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0億件快遞背後的小山村：電商西進助“空心村”轉型“振興村”

　　能行，是謝瑞玲常挂嘴邊的一句話。

　　網上衣服品質怎麼樣？能行。客服態度怎麼樣？能行。村裏收快遞速度怎麼樣？能行。謝瑞玲習慣用“能行”描述生活大小事，不是勉強、中庸的説法，像河南人愛説“中”一樣，都是“可以、好”的意思。

　　謝瑞玲是土生土長的甘江村人。村子位於甘肅省天水市甘泉鎮，毗鄰G30國道、緊挨麥積山5A級風景區，地理位置和自然資源得天獨厚，蘋果、櫻桃和草莓是村民們目前大力種植的三大果類。

　　11月17日，中國快遞年業務量首次突破1500億件，宣告我國快遞業務量正式從“年百億”時代邁入“月百億”時代。這份創造行業里程碑的快遞正是天水特産花牛蘋果，由拼多多水果商家張鵬飛從甘江村的果蔬保鮮庫發出，謝瑞玲就是打包人之一。

　　如今的甘江村，水果電商和鄉村旅遊産業齊頭並進。每逢節假日，村裏總是車水馬龍，來體驗草莓採摘農家樂、品嘗地道柴火雞的人絡繹不絕。等到蘋果成熟季，又能看到一輛輛物流快遞車穿梭在村頭巷尾，借著拼多多等電商平臺將花牛蘋果運至大江南北。

　　多産業協同發展讓村民們有了更多的就業機會，腰包逐漸鼓起來了，道路兩旁也建起了連片的新農村建築，二層“小別墅”隨處可見。走在新鋪的水泥路上，謝瑞玲總能看到拿著快遞包裹回家的人。曾經老人、兒童和婦女留守的“空心村”，如今重新煥發活力。

　　從“不支援發貨”到“包郵進村”

　　難以想像，十多年前的甘江村是另一番光景。

　　彼時，甘江村所在的天水市麥積區，是國家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區，也是甘肅省定深度貧困縣區。因為水果産業管理不善，靠山吃不了山，靠水吃不了水，村裏不少人家三四輩都擠在一間土坯房裏，全靠年輕人外出打工賺錢，謝瑞玲也不例外。

　　2010年前後，謝瑞玲與丈夫一起到天津務工，“過年才回家一次”。從閉塞的黃土高原到時尚的海河之濱，她對各類新事物充滿好奇，總想嘗試一下。

　　“身邊人都用拼多多買東西，我就嘗試拼單了個祛斑産品。”搜索、瀏覽、下單、付款、三四天后收貨，順暢的購物體驗讓謝瑞玲很快對線上購物建立起信任，“平臺上東西非常多，價格也實惠。平時上班沒時間逛街，線上買很方便”。

　　空閒時瀏覽拼多多，選擇心儀商品下單，成了謝瑞玲的一種習慣。這種習慣一直延續到她回到甘江村，並影響了村裏的更多人。

　　2017年，懷著二胎的謝瑞玲回老家待産，生活一下子就慢了下來。當東部經濟發達地區快遞的收貨時效已經朝著48小時邁進，甘江村卻連完成線上採買都不太容易。

　　“顯示地區不支援發貨”“發貨補快遞差價”等情況，謝瑞玲初回天水時經常遇上，“一些高分店舖、熱門商品都會有類似的提示，有的商品運費都趕上售價了，我只能換一家店，找客服要包郵的商品連結。”

　　下完單等收貨的日子，在天津，一般是3天，但在天水，“最快也要五六天，還得自己到鎮上拿”。村裏生活節奏慢，車馬也慢，這份期待就成倍增長。謝瑞玲一直知道東西部的物流差異，而配送時差讓差異“具象化”了。

　　2022年，為了疏通偏遠地區物流堵點、降低商家發貨成本，拼多多首創電商轉机集運包郵模式，即發往西部偏遠地區的包裹可以先運至轉机集運倉，再通過第三方物流服務運營商統一發貨至目的地。該模式運作後，平臺商家對西部消費者不包郵不發貨的比例大幅下降，成效明顯。

▲拼多多免除商家偏遠地區物流轉机費，該項費用全部由平臺承擔。

　　今年9月，拼多多“百億減免”計劃宣佈，全額承擔商家發往西藏、甘肅、青海、寧夏等偏遠地區的物流轉机費。換言之，商家發貨到偏遠地區只需承擔第一程費用，與發到江浙滬等地成本幾乎無差。

　　轉机集運+平臺兜底物流轉机費+免費送貨進村，通過這套組合拳，拼多多引領電商行業開啟“西進行動”。用張鵬飛的話講，“不用支付超額快遞費用，就能把水果賣到更多地區，不僅擴大了市場，還增加了整體利潤”，他非常高興。

　　常年網購的謝瑞玲也感受到了政策帶來的改變。“現在我們買東西全包郵，發貨地點近的兩天就能收到，遠一些的最多三四天也能收到，非常方便。”在她的訂單列表裏，洗髮水、兒童玩具、字帖、水果等各類商品越來越多，電商已然成為她與外界聯繫的重要橋梁。

　　一個軟體完成跨齡連接

　　甘江村民風淳樸，鄉鄰親近，誰家有點好東西都會相互分享。

　　前些年，謝瑞玲花6.9元在拼多多上買了兩苗佛手瓜的消息，很快在鄉親之間傳開了。她過去沒有吃過這種瓜，一時好奇買了幼苗回來試種，沒想到結的瓜連續幾個月都吃不完，“我分給身邊朋友，還帶到公司給同事中午‘加餐’，大家都問我哪買的”。

