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應對危機(實錄)

時間:2009-04-27 11:29:17 | 來源:藝術中國

    另外一個方面,比如説世博會,我剛才也説了我平常在學校裏教書,跟各位比較前衛、新銳的設計師打交道比較少,但是跟另外一撥設計師,比如現在能夠把世博會活接到手的設計師,把很多地方政府,最近半年來我談了三個單子,金額大概有三四千萬,就是地方政府所謂的設計項目,數額很大,很多人在做,但是説句實在話,這些單子的設計真正對中國的設計學術層面到底有多少推動這是要打個問號的,這批單子和設計好像跟在座的各位又處在不同的層面。中國的設計問題在我看來結構性樂觀問題是一個相當複雜的過程。我自己從798時尚店,或者是從當代的80後、90後年輕人的生活裏面,我很深的感受到了今天在座的這些設計師的力量和對於未來將會産生的影響,這是不容置疑的。如果從這樣一個角度來看,從我對設計史研究的角度,我希望能把這種結構性的問題,能夠因為金融危機,(實際上金融危機是表面的),也解決我們這個時代的文化和科技、生活發展到某種程度的時候,自然會産生一個再結構的過程,通過這樣一次討論會討論清楚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所以,這一點我不同於鄭先生的觀點,並不是咱們坐在這有肉吃、有魚吃就可以了。比如説今天中國的這種狀況,我上次看到某一篇文章,中國銀監會的某個領導們大言不慚地説中國人20年前就會預測到會有這樣的金融危機,他目前好像有點資格説這樣的大話,因為中國目前來看還算損失不太大。如果你稍微讀一點有關這樣的歷史背景,好像也能看出一點苗頭,在歷史線索裏頭藏有今天狀況所發生的一些必然性。

    比如説60年代的時候,西方所面臨的狀況跟今天的珠三角很接近,就是廉價勞動力和來得很容易的原材料,還有地區間的不平衡所産生的貿易投機性,都在西方的60年代發展到一個頂點。到了這個頂點以後,它就發生問題了,一個典型的問題就是獲利率下降。我是浙江人,浙商(溫州的商人)在90年代就已經這樣了,90年代在溫州就無錢可賺了,溫州商人趕緊轉移到西北,或者投資其他的子房地産,或者投資其他的産業去。在西方到通過對第三世界的投資過程,這是一個資金轉移的過程,在他自己的國家裏面,因為獲利率的下降引起對當時資本主義經濟結構的反思,這種反思就是我們今天去倫敦都能看到的一些痕跡,倫敦當年也是又臟又黑的,都是後來慢慢洗出來的,像英國的環境現在保護得那麼好,也是後來逐步逐步回來的。所以,在西方有兩個運動,一個是所謂的社會指標運動,是用社會指標來彌補當年的純粹經濟指標,也就是現在中國人前兩年還經常説的GDP,現在中國官員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就單純的來説GDP的問題。社會指標運動以後,是對整個社會公平、正義、環境、生態是有一個比較好的糾正過程。到了電腦技術發展以後,網路開始發達以後,知識經濟時代來臨以後,産業又有了轉型。所以,如果從設計的角度來説,這樣三個轉型的線索脈絡,在西方的某些經驗多多少少的會發生在像中國這樣的後勁國家裏面。

    比如在台灣也是這樣的,台灣和中國基本上是同一年就加入了WTO,但因為台灣經濟改革比中國好,所以當時給台灣和中國大陸的附加條件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在産品設計這塊,台灣的産品設計被迫先於大陸五年前就開始做,在90年代台灣的整個電子産業設計情況跟中國大陸在20世紀初期是相當像的,但是現在以台灣大大小小的(比如説在台灣有相當多的好設計公司),包括實踐大學,他的設計要比大陸的院校設計好得多,要做得快得多,這也是社會在整個“再結構”過程中發展到了這一步。

