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中國:在鳥的天堂收穫感動和希望
- 發佈時間:2014-08-29 08:31:52 來源:國家林業局網站 責任編輯:羅伯特
一路顛簸,然而心中總是懷揣著對於青海湖的美好想像,雙眼一直向著青海湖的方向張望。然而一次次在地圖上理應看到青海湖的地方,看到的卻總是莽莽山原。中午在剛察縣稍作停留,吃了一碗非常不好吃的面作為午餐,還買了幾個蘋果滋潤乾燥的雙唇。在下午一點半左右的時候,我終於從車窗看到了青海湖的真容,看到了一抹藍,那抹藍永遠都不會忘記,永遠。我們奔向浩瀚的“大海”,説大海一點也不過份,在這裡海天一色,你根本看不到湖的那一頭。那就是青海湖,眾多湖泊都以瑰麗秀奇為人所愛,青海湖單單把瑰麗舒展為平淡、把秀奇換成一種壯闊。在這裡,草原和大海得以對接。草原的優美、海的浩瀚與湖的沉靜交織在一起,成就了青海湖的博大之美。在湖邊,看鳥看水看湖天一色,這是不是掉落在高原上的一塊藍寶石?
身高足有3200多米。煙波浩渺,水光接天,一碧萬頃。一日之內,變幻莫測,氣象萬千,顯得神秘而迷人。燦爛的陽光下,環湖盛開的油菜花一片金黃,羊群像朵朵白雲在綠蔭如毯的草原上漂浮,到處都充滿了詩情畫意。巍峨屹立的群山若把湖海比作慈祥之母,那環抱其四週的群山則恰似偉岸之父。“陰在內,陽之守也;陽在外,陰之使也。”(《黃帝內經》),山水互根,相互為用。站在湖邊,會突然發覺青海湖宛若慈祥善良、默默勞作的母親,而自己恰似攬著母親的手、圍著她打轉的調皮的孩童。你看,她用甘甜的乳汁,滋養著一草一木,哺育著眾生萬物;她用寬闊的胸懷,容納四面八方、清濁不一的河水。沒有青海湖,草原將變成荒漠,鳥兒將無所棲息,文明將從這裡消失。試想,那將是多麼可怕可悲的景象呀!湖水清影澄碧,波光粼粼,婀娜多姿,秀美端莊。
來青海湖,必去看鳥,看鳥是我與生俱來的愛好。去鳥島湖邊停有遊艇,伸進湖裏的長堤就像是港口。到了遊船上,抬眼只見湖光山色,還有藍藍的天,白白的雲,讓人看了心曠神怡。捧一口湖水,吉祥的祝福便能化作白雲。望一眼湖水,恬靜的心情便能化作魚兒與水共戲。找不到恰當的語言來讚美她,清純得怪自己的魯莽,生怕玷污她的純潔,清澈得不忍走近她,怕自己的醜態破壞她的美輪美奐。遠處與藍天白雲接洽,海天一色,渾然一體;近處彩帆點點,白浪逐沙,與人相戲,再也沒有這般撼人心魄的美景了。再近處遍地金黃的油菜花,直衝心肺的香氣醉倒了我們每個遊人,融化在這雪域高原之中。
鳥島位於湖的西南端,由相隔數裏的幾個小島組成,汽車是不允許進入的,我們只能乘坐景區環保的電瓶車。鳥島的鳥,大都是候鳥,每到春天,當印度洋上的暖流湧來時,僑居南亞諸島的鳥禽便帶著清新的氣息,越過冰雪皚皚的喜馬拉雅山向北遷徙。一路上,它們嘎嘎地歡叫著,日夜兼程。其中有的飛到青藏高原的江河湖泊,有的飛過沙漠到更遠的地方,有的飛到青海湖鳥島。它們一到這裡,來不及洗去羽毛上的征塵,也顧不上安閒地歇息,便忙忙碌碌地銜草運枝,建造新居。這時候的鳥島,簡直是一片歡騰的世界,繁忙的世界,喧鬧的世界。雲集到島上的數十萬隻鳥兒,從早到晚不停地起飛落下,落下又飛起。天上地下,島上島下,全是鳥兒們的身影。四五月間,開始産卵育幼。到六七月間,當島上的幼鳥長到羽毛豐滿,能遠走高飛時,雙親才帶著它們到處去遊蕩、覓食。有的到附近的高山平湖去消夏,有的到清澈的幽靜的山溪去棲息,有的到環湖周圍的河汊裏去嬉戲。這時,島上棲息的鳥兒越來越少,鳥兒們建造的繁華的"市鎮",開始變得寂靜起來。到了九十月間,幼鳥一個個都長大了,翅膀也練得硬了。這時,西伯利亞的寒流又漸漸南侵,島上的鳥兒們又紛紛離開自己的故鄉,向南移居,到印度、尼泊爾、孟加拉、泰國、新加坡等南亞諸地避寒。
