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氏兄弟.《列寧》. 雕塑. 2010年 ⊙ 高氏兄弟的巨型雕塑《列寧》為Kemper當代藝術博物館的永久公開陳列作品,與法國著名藝術家路易絲•布爾喬亞的《蜘蛛》 並列為Kemper當代藝術博物館的標誌性雕塑。(源於藝術國際網)鮑棟:簡單的政治符號把戲,停留在姿態上的政治立場,在這件作品中他們把藝術工具化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其諷刺的對象,即專制政權的美學。 崔燦燦:又是一個“政治正確性”,又一個是因關愛祖國前程,不斷到西方去哭訴的“愛國分子”,這是一條在西方贏得鮮花和掌聲的必勝道路。其中必備的武器是:毛澤東、馬克思、列寧、TAM、五角星、雷鋒等等。就好像文革時的報告會,只要你説“地主”壓迫過你、“日本侵略者”和“反動派”毆打過你,你就是被同情的英雄,廣大的中國底層人民就會歡欣鼓舞,因痛苦而鬥爭,這何嘗不是另一種集體無意識的盲目認同?藝術在高氏這裡容易淪為工具和身份,它無非是從文革現實主義換了一個西方的主子。我們需要反思的是:社會的主體價值和個人的主體價值如何重塑? 何桂彥:20世紀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隨著柏林墻的倒塌、“天安門事件”的平息,以及前蘇聯的解體,那些以領袖、偉人、英雄而出現的藝術形象開始逐漸失去原有的“光暈”,進而在一種去意識形態的政治氛圍與消費社會的語境下,成為了部分藝術家調侃、反諷、戲擬的對象。雖然藝術家並沒有使用調侃、反諷等既定手法,但從外在的形式語言到內在的文化訴求,《列寧》都顯得空洞無物且缺乏創造性。 魯明軍:簡單、無聊的政治表態。 李笑男:當圍觀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哪怕是鮮血淋漓的現實都有可能讓不明真相的群眾視而不見,更何況一個列寧像?利用圍觀的嘩眾取寵和隔靴搔癢揭示的恐怕只是自我欺騙。 孫冬冬:必須謹慎地對待高氏兄弟的作品,即便是在他們已經獲得某種成功的當下,倒不是因為他們持有的政治態度,藝術家的政治態度哪怕再有危害性也不如一個壞政府來的大,而是因為他們做作品的邏輯依舊是在重演他們所批判的對象那種令人厭惡的語言模式,並未顯現出應有的深度。王春辰:政治的藝術是一種勇氣和良知的藝術,但這件作品是否體現出這一點值得疑問,因為它觸到的東西是如此的遙遠和虛幻,體現的方式是如此的蒼白。選擇它為酸莓獎,是希望這類的藝術家多多思考政治是複雜的、而表現是需要方法的。直接性是受歡迎的,但直接並不是永遠有效的,如果用過了一次,再用就無效了,特別是沒有什麼現實感的時候。 朱小鈞:“符號化”和“高大全”的時代已經遠去。 趙子龍:長期堅持鮮明的政治立場,體現了作者的勇氣和現實生存的能力。然而,政治並不能等同於藝術,著名的異議人士不能等同於優秀的藝術家。《列寧》有巨大的體量,鮮明而刺激的政治形象,足夠的新聞效應,但是其生效的是政治態度和新聞價值,而非藝術價值。對自己國家的領導人進行嘲弄和醜化、利用自己的身份不斷選擇、創造爭議話題,其中隱含著作者對於歷史和文化的某種偏激,某種程度上加深了西方世界對中國政治、文化的誤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