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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害”有何“方”?

  • 發佈時間:2014-09-09 07:34:23  來源:四川日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防治林業有害生物,探索環保、有效、省錢的多贏局面——

  □本報記者 王成棟

  即便已過去了10多年,只要一提起“敵敵畏”,劍閣縣森林病蟲防治檢疫站站長徐志娥還是會覺得噁心。與林業打了20多年交道,她實在太熟悉這種農藥的味道了。

  防治林業有害生物,如果要採用化學農藥,其結果可能得不償失——花大量費用保住了森林,卻失去了森林中的益蟲益鳥等天敵生物。能不能探索出更好的辦法呢?

  編者按

  林業有害生物的出現雖不像森林火災那樣猛烈,但因其具有隱蔽性、蔓延性、長期性等特點,對森林的破壞烈度亦不可小看。據統計,每年因病蟲害造成的森林資源損失是森林火災的三倍!

  省林業廳森林病蟲防治檢疫總站調研員劉曉介紹,多年來,我省林業有害生物年均發生面積高達1000萬畝以上,如果不採取措施徹底撲滅,全省5300萬畝松林都可能化為烏有。

  面對這一隱形的森林殺手,該如何應對?近日,本報記者奔赴劍閣、梓潼和鄰水三縣實地調查,希望通過他們的故事給其他地區解決類似問題以有用的啟發。

  尷尬的老方

  病蟲害沒減少,益蟲卻相繼死亡,森林成“死林”,而且用藥成本還隨著藥量的加大逐年增加。

  15年前,徐志娥還在基層林業站,每到春季進山噴藥,她都會套上兩層口罩,但味道依然刺鼻。

  農藥味難聞都是小事,無奈的是,忙了一個春季,撒了無數農藥,第二年開春,森林竟慢慢變成了“死林”。徐志娥説,每年春季噴完藥物後,林區隨處可見青蛙、昆蟲屍體,山間小溪還散發著臭味——水裏飄滿了死魚。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做了那麼多工作,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害蟲卻越來越多:頭一年用農藥滅蚜蟲,死亡率大概在90%以上,但到了第二年用同樣劑量的農藥,蚜蟲的死亡率卻只有40%多一點。

  沒辦法,為了達到預期效果,只能增加用藥劑量。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成本的激增,“第一年可能每畝只要10多元,第二年就要漲到20多元了。往後還得逐年增加。”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梓潼縣,作為全省古柏樹分佈的密集區,當地政府和林業部門非常重視這些古柏樹的保護。但即便年年防治,每隔3-5年,蜀柏毒蛾、雲南松毛蟲、雙條杉天牛及白蟻等害蟲還是會大面積暴發,用梓潼縣森林病蟲防治檢疫站站長陳素瓊的話説,是“年年防治,年年災”。

  為何會這樣?是不是農藥品質有問題?

  省裏來的專家在上述兩縣調查後給出結論,害蟲出現了抗藥性,且由於長期用劇毒農藥,抗藥性較弱的益蟲大量死亡,此時,缺少了天敵的害蟲爆發力越來越強。此外,傳統的用藥方式,只能噴灑在樹葉表面和林冠上,其他地方均不能覆蓋,也使害蟲隨時可以轉移到安全之所。

  害蟲不能不防治,但是傳統的農藥是不能用了。該怎麼辦?

  無公害的良方

  高效低毒農藥+新用藥方式,防治區域連續7年未出現蟲災,並且每畝年投入下降到12元。

  8月30日一大早,梓潼縣漢陽鎮中心村的老君殿,村民劉國華在家門口馬路邊擺攤賣起了核桃。9年前的這個時候,他幾乎每天都忙著進山捉蟲,“累得直不起腰。”

  變化出現在2005年。當年春季噴藥季節,劉國華再也沒像往年那樣聞到刺鼻的農藥味。一開始,劉國華還埋怨當地林業部門“只會做樣子,飛機飛了好久也不撒藥”。後來他才曉得,飛機忙活的那幾天撒下的是無色無味的農藥。

  陳素瓊説,當地撒的還是農藥,只不過藥物品種有了新要求,選擇的都是高效低毒的農藥,不僅對人畜無毒,無殘留,更重要的是不會出現抗體。噴灑藥物方式也做了改進。在農藥中加上沉降劑,讓藥能夠自動滲透到樹葉的背面和林冠以下部分。此外,還對地面進行人工噴煙,實現立體防治。

  換了藥,有了新的方法,梓潼縣的防治效果一直不錯。實施該辦法9年以來,防治區域連續7年沒有出現蟲災,其間無一株古柏因蟲害死亡。並且,因為新品種的農藥藥效好,用藥量小了,每畝年投入也下降到12元。

  純天然的妙方

  實施 “取之於自然用之於自然”、不污染環境的生物防治,每畝年投入僅8元左右。

  相比梓潼,劍閣走得更遠。

  8月31日下午,劍閣縣普安鎮的風光村四組,林間便道矗立的路牌上,寫滿了近期害蟲的活動情況。徐志娥介紹,這是林區監測線路和固定樣地,縣林業局專門設監測人員2名,每週都來查看情況。據了解,2006年以來,四組的林區全部實施了生物防治。生物防治是無公害防治的最高級別,亦即用天敵實施生物、植物防治以及利用有害生物自身特性防治,例如蚜蟲最害怕七星瓢蟲,那麼就適當地增加區域內的七星瓢蟲。

  但是,其尺度很難把握。“但這個不是亂放哦。”徐志娥説,一個區域有益生物的數量,也是需要控制的。如何控制這個度,答案就在那些路牌上——根據檢測情況動態調節。徐志娥拿出一張清單,上面記載了近兩年來在風光村四組所放生的18種益蟲和鳥類等害蟲天敵,總數超過5萬隻(頭)。

  此外,還可以用植物的特性來驅滅害蟲。例如,利用黃連能夠驅散蚜蟲的特性,在林下套種黃連,從而有效提高森林的禦災能力。如今,這種方法在四組被廣泛運用,藥材林四處可見。

  防治效果如何?

