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網財經6月4日訊 “監管應該調整一個基準,從過去的準入、量化、價格、監管、變相,不管具體的行為,只管一個行為——信用。”全國社會保障基金理事會黨組成員、副理事長王忠民今日出席2017清華大學五道口全球金融論壇時表示。
在創新與金融監管之間,王忠民認為,如果我們繼續沿用準入、量化、審批、規定價格區間的價格決定的邏輯監管的時候,會損失一個東西——豐富多彩的創新。監管應該以信用為基準,如果資訊準確、責任單純對稱、收益和風險之間是匹配的,你就可以在市場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你必須擔自己的責任。
以下為發言實錄:
全國社會保障基金理事會黨組成員、副理事長王忠民:
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大資管時代的創新與監管》。
剛才,張教授已經把大資管的“大”給我們用具體的數字——60多萬億的規模展現出來了。我想,那是一個窄口徑,如果我們放到更大的口徑看,大資管時代的“大”可能牽涉到不同類別的資産,都會進入到一個龐大的資産概念當中來。
你擁有的房産也是資産,以至於我們今天看房産每漲5%,每跌5%,對整體房産的估值和你手中資産的估值也會産生較大的影響。你有多少股票,每一個百點的漲跌幅,牽動著你心動的速率,(心率)和K線圖速率之間吻合度的問題,稍微一不吻合,心臟就會出麻煩。
如果你還有其他的資産的話,突然對大資産當中明確的不僅是單一數量規模下的資産規模,而是從更多的類別資産都進入到了全社會資産的總體框架中,類別越多,説明我們可投的資産的豐富性,類別越多,説明我們可以在不同資産之間配置的選擇性,類別越多,你更有(更需要)豐富的知識去選擇風險和收益匹配的資産選擇。
我們經常回答為什麼要買房子,是説沒其他資産可投,或者説其他資産的可投性不及房地産的可投性之間的邏輯。如果把這些邏輯都反應進去,今天不僅是大而且是多了,多的當中每一方面相互之間運作的邏輯和運作出的結果對每一個資産擁有方表現出今天和明天的不同,未來時間的不同,以至於你的收益可以給它起的名字,你的虧損也可以給它起個名字,你探討為什麼掙錢、虧錢了,是今天大資管當中的豐富度提供給你的。
我們突然發現今天如果討論大資産監管正在從嚴,可以用監管的風暴來看。而且監管我們給它命名了具體的一些名稱,比如説套利多了一些,而不是投資的轉向實體當中又多了一些。比如説,短期的投資多了一些,而長期的投資少了一些。例如此類種種,我們突然發現,為什麼資本、不同類的資産有這樣一種趨利避害的時候都面向一種可套利的,特別是金融工具之間可套利的邏輯實現。
我們前面的現象都是因為歷史在進步,資産的類別在增多,人們在不同資産類別中可以有豐富多彩的、交叉的、多維的、時間的、結構的各種選擇,我們看到監管的時候突然發現,這樣一種交叉的、監管的、多維的、豐富的、不斷豐富的、每時每日都在創新的這樣一個金融事件,給我們帶來一種監管的困擾和來自於監管困擾下的市場的新的表現。
我們把大家的思路拉到監管的初期,我們看監管最初的邏輯是怎麼樣的。初期的監管邏輯是所有的資本都是國有的,所有資本在國有的情況下,如果我允許這個資本是做什麼,是國有監管的一種邏輯,所以我們就準入。銀行允許誰去做,以多少資本量,以什麼樣的方式做,可以做銀行杠桿類的存貸業務。保險允許多少資本、允許誰,我們任命他做,這方面的業務我們開展了人壽保險、財産保險,開展了這樣、那樣的保險,當然也包含了具體品種的審批,我們把這樣一些準入看作機構的準入,我們把量化審批看成是産品業務線的審批,因為你是國有資本的,我一定要説,你在我規定的和有效的風險收益下做這樣的東西。
當我們把這些可以概括為準入式監管、量化式監管,既可以是業務鏈條的批准式的,也可以是每一個新産品的批准式的,因為我們過去批每一個産品,批了以後才可以做,有一個審批的邏輯程式。
這樣一個國有資本、國有機構、國有投資、國有收益所有的生態邏輯的時候,我們會發現監管就是要對它的每一個行為給出清晰、可監控的邏輯,才可以讓整個金融生態按照初始的國有資本和金融國有資本下的邏輯進行監管和發展。
