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身體的狂歡與創造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4-14 13:36:22 | 出版社: 河南文藝出版社

德國偉大的生命哲學家弗利德里希·尼采認為,大藝術家必然是*旺盛的人。美的生物學目的是為了刺激生殖。創造力與生殖力有著天然的聯繫。在《強力意志》第三卷第四章裏,尼采這樣寫道:“藝術家倘有些作為,都一定稟性強健(肉體上也是如此),精力過剩,像野獸一般,充滿情慾。假如沒有某種過於熾烈的*,就無法設想會有拉斐爾。”

的確,畫家拉斐爾是個*旺盛的人,沒有女人在肉體上對他的幫助,他幾乎無法完成他的繪畫。瓦薩裏説,拉斐爾根本就是離開女人不能活,他畫的聖母像就是與他尋歡作樂的女人的畫像,其中包括*的畫像。《義大利人》的作者路易吉·巴爾齊尼也講道,拉斐爾所畫的聖母像都是他的縱欲的情婦的肖像,她名叫福納麗娜。拉斐爾縱情聲色,情慾旺盛,福納麗娜同樣熱愛激情生活,她有著永不滿足的感官慾求,是拉斐爾的一位理想女伴。拉斐爾的一些畫正是他們旺盛的生命力開出的絢麗之花。

創造力豐富的人,生殖力必然旺盛;生殖力衰竭,創造力就往往隨之衰竭。所以尼采這樣寫道:“藝術家的創造力總是隨著生殖力的衰竭而終止。”

早年從事繪畫的著名精神分析學家艾裏克森也持相似的看法:藝術創造與人的生殖和生産能力有著一種血肉聯繫。從現實上看,這種立論有著堅實的依據,的確,大多數豐産的作家、藝術家往往生命力旺盛,激情生活不斷。作品甚豐的女作家喬治·桑每天伏案工作14個小時,然後騎馬行進二十多公里去與情人幽會,度過美妙的狂歡*之夜。即使這樣,她有時還需要放血,不然她那旺盛的生命力便使她感到無法承受。

對於喬治·桑來説,沒有愛情和肉體歡樂的生活是難以忍受的,這就是為什麼她一生都在鼓吹愛情和激情生活,從一個愛人奔向另一個戀人那裏,尋找合乎她理想的男人:既能令她膜拜,給她靈感,又能使她獲得肉體歡樂和激情的*的男人。她總是急切地尋找自己的愛,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當人們用輿論工具譴責她時,她一點兒也不感到畏懼,照樣我行我素。

在喬治·桑眼中,愛情至關重要,貞操和德行根本不算什麼。喬治·桑總是熱情奔放,充滿激情,她對愛的需要永無止境。在巴黎時,只有于勒·桑多的愛她還不能滿足,她還希望勒尼奧和弗勒裏兩人都鍾情于她,她夢想建立一種法倫斯泰爾式的四人生活團體。

喬治·桑並不隱諱她與情人的兩性關係,甚至為此感到驕傲。她説:“我為我受人侮辱而自豪。他們多麼不了解我啊!他們希望于我的僅僅是有一個好名聲!”她要名副其實。她最喜歡的就是自由無羈、放浪形骸的生活。當她所愛過的愛彌爾·勒尼奧指責她“貪得無厭地追求新歡”時,她回答他説,情人如果不是被期待的上帝,那就應該是被打倒的偶像,而打倒偶像之後,必須去找尋新的上帝。

《卡門》的作者、法國作家梅裏美曾追求過喬治·桑,還不到兩天,她就成了他激情的俘虜。他們在愛榻上顛鸞倒鳳,雲雨綢繆。梅裏美説,她一點兒也不害羞。看來在那種場合,害羞並不是喬治·桑的專長。

喬治·桑認為,任何源於內心的愛的激情都是神聖的、無可指責的。當她與作家繆塞之間的愛情發生危機時,她便迫不及待地先後撲向帕洛熱、米歇爾、迪迪埃、肖邦等人的懷抱。喬治·桑的生命力過於旺盛,歡情需求永不饜足,她常把自己的情夫弄得精疲力竭,疲憊不堪。不少人把她視為既可愛又可怕的女人,最能誘惑男人的女人,“一個專找鮮人肉吃的女妖精”。而喬治·桑最大的痛苦就是,上帝賜予她的神聖的愛欲之火在外部找不到發泄的渠道。

許多同時代人都曾談到喬治·桑生活的不檢點,並認為喬治·桑總在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使她的婚外生活、通姦行為合理化。喬治·桑本人則認為,她的生活無可指責,她的行為不能用一般標準來衡量,她不是傷風敗俗之人。在她的小説《呂克雷齊阿·弗洛裏阿尼》裏,她通過書中主人公為自己辯護道,她曾經有過多次戀愛,每次都認為自己是無辜的;她不是高級*,因為她總是為情人付出代價,而從情人或友人那裏卻一無所得;她愛過許多人,但從來沒有一次不是真心希望與所愛的人共同生活,並幻想白頭偕老的。她有過八天甚至一小時的激情,每次她都相信自己是終生相許。在喬治·桑看來,有這種堅定的意念就足夠了。她從一個情人奔向另一個情人的行為不能作為她用情不專的標誌,而只能説明她的運氣不佳。



雖然喬治·桑一生愛情轟轟烈烈,激情生活豐富,情人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但這種生活不僅沒有耗盡她的體力,使她精疲力竭,反而使她生命力更為充沛,更有利於藝術創造。她的每一位戀人都為她的創作提供了不可缺少的素材。對此,吉拉爾丹夫人曾説:“她的朋友人人都是她的主題,每交一位新朋友就是一部新小説。她的戀愛史從她的作品目錄中即可一目了然……”喬治·桑一生曾創作出大量的作品,其中《安吉堡的磨工》、《小法朗岱爾》、《棄兒弗朗沙》、《印典娜》都有中文譯本。

對於一般人來説,過於頻繁的激情生活對於生命是有害的,人將會因此而精力衰弱,甚至早亡。中國人這種觀念非常強,而且不少作家都將這種縱欲而亡的觀念表現于作品之中,然而這種觀念似乎並不適用於生命力旺盛的作家和藝術家,因為他們的生活實踐證明的是與之相反。

也許一般人認為,作家、藝術家放縱的性生活是過度的,甚至於是令人吃驚地過於頻繁了,但是他們自己則認為這是最適合他們的頻度。他們是自己身體的持有者,他們比一般人更了解、也更清楚自己的肉體需要和對於自己合適的頻率。從文學藝術史上看,才華橫溢的作家、藝術家過早夭亡的例子並不算太少,但他們的早夭大多是由於其他的原因,因縱欲而身亡的人絕無僅有。從他們的生活經歷上看,如果説充滿激情和慾望的肉體生活沒能使他們長壽的話,至少也沒有使他們折壽。西姆農、畢加索、雨果、喬治·桑、歌德、伊麗莎白·泰勒都可以作為例證。

喬治·西姆農生於1903年,死於1989年,終年86歲。

帕布羅·畢加索生於1881年,死於1973年,終年92歲。

維克多·雨果生於1802年,死於1885年,終年83歲。

喬治·桑生於1804年,卒于1876年,終年72歲。

約翰·沃爾弗幹格·歌德生於1749年,死於1832年,終年83歲。

伊麗莎白·泰勒生於1932年,至今依然健在,前不久剛剛度過她的75歲生日。

西姆農一生女性伴侶超過一萬,但卻既沒有影響他的寫作,也沒有損害他的健康,他一生創作中長篇小説四百多部,活了86歲。

畢加索從早年出入巴塞羅那的妓院起,生活中就沒有斷過女人,除了我們已知的七位先後與他長時間一起生活的妻子和情婦之外,還有一連串無名艷麗女人,都被畢加索均勻地分配到個人私生活的各個歡樂時辰。此外,他是一位有著超凡魅力的畫家,無數女人都崇拜他,她們常常排起長隊等待他的恩寵。畢加索對此總是作出積極的反應,他總是來者不拒,在作畫之餘見縫插針,對這些被他兒子保羅稱之為“爸爸的娼妓”的女人統統笑納。由於女人常常排隊,畢加索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維克多·雨果早熟好色,*成性。在他的一生中,只要是鮮嫩結實的肉體他都感興趣。女模特、女作家、女冒險家、青樓女子、社交界女王、沙龍女主人、女傭人都是他尋歡作樂的對象。他甚至有能力同時週旋在三個女人之間,並抽空完成他的詩作。