  數據給出答案:劍閣近三年來年林業有害生物成災率僅0.01‰,控制在國家和省政府下達的3‰目標以內;生物防治雖然前期投入較高,但由於有效時間長,按照每個週期5年計算,平均下來,每畝年投入只有8元左右。

  我省三名基層森防職工榮獲“最美森林醫生”稱號

  近日,國家林業局森防總站舉辦了全國“最美森林醫生”評選活動,瀘州市瀘縣森防站的華啟堯、達州市達川區森防站的李國耀、甘孜州瀘定縣森防站的蔣麗華三名同志榮獲全國“最美森林醫生”榮譽稱號。

  省林業廳相關負責人認為,這三位獲獎職工在森林災害監測預警、檢疫禦災、防治減災工作中堅持“除害、敬業、厚德、求是”原則,是“啄木鳥精神”的踐行者。

  □本報記者 王成棟

  撒藥時噴霧器開關要小,捉蟲後衣服要用消毒液浸泡……即便已過去4年,鄰水縣森林病蟲防治檢疫站站長曾東平示範起當年的動作來仍十分嫺熟。

  10年前,鄰水縣發現了松材線蟲病的蹤跡,此後的6年,當地林業部門工作的主旋律就變成了“人與蟲、人與病”的大戰。幾番搏殺後,2010年松材線蟲病在這裡絕跡,根治松材線蟲病,全國都是少有,在我省更是唯一一次。

  那麼,作為我省首先出現松材線蟲病危害的鄰水縣,是如何摘掉了松材線蟲病疫區帽子的?這背後有著怎樣的秘密?

  松材線蟲病疫區“摘帽”記

  懵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病害啊

  2002年,與鄰水相鄰的重慶發現了松材線蟲病的蹤跡。從那時起,鄰水縣林業部門便開始了“擔驚受怕”的日子。“想把它拒之門外。”曾東平回憶,當時全縣林業職工全部走入山林,每半個月就開展一次“全林監測”。即便如此,2004年10月,林業工作人員還是在關河鄉梁板林場臥龍坡果園場發現了松材線蟲病的蹤跡。事關重大,他們連夜將樣品送到省林業廳和國家林業局進行檢驗鑒定。“10月18日出來的(鑒定結果)。”梁板林場場長邱建國清楚地記得這個日子,“當時我就懵了,這可不是別的病蟲害,有松樹的‘癌症’之稱啊 !”

  同樣懵了的還有曾東平,鄰水全縣有49萬畝馬尾松,如不能有效控制疫情,後果不堪設想。根據以往的經驗,萬畝以上的松樹林從染病到毀滅只需3—5年時間。

  立即行動起來!由省市縣三級林業主管部門組成的專家組馬上進駐樣品發現地,最終確認鄰水縣300多畝松樹林已經感染。

  拼了防治結合佈下“天羅地網”

  對付松材線蟲病,沒有好辦法,只能先防,再治。

  防擴散。省森林病蟲防治檢疫總站相關負責人介紹,當時的處理辦法是,把罹病株體附近兩公里內的樹木全部砍伐、焚燒,將灰燼摻上生石灰埋入兩米深的地下,然後封鎖疫區。事後統計,鄰水縣在疫情爆發期砍掉近600畝樹林,一萬多株松樹就地銷毀。

  此外,還對發現地周邊進行煉山消毒。具體做法是,用農藥對地面消毒後蓋上塑膠膜,再覆蓋10釐米厚的土層,“殺敵于地下”。

  而治,則是針對松材線蟲本身和其媒介昆蟲。“治”的第一槍打向松材線蟲本身,在疫區及周邊地區噴灑白僵菌等特效藥,特別是加大松材線蟲繁殖高峰期的用藥量,“別人一畝用一瓶藥,我們就用一瓶半。”

  然而,要想打贏這場仗,剷除松褐天牛、松林天牛等松材線蟲賴以傳播的媒介昆蟲才是關鍵。

  鄰水縣林業局相關負責人説,為了對付這些媒介昆蟲,他們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首先是強化對疫區的隔離,在疫區周邊建立隔離帶,媒介昆蟲活動區域就會受到限制,松材線蟲也就不會擴散;其次,利用這些媒介昆蟲的生物習性進行誘殺、捕殺。包括在其遷徙、交配的主要場所撒下有毒誘餌,在天牛的羽化期加強用藥等;最後一招是化學防治,撒藥、噴煙“雙管齊下”。

  最終,上述幾種媒介昆蟲在鄰水縣境內絕跡,而失去了依託的松材線蟲活動區域越來越小,並最終被消滅。2010年,國家林業局給鄰水縣摘掉了松材線蟲病疫區的“帽子”。

  松材線蟲病

  松材線蟲病是松樹的一種毀滅性病害,主要危害雪松等62種樹種,靠媒介昆蟲攜帶松材線蟲或罹病木材來完成傳播。松樹一旦感染,40天內就會枯死,有松樹的“癌症”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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