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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朋友們都在做什麼?

  • 發佈時間:2014-09-04 08:31:42  來源:科技日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在這個街燈與車燈交相輝映、運動感測器令人目眩的世界裏,我們不再仰賴月亮。有時候我甚至會忘記了它的存在。有時從夢中醒來,出現在樹後的它會令人驚詫,它的光輝會帶來震撼。然而,不管是搖籃曲還是黑暗的傳説,月亮一直都照耀在我們的故事裏。

  每每雲峰缺處涌冰輪,就有某人變狼人。吸血鬼隱蝙蝠飛,魔法藥水汩汩騰。想到這些夜晚恐怖故事,我們或許會以為獵食者們喜歡借助滿月的光明追蹤獵物。

  接近三分之一的脊椎動物以及超過60%的無脊椎動物都在夜間活動。在它們醒著的大部分時間裏,滿月是最明亮的物體。最亮的月相之後大約兩周,新月會緊隨太陽升落,使整個夜晚唯余星光點綴。新月與新月之間的整個週期大約為29.5天。生態學家希望了解,這種月華盈盈與暗夜無邊的迴圈往復對動物的生活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當滅國阿拉斯加大學費爾班克斯校區的勞拉·布魯(Laura Prugh)和哈佛大學的克裏斯多夫·戈爾登(Christopher Golden)這兩位生態學家調查了59種夜行哺乳動物的行為之後,卻發現大多數食肉動物和食蟲動物在月亮最亮的時候活躍程度降低。靈長類似乎是唯一總是在滿月下更加活躍的種類。

  陰晴圓缺,獵食者遵循的自然法則

  儘管我們容易被滿月的醒目光芒吸引,但當它開始虧損時的漸漸消瘦也同樣有力。滿月時,地球位於月亮和太陽之間,我們這位長期旅伴看上去就像是一枚被照亮的硬幣。在接下來的夜晚,當月亮朝著太陽運轉,硬幣逐漸萎縮,然而夜色的濃重似乎遠不止月光的消逝所能夠解釋。事實正是如此:每一夜月亮升起的時間都比前一夜晚大約50分鐘,在太陽落山與月亮升起之間留下了一段黑暗的間隙。

  正是這段間隙給獵食者們提供了活動的良機——我們對滿月揮之不去的恐懼或也因此而來。在坦尚尼亞,太陽常年在晚7點鐘落下。但是人們往往在夜幕降臨之後還在戶外做飯、拜訪鄰居、外出取水。那裏的獅子較少在滿月下捕獵。但是當月亮虧損,夜晚變暗,這些更加饑餓的獅子可能不僅會遭遇它們平時的獵物,還會碰上仍在戶外的人類。研究者們已經發現,獅子對人類的攻擊最容易發生在滿月之後第10天。

  守著月光“宅”在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月亮在白天越過天空,隨著太陽升起和落下時,有些文化稱之為暗月,還有一些稱之為新月。在一些曆法中,剛開始能看到一絲月牙的時候才叫做新月。別管名目如何,當月亮行經我們與太陽之間時,這些最暗的夜晚使另外一些生物得以現身。

  新月期的暗夜同樣將陸地動物引出了它們的居所。在西班牙多納納國家公園,野兔同時提防著灌木林中潛行的伊比利亞猞猁和赤狐狐狸。研究者在這三種動物的數十隻個體身上安放了無線電追蹤器,在整個月相週期觀察它們的夜間活動。

  他認為在滿月時野兔或許會待在自己的洞穴附近,事實確實如此。在新月前後,它們會蹦跳到離家更遠的地方,敢於徑直穿過遙遠而開放的空間。野兔在月相週期的行為可能是對獵食者行為變化以及可利用光線的反應——它們的旅行衝動要比新月晚到幾日,滿月之後也要過一會兒才會變得最為安分居家。

  對夜行魚類來説,新月或許是個陷阱

  菲律賓的所有河流都流向珊瑚礁三角區。這個位於西太平洋的海域擁有幾百座珊瑚礁和幾千種岩礁魚類。薩馬爾島的傳統漁民從周圍的水域捕魚。這座島的沿岸有31座漁村,像阿瑟·博斯(Arthur Bos)這樣的海洋生物學家很難統計出每種魚各被捕撈了多少。

  在兩年的時間裏,博斯和一位同事到島上最大的海産市場培尼亞普拉塔逛了100多次。從笛鯛到羅非,狹小的貨攤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魚,顧客們花言巧語地要攤主多搭塊魚片。一開始,博斯僅僅記錄市場裏出現了什麼魚類,以期更深入地了解達沃灣。在新月期間,你能買到大量的笛鯛、石斑魚、鸚嘴魚和其他岩礁魚類——超過80%的貨架都在賣岩礁魚。

  新月期間的暗夜誘使夜行魚類離開了它們礁石之間的藏身之所,如今供職于開羅美國大學的博斯説。在黑暗的掩護下,這些魚不容易被海洋獵食者們發現——而漁人則利用這一點,手執長矛,有時還要拿著手電筒,去追蹤它們。

