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專訪“Arthub亞洲”總監樂大豆(Davide Quadrio)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9-06 10:58:40 | 出版社: 內蒙古日報社

翁志娟:請介紹一下“Arthub亞洲”是什麼性質的一個機構?主要是做哪一方面的事情?

樂大豆:“Arthub亞洲”是一個非營利性機構,在香港註冊成立,管理者遍佈亞洲各地。“Arthub亞洲”作為一個富於創造力的智囊性機構,在多方合作下,扮演著藝術品實驗室的角色,為新藝術、新思想、前沿項目以及視覺藝術和新媒體領域的對話提供一個研究平臺,全力支援中國和亞洲其他地區的當代藝術創作。在本地各媒體領域的思想家們的集思廣益下,各種機會紛至遝來,受此鼓舞,“Arthub亞洲”將致力於推動藝術試驗和知識生産,促進藝術家、藝術工作者和藝術組織的多樣性。 “Arthub亞洲”的任務是:1.為中國和亞洲當代藝術家的新項目和新作品鑒別,提供知識、策略、後勤、資金等多方支援;2.積極促進地區內部以及地區之間當代藝術家和藝術從業人員之間的非正式聯繫,在亞洲範圍內建立一個交流的平臺和社區,推動不同思想和個體之間的融合、互動以及互相啟發;3.促進那些希望分享項目思想、獲得項目靈感的人互相交流,這些項目既包括知識作品(出版物、研究項目、研討會),也包括其他成果(能力建構、網路建設以及地區地圖);4.通過教育進一步發展開明的藝術受眾;5.為中國和亞洲其他地區的國際藝術家提供一個平臺,促進藝術作品的生産(藝術作品包括特殊的地區性和國際性作品,展覽,行為藝術以及研討會)。

翁志娟:您個人的身份從以前的“比翼(Bizart)”成員到現在的“Arthub亞洲”總監,有什麼不一樣?

樂大豆:“比翼”是我在上海最早做的藝術項目,它的狀態很像是一群藝術家一起做事情。1998年剛成立時,因為上海沒有獨立的藝術空間提供給年輕藝術家做展覽,除了一些畫廊之外,那些使用多媒體、錄影、裝置、行為等媒介做的藝術作品沒有地方展出,“比翼”的成立也是上海當時文化背景的一種反映。 “Arthub亞洲”的産生是從“比翼”出發,它的活動跟“比翼”許多項目有關,到2007年時,我的一些想法跟10年前相比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在文化藝術的經驗方面,從2007年起,我開始分析中國與亞洲之間的關係,包括在文化發展上的各種可能性上;第二、在日常事務方面,管理“比翼”對我來説有點累了,我希望有一種更為開放的狀態去做事情,也希望在經濟上更加容易處理;第三、我覺得中國藝術需要讓自己更加的自由,中國藝術太民族化了,它需要開放,但在開放的過程中需要跟亞洲其他地方建立更多的聯繫,西方的價值體系對中國藝術影響太大了,而且它不一定帶來好的效果。 “Arthub亞洲”是一種“非”機構,這個詞是我發明的,意思是在文化世界裏面,有很多獨立的想法和獨立的目標,它能夠實現很多重要的事情,而且會推動我們的文化價值體系。“Arthub亞洲”機構只有三個人:德芙內•阿亞斯(Defne Ayas)、邱志傑和我,所有的事情包括媒體聯繫、尋找贊助、更新網站等等事情都是我們自己在做,除了有特別需要時會臨時找人幫忙。現在世界上的“非”機構也越來越多,它是一種特別有效的體系和模式,它的存在不需要穩定空間,也不需要一個國家。“非”機構也在一直變化,雖然它規模很小,但影響深遠,這也是“Arthub亞洲”的一個前衛特點。


 

翁志娟:“Arthub亞洲”為什麼要策劃一個這樣的研討會?想要達成什麼效果?

樂大豆:2008年當我採訪上海的40多位藝術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現在缺少有趣的研討會,並且能聽到的批評聲音很少,就算能聽到也是很沒有意思的,所以在藝術圈裏很需要做這樣一個活動,剛好有這樣一個機會,我們就策劃了此次研討會。希望達成的效果很簡單:通過我們自己一些具體的工作,至少能夠繼續分析和批評我們所處時代的藝術和文化環境,這樣的過程才是真正的進步,並且有利於藝術將來的發展。

翁志娟:這次研討會的主題是根據什麼安排的?

樂大豆:我們希望通過舉辦這樣的研討會,來分析仍不明朗的中國當代藝術歷史線索,並且討論它正在面臨的一些問題,會議主題是根據下面這幾個問題來設定的:1、中國當代藝術的歷史是如何發展的;2、在當代藝術發展上,中國並不是一個特例的國家,其他地方比如東歐國家有著很相似的歷史可以拿來參照和對比;3、探討藝術家與藝術環境的關係,包括最近幾年藝術的發展和進步、藝術團體的問題。

翁志娟:策展人是根據什麼來選擇發言人與參與者?

樂大豆:選擇人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當時的想法是想要邀請一些平時很少出現的人,比如宋海東、飛蘋果這類人,因為我們想聽到有獨立想法的人來講新鮮的故事。

翁志娟:就你自己十多年在上海的工作經驗,你是如何理解中國當代藝術的?

樂大豆:我肯定希望上海藝術家一直在努力尋找新的路線推動藝術的發展,無論他是畫家、多媒體藝術家或書法家,因為藝術是一場革命,是積累的邁進。最近我看到有些藝術家感覺在放棄,或者變成了一個裝飾家,我們希望看到新人出現,也在等待新一代的年輕藝術家來做事情,可他們在哪?不過,我還是相信中國當代藝術環境可以提供很多機會給當地及國際藝術家做新的作品,發展前衛的概念。我是個樂觀的人,最近我成立了一個“東遠西遠公司”(Far East Far West),想通過它來提供資金支援優秀藝術家實現一些有意思的想法。去年徐震也做了“沒頂公司”(MadeIn),似乎“公司”項目是“比翼”催生出來的一個新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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