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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隨想

  • 發佈時間:2015-09-18 17:32:15  來源:中國財經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一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這是19世紀英國浪漫主義抒情詩人珀西·比希·雪萊詩歌名篇《西風頌》中最為著名的句子,抒發了詩人于生活的困頓逆境之中對春天、對未來的美好嚮往和憧憬。

  雪萊,1792年生於英國古老的貴族家庭。自幼生活在衣食無憂的環境裏,先後在專為培養貴族子弟而設的伊頓中學和牛津大學讀書。雪萊在英國貴族子弟學校讀書期間,與其他貴族子弟不同,他對苦難的人們富有強烈的同情心,而對壁壘森嚴的宗教統治深惡痛絕,青年時代就具有鮮明的叛逆精神。1811年,在牛津大學就讀不到半年,青年雪萊就對當時由教會的蒙昧主義所控制的大中學教育深感不滿,而撰寫了《無神論的必要》這部與貴族階級統治思想背道而馳的小冊子,為傳統教會和校方所不容,被牛津大學當局開除。失學後的雪萊,不僅沒有得到來自名望貴族父親的同情,反而還與其斷絕了家庭關係,中斷了對他經濟上的支援。儘管如此,雪萊在追求自己的理想道路上並沒有停止腳步。1812年,他到愛爾蘭去支援人民鬥爭,發表演説,散發《告愛爾蘭人民》小冊子,鼓動當地的民族革命。但是,愛爾蘭的民族革命最終湮滅于英國的黑暗統治之下。雪萊轉而以詩歌為武器,通過詩歌形式,來宣傳自己的政治理想,猛烈抨擊私有制和黑暗統治者的暴政。1813年雪萊完成了他的第一部長詩《麥布女王》。他在長詩中批判了專橫的封建統治,宣揚了他空想社會主義的理想,為此,遭到統治階級迫害。之後幾年,雪萊受到了無情的政治打壓,最後被迫於1818年離開自己的祖國,遠走他鄉。在19世紀初動蕩的歐洲,雪萊最後選擇了義大利。定居義大利時期的雪萊,過著其一生中最為窘迫艱難的生活,也正是在這一時期,成就了雪萊詩歌創作的高峰。僅1819年,雪萊就先後創作了長詩《解放了的普羅米修斯》﹑詩體歷史悲劇《欽契一家》《暴政的行列》《致英國人之歌》《1819年的英格蘭》等一大批號召人民團結起來同黑暗的統治者作鬥爭的政治抒情詩。同是在1819年,雪萊創作出了他一生中的經典名篇——《西風頌》。

  《西風頌》是詩人通過在義大利和歐洲所見人民悲痛而又無助的生存境況後,以革命者飽滿的激情,向黑暗的統治者所發出的生命吶喊,呼籲民眾站起來,要像西風掃落葉般掃蕩反動者的統治。在這首充滿激情和戰鬥的詩篇裏,詩人一方面用詩歌象徵的手法,通過對“枯死的落葉”的現實描寫,以示黑暗的政治勢力對人民的壓迫,進而借此抨擊黑暗的宗教統治階級;另一方面,詩人又以“有翼的種子”寄予著自己對美好未來的希望和憧憬,懷想著火焰般的詩歌能像西風一樣,吹去舊世界的痕跡,生長出富有新的生命活力和希望的新世界誕生。因而,詩人在最後一節裏抒情:拿我當琴吧,就像那一片樹林,哪怕我周身的葉兒也同樣飄落!你以非凡和諧中的狂放的激情,讓我和樹林都奏出雄渾的秋樂,悲涼而又甜美。狂暴的精靈喲,但願你我迅猛的靈魂能夠契合!把我僵死的思想撒向整個宇宙,像枯葉被驅趕去催促新的生命!而且,依憑我這首詩中的符咒,把我的話語傳給天下所有的人,就像從未熄的爐中撥放出火花!讓那預言的號角通過我的嘴唇。向昏沉的大地吹奏!哦,風啊,如果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西風頌》之後,雪萊還寫了大量優美的抒情詩,如《雲》《致雲雀》《致月亮》《悲歌》等。1822年7月8日,雪萊從利弗爾諾乘船返回勒瑞奇,途中突然遭遇風暴,船被吹翻,奪去了詩人僅30歲的年輕生命,經過了好幾個漫長的日夜尋找,人們才在沙灘上發現了他的屍體。當地的法律規定,任何海上漂來物都必須付之一炬,於是雪萊的遺體就由他的好友詩人拜倫和特列勞尼負責火化。那一天,晴空萬里,火焰升得很高,發出耀眼的金光,詩人雪萊就這樣如神鳥般飛馳而去,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雪萊的心臟在火化的過程中卻完整無損,最後被特列勞尼從白炙的火堆中搶出。

