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行業風險頻發,網際網路金融赴港上市的腳步並未停下。
今年6月,匯付天下、維信金科在港交所上市;此前,51信用卡、凡普金科已向港交所遞交了招股説明書;7月3日晚間,WeLab披露了港交所招股説明書。
不同於其他互金公司,WeLab旗下我來貸平臺主營助貸業務,至少為WeLab貢獻八成收入。
對於助貸機構來説,資金來源問題頗值得關注。此前,我來貸平台資金主要來源於P2P貸款平臺投資者及持牌機構。後由於監管政策影響,資金來源有所調整,雖然監管並未禁止助貸機構和持牌機構合作,但我來貸平臺選擇曲線對接持牌機構資金,即與第三方資金促成方合作,由資金促成方對接持牌機構。
去年11月,我來貸在深圳宣佈獲得15億元戰略融資,投資方包括阿里巴巴香港創業者基金、世界銀行集團成員IFC、瑞士信貸銀行和建銀國際。
助貸業務收入佔80.5%
招股説明書顯示,WeLab主要運營三大業務,包括香港WeLend平臺貸款業務、我來貸平臺助貸業務及對公的技術輸出業務。
首先,香港WeLend平臺持有放債人牌照,為香港最大的純線上消費貸款平臺。2017年,平均貸款金額為87194港元,平均還款期為三至四年,平均實際利率為24.7%。
其次,我來貸平臺主營助貸業務,為資金合作方提供線上客戶獲取、反欺詐及信貸風險管理、貸款申請處理及貸款管理服務,提供服務給我來貸的借款方。自成立以來至2018年3月31日,累計超過2800萬名用戶;2017年,平均貸款額為6752元,平均還款期為10.6個月,平均年化利率為25.5%。
最後,即B2B服務,為企業客戶提供消費貸款技術解決方案。
運營情況方面,2017年,在我來貸平臺上撮合81億元貸款,並在WeLend平臺上發放超過11億港元貸款;為企業客戶撮合21億元的貸款。截至2018年3月31日,自成立以來在WeLend平臺發放貸款達23億港元,三個月逾期率穩定於0.1%-0.2%;于我來貸平臺上撮合貸款人民幣133億元,三個月逾期率穩定於0.4%-1.5%;
招股説明書還披露,2015年、2016年及2017年,WeLab分別産生總收入220萬美元、303萬美元及1510萬美元;2017年,利潤凈額1770萬美元。
收入結構方面,主要來源我來貸平臺助貸業務。2017年,我來貸平臺貸款撮合服務收入、我來貸平臺和WeLend平臺撮合後服務收入、我來貸平臺信貸服務收入、逾期相關收入及其他收入、WeLend平臺産生的貸款利息收入(經扣除貸款利息費用)分別佔比42.9%、3.1%、37.6%、10.2%、11%(4.8%)。由此可見,我來貸平臺貢獻收入佔比至少達80.5%。
曲線對接持牌機構
WeLab在招股説明書中亦披露了諸多風險因素,提及最多的是監管風險。
2017年底,監管下發《關於規範整頓“現金貸”業務的通知》,其中涉及對助貸業務的監管要求。比如,銀行業金融機構與第三方機構合作開展貸款業務的,不得將授信審查、風險控制等核心業務外包。“助貸”業務應當回歸本源,銀行業金融機構不得接受無擔保資質的第三方機構提供增信服務以及兜底承諾等變相增信服務,應要求並保證第三方合作機構不得向借款人收取息費。
多位業內人士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雖然監管沒有叫停助貸業務,但金融機構資金方自己不敢做了,尤其持牌機構。”
WeLab在招股説明書中強調,平臺均充當助貸方,而非貸款方。我來貸平臺的資金來源包括P2P貸款平臺投資者及持牌機構,包括商業銀行、消費金融公司及小額貸款公司。2017年,P2P貸款平臺投資者及持牌機構資金來源佔比為57.7%及41.9%。
“我們目前並無與持牌機構直接合作,以在我們的平臺上提供新貸款的資金。”WeLab在招股説明書中稱,2018年第一季度,P2P貸款平臺投資者資金來源佔比高達85%左右。
因此,我來貸平臺計劃通過P2P貸款平臺擴展資金合作方基礎,擴大資金合作方的合作資金來源,間接擴大至更多持牌機構。自2017年5月起,我來貸平臺與一家資金促成方合作,該機構為獨立第三方,為我來貸平臺連接多家持牌機構資金。不過,招股説明書並未披露具體資金促成方公司。
但其中有兩個問題待解:其一,P2P網貸備案已實質性暫停,未來監管也不明確,招股説明書也稱“監管機構可能會要求我們終止與違規P2P貸款平臺的合作關係”;其二,監管如何看待這種資金促成方模式,尚待明確。
“我覺得只要資金用途沒有問題就可以了,可能是持牌機構的要求。”中部某地金融辦負責人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採訪時認為。
(責任編輯:暢帥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