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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會:對抗碎片化的生活

  • 發佈時間:2014-12-19 00:30:00  來源:中華工商時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冬日的午後暖烘烘的,抬眼望去,空中少有的藍天白雲,這算是北京最近頂好的景致了。從香山公園東門再往北去約100米,就是香山管理處的大門。臨近門口左邊的停車場一帶,曾經是著名的香山慈幼院總院,大門右邊的建築則是保存完好的“老物件”,當年由德國人設計。

  我們一行四人要去的地方,是“香山·蒙養園”賓館。

  中國最早的幼兒園,大多都稱作“蒙養”。據説,“蒙養”的概念先是由日本“舶”自德國,後中國又“舶”自日本。香山·蒙養院,始於1920年香山慈幼院所設蒙養部,主要收錄未到學齡的兒童,進行啟蒙教育。

  原先,在蒙養園的門上,曾刻著創始人熊希齡題親筆對聯,“親親如己所生,幼幼及人之幼”,橫批“蒙以養正”。後經1997年改建成賓館之後,當年的對聯已無蹤跡,如今朱漆的大門,原橫批處放上了“蒙養園”三個“金字”作為招牌。不過,這個小院仍是香山最優美的地方之一,素有“園中園”之稱。

  推門走進小院,一座民國初期建築風格的小樓,簡單而端莊。“200期企鵝讀書會”就即將在這樣一個小院裏舉行,這是我們最終找尋的目的地。

  讀書·自留地

  很久以前,跟很多人一樣,我心懷一個夢想,就是開一家自己的書店,盡情地把日子貓在書店裏。但是,説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又跟很多人一樣,已經不再逛書店,隨之而來,噹噹、卓越、京東……成了我等的“座上賓”。

  一個個網際網路店舖,如同一位位“菲律賓女傭”。想找一本書,再無需費時費力地在書店翻來找去,只需輸入、點擊,有關這本書的介紹、目錄等等便能躍然出現在眼前。

  若我想擁有此書,大可不費力地“貨比三家”,再點擊線上付款,或者貨到付款後,這本書便會朝我飛奔而來,甚至上午下單下午就能接單。如果我願意讀,還可在輸入、點擊之後,找到一打又一打的關於這本書的閱讀體驗,當然這是免費的。

  這樣的便捷、實惠,我實在無法抵擋得住誘惑。

  可是,又過了不久,在我下單買書時,竟然被莫名地“嘲笑”了。彼時,各種功能的電子書以嬌小曼妙的身段,迅速拿下了“讀書人”的案頭,買書來讀這件事本身已經淪為落伍的症候。

  再過不多時間,帶著電子書都覺得麻煩,周圍人紛紛“埋頭”于手機中。

  在眼下,更確認無疑的狀況是,閱讀時間已經實實在在地被切割成了碎片,或在上班途中,或在開會空隙,或在一切碎片化的無聊中……“書”被束之高閣,看書的時間被帖子、朋友圈取而代之。

  而僅上述這些細小的事情,網際網路所發酵的“所向披靡”之勢,我已經深深領教。而我並非另類,於是,各位大抵也該與我有類似的感受。

  也正如此,抽出週末的時間,逃離網際網路,來參加面對面的讀書會,我不免有些激動。

  讀書·棲息處

  企鵝讀書會,已經存在了十年之久。

  2004年秋季,創始人王涌從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訪學歸來,創辦了企鵝讀書會。王涌是中國著名法學家江平先生的得意門生,也是中國政法大學出名的法學教授。

  之所以取名為“企鵝”,原因是王涌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訪學中,深受當時企鵝出版社一些書籍的影響,企鵝讀書會第一批讀物也是企鵝出版社所出書籍。

  “十年”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同行的“大張”禁不住感慨道,一個人,最怕的是長時間地堅持做一件事。完全憑一時的衝動和一時的熱情,或一時興起,可能在一個階段或一個時間內,會把一個事情做得很好。但是,能不能持續地、永不停息地把一個事情做下去,而且還有價值、有意義,並不斷地使這個事情更有新的東西,並不斷地産生漣漪,哪怕是淡淡的漣漪,這真是對一個人的考量。