  多少年來,《西風頌》這首閃爍著雪萊智慧和光芒的抒情長詩,帶給我們的都是對美好希望的嚮往。人是為希望而生的,詩人雪萊如此。實際上,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何嘗不是如此?反之,如果一個對生活沒有信念、沒有憧憬、沒有追求,更不能執著堅守的人,就是春天來了,他又會怎樣呢?

  二

  最近讀了一些新寫實小説,如葛水準的《喊山》和陳應松先生的一系列描寫神農架山民生活的作品,都非常樸實、淳厚。

  過去我看湖北本地作家的作品比較多,尤其偏愛不長又不短的中篇小説,其中看得多的如方方﹑池莉﹑劉醒龍等人的作品。他們在20世紀80年代初至90年代中期寫了不少反映湖北城鄉貧民生活的好作品,如《風景》《太陽出世》《鳳凰琴》《分享艱難》等,這些小説大都寫得樸實感人,故事曲折生動,人物勾畫得精彩紛呈,讓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讀來有真切的感受,仿佛大家生活的影子反映其中。而現在這些過去以擅長寫中篇小説,並以中篇小説獲得諸多殊榮的小説家們,與許多作家一樣基本上放棄了中篇小説寫作,轉而寫長篇小説和其他文學類作品。雖然他們的許多作品都被改編成影視劇,並且擁有眾多熱心的觀眾,但于我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他們過去的一些中篇小説作品。我個人認為,這些作品于我有一種永遠不離的親近感。

  前不久,我又讀了方方的中篇小説《萬箭穿心》,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悲苦的命運,雖然讓我感到心酸和傷痛,但我喜歡那種源自生活的真實傷痛,並希望小説家們在寫大部頭長篇作品之餘,仍能花一些時間給忠愛他們中篇小説的讀者,多寫一些真實反映當下百姓的悲苦和傷痛的作品來。

  三

  長久以來,我非常喜歡俄羅斯文學和與其有關的東西。初看俄羅斯的文學作品,不太習慣作品中長長的人物名字,但經過深入閱讀後,不得不讓人佩服俄羅斯文學之高貴和華麗。俄羅斯文學語言綿延悠長,閱讀他們的作品,那些優美抒情的文字就如奔跑于俄羅斯大草原上的小馬,是那麼歡快;文字傳導延伸的意境,是那麼高貴和典雅。尤其是閱讀俄羅斯那些厚重的歷史豐碑似的文學巨著,我們可以從中感受到作者神聖的歷史使命感。俄羅斯不僅為世界貢獻了列夫·托爾斯泰和西蒙諾夫這樣的世界一流小説家,而且還誕生過亞歷山大·普希金﹑米哈伊爾·萊蒙托夫等一大批世界一流的詩人,他們燦爛的文學光芒至今照耀著世界文學的殿堂。

  與文友交談時,我時常會不加掩飾自己對俄羅斯文學的熱愛。我熱愛俄羅斯文學,就如我嚮往俄羅斯的白金時代,嚮往普希金筆下的皇村綿延長久的金碧輝煌,嚮往莫斯科高大厚重的城墻和氣勢非凡的教堂,嚮往伏爾加河解凍後一往無前奔涌的河水,嚮往西伯利亞大森林伐木工低沉的歌吟……

  俄羅斯呵,我心中流淌的河,無時不在我的夢裏迴旋著生命之歌的旋律。

  (莫之軍,詩人,出版詩集《為往事而歌》《風中短笛》,並有多首作品榮獲過有關報刊優秀獎。中國詩歌學會會員﹑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供職湖北省財政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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