歌德一生都愛女人,離不開女人,七十多歲時還想要征服19歲的少女,82歲時還在給女人寫情詩。歌德借用作品《浮士德》中主人公浮士德之口對他的一生作了總結:“我耽于享受,一面撲滅情慾,一面用享受來把情慾哺育。”

伊麗莎白·泰勒是位生命力極為旺盛的女人。除了拍電影之外,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與她喜歡的男人*。她非常容易喜歡上男人,以至於她多任丈夫的其中一任尼基挖苦她説:“每個人都可能有機會和伊麗莎白·泰勒睡覺。根據她目前的速度,每個人都可以輪上的。”

用我們常人的生活標準來衡量,作家、藝術家狂熱的縱欲令人吃驚,他們的好色令人難以置信。可對他們來説,激情生活是他們生活的最有機的組成部分,他們需要的是隨心所欲。



雨果認為,激情生活使他變得生機勃勃、精力充沛,他把縱欲看做是有益於健康的事,所以他在男歡女愛方面十分放肆。對於雨果來説,世界上最容易做的事就是與女人*。他曾經對布爾迪説:“講話使我費力;作一次講演等於我*三次。”沉思片刻之後,他又更正説:“甚至是四次!”女人在他的生活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女人不僅能給他帶來肉體的歡樂,還能激發他的創作靈感,讓他寫出無數行美妙的詩和大量的佳作。雨果寫出的作品可真不少,如《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海上勞工》、《篤爾克瑪》、《克洛德格》、《笑面人》、《國王取樂》、《瑪麗·都鐸》、《呂克萊斯·波基亞》、《一個死囚的末日》、《安日洛》、《瑪麗蓉·德·洛爾墨》、《克倫威爾》等。

雨果特別迷戀感官生活,遠遠地窺視女人令他感到興奇,但愛榻上的男歡女愛更使他感到心曠神怡。當他的愛妻阿黛爾不能滿足他強烈的*要求時,他就開始去想別的女人,並逐漸變成了“發狂的摘葡萄者”。不過他並不喜歡維特式的愛情,純潔而無希望。他渴望得到的是實際的感官上的收穫。

於是,一位妖艷漂亮的女演員朱麗葉·德露埃進入了他的生活。雨果對她的首次印像是“肌膚雪白、眼睛烏黑、*豐潤、生氣勃勃、光艷動人”。朱麗葉曾是一位畫家的模特兒,並曾委身過許多情人,她從畫家情人詹姆斯·普拉迪埃和富豪阿托爾·德米道夫親王那裏學得了不少男歡女愛的秘密。這位有著誘人的*、堅挺高聳乳房的美女,在一個被雨果稱之為“神聖的夜晚”向雨果奉獻了她令人*的柔情蜜意。朱麗葉向這位才華橫溢,既能領略歡情、又能給人快樂的男人表現了肉體的巨大魅力,向這位自20歲結婚起只在夫妻愛榻上過夜的男人揭示了溫柔猶如詩歌、激烈猶如鏖戰的愛的藝術。

朱麗葉的愛使雨果欣喜若狂,雨果忘情地向這位迷人精傾訴著他的愛:“我的情人,我的天使!沒有什麼比你口中飄出的歌聲更令人陶醉,如果不是從那裏獲得親吻。永遠不要忘記,這些話是在你床上寫的。當時你躺在我的懷裏,*,煞是可愛,為我唱著我的歌。”愛妻被他拋在腦後。

這樣,雨果不僅有貞潔的愛妻阿黛爾,也有了對他情意綿綿的絕代佳麗朱麗葉。妻子的貞潔使他舒心,朱麗葉的火一樣的愛令他陶醉,但雨果仍然感到不滿足,他又去追求金髮女郎萊奧妮·多奈,這位“怯生生的小鴿子”成了他的新歡。雨果一面與她偷歡,一面不斷地施展他的魅力,用最迷人的話語來迷惑她:“雖然想你叫人感到愉快,可是我更喜歡觸摸你,跟你説話,把你摟在我的膝頭上,撫摸你的全身,讓你在我的撫摸下燃燒,看到你在我的親吻下臉色變白,又發紅,看到你在我的擁抱中微顫……這才是生活!充實的、圓滿的、真正的生活,這才是太陽的光輝,這才是天堂的光輝……”

雨果頻頻與萊奧妮幽會,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所顧忌,簡直忘乎所以,終於,當他在聖洛克小衚同的一套房間裏與秘密情人進行“罪惡的幽會”時,旺多姆區的警察分局長依法打開了房間,雨果和萊奧妮被當場捉姦。萊奧妮受到了嚴厲的懲罰,和*、*們一起被囚禁在聖拉扎爾監獄。

對這次桃色醜聞雨果並不在乎,他並沒有付出沉重的代價,也不從中吸取任何教訓。在他看來,別人怎麼看他根本不重要,他只關心自己的享樂。他不僅不加收斂,反而變得有點兒饑不擇食,仿佛任何鮮嫩的肉體都對他有無限的吸引力。只要能使他感受到肉體的*魅力的女人他都接納,無論是情場上的冒險女郎、俠女、交際花,還是青樓新手、沙龍女主人,他都來者不拒。

他給所謂的“文學家專妓”寫便條約會:

“什麼時候我們共度天堂之夜?您願在星期一嗎?星期二行嗎?星期三呢?您懼怕在星期五嗎?我等不及了!維克多·雨果。”



他給巴黎最美的女人艾麗絲·奧齊寫情詩:“在這夕陽無限好的時光/滿天雲霞耀眼輝煌/柏拉圖想見*的愛神出碧波/而我呢,則願看見艾麗絲臥躺在床上。”他把她變成自己熱烈而溫柔的情婦。

雨果對於充滿激情的感官生活的需要令人難以想像,無論外部世界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都不能把他從這種興趣上轉移。即使是法蘭西1848年的革命也沒能讓雨果暫時對這種生活喪失興趣。2月23日,騷髮發生了。他勇猛無畏,跑進了協和廣場,軍隊對著人們開槍射擊,打死了不少人。雨果混進了人群,在人群中間,雨果竟然還有時間和心情去欣賞一位頭戴綠色絲絨帽、美艷動人的女郎高高掀起裙子,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的情景。

無論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尋花問柳對於雨果都依然具有不衰的魅力。騷髮發生的那天晚上,雨果在回家之前首先去了他的愛神艾麗絲·奧齊那裏,與她共進晚餐。看著雨果眼中的光芒,她即刻明白了雨果在想什麼,她對他的慾望瞭如指掌。維克多·雨果在他的《見聞錄》裏,用了整整一頁的篇幅,熱情地描寫了與她在一起的神魂顛倒的場景。

雨果的愛仿佛就像神的愛一樣是無限的,廣賜於人的。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到府求愛,他都不會拒絕。

女戲子若斯菲娜·法維爾,上流社會貴婦羅歇·德·熱內特夫人,因偷竊而判刑的女人埃萊埃·高辛,女作家路易絲·高蘭,情火熾烈的神秘女人納塔麗·勒努,女冒險家洛爾·臺絲潑萊,法蘭西喜劇院的著名女演員西爾瓦尼·普勒茜,華龍男爵夫人和她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高等*埃斯泰·吉芒,都從天才的作家雨果那兒獲得了激情的回應。雨果一點兒也不認為這是罪過,他認為這是順應本性的生命實踐,並寫詩為自己辯解:

難道戀愛能自主?兩人相悅為什麼?

你詢問流水吧,詢問風兒的吹拂,

夜撲燈火的飛蛾。

熟透的葡萄上陽光照射,

詢問一切在歌唱、呼吸、期待、絮語的造物!

詢問一切四月裏歡鬧的深鳥窩。

狂熱的心叫道:“我自己怎麼知道呢,我?”

