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路德•金與南方基督教黑人教會發起的南方黑人民權運動,既體現了他們對和平與非暴力的堅持,也體現了他們對於人類良知的篤信和基督教對於“愛”的理解。 最早讀到沙光的詩應該是在1994年。按照沙光自己的説法,早一年她即已開始其初期神本主義詩歌寫作和詩學研究,並試圖建立個人詩歌理論體系。然而,除了隱約耳聞她已受洗入會外,當時我對這些幾乎一無所知,即使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太在意(自八十年代中期跳出黑格爾以後,我便不甚重視一切公認的或自稱的“理論體系”)。那些詩之所以打動我,不在於我從中辨認出了怎樣的詩學淵源或構架,而在於其自身的語言和情感強度。這種強度既來自語境內部傾向於撕裂的極端經驗之間的緊張對峙,又來自往往趨於白熱化的意緒與極其整飭的形式(除了個別的例外,統統為三節九行)之間構成的巨大張力。同樣抓住我的還有與強度相互擁濟的歌唱性,其非同凡響之處在於,無論是否借助誦讀,也無論怎樣誦讀,似乎都不會影響其如空谷足音或白雲出岫般的自在品質。它不是天籟卻勝似天籟,明明是靜夜獨抒,但又暗含了萬物的回聲。在我看來,這種振幅寬廣,且可令讀者于載沉載浮中不自覺遭其裹脅的歌唱性甚至更值得探究,其清澈、激越必須結合其反面,結合其內部滿布的傷痛、焦慮,或轉折、空白處的渦漩和喑啞,才能被真正領受: 萬暗的根底,我看到了大光隱秘的運作/ 一隻鴉,一隻白鴉啄傷我仰望之目/ 把心,挂在遠不可及的風中// 在死蔭之地,一聲純凈的呼召驚醒萬物/ 穿透所有的玫瑰,它到達我即無力返回/ 那時候,豐美的曠野已是深秋// 我懷著撕裂的歌遠遊於世,一隻鴉/ 一隻白鴉的翅膀教我永生沉浮/ 如銀子在泥爐裏練過七次,我是誰 ——《大光》 沒有什麼將我徹底驚起,飛翔的寶座/ 六翼的雪在泥澤裏絕吟,滋養和淪陷/ 我水晶的屍骨滾下藍色的深淵// 黑夜之深,水從地浪裏升起,教我消失/ 教我在勞動中舉起蒼白的玫瑰/ 更黑的王冠上墜滿了謊言// 一條長長的木杖擊散的道路/ 我未及抵達。如飛行的鳥在塔尖靜止/ 家呵,我把風暴引進更高的城邦 ——《教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