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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宮祭奠的由來與流傳

2016-03-30 10:15:55 | 來源:蒙古文化網 | 作者: | 責任編輯:許浩成
摘要:      據《蒙古秘史》和拉施特《史集》記載,蒙古古代社會的基本因素是氏族,即父系家長氏族,每一個氏族成員是一個共同祖先的子孫。這些氏族成員間不許通婚,保持著一種“特殊的血親聯盟”關係。蒙古人自古便有祭天、祭祖的傳統,參加祭祀的人必須是本氏族成員。
金宮祭奠的由來與流傳

(成吉思汗王陵---八白室)

(成陵祭祀大典)

(成陵祭祀之五百兩祭祀)

    據《蒙古秘史》和拉施特《史集》記載,蒙古古代社會的基本因素是氏族,即父系家長氏族,每一個氏族成員是一個共同祖先的子孫。這些氏族成員間不許通婚,保持著一種“特殊的血親聯盟”關係。蒙古人自古便有祭天、祭祖的傳統,參加祭祀的人必須是本氏族成員。在祭祀中如發現血緣關係非本氏族成員,便被氏族除名,不準進入莊重神聖的祭祀行列。這就等於從氏族、氏族社會中被驅逐出去,從而面臨孤立無助,處境尷尬的地步。如孛端察兒原有一子,叫把林·失亦刺禿·合必赤,為正妻所生,後來他又將隨正妻從嫁來的婦人納為妾,生子名沼兀列歹。孛端察兒在世時,沼兀列歹參加了氏族以竿懸肉祭天的儀禮。孛端察兒死後,合必赤懷疑從嫁來的婦人曾與阿當合·兀良哈歹人來往甚密,沼兀列歹可能是兀良哈歹氏人之子,便將他從以竿懸肉祭天的儀禮中趕出去了。以竿懸肉祭天(原文為“主格黎”)為薩滿教儀式之一。在十二世紀前,“主格黎”乃全氏族的主要大典,是全氏族成員對氏族神或祖先的祭祀,凡由“主格黎”中除名者,等於逐出族外。可見這種以原始宗教形式舉行的祭祀活動,在氏族社會的社會生活、政治生活、精神生活中佔有何等重要的地位,因為該舉關係到每個氏族成員有無資格分胙肉和供酒、即分份子的切身利益和名聲問題,故全體氏族成員特別關注。這種做法,無非是通過宗教儀式在氏族社會內部達到純潔組織、增強戰鬥力的功能目的。據史乘記載,祭天祭祖的風俗在成吉思汗統一蒙古各部前的歷代王朝均曾奉行。所有信奉薩滿教的民族都有春、夏、秋三個祭日祭祀天地山川,膜拜祖先亡靈的習俗。成吉思汗統一蒙古後的各個蒙古君主亦嚴格奉行著這一北方民族共有的風俗。不過此時的祭祀活動,規模更大、範圍更廣了,那種由單一氏族舉行祭祀的情景,只能在史前方可見到。既然如此,那麼為蒙古族開創基業 的大汗成吉思汗故後,後繼者及蒙古族人民自然要在傳統習俗的基礎上以更隆重的儀禮對之奉祀。