雨果的愛也無法離身,他走到哪便把愛情帶到哪。由於政治原因,他曾經流亡國外。但流亡並沒能讓他過上苦行僧似的禁欲生活。朱麗葉伴隨著他,萊奧妮·多奈跟隨在他身邊,還有眾多的女傭都是他可愛的女伴。雨果從未受到過冷落。為了方便,他把工作室安排在女傭的臥室旁邊。海濱沙灘上,女傭的帆布床上,女人常常要忍受雨果這位過於強壯的男人的旺盛*和激情的蹂躪。雨果與女傭也親密無間,她們經常與雨果*,共用*的歡樂。雨果不僅與女傭們經常*,還在私人日記本上到處用旁人看不懂的西班牙語記述他與這些年輕侍女的歡情。

年過花甲後,雨果愛的激情依然未減。瑪麗·梅西埃處於危難之中給他寫信,尋求庇護,雨果不僅收留了她,還把她變成了他的情婦。他非常喜歡這位楚楚動人、“長著一頭棕發,鵝蛋形的臉紅撲撲的,上面生著一對多肉的嘴唇”的18歲少婦。當時她的丈夫剛剛遇害,但雨果自有一套取悅她的辦法。他給瑪麗講上帝,講樹林、花草,講無限的世界和愛情,當然也講傷風敗俗的故事。雨果是個講故事的好手,瑪麗被他征服了。“她愛戀他,欽佩他,敬仰他,希望他與她養一個孩子”。對於雨果的要求,她總是樂於服從。雨果想看她裸浴時,她就當著這位又老又年輕的情人的面*衣服,在奧爾河裏洗澡。

征服年輕漂亮的瑪麗令雨果感到精神振奮,但他還是喜歡愛與美的多樣性和變化性。繼瑪麗之後,70歲的雨果又征服了神態柔媚、生著一雙大眼睛和一副金嗓子的莎拉·伯恩哈特。雨果不僅頻頻與莎拉幽會,共用神秘的歡情,他還喜歡把他們的事情記在日記本上,就像是記述他與女傭*的事件一樣。1875年11月2日,雨果記述了莎拉的一次拜訪,並特別在日記上補充一句:“不會懷上孩子。”當時他不僅記述他與莎拉的幽會,所有與他幽會的女人都被他記錄在日記裏。那些數不清的到府“送貨”的崇拜者,女演員、女作家、沙龍女主人的照片貼滿了一些專頁的背面,中間還夾著一些象徵著愛情的花瓣和樹葉。



設想雨果忠實于哪位女人是不現實的。他所需要的是盡可能多的女人的愛,莎拉的愛使他喜悅,但當時的花王于迪德·戈蒂埃更令他心醉。于迪德的嬌顏羞花閉月,雨果對她的描述是“一頭烏黑秀髮”,皮膚“白裏透紅,一雙杏眼,睫毛又長又密,使這個懶洋洋的女人具有獅身人面像般的不可言喻的神秘魅力”。雨果為了贏得她的歡心,對她大獻殷勤,為她寫了不少優美的詩篇。花王被雨果的熱情征服了,成了他的精神和肉體的俘虜。

接著,雨果又愛上美麗惑人、22歲的美麗女郎勃朗歇,她棕色頭髮,眼睛烏亮,*婀娜動人,儀錶莊嚴,舉止從容,一副大家閨秀的氣度。雨果向這位極有文學素養的女人頻頻發起猛烈的進攻,寫詩讚美她,還給她起了個漂亮的名字阿爾巴。她心花怒放,激動異常,詩神一般的雨果向她表示的傾心使她未曾料及。一開始,勃朗歇對雨果激情的進攻拼命抵抗,並一直抵抗了幾個月。後來,她終於向雨果的愛表示屈服,她成了他靈感的源泉和共用神秘歡情的夥伴。雨果尤其愛看勃朗歇美妙的身體,喜歡欣賞她那座生命力旺盛的活的雕像:

“你要不要我穿衣?”她對我説。

我回答:“女人不穿衣服就是最美的裝束。”

春光去何速!

在歡樂中開始,在遐想中結束。

雨果特別喜歡用這種形式來表現他的愛意。

雖然已經做了祖父,已是75歲的人了,但雨果依然不知道什麼叫節制。他的*韻事依然持續不斷,在其後的幾年中,他身上的*依然十分旺盛,為數眾多的女人依然為雨果奉獻著她們的愛情和美麗的肉體。雨果依然在從她們那兒尋找靈感。

八十多歲時,雨果對孫子説:“愛……去尋找愛……給人以快樂,也從中獲得快樂。”逝世前不久,他還要求女人們給他愛情。對於愛,雨果在感情上和肉體上始終有著永不饜足的要求。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男性的要求也沒有得到徹底的滿足,雖然雨果知道,彌留之際走近他的是神父而不是姑娘,但他寧願在那一時刻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神父,而是姑娘。

維克多·雨果真是不可救藥。

激情和慾望是作家、藝術家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力量和源泉。它們規定著其行為導向,主宰著他們生命活動的節奏。

男人的激情和慾望是強烈的,女人的激情和慾望也是強烈的。不要以為在追求感官化的肉體歡樂生活方面男人是主動者,女人是承受者。實際上,就其對情慾生活的熱愛和瘋狂程度而言,女人一點兒也不比男性差。文化因素和社會傳統可能會使她們表面上顯得比較矜持,比較被動,比較靦腆,比較自重,而實質上她們與男性相比並沒有根本上的區別。一旦她們拋開正統文化和社會傳統規範,尋求全身心的解放,她們在行為方面的表現絲毫也不比男人遜色,好萊塢超級影星伊麗莎白·泰勒的生活就是活的見證。

伊麗莎白·泰勒是位備受人們愛戴、令人仰慕的電影藝術大師。她演技精湛絕妙,曾多次獲得奧斯卡獎。她不僅藝術成就卓著,而且還有著極為迷人的外表。她花容月貌,*絕倫,年輕時曾是無數男性夢寐以求的美的偶像。

據傳記作家凱蒂·凱利描述,伊麗莎白的精緻秀美簡直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她的皮膚猶如絲絨般滑膩,在一對黑色的羚羊毛般的眉毛下,是一雙藍得令人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起來常常是紫色的。她的鼻子是那樣完美無缺,猶如精雕細刻過一般。鼻子下面那兩片豐滿而令人*的嘴唇,在成熟的男人中間會喚起青春的幻想,在嚴肅的作家眼中則會引發出纏綿悱惻的詩句。她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唯一的標誌是右面頰上的一顆迷人的痣。

她身材極為優美,三圍突出,胸部高聳堅挺,大腿頎長迷人,全身散發出十足的誘惑力,是男性心目中理想的女性形象。

在銀幕上,伊麗莎白·泰勒是位才華出眾的藝術家,她戲路寬,創造力豐富,曾塑造出無數優美的銀幕形象。她一生拍了五十多部電影,其中以《*神駒》、《埃及艷后》、《巴特菲爾德第八》、《誰害怕弗吉妮亞·沃爾夫》、《狂想曲》、《朱門巧婦》、《象宮怨劫》最為著名。在藝術家生涯中,伊麗莎白的收穫是巨大的,在個人生活中,她的收穫同樣巨大。能和伊麗莎白·泰勒相媲美的人寥寥無幾,她總是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勝。不少藝術界的頭面人物和社會名流都被她的魅力所征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為她的激情的俘虜,成為她不斷地變化著的愛的對象。



伊麗莎白·泰勒從小就對愛情有著一種抑制不住的渴望。她所渴望的愛情絕對不是柏拉圖式的愛情,也不是那種埋藏在內心深處、感情強烈、純潔而又無望的愛情。她所需要的愛情是內容豐富的全方位的愛情,充滿激情,感官性極強。在還沒有男人與她約會之前,伊麗莎白·泰勒就開始想著*韻事,抱著枕頭練習接吻和愛的動作,並畫了不少自己在男人懷抱裏的畫。她當時最大的恐懼就是害怕此生沒有男人與她約會。

很快,她就有了男友,而且不止一個,他們是全美足球隊員葛倫·戴維斯、億萬富翁的兒子比爾·波利、資産上億的希爾頓飯店的繼承人尼基·希爾頓、派拉蒙影片公司著名影星蒙哥馬利·克拉伕特。她一開始和葛倫·戴維斯戀愛,但很快卻與比爾·波利訂婚,而後又與他解除婚約。17歲時嫁給了尼基·希爾頓。蒙哥馬利·克拉伕特則成了她畢生最熱愛的人之一。

伊麗莎白·泰勒非常喜歡男歡女愛的生活。她既喜歡舒適愜意、溫情脈脈的肌膚之愛,更喜歡體現旺盛生命力的狂風暴雨般的熱烈熾愛。尼基·希爾頓是個玩世不恭的人,床頭上放著念珠、*、避孕藥和手槍。他習慣於四處鬼混,恣意作樂。他常常到酒吧和賭場,往往是很晚才回家。這可苦了伊麗莎白·泰勒,她喜歡尼基給她的肌膚之愛。她總是長時間地等著他回來,他不回來,她就睡不著覺。據她講,等尼基回來是為了“以便我們*”。她坦率地承認她喜歡和尼基發生性關係,即使後來他們感情破裂,宣佈離婚後的兩個月裏,一有機會,她總是願意和他在棕櫚泉秘密會面,到雷鳥飯店度過令人心滿意足的肉體狂歡之夜。與尼基感情破裂後,伊麗莎白·泰勒立即就有了新情人:導演斯坦利·唐南。唐南的妻子得知他們的*韻事之後大為惱火,並向斯坦利·唐南提出離婚。

