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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20%的國寶級古建築岌岌可危

  • 發佈時間:2015-02-13 09:24:55  來源:人民網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畢曉娟

  山西的國寶級建築川底佛堂,坍塌嚴重,這麼多年來卻“根本沒人管過”;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秦莊東嶽廟,面闊五間的大殿已塌了四間;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新村妙覺寺,滿堂壁畫受損,民間古建保護志願者網上多次呼籲,修繕措施卻僅為蓋塑膠布;佛教聖地太谷圓智寺的大殿連同壁畫,被去年3月一場大火付之一炬……日前,央視通過對山西多個古建築保護狀況的透視,講述了古建文物保護的困境,這也引發輿論廣泛關注。

  古建築是一段歷史的遺存,是一個民族的生動面孔,是生活在歷史之中的一部分人的身份憑據,也是追溯既往的文化“活名片”。 然而遺憾的是,當下古建築的保護情況很難如人意,全國超20%國寶級古建築岌岌可危。

  古建築保護與推土機“賽跑”

  “我國曾經擁有許多經歷千百年滄桑的古城、古鎮、古村落,擁有古城墻、古城門、古城樓、古建築,只是,在缺乏文化素養的現代城建中,它們都被破壞了。”民間古建保護人士唐大華説,古建大省山西早期木結構古建築存量佔全國75%以上,也是唯一保存了從唐至清完整建築體系的省份,可境內的古建築卻動輒遭破壞,很多都命運堪憂。別説那些散落鄉間的未定級的古建,就連古建文物都面臨著敗、盜、賣、拆的威脅。與其重要性匹配的文保力度極其匱乏。此前有媒體曾概括“山西古建築之殤”——留在當地,命若草芥;走出晉域,雪上加霜。就此看,央視曝光的山西境內多個珍貴古建築的境遇,也只是一斑。也正源於此,屢有民間志願者發出加強對山西古建保護的呼聲;去年10月,國家文物局還深入運城、臨汾、晉城等地,核實部分古建築被盜賣情況。

  此外,在各城市爭相復古的同時,古建築正遭到嚴重破壞,古建築保護正在與推土機“賽跑”。在西平鐵路涇川段建設過程中,位於甘肅平涼的涇州古城遺址遭嚴重破壞,當地文保部門兩次發出緊急停工通知,均被無視;曾國藩墓前擬建文化廣場、重修古寺,引發熱議,被質疑破壞田園風光,對方回應稱為了不建硬質廣場,協調景觀;名民國建築、南京市級文物張治中公館被屋主“非法拆除”;在徽州地區,文物販子們正盯著百年以上的老房子....。。

  文化部副部長、國家文物局局長勵小捷表示,在一些政府主導的開發項目與文物保護髮生衝突時,同級文物部門也很無奈。目前,全國縣級及縣級以上政府設立專門文物行政部門的僅有1/4左右,縣(市)一級大量文物行政管理職能由文管所、博物館等事業單位代行,全國文物行政管理人員平均每縣不足3人。文物執法機構不健全、執法人員偏少、經費不足的現象較為普遍,執法工作難以有效開展。

  古建火災燒痛了誰

  除了開發建設中的認為毀壞,頻頻發生的火災事故也給古建帶來滅頂之災。1月3日淩晨,雲南大理白族自治州巍山縣南詔鎮拱辰樓發生火災,城樓大部分被燒燬。巍山古城拱辰樓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始建於明洪武二十三年,距今有600多年曆史。據報道,事發前城樓已承包給私人開茶館。在2014年的十起重大文物古建火災事故中,包括雲南、湖南、山西、上海等省份,橫跨整個中國。

  一些歷經百年風雨、千年滄桑的古建築毀於一旦,令人痛惜。然而,近年來著名古城、古鎮、古村落髮生火災的情況經常出現,相關案例不勝枚舉。公安部門和文物部門的統計顯示,2009年至2014年初,全國文物古建築發生火災1300余起,生活用火不慎引發火災居首位,佔總數近四成,電氣原因佔總數的兩成,其他原因依次為放火、玩火、吸煙、雷擊。文物古建火災的發生,絕大多數是人為因素導致,而多數災難背後又都存在商業開發的魅影。

  “一座古城、一個古鎮不是靜止的景觀,而是‘活’著的歷史,但由商業開發引起的過度人類活動,已成為威脅古城古建安全的禍首。為了追求經濟利益,許多地方對古城進行改擴建以增加現代化設施,這種行為在破壞古城古建歷史原貌的同時,也為火災埋下了重大隱患。”資深時事評論員樊大彧説,中國傳統建築早已將防火的智慧融入其中,在建築空間佈局和防火預留空間方面,歷代先人都形成了嚴格約定。然而,在過度的商業開發中,古城古建原有的防災功能基本瓦解,現代化的消防安全工作又跟不上來,這就是近年來古城古建火災頻發的主要原因。

  樊大彧説,古城、古建築是中國歷史文化進程的寫照,是中華文明的燦爛結晶。近幾十年來,許多中華文明的精髓卻不得不面對兩種命運,要麼因為妨礙了某些人的利益而被直接拆毀,要麼因符合某些人的利益而被過度開發利用,而最終結果還是難逃毀滅。這些年,火災毀滅了多少古城古建,也就毀滅了多少歷史記憶和文化資訊。