　　第一次聽到“拼多多”這個名字，很多人沒有一點概念。謝瑞玲耐心地掏出手機，指著App圖像説“這就是拼多多”，再點開軟體告訴大家怎麼使用。“網上購物安全嗎？”“品質好嗎？”“快遞到哪取？”……謝瑞玲經常會被問到這些問題。

▲謝瑞玲在拼多多上給小兒子買了輛自行車，深受孩子喜歡。謝瑞玲|攝

　　70後的尤亞芳與謝瑞玲同村同組，得閒常上謝瑞玲家串門，看著網上的東西實惠又豐富，既心動又擔憂。“我沒文化，想買但不會買也不敢買，就找她幫忙在電話裏頭(手機App)下單,然後給她轉錢。”

　　從一份芒果、一瓶洗髮水，到一件衣服、一個口紅，尤亞芳對平臺越發信任，也逐漸學會了自己拼單。前兩年換了新手機後，她網購化粧品、日用品、水果……操作相當絲滑。

　　至今，尤亞芳最滿意的一單産品是買給女兒的過年毛衣，白色加絨，正面有個小熊圖案。“本想著合適就穿，不好就退，反正退貨包運費。”收到貨，女兒試穿後直説好，“沒等到過年就穿出門了”。

　　如今，尤亞芳的女兒已進入高中。00後的孩子，對電商、物流、快遞一點不陌生，放假時也會打開拼多多，挑自己喜歡的東西。只不過，以前要等一週左右才能到貨，如今在拼多多“西進行動”的推動下，最快2-3天、最慢4天就能收到，越來越方便了。

　　從幾個月下一單到每個月買幾單，尤亞芳在拼多多上買東西的頻次明顯提升，母女倆還會討論網購的品質和性價比，共同話題也多了不少。

　　甘江村建有兩個文化廣場。農閒時節，尤亞芳總會約著鄰里鄉親，到廣場上曬太陽。在那裏，她會跟謝瑞玲聊聊家長裏短、説説笑話，交流最近從拼多多上買到的好東西；看到拿著快遞路過的老人，會順便問一句：“買什麼好東西哩？”

　　在村裏過一種很新的“城市”生活

　　2019年，麥積區實現整區脫貧摘帽，甘江村鄉村旅遊發展日漸成熟，農家樂開了一家又一家。同時近年來，受益於物流基礎設施的改善以及拼多多首創的“農地雲拼”模式，當地農村電商快速發展，推動了天水花牛蘋果的熱銷。村裏大大小小的果蔬倉庫建了幾十家，就業機會擺到了家門口。

　　謝瑞玲有次路過甘江果蔬倉庫看到員工招聘資訊，待業在家的她立刻找到張鵬飛，兩人簡單溝通了一番，就把工作定下了。她每天7點半上班，下午5點左右下班，中午11點半接孩子回家做飯，月結薪資超3000元。“離家近、時間自由，能照顧孩子，工資也比打零工高”，謝瑞玲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

　　花牛蘋果今年迎來銷售大年，截至11月上旬，拼多多已助力天水花牛蘋果銷出5000萬斤，同比增長100%。張鵬飛的拼多多店舖高峰期一天可以賣出6000多箱，從分揀、打包到發貨都需要人手。

　　謝瑞玲找到四處打零工的同村發小，共同加入這場“蘋果保衛戰”。等到銷售高峰期過去，張鵬飛依然留著她繼續工作，“我們生意好，就想讓大家也能過上好日子”。在甘江果蔬倉庫，張鵬飛雇了十多名員工，基本都是這樣通過熟人介紹來的甘江村婦女。她們或是沒有穩定工作，或是在家務農的全職寶媽，就想賺點錢補貼家用。

　　“之前花牛蘋果賣不出去，我們打工有一天沒一天，不固定。現在拼多多銷量起來了，我們的收入也穩定了，再也不用到處找活了。”謝瑞玲透露，張鵬飛不僅給的薪資高於當地平均水準，還特別照顧員工，“如果晚上要加班，他還會給大家安排食物”。

　　拼多多的西進行動，不止打通了花牛蘋果出村進城的商路，為甘江村帶去就業機會，也讓全村1500余位村民接觸到了更大的世界，生活變得豐富多彩。

▲甘泉鎮快遞服務中心距離甘江村約十分鐘路程，每天都有村民來取貨。謝瑞玲|攝

　　在村民趙小紅的印象中，村裏上至六七十歲的老人，下到五六歲的孩子，電商如今都成了他們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大家不是在拿快遞，就是在去拿快遞的路上。家家戶戶基本隔兩天就有快遞，村裏拿快遞都要排隊了”。

　　上周，她在拼多多上下了三四個訂單；上月，她在平台下了大約十六單，“我一週打開軟體三四次，喜歡買生活小物件、工藝品等。”這位90後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各種生活瑣事將她捆綁，卻綁不住那顆熱愛生活的心。

　　趙小紅喜歡花，紙花、工藝花、帶花的用品，各式各樣都喜歡。以前到鎮裏買一束花就要幾十塊，更別提一束工藝花，用全家人幾天的生活費裝點生活，太過奢侈。

　　自從有了拼多多，趙小紅再遇上花，特別是紫色、粉色的，總會點開商品詳情頁瀏覽，碰到喜歡、價格合適的商品就會下單。買到一個漂亮的花藝品，她還會激動地發條朋友圈：“今天特別開心，又收到一個小驚喜，大家看看還可以嗎？”

　　錢鐘書在《圍城》裏寫生活：圍在城裏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進去。但在快遞通達的今天，甘江村村民們對進城的嚮往大不如前。“村裏就有工作機會，網上想買什麼就有什麼，快遞也方便，一點也不羨慕城裏的生活。”趙小紅説，坐在村頭廣場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做針織，偶爾討論在拼多多上新買的東西，“是我喜歡的生活，有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