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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癮者唐朝老五畫了一千多幅畫

  • 發佈時間:2015-07-31 08:31:29  來源:中國民航報  作者:佚名  責任編輯:張明江

  一個人決定了往東走,他便不會往西走?

  誰也沒想到,從沒學過畫、一天十幾小時苦練吉他的“琴癮者”唐朝老五劉義軍,20多年來竟悄悄畫下1000多幅奇異的畫作。實際上,他不僅收藏畫,而且也自己畫畫。

  黑是最吸光的,代表接納

  他沉靜、超脫,表達又容易形而上。他説畫畫是他重要的出口,當有些想法用音樂表達不了時,只能靠畫畫。“它和身體共振,能找到一種和自己的平衡感”。

  有藝術家在朋友圈看了老五的畫,留言:嗬,這是個野生達利啊!

  我問老五,一盒火柴多少根?他想了想:要麼一根,要麼就無數根。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你是説我練琴那事吧!

  那是他被瘋傳的一段著魔往事。他年輕時癡迷練琴,生活拮據沒節拍器,便數火柴棍。練一遍,一根;練一遍,一根。一上午兩盒火柴;一下午,再兩盒火柴。唐朝時期的老五在搖滾舞臺上鑄就的神話,離不開這些數火柴的日子。如今拿起畫筆,他依然是個畫癡。“別説忘吃飯了,我經常忘了時間,甚至忘了在哪兒。沒畫完,神兒出不來”。

  老五名為“震”的畫展現場被設計成一個黑色空間,他的40幅畫作呈現其中。那些線條與筆觸在暗處發光,如同勾勒著宇宙洪荒的胚胎生靈,又像剖開一些大腦深處的紋路。這些畫像是自成一個系統,看不到任何中國當代藝術的痕跡。

  “我現在理解黑,是一種謙遜。白色是最反光的,黑是最吸光的,説明我這個展覽是謙遜的,它接納”。老五還為展覽做了音樂,同樣出人意料,他沒用吉他,而是從尼泊爾朋友那裏借來7隻銅罄——佛音鉑,在注入水後,錄下了它們擊打震動時的起伏聲波。“就像一個場,天地是一件樂器,展覽就是一根琴弦嘛。琴弦越乾淨,傳的波就越遠。大家來看展,就是一起體驗這根琴弦裏的共振。我就是一種波紋,你們通過畫作檢驗我這波紋的乾淨程度和純度指數”。

  靠畫畫宣泄,找到了他的語言

  就像披頭士當年曾去印度的瑞士凱詩小鎮靜修冥想,唐朝在最火的時候,老五去了一座小島閉關休整。

  那段日子,在樂隊歷史上,並未被特殊記錄,但對老五來説,卻成了他打通日後世界的一把鑰匙。

  “做第二張唱片時,唐朝去了大連的小平島,半閉關式排練。其實算悟道去了,都在想下一張該怎麼做”。島上有一棟別墅,一樓排練,二樓休息,各自門一關,4個人便可互不打擾。他們帶了幾百張唱片,像把歐美音樂的黃金時代都搬到了島上。

  這是那支臺上瘋狂的天才樂隊在幕後徬徨充電的時刻。老五不吃不喝,天天跑步,眼前看到的全是海。他開始記讀書筆記,隨身就帶了兩本書:奧修和尼采。他開始記錄冒出的怪念頭和身體的變化。

  他説他變得自戀,“當你發現自己有點不同時會特別好奇是怎麼個不同”。老五有一天像突然通了,他把小學一年級全班54個同學的名字全想起來了。接著一拍腦袋,吉他不叫吉他,叫彈撥樂,祖宗找到了!“古琴彈撥樂,是七根琴弦,吉他六根,只是少了一根琴弦。結果那些日子,每天變得特開心,跟猴似的。老丁(丁武)説,這哥們兒瘋了。”

  離他30歲生日一週前的一天,老五第一次畫東西,畫完不敢給樂隊看,“怕他們説我瘋”。那幅畫今天也在展廳裏:泛黃的紙上,像是海底生出了游離的細胞,有呼吸的波紋,又像長滿了眼睛。

  “那時眼前特別乾淨,看事物就是一張白紙,清楚極了,包括搖滾圈的事,甚至世俗的事,覺得身體裏每一個細胞、汗毛孔就是一個家。那時精神太集中了,在集中之前一點不焦慮,我是拿錯了鑰匙開對了門”。老五靠畫畫的宣泄,找到了他的語言。

  後來老五曾宣稱,自己在吉他上能走遠,除了興趣指數和天賦指數達成了共識外,還離不開30歲時在小平島持了三戒:戒空、戒色、戒資訊。

  是個大才,又是個怪人

  在劉索拉眼裏,老五是個大才,又是個怪人。“你這挺怪的,搖滾界裏就你這人掌握了那麼多即興的東西,還不是胡來的,裏面有理性的東西。可你腦子裏整天想什麼呢?”

  在劉索拉的樂隊裏,人們習慣用樂器和老五對話。因為一開聊,基本只有聽的份兒了。跟他談音樂,談宗教,談生死,談愛情,甚至談食物,他都能談到“波長”上去,給你聊霍金,聊宇宙天體。不彈琴時,他像活在自己畫筆下的世界裏。看著眼前的老五,已經很難把他和《夢回唐朝》《九拍》時的形象疊加起來。他像用一種能量,覆蓋了當時的那股力量。

  在老五的畫裏,有些人看到霍金,有些人嗅出宗教氣氛。他又整日仙風道骨,問他信不信佛?他張口一句,我跟佛教是鄰居關係,住在一個衚同裏面,我一齣門就碰上了。

  他不刻意去修,也沒有拜哪個仁波切,只是覺得自己的世界,跟佛教是天然打通的。“一到佛教聖地,會有特別強大的安全感,心靜得想流淚”。太太牧牧天性也豁達,幾年前成了佛教徒,會做功課,跟上師學習,家裏也會擺上香。

  老五説:“她是受我感染,我把她帶上這個道了,我就撤了。”他其實不喜歡形式上的刻意,認為佛法是在心裏、意識裏。他在家中練琴,會責怪牧牧在佛龕點的香嗆到他。彈滿“兩盒火柴”後,自己又會兀自抽煙。兩人平日基本吃素,出門卻不裝。一日在朋友處吃飯,只有魚火鍋,老闆為難,朋友尷尬,老五反安慰:不是為我們殺的,乾乾淨淨,那就吃一點。

  有時老五會夢見小時候,姐姐拿回木琴、揚琴,他跟著敲、彈。再大點開始學二胡、古琴。後來夢裏出現了吉他,自己的手在瘋狂彈撥,沒再停下過。老五説,他還記得宗哥一句話:一個人決定了往東走,他便不會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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