  文物古建“變臉”背後

  為古城墻裝電梯,古城墻上玩法拉利漂移,文物變身火鍋店,文物古建變會所……近年來,歷史文化古跡“變臉”、“穿越”、“混搭”等現象屢禁不止。

  其實古城墻修建電梯的鬧劇早就在南京上演過。距今已有600多年曆史的南京明城墻,是我國乃至世界上保存至今最大的一座古代城垣。南京武定門的城墻旁已建起了一部現代化的觀光電梯。不過電梯建成後卻很少有使用的機會,最後也未逃過被拆除的命運。2012年5月7日上午,南京國家重點文保單位中華門城堡上,一輛法拉利跑車在僅有十來米寬的城墻上急速啟動,前進、後退、轉彎……急速轉彎和急剎車在城墻地磚上留下明顯的車輪痕跡,對明城墻造成了一定的傷害,當地有關部門知情後緊急叫停這一舉動。同年,著名民國建築、南京市級文物保護單位張治中公館變身“天價豪宅”被媒體披露:開發商在張公館原址新建的兩幢小樓,通過廣告以6400萬元的高價掛牌出售,著名民國建築、南京市級文物保護單位張治中公館變身“天價豪宅”。還是南京,中山陵的宋美齡別墅———美齡宮是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有媒體報道,這一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的二樓被開闢出一間規模很大的宴會廳,以“蔣、宋喜愛的特色菜肴”為招牌,別墅一層變成了廚房,還開了數家小賣部。

  北京市海淀香泉環島附近一處民國文物被用做商業用途,當年臨時存放棺槨的享殿被改裝成民用房,並由一家火鍋店租賃使用,一對石獅子身披紅色綢帶,立在火鍋店門前,周圍的鐵欄杆上挂著火鍋店消費折扣廣告;北京市級文保單位嵩祝寺及智珠寺變身高檔餐飲會所,從事商業經營活動;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大連民政署樓”的門臉也曾“變臉”過,據大連市民反映,“‘大連民政署樓’上,出現了一家二手房公司房“博士集團”的大標牌名稱,”除了“房博士集團”的字樣,“大連民政署樓”上還有其他兩家公司的牌子赫然在上。

  面對文物古建頻頻“變臉”的窘境,2014年年初,國家文物局下發相關通知要求,嚴禁佔用國有文物建築開設私人會所、高檔餐館,嚴禁出現為少數人服務的與文物建築相關功能無關的經營活動;要求各地確保發現一處查處一處,整改及時、處罰到位。

  雕梁畫棟應猶在

  從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以來,古建遺産頻遭損毀、破壞。專家分析認為,由於保護理念、法律保障、科學界定、保護經驗,使得古建遺産的生存、命運岌岌可危。相對於更古老或更傳統的文化遺産而言,20世紀建築遺産因其年代性、當下性較少獲得廣泛保護認同,在近幾十年洶湧的城市化進程中,古建遺産拆毀往往首當其衝;缺乏法律保障,目前在受法律保護的建築遺産中,20世紀建築遺産所佔比例很小,當年向國際建築協會提交的《20世紀中國建築遺産的清單》中的建築,迄今仍有近半數未被列入文物保護單位;缺乏科學界定,古建遺産往往是正在使用的“動態遺産”,由於不具有保護建築的合法身份,經常發生産權人或使用者為滿足當前需要加以變動的情形,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20世紀建築遺産的整體風格,甚至喪失了原有歷史資訊;缺乏保護經驗,20世紀建築遺産具有自身特點,老化速度較快,材料性能壽命較短,較之傳統建築保護,在保護和維修方面往往面臨更大挑戰。

  另外,也有專家分析,對古建築的保護可謂問題重重。資金短板確實不容小覷,雖然有國家財政數億元的撥款,可文物基數太大,導致經費有限,只能是“先把國家級和省級顧過來”,非但如此,人手也是畸缺。在此情境下,一方面應循序加大資金投入,並納入地方預算臺賬中,一方面還應引入社會力量進行古建保護, 如加快探索對低等級古建築的認領制。除了修繕資金短缺,重視不足、人才匱乏等問題也亟待解決。像現在,對古建築完整度的監測體系與損壞防控機制依舊不彰;

  而對專業人才梯隊式培養的不足,也構成了文保的現實掣肘。基於此,有必要由國家或省級監管部門出臺或細化關於古建保護的法律法規,明確古建築保護的層級責任制,實行常態化督查,也將古村落的保護納入農村工作中,並建立對舉報的相關激勵機制。而對於《文物保護法》對擅自遷移、拆除不可移動文物的50萬元罰款上限,也該考慮予以調整,以震懾住那些伸向古建的強拆之手。而對古建修葺,也該補全相應的人才庫。

  古建築是祖先留給我們的珍貴遺産,是厚重歷史積澱與文化傳承。對於歷史文化,國家主席習近平發出“歷史文化是城市的靈魂,要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保護好城市歷史文化遺産”這樣的感嘆,並多次強調保護古建築等歷史文化古跡的重要性。我們有理由相信,在國家相關政策的推動下,我國的古建保護之路將越走越好,群眾的珍惜、保護古建意識亦將集體甦醒,屆時,古建保護將不再尷尬多多、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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