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宋楠 “一杯生普洱”批評張頌仁丟失“1993年威尼斯雙年展”中國藝術家作品是因為其傲慢,語氣還是有點溫和的。作為一個畫廊的老闆、藝術經紀人,用“粗心”一詞來評價顯然是解釋不了張頌仁的失誤,而“傲慢”也掩蓋了其極有可能貪婪的內心。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運作畫廊和包裝藝術家,讓作品走向市場,參加國際上的展覽,無疑能給作品鍍上一層金,恐怕這也是職業藝術經理人必須知道的運作方式。在1993年的威尼斯雙年展上,中國藝術家首次集體在國際上亮相,對於中國現當代藝術品市場的“繁榮”有重要的意義,參加那次雙年展的藝術家後來幾乎都成了藝術市場的寵兒,參加過威尼斯雙年展的作品無疑也是一大筆財富。 當初是栗憲庭提議通過漢雅軒把參加展覽的作品運回國內的。老栗那時候和張頌仁的關係還不錯,而且老栗在藝術界也很有名聲,後來張頌仁還和老栗做了“後89大展”,相必張也要為這層關係而去檢查接受這批作品。後來找回作品的藝術家李山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説:“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總會以一種埋怨的口氣説:‘李山我見到你的時候我想和你談些事情,但你總是朝我要作品,你就不能談點別的?’他總以這樣的態度來搪塞我。”面對一個十多年來不斷遭受疑問的事件,張頌仁也沒能上點心? 當年中國藝術家參加“威尼斯雙年展”,時任義大利駐華使館工作人員的弗蘭是重要的引介人,她幾乎參與了此次展覽的所有事務,後來“丟畫事件”成了她的心病,她也聯繫過丟畫的藝術家,試圖和他們合力追查丟失的畫作,可惜沒有藝術家響應。王廣義當時丟了其中的兩幅,一個是《大批判-CANON》,一個是《大批判-SWATCH》。他在接受採訪時説:“我就以為完全丟了沒有辦法了,頭兩年還想來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完全忘掉了。後來張頌仁打電話我還挺吃驚,我還想怎麼在庫房裏找到了?這個對我而言非常簡單,我就以為完全丟了。”對於王廣義而言,畫作能不能找回來已經無所謂了,張頌仁和他説畫找回來了,也沒有和丟畫的藝術家報個信,詢問一下,其淡定的程度似乎沒有他畫作裏所關注的社會和關注的問題那樣積極了。因為藝術家的無所謂態度,弗蘭追查“丟畫”的努力無從繼續。 李山丟失的畫也找回來了,過程還是耐人尋味的。為什麼張頌仁會突然上心去徹底清查庫房呢?據李山説,律師要把他們丟失的作品向英國的一個國際機構挂失,以後丟失的作品就不能在任何地方交易了。同時他們還讓張頌仁寫一份作品丟失的陳述報告。這個陳述報告至關重要,也可以説是律師祭出的“殺手锏”,因為“丟畫案”涉及到張頌仁,那些畫作如果在張頌仁手上的話,那他便永遠不可能出手了。假如張頌仁在十多年來的不斷追問和質疑聲中徹底檢查過庫房,他大可坦然地寫出丟畫陳述報告。詭異的還有,張之前到底是拿什麼底氣和理由去搪塞李山的?綜合看來,很有可能張頌仁有意把那些“丟失的畫作”藏了起來,卻宣稱畫並沒有在他那裏。 張頌仁所説的找到丟失畫作的過程與李山的説法有很大出入。張頌仁説,第五個箱子的發現是源於漢雅軒將於2014年1月舉辦的三十年慶:“我和策展團希望挑選100件漢雅軒歷年來最精選的藏品捐贈給香港政府。這是我一輩子第一次為自己辦展覽,所以漢雅軒同事從八月底開始整理倉庫。在這次全面、細緻的清點中,同事才發現倉庫中有一個箱子,也就是當時遺漏清點的第五箱,其記憶體有孫良、李山等四位畫家的7幅作品(分別為:李山一組三件,丁乙兩張,王廣義一組兩件,孫良三張)。”這和李山説張頌仁打電話給他説回去找找的説法截然不同。到底是李山説錯了,還是張頌仁為了掩蓋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