然而,斯坦利·唐南雖是伊麗莎白·泰勒的情人,但卻並不是當時與她幽會的唯一男人。由於剛剛19歲就嘗到了離婚的苦澀,她那時特別需要男人的安慰。她需要男人給予她盡可能多的情感、精神及肉體上的安慰,孤身一人使她感到無法忍受,她便同很多男人約會,像副製片人伊凡·莫法特,蓓蒂·胡頓的前夫泰德·布裏斯金,影院職營網的繼承人小阿瑟·洛,導演喬治·斯蒂文森的兒子小喬治·斯蒂文森,還有一位是古怪的億萬富翁霍華德·休斯。尼基看著自己的前妻與這麼多男人頻頻幽會,不免覺得好笑,他甚至覺得伊麗莎白·泰勒可能會去跟她能找到的所有男人睡覺。

與不贊同婚姻是男女結合的最佳形式的伊莎朵拉·鄧肯不同,伊麗莎白·泰勒喜歡這種男女結合的形式。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位接替尼基·希爾頓的男人做她的夫君,這人就是英國日場戲觀眾崇拜的偶像邁克爾·懷爾丁。她毫不害羞地追求這個男人,向他大獻殷勤,賣弄風情。不久,邁克爾·懷爾丁成了伊麗莎白·泰勒征服的對象,他向她求婚並很快結了婚。新婚燕爾,夫妻自然恩愛無比,然而,這樁婚姻沒能持續多久,便又破裂了。

還未離婚,伊麗莎白·泰勒又與凱文·麥克洛裏已經開始暗中約會。凱文對她無微不至,給予她所能給予的精神上和肉體上的安慰。著名的製片人邁克·托德也給她不少安慰,與此同時,蒙哥馬利·克拉伕特也常常為她解憂,給她慰藉,自然也少不了對她肉體上的關懷。據一位導演講,伊麗莎白·泰勒和蒙哥馬利·克拉伕特一起拍攝《雨樹縣》時,雖然每人都有自己的單間,但蒙哥馬利·克拉伕特常常*地深更半夜離開自己的房間,出現在伊麗莎白·泰勒的門口。不過,就前夫邁克爾·懷爾丁的接班人而言,伊麗莎白·泰勒選擇的是邁克·托德,所以當他發出求愛的信號時,她立即投向他的懷抱,與他打得火熱,當時她還未離婚。但只要有誰向她提醒,她依舊還是邁克爾·懷爾丁的妻子時,伊麗莎白·泰勒就會勃然大怒。雖然她時常要拍外景,但他們一天要通五次以上的電話,互訴衷情和慾望。這些電話很長,有時長達五個小時,而且一到週末,邁克·托德便派人用飛機把伊麗莎白從外景地接回紐約,然後迫不及待地上床*。



邁克·托德是位精明強幹的西洋景片製片人,也是巨富。他曾經用50位明星、68 894名臨時演員,設計了74 685套衣服,在13個國家拍攝一部巨片《環遊世界八十天》,該片囊括了1965年美國的全部電影獎,其中包括奧斯卡最佳影片獎、全國評委會獎、紐約影評獎,影片在上映第一週就為他賺了3 000萬美元。不僅如此,邁克·托德還是位使漂亮女人著迷的精力充沛、熱愛激情生活的男人。伊麗莎白説:“邁克是世界上最有刺激性的男子漢。”邁克不僅喜歡與伊麗莎白*,也喜歡送她禮物。他最喜歡伊麗莎白試戴他送她的那頂鑽石頭飾的樣子。“她渾身*,只是頭上戴著那頂頭飾。然後她在房間裏轉著跳了一圈,撲到他的身上。”

伊麗莎白·泰勒和邁克·托德都喜歡男女神秘的激情生活,這種生活令他們感到振奮,感到心醉神迷。邁克·托德在一次晚宴上告訴好萊塢導演西爾文·賽蒙説:“讓我告訴你,這個小美人不在床上待著的每一分鐘都是一種浪費。”他是在導演向他詢問有一位伊麗莎白·泰勒這樣年輕美貌的電影明星熱愛著他是什麼滋味時説這番話的。

無論是離婚還是結婚,伊麗莎白的激情生活都不會因此而受到妨礙,雖然在法律關係上她依然是邁克爾·懷爾丁的妻子,可這並不影響她與邁克·托德一起尋歡作樂,他們公開沉溺于*生活之中,對他人如何看他們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們眼中只有自己所愛的人。伊麗莎白特別喜歡肉體的歡樂,*要求極為強烈。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她有時甚至不分時間和場合。據一位雜誌的攝影記者説,有一次,在一個星期天的下午,他去邁克·托德家拍幾張他在游泳池旁邊的生活照片,剛剛拍了五分鐘,麗絲(伊麗莎白·泰勒的昵稱)就身著睡衣出現在陽臺上,用她那刺耳的尖叫聲大喊大叫,要邁克和她上床睡覺。當邁克大聲告訴她一會兒就來時,她根本就不理睬邁克的請求,而是大聲地向邁克·托德喊:“你現在就來,我馬上就要和你幹!”

由於伊麗莎白·泰勒和邁克·托德的肉體歡情很快就結出了一個果實,她懷孕了,邁克便想早日與伊麗莎白結婚。於是他們三人(包括腹中人)與邁克·懷爾丁一同前往墨西哥城,辦理離婚手續和結婚手續,邁克爾·懷爾丁與伊麗莎白離婚,邁克·托德與伊麗莎白結婚。

伊麗莎白·泰勒與邁克·托德結婚後度過了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他們兩人都是激情充沛的人,也是性情暴躁的人。雖然他們彼此都以對方的愛為自己的生命,但他們還是免不了激烈地爭吵,甚至於相互咒罵。不過,這種爭吵不僅沒有危及他們的婚姻,反而使他們之間的愛情更具生命活力。伊麗莎白認為,他們的爭吵往往比別人的*還有樂趣。邁克·托德也欣然表示贊同説:“我希望所有的夫婦都像我們這樣吵架,真是美極了,吵架後和好,會愛得更熱烈。”

他們的愛情熱烈得嚇人,愛使他們忘乎所以。當他們感到愛的衝動時,有時竟不管時間和地點是否合適,一定要馬上表達出來。一次在新南威爾士的官方宴會上,由於他們當時感覺到愛的強烈衝動,便不顧一切,越過總理,擁抱接吻。他們的這一行為使澳大利亞的各種報紙輿論大嘩,紛紛譴責他們“可鄙的當眾愛撫”。另一次在學院獎頒獎儀式上,當邁克·托德獲得奧斯卡獎後,他們又衝動地頻頻接吻,攝影記者們請求邁克·托德讓他們為他拍一張正面像,他們卻拒不停止接吻。托德一邊與伊麗莎白接吻,一邊説:“我要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多麼愛這個小婦人。”

不幸的是,這樁美滿婚姻並未能持續多久,不到兩年便因意外災難而終止了。1965年3月24日,邁克·托德應邀參加一個盛大宴會,他乘坐“幸運的麗絲”號飛機前往。飛機從加州飛往紐約,由於氣候惡劣,飛機遇到了強烈風暴,在途經新墨西哥蘇尼山上空時,飛機垂直掉下,墜毀在山谷之中。



邁克·托德之死對伊麗莎白的打擊是巨大的,甚至是致命的。她的生命幾乎崩潰,她喪失了生活的願望,幾次説到要自殺,要追隨邁克·托德一起去,她説沒有托德她一天也活不下去,當時她説這句話完全出於真情。但沒過多久,這句話就顯得不那麼真實了。她又開始主動追求美國頭號歌手埃迪·費希爾。埃迪墜入她的情網,他們開始秘密幽會,共用歡樂之愛。據專欄作家麥克斯·勒納説,伊麗莎白·泰勒與埃迪·費希爾是在紐約之行中走到一起的。“他們一同住在紐約的一家旅館裏,伊麗莎白告訴我,他們一塊兒待在床上長達四天四夜,她説埃迪就是這樣使她擺脫悲痛的。”

儘管他們行動秘密,但新聞記者還是設法把他們共度良宵的報道和照片刊登在了報紙上。埃迪原來的家被他們的偷歡給毀掉了。當人們指責伊麗莎白·泰勒在邁克·托德死後不久另尋新歡,不信守自己發誓永遠只愛著邁克的諾言時,她振振有詞地説:“邁克已經死了,我還活著,你要我怎麼做?一個人睡嗎?”

