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為此,蘇泊罕當仁不讓地成為了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巡遊祭的出發地,即從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供奉地至鄂爾多斯各旗巡遊首站必須是到蘇泊罕的蘇勒德敖包進行祭祀,然後,從蘇泊罕開始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的四個陪纛分赴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進行巡遊祭祀。
鄂爾多斯蘇泊罕遊牧大草原,是與成吉思汗陵園和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共處在伊金霍洛旗的成吉思汗時代的遊牧民族歷史文化遺産保留地,承載的是成吉思汗及其後裔的無限優美而真實的故事,其中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與蘇泊罕遊牧草原的故事、藏傳佛教歷史上的領袖與蘇泊罕的不解之緣、遊牧文化數千年對這片草原深深的眷戀,特別是伊克昭盟三個半世紀的歷史從這裡起航而直達彼岸,使這片草原更富有了無限的激情與浪漫,更具了無盡的神聖與神秘,從而,激發出我們對蘇泊罕近四百年曆史的憧憬和記憶。
一、蘇泊罕與伊克昭盟 伊克昭盟歷史是從蘇泊罕開始的,始於1649年,從那個時期開始,就已經是鄂爾多斯蒙古部當時的政權中心。
1649年隸屬清朝政府的伊克昭盟在達拉特旗王愛召成立,伊克昭盟以鄂爾多斯六大部落蒙古族為單位劃分為左右兩翼共六個旗,即鄂爾多斯左翼前、中、後三個旗、鄂爾多斯右翼前、中、後三個旗,清朝政府還對各札薩克首領實行分封制,鄂爾多斯的札薩克最高受封者是鄂爾多斯左翼中旗札薩克額璘臣,受封為郡王,此旗遂俗稱為“郡王旗”,受封地為今伊金霍洛旗大部地區,額璘臣時任鄂爾多斯濟農,清朝政府又任命為首任伊克昭盟盟長,額璘臣成為伊克昭盟最高級別的蒙古王爺。
額璘臣為管理的方便將祭祀成吉思汗的八白室、伊克昭盟會盟地均移至所屬封地——郡王旗,八白室移奉地稱為伊金霍洛,漢語意為“聖主的陵園”;會盟地移至額璘臣郡王府駐地——道勞岱,後稱為蘇泊罕(蘇布爾嘎),漢語意為“塔”。至此,從鄂爾多斯蒙古族六大部落在道勞岱山盟誓,以及成為有清一代伊克昭盟“七旗會盟地”,蘇泊罕揭開了伊克昭盟歷史的第一頁,而且,伊克昭盟蒙古王權史話中最漫長、最精彩的篇章全部書寫完成于蘇泊罕大草原。
二、蘇泊罕與藏傳佛教 伊克昭盟在滿清時期對中華民族的最大貢獻之一,就是作為蒙藏關係聯繫的紐帶起到了巨大的推動和傳播作用。蒙藏關係的高潮始於明代中葉,源於藏傳佛教由青藏高原傳播到蒙古高原的過程,在蒙古族中推動其傳播的兩個核心人物是明代蒙古族首領阿拉坦汗和鄂爾多斯部執政理事庫圖克臺·徹辰·洪臺吉,而最早的發起者和最主要的推動者是庫圖克臺·徹辰·洪臺吉,由於他們的推動,藏傳佛教在蒙古高原以異乎尋常的驚人速度在短短幾年內就成為了全體蒙古族的信仰崇拜。
鄂爾多斯在這場史無前例的蒙古地區信仰變革運動中,即蒙古民族佛教化過程中,由於這種歷史的原因和地理位置的關係,成為藏傳佛教踏入蒙古高原的第一站,成為藏傳佛教活佛在蒙古族中間傳播佛法的第一個地點,進而成為藏傳佛教活佛進入以漠南為中心的蒙古族的必經之地,更為重要的是成為明清時期藏傳佛教領袖達賴活佛、班禪活佛從青藏高原下來轉而進入漢域地區進京謁見歷代皇帝的過渡性、適應性驛站。就是這樣的史實,才會有了在雍正年間五世班禪坐騎在這裡升天,為紀念活佛的神駒,蒙古族王爺出資建立了一座白塔,使這一地區正式稱為“蘇泊罕”,蘇泊罕逐漸成為了藏傳佛教與伊克昭盟歷史緊密聯繫的佛教聖地。由此,蘇泊罕也成為伊克昭盟歷史上最大的驛站。