  十年之間,企鵝讀書會不間斷地舉辦了200期。

  回眸十年前的初心,作為老師的王涌,當時的動機不過是“出於帶一幫學生讀書的那種亦師亦友的新奇而良好的感覺”。但是,十年之後,再談讀書會,王涌説,過去十年,他最為得意的事情就是創辦了企鵝讀書會。

  因為,他也遭遇現代人共有的困惑——“人在江湖,會被多如牛毛的雜事纏繞,時間被侵蝕,性情多急躁。讀書作為一項極為重要的任務,卻往往被置於次重要的位置,讓位於那些所謂的緊急事務,最後的結果就是一讓再讓,一直讓到自己成為一個學問荒廢、思維平庸之人。在我們周圍,這樣的學生和老師是不少的。”

  但是,他的得意之處,在於以讀書會作為棲息處,抵擋住了碎片化的侵蝕。

  “創辦企鵝讀書會為什麼如此的重要?因為它在很大程度上建構了我的讀書生活和習慣。”王涌如是説。

  置身於“200期企鵝讀書會”,我的感覺不像是參加一次傳統的讀書會,倒更像拜訪一次家庭聚會,更像參與一次“豐收”。

  讀書·理想國

  前一段時間,有一組數據頗讓國人震驚,説猶太人平均每人一年讀書64本,中國人扣除教科書平均每人一年讀書連一本都不到。後又有新數據“辟謠”,説北歐國家每人平均年閱讀量達到24本,而中國年每人平均閱讀量僅為6本,但此消息一齣,不少人一片譁然,自稱“拖後腿者”。

  總之,中國人的讀書量少得可憐。念及,“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樣的審美嗜好曾出自中國人,確實要生出些汗顏之感來。

  到底為什麼要讀書?讀書究竟承載了何物?在一部分“逃離”書本的時候,又有一部分人在“回歸”,大有置身於兩個世界的不同感。

  比如,這些年,傳統的文藝沙龍一直都在,像單向街、雕刻時光、時尚廊、UCCA以及雨楓書館,獨立的、先鋒的思想在一個個小圈子裏成為他們的社交、他們的生活。

  比如,這些年,新興起的以抱團讀書為目的的民間讀書會,有的是學術文化,有的是女性意識,有的是親子閱讀,有的是社區閱讀,有的是社會賢達的閱讀……民間讀書會的樣態正越來越豐滿。像企鵝讀書會,十年間,應參與者的要求,讀書會的“強度”越來越大,從一個月一期直到一週一期。

  讀書原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但當一己之力無法抵抗“碎片化”的侵蝕之時,讀書會成為一種自我覺醒、自發萌生的聚合力。

  對於參與者來説,讀書會的形式,似乎成為了“一種制度保障和壓力保障的讀書生活”。而一旦持之以恒之後,在提升功力和開拓視野上,讀書會所表現出的驚人效果,更被當事人所詫異、驚嘆、欣喜……

  讀書,或許也在很大程度上承載了稀缺的理想。

  著名金融人士王巍為自己創辦的讀書會,取名“金融博物館書院讀書會”,“書院”一詞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翰林書院”。的確,有些異曲同工之處是,在這個讀書會上,沒有人能自始至終地談經營理念、談貨幣政策、談匯率市場,相對於此,大家更像是在共同參與重構一代人的集體記憶。

  還有一些出版機構辦的讀書會,在不遺餘力地標榜著自己的文化理想。比如像貝貝特出版公司的“理想國文化沙龍”系列,將賀衛方、秦暉、陳丹青、梁文道、易中天、賈樟柯、張大春等“意見領袖”邀請過來,讓他們去描繪整個社會的文化生活圖景。

  ……

  企鵝讀書會的企鵝們“自畫像”道,江湖上有一幫自稱企鵝的人類,他們行蹤神秘,永遠拿著幾本書在人世間穿行。

  或許,這個隊伍可以更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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