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行囊,結伴去看看。隨著暑假的到來,“研學”一詞再次刷爆朋友圈,成為許多孩子的假期標配。但在“研學熱”下,重旅行,輕研學的現象仍廣泛存在。如何讓研學名副其實?相關專家表示,研學産品要做好課程設計,完成從“粗放發展”到“精耕細作”的轉變。
研學是學校教育和校外教育銜接的一種創新形式,通過喚醒學生對不同文化和體驗的意識與感受,幫助學生從新的角度看待世界。
2016年,教育部等11部門聯合發佈《關於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要求各中小學要把研學旅行納入教育教學計劃,與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統籌考慮,促進研學旅行和學校課程的有機融合。
在疫情影響下,旅遊行業進入“寒冬”,但研學仍是諸多文旅企業期盼的“回血”項目,諸多研學類旅遊産品異軍突起。暑期到來,記者了解到,“雙減”之下,研學旅遊已成家長的不二選擇。
據《2021暑期旅遊大數據報告》顯示,研學旅遊産品較2020年暑期增長超過650%,研學類産品搜索量較去年同期增長2倍以上。隨著“雙減”的推進,中小學研學無疑持續升溫。
然而,記者觀察到,在實際運作中,大多數研學旅行淡化了教育性和實踐性,幾乎等同於春遊、秋遊及夏令營活動,使研學類旅遊既少“研”,也不“學”。
點開某OTC平臺,搜索“研學”兩字,就會跳出一大批研學産品,價格300元至萬元不等。點擊詳情,會發現有些産品雖然打著“定制”的名頭,但更多還是旅遊屬性。
如一個價值近萬元/人的10日親子研學營産品,多是家長帶著孩子遊覽景區、逛博物館、觀看舞劇;一個價值千元的半日遊雙語研學産品,在詳情上寫著“資深雙語研學老師陪同講解,定制專屬課程”。但從活動流程上來看,只是逛一遍景區。
類似的研學産品,在平臺上不勝枚舉。這些産品,是真正的研學嗎?
北京聯合大學中國旅遊經濟與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曾博偉曾公開在媒體上表示,研學旅行的載體是旅行,核心是研學。
浙江旅遊職業學院研學旅行管理與服務教研室主任池靜説,很多人錯誤認為,研學就是“旅遊+”,但實際上,研學是“教育+”,教育是本質。
“研學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它要有非常清晰的目標、主題、內容,還要有成果。”池靜表示,研學並非走馬觀花,不是到旅遊景點打卡,而是要以課程的形式開展。
何為成果?池靜説,可以是一本研學手冊,這就好比傳統課堂上的教輔資料。而且研學也有門檻,不是拿個導遊證就能帶隊研學。
她提到,當下對研學旅行指導師的定位是策劃、制訂、實施研學旅行方案,組織、指導開展研學體驗活動的人員。“這個人要有教育學知識和旅遊方面的技能,他一定是個複合型人才。”
而現實中,旅行公司開發研學産品的人絕大多數是非教育類相關專業出身,因此導致研學産品缺少應有的教育意蘊。
她比較贊成讓研學旅行指導師、有教育專業背景或在相關領域有長項的人帶領研學團隊。而導遊也需要經過研學旅行指導師相關學習和培訓,才能更好勝任相關工作。
記者關注到,除了旅遊公司開發産品,還有許多文旅局、博物館和考古遺址公園開發相關研學産品。在池靜看來,這些都是專業力量的一部分。
除了專業力量的投入,在課程上,如何作好“研”這篇文章?池靜認為,要有課程開發。於此,研學品牌“寶貝走天下”創始人丁疆也表示認同。
他認為,每到一處地方開展研學,就要把文化的內涵、精神講出來,讓學生受到教育。如其推出的鄉村研學夏令營,就是讓孩子通過對鄉村的實地探訪,化身成為鄉村調查員,和當地人打交道,了解鄉村的真實現狀。
在他提供的課程安排表上,記者看到了不同於“鄉村營”的行程。
第一天帶領組員採訪村民,製作村民生活調查表,了解村民的收入和城市收入來源的區別;第二天走了鄉村孩子的上學路,體驗鄉村孩子怎麼上學,之後採茶葉,了解茶農的日常生活;第三天參與農産品售賣直播,了解如何用現代科技帶動傳統經濟發展……
據介紹,除了“鄉村營”,其還推出“火箭軍少年營”“極限挑戰營”“勇敢者遊戲營”等多個研學産品,讓孩子在“研”中“學”,這一系列的産品已經在市場中得到了檢驗:報名人數與日俱增,家長與孩子好評度滿滿。用丁疆的話來説就是“家長想盡辦法報名”。
據悉,目前,“寶貝走天下”的“版圖”已經覆蓋中國20余個城市,已發展成中國兒童戶外教育標誌性企業。
“寶貝走天下”的模式,還得到了專家的肯定。相關專家表示,要讓研學回到教育的本位意義,作好“研”這篇文章,教育管理部門還應當制定相關政策,推進研學旅行的課程化,改變研學旅行的隨意性和無序狀態。
同時,還要結合不同年級學生的身心特點,把研學旅行課程總目標分解成年級階段目標,設計與制訂實施方案,做到各階段研學旅行目標內容與組織實施相互銜接,細化年級研學旅行課程標準、內容、途徑,建構學校研學旅行課程體系。(完)
來源:中國網 | 撰稿:辛文 | 責編:李斌 審核:張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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