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關於進步和現代性的構想已經破産了,在其過程中危及了對解放社會實踐觀念的集體信任。同時一種‘冰河作用’在社會關係中佔據著優勢地位:等級制度和社會區隔已經變得冷酷無情,如今苦難和失業被視之為必然伴隨而來的罪惡,然而工會緊緊抓住了那些屈從於它們的僅存的體制性部門。工會還堅持那些致使它們採取保守態度的社團實踐,這種保守態度一直與反動集團的態度很相像。共産主義左派正陷於思想僵化和教條主義之中,而社會主義政黨,致力於將它們自己表述為可信賴的技術夥伴,已經放棄了對現存社會結構的任何進步性質疑。因而,過去那些聲稱為重建更公正和更平等的社會提供指導的各種思想已經失去了可信性,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麼是不是可以説,在這種殘酷無情和玩世不恭的新秩序崛起之前(這種秩序將會摧毀這個星球,這種秩序似乎註定要持續下去),我們註定無能為力嗎?恰恰就是這個令人遺憾的結論,許多知識分子和藝術家,特別是那些受後現代主義思想影響的知識分子和藝術家, 已經得出了。 鋻於這篇文章的目的,我將不考慮由當代藝術管理者發起的大規模商業宣傳的各藝術流派:德國“新表現主義”(neo-Expressionism)、美國“壞畫派”(Bad Painting)或“新繪畫派”(New Painting)、義大利“超先鋒派”(Trans-avant-garde)、法國“新具象派”(New Representation)和“新野獸派”(New Fauvism)等等。否則,這對我來説太容易了,以至於不能證明後現代主義只是現代主義的最後喘息,也就是説,在某種程度上,只是形式主義濫用的反應,只是現代主義簡化論的映照,結果與現代主義毫無區別。毫無疑問,從這些流派中涌現了一些真正的畫家,他們的個人天賦使他們免受這種通過商業宣傳維持自己一時流行的有害影響。無論如何,後現代主義並不能復興如它所聲稱的創造性語群(creative phylum)。 另一方面,因為後現代主義更好地固守著當前資本主義主體性根深蒂固的再轄域化傾向,後現代建築在我看來並不是缺乏深度的,更多地標示著由主導的權力形構分配給藝術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