求。這是資本帶來的不好一面。”一家上海電競俱樂部的創始人説。

  他表示,現在多數國內電競俱樂部的管理人員是職業選手退役後轉型擔任,或者是一些電競愛好者,且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很難形成專業化的管理。反觀南韓職業戰隊,除了主教練之外,大多數都配備了數據分析團隊、隊員心理輔導師以及負責其他方面的多個教練,形成了非常完善而系統化的職業競技團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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