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浪,《非宣水墨》系列,126x150cm,2009年 杜:在當代,你認為關注個人內心精神世界重要嗎?需要警惕或避免的是什麼? 茅:當然重要,沒有了個人的內心精神,未來的世界如何把握?全世界都成了機器人,那也是相當可怕的。需要警惕或避免的是大面積的個人的疲頓和孤獨化。問題在於,沒有真正的公共化領域,個人的孤獨必然會走向畸形(久而久之會走向畸形),你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去搞現代藝術(或者音樂)。搞藝術在這方面相對要好一些,有宣泄的地方,孤獨是可以玩味的。那麼那些不搞藝術的怎麼辦?難道都去精神病院嗎?這的確是個問題,但這個問題我們煩不了。 趙:在現代主義無可奈何的時候,藝術的介入對人的精神世界是什麼樣的作用? 茅:對於現代社會,藝術的本質就是治療作用,內在相對化,內在通過相對化而得以釋放,將內在的東西轉化為對象化的東西,這是藝術最本質的過程。 趙:現代主義解決不了現在的東西,後現代主義又解決不了現代主義的東西,這時我們提倡藝術傾向於內心世界的意義何在? 茅:藝術永遠是趨向中性的,就是從最高的興奮度和最現代的方式上緩和下來,但又不願意回到原處。而中間的狀態既可以前瞻又可以回望,比較適合現代人的心境。藝術最後産生的療效就是內心得到了調整——把內心釋放出來,通過對象化的過程,産生一種代償的作用和回返的力量。 趙:實際上這才是當下的當代藝術應該做的事情。 茅: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