埃迪與前妻戴比離婚,與伊麗莎白·泰勒在教堂裏舉行了婚禮,專欄作家羅德特·珞瓦克對此頗有微詞:“這種公開破壞別人家庭,無視孀居與婚姻等普遍信條,尤其無視女友間親密友誼的行為,居然在教堂裏大肆宣揚併為此樹碑立傳,實在有傷大雅。”

一度為伊麗莎白的親密朋友的麥克斯·勒納,立即為他們的婚禮進行辯護,他説:“坦率地表示喜悅,總比偽善地表示貞節好得多。”

像以往一樣,伊麗莎白·泰勒把肉體的享樂看成是婚姻中一項最重要的內容,始終對於肉體的狂歡樂此不疲。她十分愛埃迪,但她的愛的精神性和情感性往往取決於肉體性。沒有肉體性的愛對她來説根本就不是愛。她所謂的愛是時時刻刻永不分離。她像鮮花需要陽光那樣需要愛人的全部關注與愛情,她需要與她相愛的人形影不離,如果必須分開,那麼分開的時間決不應該超過一個夜晚。如果超過她所規定的時間,她的感情是否還在他身上就很難説了。她的肉體對於愛的需求至少與她情感上對於愛的需要一樣強烈,甚至更強烈。

儘管伊麗莎白·泰勒在她送給埃迪的一副金袖扣上用鑽石鑲成X形,説是代表她所有的吻,而且在後面刻上一行親切的話語:“我以生命熱愛你並需要你,終生不渝。”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她只需要埃迪。她一面向埃迪海誓山盟,一面卻又和麥克斯·勒納在倫敦的小酒店裏、鐸切斯特的臥室裏秘密幽會,還和英格馬一同享受床笫之歡。伊麗莎白對於她的性生活從不避違,談起來就像吃飯一樣自然。當記者有急事需要早晨採訪時,她斷然拒絕道:“不行,因為我和埃迪要在早晨*,整個早晨。”

時過境遷,不久埃迪的愛對她失去了魅力,她對埃迪也失去了興趣。這時她開始參加拍攝《埃及艷后》,在片中扮演女主角埃及女王克麗奧佩特拉,她愛上了擔任該片男主角的演員理查德·伯頓,理查德·伯頓的魅力很快就使伊麗莎白成了他的被征服者,他與她一樣喜歡瘋狂的感覺和瘋狂的愛情。由於伊麗莎白介入理查德·伯頓的個人生活,伯頓夫人西比爾又成了犧牲品,不過,他們像一切瘋狂的戀人一樣,心中眼中只有所愛的人,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見。埃迪和西比爾傷心那只是他們的事。理查德·伯頓不僅是出色的演員,也是出色的戀人,出色的尋歡作樂的能手。他給予了伊麗莎白·泰勒難以置信的歡樂,他有出色而*的聲音,這聲音使伊麗莎白興奮異常。她在拍攝《埃及艷后》的現場甚至曾經説過這樣的話:“光聽他的聲音就足以使我達到情慾的高潮。”

不久,他不僅僅只用聲音令她興奮不已,他更喜歡用愛的身體讓她一起與他享受瘋狂的肉體歡樂。他們對於肉體之愛的需要是那樣強烈,那樣頻繁,甚至在不得不工作時也要見縫插針。在拍攝現場,只要有空閒之時,他們就會充分利用,在拍攝各場景之間,當人們調整燈光時,他們倆就到伯頓的更衣室裏去*,然後滿面笑容,哈哈大笑地走出來。



他們之間的愛導致了原有的兩個家庭破裂,又促成了一個新的家庭誕生。伊麗莎白·泰勒與理查德·伯頓的結合招來了眾人的譴責,教廷電臺指責他們“成人兒童的任性行為”,是“對家庭神聖性的褻瀆”;也有報紙譴責伊麗莎白·泰勒進行“*的漂泊”;《時代報》把她斥之為“破壞家庭,吞噬丈夫的*不羈的*”。伊麗莎白·泰勒對此感到不以為然,照樣是我行我素,只要是她想做的她就要做,她想得到的她就要想方設法地得到,其他的一切對她來説都無關緊要。

伊麗莎白·泰勒非常愛理查德·伯頓,她愛伯頓就像她愛邁克·托德。同樣,正像她愛同邁克·托德爭吵對罵一樣,她也常常與理查德·伯頓爭吵對罵,甚至還動手打架。他説:“我們常常打著玩兒……我喜歡同伊麗莎白爭吵,除了她*衣服的時候。我的意思是,伊麗莎白*了衣服在你的面前連拍帶打,在這種時候,你根本不可能與她真吵起來的……”伊麗莎白也説:“只要我們上床摟在一起,所有這一切就都忘記了。”在他們生活中爭吵和打鬥成了一種興奮劑,過後他們對於對方的需求更熱烈。伊麗莎白很欣賞理查德·伯頓的瘋狂的愛的勁頭,他也特別喜歡伊麗莎白對於愛在感情上和肉體上的投入,他説他對伊麗莎白的需求永無止境,她是他能在床上處於最佳狀態的為數不多的女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熾烈的愛開始消退,愛情總在變化之中,終於他們變得無法忍受對方,只得分手。剛剛離婚,伊麗莎白·泰勒又戀上了亨利·溫伯格,不用説她也與他分享床笫之間的歡樂,不僅如此,她還把魯迪·尤萊伯和唐·克裏德召進她的秘室。魯迪告訴人們,伊麗莎白常常召喚他,並對他説:“到我臥室裏來吧,上床和我一起看西部電影片。”唐·克裏德也説,伊麗莎白·泰勒總是要他和她待在床上。亨利比理查德·伯頓年輕八歲,精力旺盛,很對她的口味。他們玩各種各樣的愛的遊戲,甚至為了增強性的*服用戊基酸鹽,據説這種東西能加強*高潮。

伊麗莎白·泰勒與亨利·溫伯格的愛並沒有帶來另一次婚姻,於是他們的關係很快就終結了。曾有一段時間,她與理查德·伯頓互相又感到了對方的魅力,在雙方努力下,他們曾一度復婚,人們對此感到欣慰。《波士頓環球報》説:“‘狂’與‘飆’又復婚了,看來天下該太平了。”豈知好景不長,“狂”與“飆”仍然無法和平相處,只好又各奔東西了。剛剛與理查德·伯頓分手,伊麗莎白·泰勒便又與舞伴彼德·達梅寧好上了。她的愛總是急迫的,總是迫不急待。伊麗莎白不失時機地邀請彼德·達梅寧到她的避暑山莊的住處談話,他即刻趕到她的住處,接著,達梅寧邀請她去他那兒吃早飯,她欣然接受。達梅寧説:“我們第一天見面就*了。”很快,伊麗莎白·泰勒就讓彼德·達梅寧搬進她在格茨塔德的別墅。

他們之間狂熱的愛持續了七周。達梅寧説:“可這七個星期就好像七個月一樣——不,好像七年一樣——因為我們兩個分秒不離。”伊麗莎白·泰勒的熱情、瘋狂和對於肉體歡樂無始無盡的需要是人們所公認的,像以往與伊麗莎白生活過的男人一樣,達梅寧也深有體會。“她在床上熱情充沛,我必須承認,在那七周裏我沒有睡過多少覺,因為我不想浪費時間。我們兩人在床上能一直躺到下午兩點,直到吃飯才穿上衣服。”

與達梅寧之間的歡情結束之後,伊麗莎白·泰勒又迷上阿德謝爾·沙海迪,一位48歲、習慣於豪華生活方式的伊朗駐美大使。他總喜歡在使館裏搞各種尋歡作樂的活動,像音樂會、宴會、肚皮舞表演、大麻毒品聚會、*電影聚會等活動。他們兩人的戀情一時間又成了頭條新聞。像以往一樣,伊麗莎白從不為了禮儀而壓抑自己的感情。她喜歡感情的自然表達,感覺怎麼好就怎麼做。在公共場合,她有時就貼在阿德謝爾身上。一位女社交界名流回憶説:“她很愛他,連他開車時,她都坐在旁邊用手撫弄他脖子上的毛髮,每次停車,她都俯過去吻他一下……”



