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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種人的“搖籃”

  • 發佈時間:2015-04-13 02:31:42  來源:農民日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南繁育種更育人,60年來,這裡不僅成就了“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李登海、郭三堆等一批知名育种家,而且培育了以王元東、盧柏山為代表的育種中堅力量,滋養著張如養等年輕一代育種人。

  3月3日7點,三亞的天空剛剛放亮,只睡了不到5個小時的李登海又坐到了一張乒乓球臺前,面前擺的是幾堆玉米棒子,少的只有一穗,多的三五穗。“要坐11點55分的飛機趕去北京開全國兩會,走之前這些材料都要考完。”李登海語速快得就像倒豆子。作為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代表,報到當天,他仍然抓緊飛機起飛前的幾個小時在考種室裏看果穗、量穗長、數行數……“我們選出的每一棒材料都經過李院長的手。”劉所長告訴記者,“考種就是對材料進行考察,它直接關係著育種的成敗,全憑經驗,李院長從來都是親力親為。”

  育種是個技術活兒,也是個辛苦活兒,時時考驗著人的體力、耐力和判斷力。甜、糯雙隱性基因材料曾被認為是不能成活的,但玉米研究中心研究員盧柏山就是不信邪,愣是從十多萬株分離材料中選出了160株雙隱性基因材料在南繁基地繁育,結果只有20多株出苗,而且長勢都比較弱。為了保住這些珍貴的幼苗,用盧柏山的話説就是“悉心呵護”。“海南地老虎比較多,為了防止地老虎吃根,又怕鐵鍬傷了根,只能靠人工天天查抓地老虎。就這樣過了將近1個月,終於保住了六七株。”最終從中選定一個最好的株係,命名為“6644-3”,它就是目前從北到南廣泛種植的鮮食玉米“京科糯928”的父本,其名字記錄了材料的來源——第6644行的第3株。“南繁育種不容易,卻總是會發生令我們欣喜的事。”盧柏山的“獲獎感言”字裏行間透著他對育種工作的那份執著與熱愛。

  育種需要激情,更需要耐得住寂寞。一個小馬扎,一包乾透的玉米材料,一本印著密密麻麻表格的南繁計劃書,記者找到玉米研究中心副研究員王元東時,他正一個人坐在走廊裏從一堆材料袋中間手工脫粒,不時抬頭看看計劃書,用鉛筆做上標記。“看到每個材料,都像是見到一個熟人。”王元任説,“看到名字就會想到它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性。”真有那麼神奇?記者忍不住拿過計劃書翻看,翻到封皮,“海南又一年”5個字映入眼簾。抬起被太陽曬得發亮的臉龐,王元東笑言從1996年開始南繁育種,18年18本計劃書,從薄薄的兩頁到厚厚一本,從“天道酬勤”、“天涯何處不人生”,到“海南又一年”,自己的棱角已經被磨平了。從北京到海南,每年南下時只有幾個行李箱的種子,南繁結束時就變成了一大卡車,就在這“一年又一年”的光陰荏苒中,南繁育種已經從意氣風發的理想變成了義不容辭的擔當。“每年南繁一結束,感覺這一年就沒剩下多少日子了。”王元東説。

  在南繁基地,育種材料在加代,育種人也在“加代”。研究生剛畢業兩年的張如養,是記者在南濱農場遇到的最年輕的育種人。除了一副黑框眼鏡透露出的書卷氣,黢黑的臉、長袖格子衫、露趾拖鞋,都跟普通農民沒什麼兩樣。“這已經是我連續第5年來南繁了。”收完材料的張如養説是當天沒事,可是記者卻見他時而穿梭于青紗帳、時而將收穫的玉米材料用三輪車拉回院子、時而在曬藏室晾材料,忙個不停。“一天下來,累得一步也不想走。”儘管如此,張如養還是喜歡南繁基地,“這裡像一個大家庭一樣,隨時能得到前輩育种家的指導,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在南濱基地,記者也深深地被這裡的氛圍感染著。一盤紅燒雞、一盤花生米、兩個素菜、兩份水果,十幾個人一桌,三四桌人喝著啤酒和可樂,挂在墻上的21寸液晶電視播放著新聞聯播,殘陽穿過窗外的鳳梨蜜樹照進餐廳。“累了一天,喝瓶啤酒特別舒坦。”王元東提議大家一起乾一杯,“乾一杯出一個國家級的好品種,再乾一杯出一個世界級的好品種。”觥籌交錯之間的期許,或許是他們每年在這裡呆半年、春節也沒能回家過年的寄託,或許他們早已把這裡當成了家。

  “50多年了,每年冬天都在這裡,已經習慣了。”從1964年開始每年春節都如候鳥般準時出現在南繁基地的玉米育種專家、河南省鶴壁市農科院研究員程相文,今年已經80歲了,仍堅持每天下午到試驗田裏轉一圈,看看自己種下的試驗材料長多高了,看看擴大基地形成的花圃裏芒果結果了沒有,看看加固的底座是否把猖獗的老鼠拒之墻外。“這些樹都是從三亞買回來的,我們想把這裡建成育種科技園、熱帶觀光園和採摘休閒園。”程相文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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