突然,這個世界在幾十年的市場經濟體制變革後,我們剛才描述的資産多元化,資産主體的多元化發展了,以至於我們今天會場還有老外,因為FDI進入好多資本,今天國外還允許他來進入,以至於每一個居民、企業、法人的手中,即使法人原有是一種所有制的,也會演變出裏面其他性質的資本。比如説他要做一些股權激勵和分配的時候,把收益按照不是股權的比例進行分配的時候,也會演變,社會才出現了一個多姿多彩的資産源流的多元化的格局。多元化要進入任何一個金融領域形式的時候,我們發現誰先進入哪一個金融領域,一定是批准的這個機構會增加很多,那你就是一種監管套利。因為你先做銀行,原來都是國有銀行做,結果你進去了以後,你的股權激勵足夠,一定把原有審批的那些機構可以做的工具和個人做的業務鏈條發揮得有效率,你就掙得更多。
所以我們第一家民營銀行一定會説自己掙得多,第一家P2P沒有被監管,今天唐先生在這兒,也會掙得不錯。任何一個進入的邏輯當中,我們會發現他會有一個原有的空間給新進入者找路的時候,會表現出一種邏輯。新進入不僅是在進入一個領域,而且進入的某一個産品、業務線,原來沒有激勵的時候,原來沒有有效防控的時候,一下子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堂和邏輯,會掙很多。
我們可以拿今天所有進入這個業務線當中,如果我進了這個業務線,發現另一個業務線還在做,我就要穿透,可以用各種金融邏輯把原有的被審批和被監管的東西打通,進行資産的管理,這就是我們今天大資管的時代突然發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可以借用我,我可以借用你,有的可以低成本借用,付費少一些,有的可以通過股權的進入,買斷你的控股權,也可以做。這就成為一個新時期的利益是頭頂下的資産管理要求的金融市場的一幅景象。
我們看今天如果要對這幅圖像進行監管的時候,我們要權衡利弊,那就是創新與金融監管之間,如果我們説已然採取一個你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你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你在什麼價格條件下可以做什麼、在什麼價格條件下不能做什麼,我們讓市場只能在某個價格的通道當中運作,這樣一個超出某個運作的幅度以後就是過高了,跌破了那個線就是跌得太多了,我們總是要規定很多東西。結果市場永遠對這個東西有一個探索、熟知、博弈、不斷發展,會感覺這個邏輯之間不清楚,可以借用你今天説不讓做,如果我們預期到不讓做的話,我們早早就賣空,如果你明天又讓做了,我又早早進入到其中,或者是在進入當中我是領先的,我就會掙錢,我會在你準入的管理,包括産品、業務、機構的準入管理,在當中摸索、發展、變化。突然間我還可以穿透,在你沒準入的地方我可以悄悄做、不聲張地做,也可以掙錢。
當我們發現這個的時候,突然發現,如果我們繼續沿用準入、量化、審批、規定價格區間的價格決定的邏輯監管的時候,會損失一個東西——豐富多彩的創新,想盡千方百計的創新,想盡千方百計要讓自己的資源在資源通過金融的配置過程中,配置的最優資源,即使是提高一個基點(Base Point)的效率,也可以在交易成本最低的情況下配置到社會最需要的領域當中去,這樣一個世界可能會相對艱難一些。
所以我們突然發現,監管應該調整一個基準,從過去的準入、量化、價格、監管、變相,不管具體的行為,只管一個行為——信用。參與者中的投資者也好,資産擁有人也好,金融資産的管理機構也好,做股票、債券、貨幣發行等等的,你有沒有資訊準確?你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如果資訊準確、責任單純對稱、收益和風險之間是匹配的,你就可以在市場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你必須擔自己的責任。
突然我們按照這個邏輯去搜尋的時候,發現今天我們在市場當中懲罰的、挖出來的全部都是欺詐,全部都是你騙我,我騙你,全部都是一些用非信用的邏輯在金融市場當中攫取不當的收益。不過我們用信用監管的方法去規避了這樣一些東西,而留下無限的創新空間的話,今天資産的多元、豐富就可以伴隨創新的豐富、多元,就可以在你創新的基點當中永遠想好的創新,而不想無限的套取別人的東西。
我們呼喚資産越來越多,我們更呼喚資産管理、資産經營、資産發展、資産盈利、資産風險都會匹配、成長,我們當然更需要基於風險的監管,留下創新的空間。
謝謝!
(責任編輯:王雪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