他們愛得情不自禁。伊麗莎白·泰勒自然又想著要結婚,但伊朗國王不允許這位與他長女離了婚的男人再婚,這樣她想嫁給阿德謝爾的想法在國王的阻撓下未能變成現實。

於是,伊麗莎白又開始與前海軍部長約翰·華納頻頻約會,沒有多久便和這位極端保守的共和黨人結為夫婦,並幫助他競選上了聯邦參議員,進入了華盛頓的國會大廈。後來,伊麗莎白·泰勒開始厭倦她的丈夫,稱他為“狗屁參議員”,由於種種原因,他們的婚姻宣告破裂,華納和伊麗莎白·泰勒又各自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伊麗莎白又得到了澤夫曼、托尼·傑裏的厚愛和安慰。當然,她的前夫理查德·伯頓有時也和她重溫舊夢。伯頓回憶説:“在一次宴會上,當她的隨從都不見了蹤跡後,伊麗莎白看著我説:‘嘿,好小子——你倒真乾脆,你不想親親嗎?’我就把她摟在懷裏親她。親完了以後,她説:‘我真不相信咱們倆的這些事情。’聽了這話,我就把她拉過來,按倒在沙發上——就這樣。不忘舊情啊。”

伊麗莎白耐不住寂寞,她總要有人愛她,才能活下去。後來她又一次結了婚,第八次結婚。她説:“我喜歡親密無間的感情,我要愛誰就會百分之百地愛。”接著是離婚、結婚,又離婚,又結婚。時至今日,她已經結了十次婚,有過九位夫君。

想必因為她愛人就百分之百地愛,當然也要求別人愛她也要百分之百地去愛,如果她感到不能百分之百地去愛,如果她愛的人不能百分之百地去愛她,那麼他們的愛情就不能持久地存在,這可能就是她從一個愛奔向另一個愛的原因。當一個愛不是百分之百的純粹時,就要拋下,去尋求另一個百分之百的純粹的愛。也許,這應該算是對她不斷變化著的愛的最為善意的解釋。

伊麗莎白·泰勒特別崇尚歡樂和激情,以及歡樂和激情給人帶來的美好感覺。她很注重生活的浪漫,並認定她的生活的特徵就是浪漫。她説:“我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浪漫式人物。我要浪漫到底。”

人們的看法有時真是有天淵之別。別人認為伊麗莎白·泰勒的生活是*的生活、墮落的生活,但她本人則認為是純粹的浪漫生活。

伊麗莎白·泰勒的確是夠“浪漫”的,比起那些男性作家、藝術家她一點兒也不遜色。她的行為已經超過當時的蕓蕓眾生所能忍受的極限了。

麥當娜生活的時代更自由開放,人們在行為上也更放縱,伊麗莎白·泰勒的浪漫生活與麥當娜的火爆情愛相比顯得黯然失色。

麥當娜是紅遍西方歌壇的世界超級歌星。她的狂歌勁舞征服了無數青年男女的心,是他們崇拜和傚法的偶像。她的成名作《一塊上》備受人們的喜愛,她的《吉星高照》連登五大熱門唱片榜首,麥當娜的事業蒸蒸日上,如日中天。麥當娜的成功與她的膽量、勇氣及演技分不開,與她對藝術的認真態度和孜孜不倦的追求也分不開。麥當娜十分重視觀眾的反應,對自己的每一場演出都非常認真,全力以赴。

麥當娜在藝術事業上大膽勇敢,在個人生活上也同樣勇猛無畏,在歌舞演出時全力以赴,在尋歡作樂上一樣不遺餘力。如果説伊麗莎白在追求浪漫時還比較顧及公眾的輿論的話,那麥當娜則公然蔑視企圖損毀她的一切道德、輿論、傳統、宗教等文化勢力。她毫無顧忌,隨心所欲,從不妥協,從不讓步。一次,由於她的演出中有一節目*意味明顯,文化部門人士力勸她刪掉這一節目,不然就以有傷風化為由禁止她演出。對於這種警告,她置若罔聞,在演出中照樣一絲不差地表演這個節目。在這個節目中,她有明顯的模倣*動作的行為,她認為那是節目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演出一結束,她便被警方逮捕,可她好像根本不在乎。她認為,為了藝術,她所做的一切都無可指責。“表演是我的生命活動,喜不喜歡是你們的事,能否承受得了也是你們的事。”她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麥當娜從小就*十足,而且喜歡體驗神秘激情給人帶來的*。11歲時她便和其他女孩子一起體驗性的樂趣,和男孩子接吻、擁抱,並享受男孩子對她身體的愛撫。14歲時她愛上了比她大28歲的芭蕾舞教師費林,並主動尋求他男性的肉體之愛。然後,她又愛上了比她大兩歲的魯塞爾·朗,與他一道體驗激情的奧秘。她常常與魯塞爾·朗幽會,與他在豪華的凱迪拉克車的后座上*。中學畢業後,為了尋求發展,她隻身闖蕩紐約,由於生存的壓力,要交舞蹈學費還要吃飯,她便為曼哈頓的許多藝術課堂當*模特兒。為了儘快達到她尋求的目標,她主動去找經驗豐富的攝影師比爾·斯通。麥當娜在工作之餘不失時機地尋歡作樂,她主動向斯通表現她的誘惑力,接著,她又給施賴伯當*模特兒。麥當娜迷人的*和熱情的魅力無法抗拒,他自然很快也成了她激情的奴隸。

隨後,她又和一些現代派藝術家成為密友。她和諾裏斯·巴勒一起同吃同住,同床共枕。三個月後,她又戀上了一個名叫丹·吉爾羅伊的音樂作曲家。麥當娜喜歡直截了當,她問吉爾羅伊:“你不會吻我嗎?”於是吉爾羅伊吻了吻她,就跟她上床一起演奏愛之樂章。

麥當娜最喜歡速戰速決,感覺不對馬上就撤。她與吉爾羅伊的戀情兩周不到便終結了。接著她又看上了法國搞音樂製作的凡·裏和佩勒林,並和歐洲迪斯可明星帕特裏克·赫南德茲赴法國創業。法國之行在事業上進展不大,但在感情生活上,麥當娜還是大有收穫。她和一個又一個有趣的男人恣情作樂,但給她印象最深的是越南一位有名富商的英俊兒子。

從法國回美國後,她又去了吉爾羅伊那兒小住,稍事歇息便開始組建自己的樂團。她又戀上了幫她成就大業的流行音樂啟蒙老師、鼓手史蒂夫·佈雷。然後又和另一名鼓手鮑勃·賴利同床共枕。麥當娜從來也不掩飾她的*望。她喜歡男人的強健,也喜歡女人的柔美。據説每次麥當娜去紐約參加她的偶像蒂納·特納的音樂會,她總是一定要坐在最前排,仔細地欣賞她的偶像優美*的大腿,欣賞她的大腿的豐滿,大腿的強勁有力,大腿的顫動和大腿的誘人輪廓。

一位名叫埃裏卡·貝爾的美麗黑人舞蹈家成了麥當娜的密友和性夥伴。麥當娜既愛男人,也愛女人,她的經紀人芭博恩説:“麥當娜愛漂亮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只要她覺得漂亮、夠味,她就跟人家上床……她有充沛的精力,性格*不羈,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但她主要靠啃功來征服對方。”她的密友埃裏卡·貝爾也説:“麥當娜和我接吻之前就能把我騙得一愣一愣的……一旦麥當娜吻你,你就老老實實讓她吻,待著別動!”通過埃裏卡·貝爾,麥當娜又認識了馬丁·戈伯因,他是個尋歡作樂的能手,這很適合麥當娜的口味。

然後,她又看上了名震曼哈頓的首席播音員,有“新浪潮之王”美譽的馬克·卡明斯。她略施小計,卡明斯便墜入愛河。卡明斯為麥當娜的成名出了不少力,當然,他在床上也得到了豐厚的報償。有一段時間他們如膠似漆,形影不離。麥當娜的*魅力使卡明斯*蕩魄,他對人説:“麥當娜的*勢不可擋……她用自己的身體來演各種*形象。脫下偽裝的麥當娜同樣韻味無窮,返璞歸真的麥當娜也是*得驚人,令人心醉。她從來不喜歡偽裝,讓人猜她的心事。她總是直截了當,説幹就幹。”

卡明斯做了一段麥當娜的情人,與此同時,麥當娜又與肯尼·康普頓開始了狂風暴雨般的戀情,另外還把全國最有才華的現代派藝術家變成了她的床上情侶。

在男女關係上,她比女權主義者走得更遠,僅僅是男女平等是不夠的,她把男人當成附庸品,當成滿足自己慾望的對象。她的一位玩伴兒卡明斯説:“麥當娜功夫非同一般,一次至少要玩三個男孩……我們男人生來就是為她服務的,不同特色的男人滿足她不同的需要,有一段時間,有我,貝尼特茲和肯·康普頓來完成這項光榮的任務。每週的‘志願軍’都要輪換,以免不夠新鮮、火爆、刺激。”



接著,麥當娜又被一位年輕的新聞記者迷上了,而且愛得非常火爆。麥當娜同他*時要把所有的窗戶打開,房門大開,讓人自由出入。她什麼時候都需要觀眾,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夠刺激。

