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發其華秋結其實
- 發佈時間:2014-11-17 14:29:47 來源:山東商報 責任編輯:羅伯特
由銀座美術館、《詩書畫》雜誌共同主辦的“第一屆《詩書畫》年度展——男·女”,將於2014年11月21日下午2點在山東美術館拉開帷幕,屆時將呈現李津、靳衛紅二位著名當代藝術家60余幅精彩之作。此次大展是由著名策展人阿克曼(Michael Kahn-Ackermann)先生整體策劃。,阿克曼先生於1975年來中國留學,前歌德學院中國區總院長,是最早地向西方世界推介中國當代藝術的人物之一。他于30年前開始對水墨藝術産生濃厚的興趣,並大力推薦和收藏。他集多年對中國當代水墨藝術的思考而策劃了這個展覽。談到對此次展覽的策劃,以及藝術家的選擇,包括展覽的整體佈置,阿克曼先生對記者講述了自己獨特的見解。 記者傅曉燕
與《詩書畫》的結緣
《詩書畫》創刊三年來,得到了學術界的高度認同,已經成為一個當今學術研究與藝術推廣的重要的媒介平臺,在此平臺之上眾多專家顧問發揮團隊強大的學術力量,運用自身豐富的專業展覽經驗,整合各方專業資源,將於本月21日在山東省美術館為大家呈現一場嶄新的藝術盛宴。這裡的“新”首先一點就是,整個展覽的策展人是一名德國人,他與《詩書畫》整個團隊會有著怎樣的情誼?
記者:阿克曼先生請您談一下與《詩書畫》團隊的結識及評價。
阿克曼: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詩書畫》雜誌的主編寒碧先生,當時跟他交談之後,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是我遇見的很少見的既把學問做深,又有熱情和能力做事的人。之後我讀了他主編的《詩書畫》雜誌,第一感覺是這本雜誌就是他本人的一個寫照。
寒碧先生的談吐展現著中國文化,這是一種中國文人特有的品性,他對雜誌最看重的是品質,這種態度確實讓人敬佩,我覺得他與自己追求的價值是一體的。可以説寒碧先生是我認識的中國人裏面最不一般的一位。
通過與寒碧先生的交往,我逐漸認識熟悉了《詩書畫》與銀座美術館整個團隊,這是一群有想法,有擔當的人,他們在學術上堅持高度,在藝術家的選擇與推介上堅持高標準,我欣賞他們做事做人的原則,也希望能夠跟他們一起,研究探討欣賞高層次的藝術。
自我反思是一種新的修養
“第一屆《詩書畫》年度展——男·女”旨在探討水墨藝術在當代的狀況,什麼是水墨藝術的“當代性”?在今天的中國乃至世界藝術領域紛雜繁複的全景圖中,水墨藝術身處什麼樣的位置?水墨和自我的表達有什麼樣的關係?這些問題,想必也是當下國內藝術家們正在研究和探索的。國內藝術家的實踐與研究根植于中國傳統文化,而像阿克曼先生這樣一位熏陶于西方藝術的外國人,他又對我們中國的文化,特別是中國的繪畫有怎樣深刻的了解與認識呢。
記者:對於中國的水墨藝術,您有怎麼樣的認識?
阿克曼:從1975年開始,我來到中國學習,自30年前開始就對水墨藝術産生濃厚的興趣,策劃這個展覽正是出於對當代水墨能力的反思。水墨畫是中國特有的,是文人抒發情感的一個産物。水墨的核心是“寫意”,是一種在西方藝術系統完全不存在的藝術立場。水墨畫無論是審美觀、道德觀,還是社會理解等方面反映著文人社會。水墨畫跟整個文人社會關係密切,如今我感覺這個文人環境系統沒了,那麼水墨應該怎麼發展?我的理解有三種可能性,一種就是假設這種大環境還存在,繼續表達山水、花鳥這些傳統的東西;再者就是中國當代好多藝術家吸收了西方的藝術語言,將中西方的兩種不同的藝術方式和藝術傳統融合在一起,探索一條新的路徑,這也需要艱辛努力和付出,因為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藝術形態與體系; 再有一種就是很多畫家走上了俗魅的路子,他們把俗魅當成了成就感,打著大俗大雅的旗號招搖,讓人可氣可恥。如果覺得上面説的這三個方向都不可行,那只有對自己的創作和追求進行反思。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畫好水墨畫有兩個條件,一是修養,第二是用筆。我的看法是,在今天這樣的文化藝術大環境下,傳統的環境不存在了,新的系統也不一定不合適,那麼就只有對自我進行反思。這是一種新的修養。
從男與女的視角探索當代水墨藝術
無論什麼時代,什麼社會階層,什麼生活環境,男性女性都是社會的主體,“男·女”展覽就是從這個事實出發來思考的。男性和女性對一個藝術家意味著什麼?有沒有男性和女性藝術?男人和女人在藝術裏怎麼看自己?李津和靳衛紅這兩位男性和女性藝術家是回應這個問題的案例。
記者:第一屆《詩書畫》年度展為什麼會選擇靳衛紅、李津兩位藝術家?
