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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字中行走

  • 發佈時間:2015-10-09 18:31:55  來源:中國財經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行走的快樂

  風和日麗,天空高遠,是那種天高地遠的情形,我們總喜歡如是形容好天氣和好心情,往往是好心情和好天氣相依相伴,那麼如此的好天氣,適合編織一段美麗的文字。

  我常把看書寫字看作是一件很美的事,寫出的詩句也就成了美麗的文字。生活總不免被瑣事所困,在這些既定的和未知的框框裏打發人生,閒下來時會覺得無聊空虛,然後像饑餓的人,需要補充點食物來恢復體力,我選擇了看書、組字,編織文字,把思考當作充饑的食物,然後讓它有所皈依,一點點變成漢字在稿紙中呈現出來,有時會是一段感悟,有時會是一首小詩,有時會是一個故事,它們總像是一件裁剪得不太得體的衣服,需要我深加工,修邊幅,才會合體。

  做這些的時候,我是安靜的,平心靜氣的,甚至是愉悅的。我喜歡它們,小心地侍弄它們,多像我陽臺上的花草,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寶貝,看著它們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然後開出好看的花來,內心就會有種幸福感、滿足感油然升起。這樣的時候,感覺真好,逃離宴會,拒絕應酬,卸掉笨重的外套,只襲一身素裝,一身暖暖的珊瑚絨,聽著輕柔的音樂,親近我的文字,在文字中快樂行走,真好。

  好想編織一大片美麗的文字畫面,我已經浪費了那麼多好日子,不肯動手去織,如今,我不想再錯過以後的日子,那麼從現在開始。

  臨水而居的文字

  除夕,如此熱鬧的時刻,我依然保持零度,低溫説愛。在文字空間行走,留出一小段虛無的思念,填充更大的空曠。

  那個心懷島嶼不近塵埃的女人不是我,那個深陷泥潭支離破碎的人也不是我,那個離開愛的掌控,手握一本泰戈爾散文詩集,隱在一粒塵埃中低微地活著的人才是我。

  從除夕的子夜開始,我被一首詩歌重新命名。我中了詩歌的毒,一病不起。

  我不能用詩歌寬恕一個舊名字身後的錯。手撫瑤琴,讓內心重新開出細碎的蘭花,小心地開,乾淨地開,輕重緩急,拿捏準確。面對新年舉手投降,交出內心的傷痕。

  用此生默寫一個人的名字,用來世塗抹掉被愛劃傷的痕跡。

  我臨水而居,洗濯銹跡斑斑的舊時光。如果我沒有舊病復發,時間尚且充裕的話,我不會再為憂傷開綠燈,不會為嫉恨買單。我會用文字為即將來到的好日子預存一些積蓄。且反覆練習,用薄涼的詞給愛降溫,從高溫降至低溫,讓多年前遺落在民間的一樁心事變成低音,安靜。沉寂。厚積薄發。

  愛著今晚的微涼,愛著生活的輕音和拐彎處的重音,愛著生活的十字路口和經緯路,愛著杯子中的小小漩渦和安靜下來的清冽,同時,我更愛著文字散發的墨香,熨帖,溫暖。此生,愛著,保持零度低溫。

  自由調遣的花朵

  反覆無常的天氣,多像小時候過家家,一會好,一會壞。不如,我們放下複雜的過程,刪繁就簡,直接坐下來烤火,把內心的冰川烤化,把凍住的那些附屬品一件件拋掉,只留純凈的心靈和一雙敵得過塵埃的明眸互相取暖,此時,我們放下塵世的重,彼此心照不宣,在文字的天空自由馳騁。

  在一萬枝桃花中挑選了最弱小的一枚,作為我文字獨樹一幟的花朵,精心呵護的都是美的,且乾淨的。被眾人同時愛著是很痛的一件事,桃花灼灼,再也回不去了,守住四月粉紅的秘密,專心只做一個人心靈史上那個永遠待嫁的新娘,用文字裝點新房,等待書中的“黃金屋”和“顏如玉”的出現。

  梨花開的時候,我想到雪,想到乾淨的詞和暖暖的思念,這些潔白的花瓣一起湧來,霸氣地香著。面對萬畝梨園,我必須壓低步伐,換上小碎步,踮起腳尖,像跳曼妙的天鵝舞,我必須頷首、屏息,然後俯身低首,側耳聆聽,面對雪一樣的梨花,誰還能高傲起來,如果我是進京趕考的舉子,突遇這—場浩瀚的梨花雪,我所有的詩歌詞賦就都找到了知音,我寧願留下來,和其中的一朵廝守,朵朵梨花,朵朵晶瑩,灼灼韶華,這清白的寂靜中,一定有我想要的香,一定有一朵,是我藏在胸前口袋裏的愛。

  在文字中行走,如在水城漫步,如果我説到活水,同時還説到水的清,水的潤,水的細膩。一條條美麗的河流就在文字中愜意地流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兩個相愛的人,或是兩棵相依的大樹,相互纏繞,耳濡目染,耳鬢廝磨。此時,虛擬一葉小舟,讓我淩波微步,讓我融入這水的世界,隨這綠水深流,在這如詩如畫的仙境,如夢如幻,如醉如癡,從永遠到擁有,既不捨明月高懸,也不棄朗朗白晝。

  此時,我不動聲色地冰著一個酸酸的詞——紫或者葡萄,多像冬天的時光,涼涼的,隔著冰,隔著零下的溫度,從空氣中漫過來,如是冰冷堅硬的核,用體溫融化你,允許你,給我多汁的生活,加上三分的冷靜,和五分的清醒,留二分給我的味蕾,自由調遣。

  時光的種子在發芽

  十指相扣,我在想有誰能穿上一襲綠蘿姍姍而來,糾纏的,或是鬆開的,千絲萬縷的疼在午夜打開,還可以抱緊一點冬天裏的一絲游離的暖呼吸。今夜,我宿在文字搭建的小島上,就有無數翅膀張開,等待花香將自己催眠。

  我們四目相對,望上一眼,再望上一眼,歲月就流動起來,是水聲嗎,還是你的內心亮起了一盞小燈,忽閃忽閃落在陽臺上,我們把溫暖緩緩收起,再把窗紗慢慢放下,像放下一件心事。然後,我們跟著時光飛起來。

  如果悲傷由來已久,那麼隨著外衣一層層減少,我的愁苦也褪去了多層顏色,只剩下慘澹的白色。最終,沒有因也沒有果。此時,我的手心握著無數的可能,一朵芬芳過後的花,一粒離群索居的稻穀,一個漂泊的影子。但,我寧願所有可能只兌換唯一一種可能——攥住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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