然後,麥當娜的眼光又轉向了搖滾巨星普林斯·羅傑斯·納爾遜和電影明星“壞小子”潘·西恩。普林斯雖然頗有魅力,也很會獻殷勤,麥當娜著實愛了他一陣子,但他身子骨太弱,不是麥當娜在床上喜歡的那種類型。潘·西恩則性情暴烈,野性十足,麥當娜特別愛他,並且和他結了婚。

與西恩結婚後,麥當娜與他恩恩愛愛,過了一段甜蜜的生活。不久,她又戀上了高大漂亮的英國歌手尼克·卡門,接著又愛上了模特兒轉行當演員的薩沙·米徹爾。麥當娜像個永遠不知疲倦的獵人,不斷地尋找新的獵物。薩沙之後,她又愛上了西恩的壞哥兒們伊塞·穆雷斯,並雙雙墜入愛河。在她看來,沒有肌膚之親的愛根本就不是愛,精神之愛若沒有肉體上的印證不過是種幻覺折磨,根本名不副實。

麥當娜在現實生活中特別喜歡尋找刺激,經常變換口味。繼埃裏卡·貝爾後,她又愛上了另一個女人,喜劇家桑德拉·伯納德。桑德拉是個瘋狂的女人,她的瘋勁兒決不在麥當娜之下,她和麥當娜一樣既愛男人,又愛女人,膽子特別大,跟誰都敢上床。麥當娜和桑德拉互相擁抱,勾肩搭背,你啃我,我咬你。人們經常看見她們在一些同性戀女人光顧的地方,尋歡作樂。當有人問起麥當娜時,她坦然地説:“在那兒我和桑德拉*了上床,互相折騰,真他媽開心。”事實上,麥當娜與不少女人有過性體驗,只不過這些女人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麥當娜似乎一刻也不停歇,她的個人生活中不能出現夥伴空當,這次出現在她生活中的情人是沃倫·貝梯。沃倫是位了不起的大導演,執導過不少片子,其中有的片子還獲得過大獎。他不僅事業上頗有成就,也久經情場。

麥當娜遇到沃倫時,他已經52歲了。別人都把他們的愛戲稱為“忘年交”。他倆相愛,對誰也不隱瞞。當著眾人的面,他們常常勾肩搭背,擁抱接吻。兩個人都是工作狂,兩個人也都是尋歡作樂的老手,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從來都不會放過。即使是在拍攝過程中,只要沒有他們的戲,他們就會找地方去享受激情的歡樂。一次在拍攝過程中,一位舞蹈演員到麥當娜的起居室看她,卻不料正碰上兩人在裏面顛鸞倒鳳。她回憶當時的情景説:“麥當娜和沃倫正在*,看見我他們稍稍有點不安。可最難堪的還是我,進退不得。可他們卻立即齊心協力,照樣工作下去!”

麥當娜對超級歌星邁克·傑克遜歷來很欽佩,也很傾慕,傑克遜對麥當娜也頗有興趣,他們兩人都是搖滾巨星,相遇機會多,也容易走到一起。麥當娜主動向傑克遜發起進攻,邀請傑克遜與她同臺演出,傑克遜欣然從命。他們首先在豪華的常青藤飯店會面,一見面麥當娜就上去摘下傑克遜的墨鏡説道:“你現在是跟我在一起,我想看著你的眼睛。”傑克遜久久凝視著麥當娜美麗的臉龐和動人的*,不願移開視線,麥當娜當然知道他心裏想什麼,便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飽滿的乳房上,讓傑克遜輕輕撫摸。演出時他們配合得非常默契,演出獲得了巨大成功。隨後,麥當娜邀請傑克遜去她那兒參加一個奇特的睡衣晚會。這是麥當娜刻意安排的。到了淩晨3點,他們讓周圍的人全部走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然後上床共用床笫之歡。在微弱、輕柔、浪漫的燭光下,他們互相探視對方神秘的肉體,體會神奇的感受,他們意識到,他們兩人的歡愛與平時的歡愛不同,其中帶有明顯的探索意味和強烈的刺激性。

通常,人們總認為男人比女人*,男人比女人更喜歡肉體的歡樂,享受感官快樂的能力也更強,但這完全是一種錯覺。從現象上看,女人在私人生活領域中是顯得被動規矩,享愛肉體歡樂的能力也很有限,但從根本上看,女人在這種生活中的被動和消極是以男性為中心的文化傳統道德對於女人的極度壓抑造成的。事實上,男女對於歡情生活的欲求基本相同,享受能力不相上下,如果從生理上的絕對意義上講,女人的能力應在男人之上。女人一旦從傳統的壓迫和束縛中解脫出來,她們身上迸發出的生命力便超越男人之上。當代科學的研究結果也表明,女人在性活動和享樂方面據有生理上的優勢。理由是男性在高潮體驗過後,總有一段不應期,無論什麼醫學辦法,用什麼秘術修煉,用什麼樣的當代興奮劑都不可能阻止不應期的到來,或使不應期消失。女人則不一樣,她們沒有不應期,高潮過後,她們能夠迅速地再次達到高潮。如果她們願意的話,她們可以無數次地達到*之境,只要她們的身體能夠承受。從某種意義上講,女人享受歡樂的能力才是無限的,而男人則是有限的。這就是為什麼歷史上不少人咒罵女人*成性、欲求無限的一種原因。



因此,麥當娜享受床笫之歡並不僅僅是一種姿態,一種將男人作為她的附屬品的權力行為,而更是一種現實的需要。麥當娜的生命力特別充沛,慾望強烈,對於*和刺激的需求漫無止境。手邊有幾個男人,麥當娜有時還感到不滿足,她還經常開車去住著波多黎哥人和拉丁小夥的字母城,尋找年輕體壯貌美的小夥子,把他們帶回去同她一起享受肉體的狂歡。

作家、藝術家如此重視感官性生活並沉溺于其中,令人不免感到吃驚。以上提到的作家、藝術家像雨果、歌德、喬治·桑、畢加索、拉斐爾、伊麗莎白·泰勒、麥當娜都是一流的大家,他們為何迷戀于這種蕓蕓眾生認為*而又墮落的生活呢?是他們在身體構造上天生就與普通人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生命力旺盛得過頭?還是他們喜歡沉淪的生活,*成性?抑或是他們與我們一樣,只是他們不喜歡訴諸於理性,不像我們那樣壓抑自己,控制自然本能的慾望,約束自己的行為,而只是順應了人的自然本能和天性,響應內心深處的召喚,放縱慾望?

從感性生活與藝術創造的關係上看,這種生活似乎並沒有對藝術創造産生消極的影響。歌德、雨果、喬治·桑、巴爾扎克、畢加索、伊麗莎白·泰勒、喬治·西姆農、麥當娜都是創造力極為豐富、作品眾多、藝術成就巨大的藝術家。與此同時他們的感官性生活又是豐富多樣的,沒有多少人在藝術成就上和感官生活的豐富多樣性上能與他們相比擬,可他們的藝術創造和這種感性生活之間有沒有一種必然的聯繫?

兩者之間的關係是不容回避的,但以往人們總是力圖回避這種關係。沒有豐富的感性生活,也就沒有豐富的感性經驗積累,自然也就不會寫出豐富、具體、生動的作品。巴爾扎克若不是有許多與30歲以上的貴族女人的具體接觸,有感情和肉體上的交往,他就不可能對這些失意的貴婦有深刻而全面的了解,也絕不可能塑造出無數動人的、不幸的、少人愛戀的失意貴婦的感人形象,更不用説去打動現實中那些30歲以上女人的心了。

喬治·桑的藝術創作題材和模特幾乎全部來源於她的個人生活,來源於她對自己親歷的現實生活的理解和對未來的憧憬,來源於她自己與他人感情及肉體交往的經驗、體會。她的作品表現的對象尤其是書中的主人公,往往就是她生活中某一階段的、與她有著深厚而親密關係的生活伴侶,只有這種人、這種關係給她的印象最深,對於她的感情和精神觸動最大,她也最有願望將這一切以作品的形式錶現出來。難怪她同時代的人説,喬治·桑每結識一位新朋友,尤其是與她的靈魂和肉體進行全方位接觸的朋友,便會有一部新的作品問世。