三、蘇泊罕與遊牧草原文化 遊牧草原文化是蘇泊罕的文化基石。蘇泊罕草原位居鄂爾多斯高原的中心位置,自然地貌體現出緩狀起伏的高原性特徵,由於多山多坡多水的特點,草原類型複雜多變,呈現出草甸草原、典型草原、半荒漠乾旱草原和荒漠化草原的綜合特徵,可謂為草原自然生態博物館。
而且,自古以來鄂爾多斯地區屬於遊牧民族與農耕民族最直接的文明交融地帶,蘇泊罕優越的草原地理條件和深處鄂爾多斯腹地的地理位置,自匈奴、突厥、党項至蒙古族數千年間造就了底蘊深厚、豐富優雅的遊牧草原文化根基,一依成吉思汗大軍多次征西夏偶有途經蘇泊罕的歷史,蒙古民族之草原帝國文化在這裡留下了深刻的烙印,及至伊克昭盟歷史基石壘砌於此,遊牧草原文化如同歷史長河的涓涓溪水終於匯集為自成特色體系的區域文化——蘇泊罕遊牧草原文化。
在這裡保存著絕無僅有的四百多首蒙古宮廷歌曲;在這裡有鮮活生動而原始質樸的遊牧民俗傳統;在這裡有至今仍然相對獨立的文化環境與思維習俗,進而在這裡我們欣賞和體驗到了不可多得的遊牧草原文化活態博物館。
四、蘇泊罕與蘇勒德文化 成吉思汗文化是蘇泊罕遊牧草原文化的靈魂所在,成吉思汗蘇勒德文化是蘇泊罕遊牧草原靈魂的本源性文化標誌。明清時期,蘇泊罕是鄂爾多斯地區蒙古政權中心,從北元時期的濟農至伊克昭盟首任盟長額璘臣開創了會盟制,之後大多數的會盟都在蘇泊罕舉行。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作為鄂爾多斯部供奉、祭祀和守護的蒙古族最重要的形象化聖物,其最重要的祭祀活動是每到龍年的威猛祭,威猛祭日之前最重要的又是巡遊祭,巡遊祭的標誌性就是出發地的選擇。
為此,蘇泊罕當仁不讓地成為了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巡遊祭的出發地,即從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供奉地至鄂爾多斯各旗巡遊首站必須是到蘇泊罕的蘇勒德敖包進行祭祀,然後,從蘇泊罕開始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的四個陪纛分赴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進行巡遊祭祀。
蘇泊罕作為伊克昭盟歷史重要的遺存地,成為了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巡遊祭祀的出發地,通過定期的大規模、大範圍、大熱潮的巡遊祭祀,使蘇勒德文化的傳播每至一個龍年的生肖輪迴便掀起一個高潮,鄂爾多斯草原到處都傳送著蘇勒德的故事與膜拜式的激情,這一切均源至於從蘇泊罕出發的成吉思汗哈日蘇勒德巡遊儀式,蘇泊罕成為蘇勒德文化傳播的發源地。同時蘇勒德與伊克昭盟歷史上的蒙古政權的緊密聯繫、蘇勒德在鄂爾多斯首先民間化的過程、蘇勒德在藏傳佛教進入蒙古地區後於鄂爾多斯民間首先佛教化的演繹,都始於七旗會盟的各項儀式和事務處理的改革,始於伊克昭盟官府和由此所及的各旗札薩克王府的變革,始於蘇泊罕的七旗會盟之地帶動的鄂爾多斯蒙古族的信仰崇拜的改變。
蘇泊罕歷史上承載了與成吉思汗有關的無數故事,更為重要的是承載了伊克昭盟很長一段歷史故事,在這近四百年的歷史長河之中,見證了蒙古族獨立政權存在時期的濟農式管理,見證了滿清統治時期、民國時期和新中國時期的盟旗制管理,及至2001年撤盟設市,蘇泊罕又見證了伊克昭盟華麗轉身為鄂爾多斯市後至今的歷史。蘇泊罕成為伊克昭盟歷史最重要的見證地,蘇泊罕也將成為伊克昭盟歷史最重要的保留地,更為重要的是蘇泊罕將以成吉思汗文化和伊克昭盟歷史為依託,以遊牧草原文化為主題,以文化旅遊為突破口,實現歷史的跨越,實現傳統産業經濟向現代産業文化的方向性轉型,構建蘇泊罕新農村新牧區經濟社會發展新模式,打造承載伊克昭盟歷史文化的蘇泊罕遊牧草原文化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