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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中國:民族工藝的奇葩——西蘭卡普

  • 發佈時間:2014-09-09 07:32:11  來源:國家林業局網站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羅伯特

  “西蘭卡普”是土家族民族工藝中的一朵奇葩。

  在湖北省五峰土家族自治縣的採花鄉和灣潭鎮,土家山民家庭裏都有土家織錦“西蘭卡普”。西蘭卡普是土語,西蘭是人名,卡普是她織的花布。土家語中的“西蘭卡普”是一種土家織錦。“西蘭”是“被面”,“卡普”即“花”,“西蘭卡普”就是土家族的花鋪蓋。相傳西蘭是土家山寨最漂亮最聰明的姑娘,她把山裏的百花都繡完了,就沒見著半夜開花半夜謝的白果花(銀杏)。為了繡出白果花,她獨自半夜爬上高高的白果樹與白果花兒對話,不料被又醜又壞的嫂嫂發現了,哥哥聽信嫂嫂讒言,用板斧砍斷了白果樹,西蘭摔死了,她的繡花藝術卻被土家人傳下來了。

  土家織錦工藝獨特,造型美觀,內容豐富,專家稱它是足可與湘繡齊名的母親藝術。土家山寨把能否挑花繡朵作為衡量一個土家姑娘是否心靈手巧的標誌。有支情歌這樣寫道:

  白布帕子四隻角,四隻角上繡雁鵝;

  帕子爛了雁鵝在,不看人材看手腳。

  土家女兒從七歲到十三歲期間,每年冬季編織褲腰帶上的圖案,這樣圖案匯集起來,就是織“西蘭卡普”被面圖案的基礎,土家姑娘在出嫁前一年裏,一般不下地勞動,在家裏專織“西蘭卡普”,最少要織兩床,多的達八床。花名有“滿天星”、“狗腳跡”、 “四十八勾”等百餘種。因此,土家姑娘自小就跟長輩學藝,出嫁時以全套織錦作為嫁粧。

  或許是命裏有緣,每次下鄉到我包村的地方,都能遇上一些讓我徹底動心的織錦人,直到我回到單位後的好長時間裏,仍一心想著她們的面容。那裏是較貧困的高荒,在寒冷的冬季,除了雪幾乎無別的色澤可尋的時候,也有一些生動透了的西蘭卡普,會突然從一個極不顯眼的地方裏,亮在一條官道上。

  説真心話,最初讓我傾倒,並把織錦看得神物似的,是在好奇地抓住一位織錦老人的雙手那一次。現在坐下來,坐在一目了然的雪垣上,用沒有塵土的心想一想,我迎著風的脊背,也會透出一層很熱的汗來。

  那時,我坐在她的對面,看她像侍弄土地一樣,在一架木質機是織著什麼。咔嚓、咔嚓,線來回的穿梭著,彩色的線頭兒,落了一地。她每動一下,我的心就會收縮一次。在五峰,能讓人心一次次收縮的東西太多了。細數一下,有一路衝激而來的傅家堰瀑布,有打動整面山坡的薅草鑼鼓,有群山中一枝獨秀的柴埠溪,在牛莊有兩根擎天柱的石柱山,漁洋河裏的娃娃魚,以及每一道山溝裏,甚至是哪塊茶園裏隨時響起來的山歌。而唯一讓我心收縮得發疼的,是我見織錦人織一幅西蘭卡普的全過程。

  守在她安詳的神態裏,我最初的浮躁,也象多餘的線頭,被一剪一剪地絞下了。剩下的,完全是一種藝術化了的東西。我不想説破,她織的美麗圖案裏,藏著一個很美的傳説,那是在五峰山上,比映山紅和油茶花還開得熱烈的傳説呵。那傳説中的主角,正是坐在挂有臘肉的火垅邊,內心熱烈如火,卻又平淡如水地為我講述著她那遙遠而難以忘懷的故事……

  看著織錦,我突然想起,土家人住在吊腳樓裏,為什麼要安雕花床,床上要放織的西蘭卡普?應該這樣説,我他們守望的家園裏,臘肉和雕花床,僅僅是一部分,而更廣大的,還是他們一生躬耕著的土地。他們住在吊腳樓裏,圈在腳地上的一年的收成,不能把他們送入夢鄉。只有這些鋪在床上、囊盡各種風物的西蘭卡普,才會讓他們覺出,生活在這片貧瘠之地,日子還過得比較殷實。因此,再不講究的人家,也不會忘記在農閒織幾幅,鋪在床上。

  我深刻的記得,許多織錦人只要一坐上織錦機,拿起線梭,就會進入一種半癲狀態。一天到黑,不吃不喝。有的邊織邊唱,嘴裏儘是些無字語的歌。看著他們,你一定會想,真正的藝術在哪?真正的大師又是誰?對於這群臉朝黃土背朝天之民,線梭的分量會比鋤頭重麼?我還深深地記得,最好在有風的日子裏,能在晾衣桿上看曬著的西蘭卡普,那各種各樣的圖案是怎樣活過來的?也許,我會刪去含蓄,很直接的告訴你:最好是用摸過紅薯的手摸摸這些西蘭卡普,否則再好的悟性,也象會被什麼東西隔著似的。

  西蘭卡普作為土家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西蘭卡米的圖案題材廣泛,內容幾乎涉及到土家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基本定型的傳統圖案已達一百二十種左右。以植物花卉為題材的,有九雜梅、蓮花、牡丹花、韭菜花、藤藤花等;以動物形態為題材的、有陽雀花、燕子花、虎皮花、巴畢花、貓腳跡等;以生活物品為題材的,有桌子花、椅子花等;以幾何圖案為題材的,有單八勾、二十勾、二十四勾、四二八勾等;以文字類為題材的,有萬字花、王字花、喜字花等;以吉祥圖案為題材的,有鳳穿牡丹、鷺鷥採蓮、雙鳳朝陽、二龍搶寶、喜鵲鬧梅等;由此可見,西蘭卡變的題材選用與土家人生活習俗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是體現土家人與自然關係的生動藝術寫照。

  在五峰的西部採花和灣潭,這些出現在織錦機上,一看就勾魂的俗物,讓人一眼望著一條吐納百川的文化之河。這裡凡是叫得響的藝術,決不是風花雪月,墨香濃染。那些鐵鑽鑿出的石獅,那些木棰敲擊的牛皮鞋,有哪一樣,不像在黃土地上種植五穀,需要的是木和鐵合一的工具。是的,土家男耕女織,他們手裏拿著木頭,握著鐵,這是他們向土地索取衣食的最基本的方式。由此,我對這些西蘭卡普驚嘆之餘,最為看重的,就是創造這些藝術的工具:一架用山上結實樹木做出的織錦機。

  在這些土家女人手上,一架織錦機,就是一個大千世界,它能真實或者誇張地織出存在於山上田野的所有物像。特別是她們的文化與想像的極大反差,卻能創造出一些很抽象的西蘭卡普圖案。有時,我更願意這樣説,西蘭卡普是一種與人俱存的藝術。

  (湖北省宜昌市五峰土家族自治縣採花文化中心 葛曉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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