七月的鳥島剩餘的候鳥品種已不多,但熙熙攘攘的鳥群仍讓我們流連忘返,首先參觀的是蛋島,憑欄而望,事先備好的望遠鏡使我們驚奇的發現,那白花花的地上不是塊塊的石頭,而是一個個散落的鳥蛋,真是島符其名。鳥島鳥多,從歷史的形成來看,不外乎兩個原因:一是這裡存在一個非常適合某些候鳥繁殖的生態環境;再是沒有人的干擾。在湖灣和河口的淺水地區生長著數量較大的蓖齒菜和藻類,湖灘上禾本科、豆科、蓼科、莎草科等草類,都是斑頭雁、天鵝等鳥類的主要食物。湖中只有一種魚,青海著名的特産湟魚,屬於鯉科的裸鯉,每尾重半公斤到5公斤左右,而且數量極多,每當春季溯河而上産卵的時候,多得堵塞河道,持棒可以打死,馬過可以踩死,這是鸕鶿和鷗類的主要食物。草多魚多,為鳥多準備了條件。這是一個結構簡單而明顯的生態系統。更可貴的是這裡地廣人稀,世代生活在湖濱的藏族牧民一不傷鳥,二不撿蛋,三不吃魚,是鳥類的天然朋友。
浩瀚的青海湖中,聳立著5個島嶼:蛋島、海西皮、三塊石、沙島、海心山。除海心山位於湖的中心,鳥類較少以外,其他島嶼因為靠近湖岸,接近淡水和魚草資源,又可隔離陸地天敵,所以都成了候鳥的繁殖中心,個別地方的密度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多種候鳥密集在一起,既有爭食爭巢的矛盾,又存在相互依存的關係。在蛋島上,斑頭雁很討厭棕頭鷗偷盜其築巢材料,但又離不開它們集體反擊猛禽的防衛能力。鸕鶿和鷗類雖然都以湟魚為食,但鸕鶿有潛水本領,主要捕食大魚,而鷗類則吃些水面的小魚和從鸕鶿嘴裏掉出來的殘魚。而且它們密集在一起,對改善環境溫度,提高孵化率有一定好處。
我看著它們,一隻又一隻,飛過我的眼前,仿佛有種想跟著它們一起飛出去的衝動,把天與地當做自己的房子,水秀山青都是房子裏的裝飾。孩童時代的視覺,在這個時候,也能發揮出來。
“簡而言之,鳥以它自身的光輝展示了自然的多姿多彩,而觀鳥可謂是一種生活的慶典。”看著大天鵝在空中悠然的舞動著翅膀;看著魚鷗在水草叢中覓食,與黑顴一起低空掠過草叢的和諧、動人的場景;看著一隊隊斑頭雁整齊有序的從遠處飛來又飛去……此刻在觀鳥者的眼前映現的依然是美妙的圖畫。
喜歡和自然交往的人,排卻了生活中本無意義的功名利祿的牽絆,把整個的心靈融入大自然中,心胸會越來越寬廣,會讓快樂圍繞在身邊,那樣自然思想會更成熟,而表觀上則顯年輕。
那湖那鳥,我的圖片庫裏欲蓋彌彰,五彩斑斕。看我的圖片,是一種享受,更有一種感慨在其中,仿佛我每時每刻都在和鳥對話。“生命原本如曇花一現,只願每一段時光都能像如歌的行板,燦爛而真實。”圖片可以記錄歷史,講述故事。拍鳥的過程中,我更加認識到自己的社會價值:那就是拍出更美的圖片奉獻給大家,引領大家崇尚自然,熱愛自然。