    還有一個感想,我也認為剛才各位設計師這些作品,我自己個人都非常喜歡。在院校裏面,別看很多老師可能是教授,可是他們內心裏並不完全保守,像蘇丹老師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前兩就來跟我説前一段時間去參加國外一個著名企業做的設計比賽頒獎,也許在座的設計師都有參加,他説清華美院的人就我一個,他感覺到非常孤獨,另外真是別小看先鋒設計,他對未來,他對整個社會不同層面的影響是相當大的,他説這塊學院的設計不去是不行的。説實話我跟方老師的觀點比較接近,現在學院設計産生很大的問題。其實在歐洲和美國的一些好設計學院裏面,在座的有在海外留學的設計師都應該知道,西方的設計學院和美術學院完全是兩個概念。像××老師的設計學院有社會上的設計師,他們能不斷給學生提供前沿的設計想法,但我們學院的老師都端著鐵飯碗,現在到了這種狀態應該有發生變化的時候了,所以我也很希望,有機會請在座的各位能夠到清華美院去兼任教師,這是我第二個想説的。

    第三,我有一個疑問,看各位的設計,我很多問題還沒有想好,請原諒我有點語無倫次,我曾經跟中國美院的老師談過,因為美院都做白金平面的創意設計比賽,我跟趙燕説,我説你教的學生太西方化了吧?我的理由是什麼呢?設計裏面的先鋒和前衛是否就是西方化?當然在座的我的歲數最大了,我是60年代初出生的人,也許年輕人不這麼看,但畢竟我也是一個消費者,按照我的美學經驗和判斷來看,包括在座的設計師和目前在大陸的前衛和先鋒設計師裏面,受西方的影響痕跡是比較重的,當然也許有的設計師不服氣,目前我們的參照模式,或者最早緣起就是起于西方,而且中國年輕人的生活需求、價值觀也是相當西方的。但是我有一點疑問,在我認識的很多西方設計師,包括香港、台灣的設計師,他們都相當追求自己本土的東西,這個追求不是秀,也不是表面的,。在座的各位都處在年輕狀態,都很年輕,我現在倚老賣老跟大家説一句,人在40到45歲的時候,不但身體會發生變化,人的審美觀念、趣味漏洞會發生變化。前兩天我就跟一個同事説,我説我以後建議中央領導幹部的選拔還真是要考慮年齡因素,比如中國人説50知天命,50歲的人真的要慎重選拔。他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他絕對是有了身份地位要考慮自己的通達,自己能夠適宜生存,你要能夠為更多的人獻身,你讓他為更多的公眾做事,50歲別有太多的指望,這是人到了所謂知天命的年紀,他會綜合人生各種複雜的經驗,他會自然而然産生變化和影響。所以,現在很多人都可以總結,哪個年齡段很容易貪污受賄,為什麼哪個年齡階段會有第三者插足,為什麼哪個年齡段有什麼什麼,是有一定規律。

    説到西方化的問題,我就舉兩個台灣片子的例子,大家都應該看過《海角七號》,另外一個片子不知道大家看過沒有,就是《都市種神人》,這是在台灣南部的一個人,他把佛教的很多神像都裝到車上巡迴,他的生活和他這麼一路的過程,這兩個片子雖然在某些具體的小事上都有突破,但是他在角度上比較鮮明。比如《海角七號》完全是西方的角度,是好萊塢的角度,好看,為當年從日據時代、二戰以後那段台灣歷史要做一個方案,但角度有點像《蝴蝶夫人》,或者是當年好萊塢模式的片子。《都市種神人》這是一個典型的當代台灣年輕人的角度。我先看的《海角七號》我特興奮,我説太好了。當我跟台灣人交流的時候,他們覺得淡淡的,他們説你應該看《都市種神人》,也許我舉的這兩個片子的例子,對於西方和本土,我也許很難準確地談我的感受,但是我建議在座的設計師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尋找這樣的例子去自己內心做一個體驗,我想是應該很有意思的。包括現在蘇丹老師做的關於南通的,當年張簡最早的民族資本主義在南方做實業,現在有巨大的廠房,現在南通市政府要準備做一個開發,這種開發不像798,是面向世界經濟胸懷的開發,隨著這個進程的推進,中國的設計師要做點什麼,而不是從形式感上,而不是從外在的生活方式上感覺到和世界接軌,或者走在世界的前面,到時候可能會有一些影響的。

    主持人:下面是茶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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