畢加索的例子更具有典型意義。他的作品的分期幾乎可以由他生活不同時期裏出現的女人的特徵來確定。他生活中的不同女人就是他不同階段的畫的模特,她們大量地出現在他的繪畫之中,不僅如此,他的繪畫的基調幾乎都由他與這些女人的交往方式和感覺體驗來決定。畢加索畫的色調和主題與他生活中的女人的風格也有著顯而易見的必然聯繫。當他與女人關係親密時,他的作品往往色彩明快、*,變形也不大明顯,給人以溫馨的感覺;相反,當他與女人關係惡化時,作品的畫面往往顯得怪誕,人物變形扭曲得厲害,色彩刺激,讓人感到極不舒服。

雨果是文學史上罕見的天才人物、豐産作家。他所寫的作品幾乎覆蓋了所有可以寫的題材,以致有人想找點兒雨果不曾涉及的題材來寫都難以找到。不僅如此,他的藝術感受和表達能力的優美程度也遠非一般作家所能相比,即使是難得看得起他人的後期象徵主義作家馬拉美和波德萊爾都不得不對雨果表示一種敬意。雨果的藝術創作與他的感情生活無法分開,他的作品總是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地表現他生活中經歷的一切,他的豐産直接來源於他豐富多樣的激情生活,其中與他最親密的人自然是他著筆最多的人,他的生活必然不能缺少感覺的優美刺激,不然他就會因沒有創作慾望和創作熱情而一事無成。他總是要從與女人的親密關係中尋找感覺和創造的靈感,與這些“美麗的靈感激發者”進行頻繁而親密無間的接觸,以豐富他的靈感、他的情感、他的精神和他的感官生活體驗。這對於他的創作來説不可缺少。的確,每一次愛情都使他興奮不已,每一次征服都使他如癡如狂。而且也往往在這時,創造力會從他身上猛烈地迸發出來,為創作偉大而不朽的作品奠定感性的基礎。



豐富的感性生活與豐富的藝術創造之間的關係無法按一些人、尤其是注重公共道德和價值的人去一廂情願地切斷,兩者之間有著一種正向的共生關係,沒有一方,另一方也就不存在了。設想一個人感性生活單一又能創造出豐富多樣的作品,是不切實際的奢望,從文學、藝術的歷史上看,至今也沒有出現過一個生活按步就班、循規蹈矩、同時又能創造出豐富多樣的偉大作品的人。

豐富的感性生活與豐富的藝術創造之間的正向共生關係表現為一種正向依存關係。它是一種正向的關聯,並不一定是因果關係,雖然沒有豐富的感性生活就沒有豐富的藝術創造,但這並不意味著有了豐富的感性生活就一定能會有豐富的藝術創造。唐·璜的感性生活可謂豐富,他無時無刻不在感性生活之中,從一個女人奔向另一個女人的生活可謂多樣,但他並不是作家,不是藝術家。另一位與唐·璜齊名的義大利人卡薩諾瓦也沒有能成為偉大的作家和藝術家,雖然他讀過很多書,能毫不費力地引用經典作家和近代作家的作品,與哲學家、作家平起平坐地談話。據義大利作家路易吉·巴爾齊尼講:“卡薩諾瓦完全可以和世界上最著名的冒險家和騙子媲美。他高大英俊,前額寬闊,鼻子挺拔,模樣像達官貴人,有權威之派,威風凜凜。他精力充沛,體魄健壯。他聰明機智,頗具音樂天賦,會演奏多種樂器。他文筆流暢,能輕鬆地運用數種語言,他曾經拜訪過伏爾泰,與他論辯某些細微的論點……但是卡薩諾瓦一生最喜歡的還是女人。他一見女人就喜歡,不顧年齡和品貌,在他的追求下,一般女人都難以抗拒。他的體力能滿足最苛求的女人……直到很老了,還像小夥子一樣有勁頭。”卡薩諾瓦在女人方面的收穫是無與倫比的,但他並不能因此而完成一部不朽的藝術之作。

豐富的激情生活並不一定能造就偉大的藝術家,正像瘋狂不能造就藝術家一樣,為了藝術創造,作家、藝術家在性情上不可能不在某種程度上是瘋狂的,這就是為何人們常把作家、藝術家與瘋子相提並論。然而即使作家、藝術家是瘋狂的,但並不是瘋狂的人就是作家、藝術家,這是不可逆的,不然瘋人院裏的瘋子就都成了藝術家。雖然有些作家、藝術家最後發狂,不能自理而住進瘋人院,但瘋人院卻不是作家、藝術家的搖籃。同樣,作家、藝術家的生活是豐富多樣的,但豐富多樣的生活並不必然能把人造就成為藝術天才。

然而,豐富多樣的激情生活對於藝術家的創造是不可或缺的,它是豐富多樣的藝術創造的基石。沒有這樣的生活,作家、藝術家的創作上的豐富多樣是不可想像的,豐富多樣的偉大不朽之作也不會出世。作家、藝術家不能沒有這些美麗的靈感的觸發者,他們的藝術創造必須從這些美麗的靈感觸發者那裏獲得激發創造的美好感覺,從她們那裏獲取最為生動的素材和原型。從某種意義上講,投身於豐富多樣的激情生活既是一種代價,也是一種收穫。沒有這種生活作為代價,也就沒有偉大作品産生的感性基礎。正是有了這種豐富多樣的激情生活,作家、藝術家才能從現實生活中吸取比蕓蕓眾生所能吸取的多得多的豐富的人生體驗和經歷。

不能由此就認為作家、藝術家投身於激情生活全都是為了藝術創造,這樣未免把作家、藝術家捧上了天,把他們看成了完成崇高使命的聖徒。雖然他們在生活和藝術創造上的確也表現出了各種聖徒的特徵,但他們同樣也是人,而且在某些時刻是比蕓蕓眾生更脆弱、更需要他人給予人性的慰藉的人。

作家、藝術家創造的藝術作品是可愛的,但他們的生活就很難像他們的作品那樣可愛了。不過,他們在生理構造上與大眾並無本質上的差別,他們並不是生性*和墮落的人,只是他們的藝術生涯必須依存于感性生活。他們極端重視自己的感覺,而對於感性生活有著一種偏好並樂於沉溺其中。同時,作家、藝術家很看重自然的生活,看重本能,喜歡自由地表現自我,其中包括用藝術的形式和身體的形式來表達。他們憎恨一切阻礙自由表達的力量,其中包括理性、傳統、道德、社會規範,等等;並且將人的一切自然天性和本能全盤加以肯定,無論是有利於生活的,還是危害生活的生命衝動,都成了他們固守和讚美的東西。



事實上,作家、藝術家與蕓蕓眾生在天性和本能的衝動方面基本上相同,只是他們更喜歡順應天性的需要,聽從本能的召喚,忠實于生命的衝動,忠實于生活現實。由於怕失去安全感,在蕓蕓眾生那裏,對於某種表現生命真實衝動的生活只能是“雖不能至,心嚮往之”。而作家、藝術家敢於冒險,他們追求真實的生活和生命的刺激與冒險,當然就是“能想之,即能為之,心嚮往之,則身體力行之”。

作家、藝術家不是聖徒,也不是沉淪的人。或者説他們既是聖徒,又是沉淪的人。在藝術創作過程中,他們確實像聖徒一樣竭盡全力去完成一項蕓蕓眾生無以勝任、也不願付出巨大代價的崇高使命。但在生活中,他們又常常比大眾更缺乏理智,感情更脆弱,也更喜歡走極端,為了獲得生命的慰藉,他們更喜歡求助多感官刺激的沉淪生活。

作家、藝術家的生活並不值得稱道,也不值得傚法,他們也從未呼籲人們去傚法他們的生活方式。但無論如何,作家、藝術家的生活畢竟是一種生活事實,説不上崇高,也説不上特別卑劣。合乎人性(雖然有時是卑劣的人性),合乎本能(雖然有時是毀滅性的本能),卻不合乎傳統倫理,也往往有悖于道德,然而,他們的生活更真實。他們不可能依照某些人的意志和願望放棄這種生活方式。不然,他們也就不成其為作家、藝術家了,他們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而且只按照自己的意志和願望生活。

下一頁道德之下,慾望之上上一頁愛美酒,愛佳人
列印文章    收 藏    歡迎訪問藝術中國論壇 >>
發表評論
用戶名 密碼

 

《惡之花:走下聖壇的藝術家》
· 為什麼不能像普通人那樣生活
· 愛美酒,愛佳人
· 道德之下,慾望之上
· 張揚生命本能
· 挑戰禁忌
· 直面生命的境遇
· 風月溫柔鄉
· 不斷刷新感覺,刷新愛
· 極限體驗:感覺的地獄天堂
· 天才與瘋子比鄰
· 最矛盾、最分裂的集合體
· 無限放大的自我
· 褻瀆神聖
· 享樂主義大師
· 浪漫地面對世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