  滿月期間又是另一番光景。一些生物則羞怯地逃避著月光。一隊蝙蝠在圓月的映襯下一路飛騰已經成了一幕符號化的場景,但其實很多種類的蝙蝠在滿月前後活躍度下降。博斯很快注意到一個規律:在滿月和隨後的幾天,岩礁魚類很難找到,甚至壓根沒有。當岩礁魚類隱匿了身形,菲律賓的漁人會把長矛留在家中,轉而採集海膽、貝類和海參。

  滿月的浪漫,水下飄起多彩的“雪”

  而至少對非脊椎動物而言,滿月與浪漫之間的聯繫在澳大利亞大堡礁一帶是顯而易見的。每年春季的滿月幾天之後,研究者和潛水員都要成群結隊趕到那裏去看珊瑚蟲協調一致地釋放配子。人們説那景象就如同水下飄起了多彩的雪:粉的、黃的,還有白的。

  研究者們詳加調查之後,發現編碼珊瑚隱花色素——一種對藍光敏感的蛋白質——在月圓之夜開始更多地表達。

  5天之後,珊瑚蟲開始排卵。月相週期誘使珊瑚蟲在同一時間釋放配子,增加了它們成功繁殖的可能性。在其他物種當中,月亮與其他環境因素結合幫助繁衍後代——比如讓在夜裏産卵的三聲夜鷹明白什麼時候容易捕食,或者提供潮起潮落的資訊。

  即使看不到月光,也被月相引導

  研究者甚至觀察到,有些動物在看不到月光的時候依然根據月相的變化尋找食物和同伴。這種以月亮為指針的生物鐘可能與以晝夜為節律的生物鐘協調運作,共同保障動物的生存。

  科隆群島的海鬣蜥為了在退潮時抵達海岸啃食海藻,要提前4個小時離開棲息地趕路。先到者能吃到最美味的食物。就算看不到大海,就算光暗週期被打亂,它們依然會這麼做。這向生物學家們暗示了,有一種基於海潮及其背後的月相週期的生物鐘在引導著它們。

  其他海洋生物似乎也能在看不到月光的情況下跟隨月相。海生毛蟲褐片闊沙蠶(Platynereis dumerilii)的生殖腺隨著月相週期成熟。新月前後,這種蠕蟲跳起求偶的舞蹈,釋放出配子。實驗室裏在人工模擬的月相週期下培養的褐片闊沙蠶成熟與繁殖的節律和這種人工週期一致,哪怕光照處理停止也是一樣。這説明月光的規律內化成了生物鐘的節律,哪怕在看不到月光的情況下也能夠起作用。

  延伸閱讀

  床前明月光,是否讓你更難入眠?

  我們很多人居住在難以見到月光的地區,我們與月亮之間很多曾經代代相傳的聯繫已經被削弱,或者至少遭到了質疑。當一群瑞士時間生物學家在一個月圓之夜坐在巴塞爾一家河畔酒吧裏,開始好奇月亮是否會影響人們的睡眠,這個主意顯得有點像是在鬧著玩。

  幾年前他們曾經做過一項實驗。17名年輕人以及16名較年長的志願者進入睡眠實驗室,每次要在裏面待3天以上。他們被完全隔絕了有關光照和時間的任何資訊。從腦電波活躍性到新陳代謝水準在內的一切生理指標都得到了測量。當時他們只是想更加深入地了解年齡對睡眠的影響。然而此刻,他們卻在高懸的圓月下開始考慮,或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他們的數據,看看人類的睡眠和其他生物節律是否受到月相週期的影響。

  在巴塞爾大學時間生物學中心主任克裏斯蒂安·科約欽(Christian Cajochen)的帶領下,研究者們等待了兩年多才發表他們的研究結果。這主要是因為他們要反覆檢查他們的分析,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要避免月亮與人類之間可能的糾纏會引起軒然大波——他們的確看到了這些糾纏:當志願者是在滿月前後的三、四天裏進駐實驗室時,無論老幼,都比在其他月相階段進駐者多花5分鐘入睡。他們在滿月期間的睡眠要短20分鐘,感覺休息不足,睡眠深度比其他時間進入實驗室的人低30%。他們看不到月亮,研究者當時甚至沒有提及月相。

  有沒有其他因素能讓一個人的睡眠品質如此低下?“有,那個因素叫做年老。”巴塞爾大學名譽教授、時間生物學家安娜·威爾茨賈斯蒂斯(Anna Wirz-Justice)説。

  威爾茨賈斯蒂斯和她的同事仍舊在等待其他實驗室復現他們的結果,好增強他們對自己發現的信心。但是他們的研究表明人類也擁有一種近月節律生物鐘,儘管發現這種生物鐘可能比較困難,因為強大的晝夜節律可能會掩蓋弱小的月節律。

  可能有多個生物鐘正在以我們尚未確定的方式決定著我們清醒時和睡著時的生活。對於每項否定了月亮與生育之間聯繫的研究,助産士和産科醫生都會發誓他們在月亮最明亮的階段見證了更多新生兒的誕生。

  稿件及圖片來源:果殼網,文字有刪節。

  作者:Cameron Walker

  編譯:秦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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