我在拍鳥的過程中,一路上收穫著感動,收穫著希望。隨著拍鳥次數的增加,我對青海湖這塊秀水這片年輕的土地的感情日益加深。在我的眼中,一草一木總關係我的情感。我會時不時的觀察不同的鳥類的生活環境。我清楚的知道鳥兒們繁殖築巢的地方。我知道什麼鳥什麼時間可能會出現在什麼範圍內,我細心的揣摩鳥類行為的潛在原因。幾天下來,拍鳥成了調動我積極性的最大業餘愛好,並且我在此過程中逐步完善自己的攝影技巧,提高了對拍攝野生鳥類重要性的認識。我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肩負的責任,那就是把青海湖這塊綠洲的鳥類以最完美的姿態展示出來,從而讓人們在欣賞美的同時,接受心靈的洗禮,激發每個人熱愛這片熱土,珍視鳥類的責任感。
在拍鳥的過程中,我清楚的意識到,愛護鳥類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又坐了好一陣電瓶車,來到了鸕鶿島,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大的石山,有一石梯拾級而上,消失在山頂,卻沒有見到島的主角,印象中老站在漁夫船頭的捕魚能手:鸕鶿。拿望遠鏡仔細搜尋,好不容易在石山邊上發現一隻黑色的鳥,無奈太遠看不清。突見有大鳥從遠處飛來,人們都雀躍起來,果然是鸕鶿。第一次近距離看見這種印象中似乎不會飛的大鳥,居然也如雄鷹般在天空翱翔,人們都搶著抓拍鸕鶿淩空飛過的身影,不斷有大鳥成雙成對從遠處飛來,又都雙雙直飛山後,而我們卻無法繞過湖面跟去探個究竟。望著高高的近乎垂直的石梯,在平地行走都覺缺氧的我們都有點望而卻步,便在湖邊照了幾張鳥,一邊採集路邊紫紅的野蔥花,一邊略帶遺憾的等待返程車。等車的人越來越多,車卻久久不見,無聊的我們咬咬牙,慢慢爬上了山頂,但見一遍平坦,除了遠處常見的藏民的祭壇之外別無他物,便有些後悔。喘著氣不甘心地順腳下的小路前行,突然眼前一片開闊,來到了湖邊,一個巨大的石蛋呈現在眼前,上面密密麻麻站滿了黑色的鸕鶿。原來真是無限風光在險峰,真正的鸕鶿島差點被我們錯過。用望遠鏡一看,果然是鸕鶿的大本營,島上佈滿了一個個踩滿枝條草桿的石窩,每個窩邊都守著一兩隻鸕鶿,並不時有成雙成對者飛進飛出,場面蔚為壯觀,激動的我們一邊忙著照鳥,一邊感激起那遲到的返程車來。
廣袤無垠的草原鋪在雪山和湖海之間的,是一望無際、嫩綠如茵的大草原。從山腳下一直伸展到湖畔,天衣無縫,絨軟如毯。點綴其間的,有白若雲朵的山羊,黑似珍珠的牦牛。當夕陽西下,牦牛金黃,山羊雪白,它們徜徉在青山綠水間,無憂無慮地或啃草,或打盹,一派祥和。野花遍地開,飛鳥任翱翔。在草原上盛開的野花數不盡,知名的,不知名的,金黃色的小花叫金露梅,潔白色小花叫銀露梅。再説候鳥,頭有兩條帶斑的是斑頭雁,頸呈黑色的是黑頸鶴。它們躲凡人滋擾,避塵世喧囂,有著高貴典雅、超凡脫俗的氣質。當身穿藏袍的牧民揚鞭策馬,間或鷹隼從空中掠過,你看,湛藍的天空,皚皚的雪山,澄碧的湖水,嫩綠的草原,飄動的雲朵,徜徉的牛羊,翱翔的候鳥,交相輝映,如詩如畫,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由此想起,這不就是王洛賓與卓瑪相遇,從而誕生那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在那遙遠的地方》之地嗎?“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我不禁引亢高歌,竟物我兩忘。
(湖北省宜昌市五峰採花廣電中心 諸葛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