阿克曼:第一屆《詩書畫》年度展以“男·女”這樣一個新奇的展覽題目可以引起很多觀眾的好奇心,當然“男·女”也是談不完的一個題目。我們當國家總統或乞丐之前,我們要麼是男,要麼是女,男女是生存最基本的分類。一個今天的藝術家一定反思和探討他們生存的前提。這是支援藝術發展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之外,我想惹一點點觀眾的好奇心。
首先,我認為這兩個藝術家是當代水墨創作中最重要的藝術家,跟中國其他藝術家一樣,他們很明顯也受到西方藝術的影響,可是,他們的語言保持著中國繪畫的審美核心。
靳衛紅藝術主題涉及女性生存的孤獨,期待,希望和自許等等狀態,她的作品人物幾乎可以被理解為是一種自我的畫像,對自我身體和靈魂的經驗以樣本式呈現,是當代中國文化中具有標識性的形象。李津的藝術主題直揭生活底色,是感官經驗在審美上的總結。他用繁華的生活表面——食、色、肉體,睡等等,轟轟烈烈的世俗生活抵擋人生的孤獨。他們表達出的完全是一個精神的人,有人的絕望、渴望、享受,這是一種直接的表達方式,傳統繪畫裏面少見。同時,他們倆人在技術層面講又是非常強的,這是他們的畫吸引我的一個條件。
這次展覽意在策劃兩位當代重要的水墨畫家從自身的視角表述他們的藝術理解,同時,也探討當代水墨畫發展的支撐點究竟是什麼。自我,是不是能成為一個有效表達支撐?當然,大眾口味還是某種藝術理論都無法為當代水墨藝術面臨的問題給出答案。答案只藏在每位藝術家的人格、才華,生活經驗和藝術實踐裏。
我還邀請了作家們發言,比如,賈平凹、王安憶、劉震雲、蘇童等等,因為,兩位水墨藝術家的經驗,也正是作家的體認。
打破傳統展廳模式 呈現新的展示效果
◆一位德國著名策展人,一位德國知名展廳設計師,帶領一支國內高端的藝術團隊,邀請到的是堪稱當代水墨畫代表的兩位藝術家,這樣的組合將會帶給觀眾怎麼樣的視覺新盛宴?
記者:阿克曼您能簡單講述一下這次展覽的特色嗎?
阿克曼:中國新蓋的美術館共同特點是提供巨大的空間和巨大的展廳,這是中國現代化進程的結果,對當代中國繪畫的影響十分巨大。展廳越大,作品越大。無論是空間還是作品都以征服觀眾作為目的。誰喊得聲音最大,誰就佔有的空間最大。水墨藝術不符合這種邏輯。水墨的大小與人身體的比例關係緊密,比方,手臂的長度是有限度的。觀眾和作品需要一個親密的對話關係,分享藝術品的細節和氣息。如何把一個巨大的展廳變成一個符合水墨特性的空間,這是第一個考慮。其二就是,傳統的水墨畫空間是私人性的,所以,水墨創作方式受其限制,並産生在其中。我決定用一個接近於私宅的空間,請德國藝術家茶拓比(Tobi)為我做出七個不同的空間。在這個巨大的裝置裏面,應該給觀眾設計一個方向和節奏,讓他們循著走。但這不是呆板的線路,他們可以選擇走一條自己的路線,以自己的方向和節奏看展覽。第三點就是這個展覽是兩個藝術家的對立、對比和對話的展覽,不同的空間要求顯現不同的氛圍。有時,與一個傳統的展廳無異,有時,一個空間只放兩幅作品,有時,集中到一個畫家的作品之中,有時,對照一個他們共同或不同的主題。每個空間的高度不一樣,增加建築群體化的感覺。還有一點就是我強調水墨畫的私人性,但是展覽同時也是一個共同性的場域,所以,在整體空間考慮之中,把連接七個空間的空白地————院子,作為公共性的場合使用,從每個展廳都可以到達院子,人們可以在這個空間裏討論、歇息和交流。照壁起圍合的作用,同時也起引發觀眾好奇心的作用,後面是什麼?
除了上面提到的這幾位作家外,陳丹青、韓東、廖雯、格非也為本展寫了十分精彩的評論。在戛納和柏林都獲了獎的電影導演婁燁,專門製作了專題片,也將在開幕當天首播。開幕時,還有大量的藝術家的朋友和評論家到場,共同就一些話題進行現場探討,我希望能帶給觀眾一場熱烈的藝術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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