  一、關於成言思汗陵墓及八白室

  據拉施特《史集》載,成吉思汗身亡,遵照遺言,秘不發喪,直到平定唐兀惕方將靈柩運回去,葬在不兒罕·合勒敦大山之中。這塊偉大的禁地,由兀良合惕部的異密們擔任守護。成吉思汗四大斡耳朵的每個斡耳朵均為死者舉哀一天,后妃、諸王從四面八方前來奔喪哀悼,由於遠近不一,三個月過後,還有人陸續前來哀悼死者。窩闊臺即位後第一道令便是按習俗為成吉思汗的英靈散發食物三天,並從異密們的氏族和家族中挑選四十名美女,穿著用黃金和寶石裝飾起來的貴重衣服,連同一些駿馬作為犧牲以祭他的靈魂。《史集》所敘述的靈柩埋葬的大致位置與《黑撻事略》、《馬可波羅行紀》、《蒙古黃金史綱》、《蒙古源流》等書中的記載基本吻合。 《蒙古源流》言:“遂至所卜久安之地,自哈屯福晉、臺吉屬眾均哭泣極哀。因不能請出金身,遂造長陵共仰庇護,于彼處自立白屋八間。任阿勒臺山陰,哈岱山陽之大鄂托克地方建立陵寢,號為索多博克達大明青吉思汗,其名遂傳至今雲。”文中之“于彼處自立白屋八間”和下接之文字“建立陵寢”,完全是説的兩件事,兩個地方。所謂白屋,實際是倣成吉思汗的生前所居宮帳建立起來的名曰“八白室”的八座白色氈帳。初建的“八白室”完全是為了祭祀方便而設置在四大斡耳朵附近地區的靈堂,所以“八白室”稱作陵殿、陵官、陵帳、八白宮均可,它與成吉思汗的實際葬地陵寢、陵園、陵墓是不可混淆的兩個概念。

  總之,無論是漠北高原的八白室還是鄂爾多斯的八白室,都不是成吉思汗的真正陵地,而只不過是一個祭祀場所,區別在於漠北八白室是初建而又鄰近成吉思汗的陵墓。鄂爾多斯八白室是十五世紀七十年代以後興建而成。當時漠北八白室的祭祀情況,史料闕如,無法描述。但根據約翰·普蘭諾·加賓尼出使蒙古的報告看,當時對成吉思汗英靈的敬奉儀禮,已貫徹到蒙古人的日常生活及軍務外交等事項中去了,可見八白室每年的正式大典必不可少,而且是相當隆重無疑。

  二、元代成吉思汗的祭祀

  忽必烈建立元王朝,定都大都後,雖遠離草原,亦未敢稍忘先祖隆恩。據《元史·祭祀志》載:“至元元年冬十月,奉安神主于太廟,初定太廟七室之制……三年秋九月,始作八室神主,設祏室。冬十月,太廟成。亟相安童、伯顏言:祖宗世數,尊謚廟號、配享功臣,增把四世、各廟神主、法服祭器等事,皆宜定議。乃命平章政事趙壁等集議定八室。”元初八室神主議定排列為也速該、成吉思汗、窩闊臺、術赤、察合歹、拖雷、貴由、蒙哥八位及他們的皇后,因是四輩,故謂“增祀四世”。並將他們的神像(神主)安置在祏室內。可見忽必烈入主中原後,在祭祀上也開始接受漢法,其八室再也不是過去的八白宮帳,而是設太廟以祭先祖。並在至元六年(1269年)冬祀剛過,又命國師僧薦佛事于太廟七晝夜。然而在四時大祭上,仍基本襲用蒙古族傳統儀禮祭把祀。馬重(馬奶)仍是必備的貴重祭品,祭祀時,剌太仆寺桐馬官(掌管馬奶酒製作的官員)以革囊盛送。並將馬和豬、午、羊三牲祭肉盛在盤內,還 有谷豆等物的飯食作為祭品。在祭奠時,蒙古太祝(即薩滿)先從第一室先祖開始致禱詞,其內容是:首呼帝後的神諱名號,請他們光臨享祭,然後將何年何月何日祭祀,準備的犧牲祭品等等一一數説明白,並向神主獻牲肉飯食,酹灑馬奶。照此依序輪流,直至八室神主祭畢,將剩餘犧牲祭品向南窗外拋撒,名之曰拋撒茶飯。僅此簡單記載,明顯看出是以蒙古族傳統的“撒曲裏”形式進行祭奠。

  除此,還配以禮樂,據《元史,禮樂志》載:世祖至元間,已制宗廟舞樂為“八白室享”,每室制有專門的舞樂,至泰定帝改為十室舞樂。可見按蒙古風俗祭祀的同時,也吸收了漢族古代天子把太廟舉行“八佾舞樂”的慣制。

  忽必烈之後,太廟八室神主亦常有變動,至泰定帝(也孫鐵木幾)時,則定為十室神主。但無論怎麼變動,甚至太廟被毀、重建、以及有的神主被盜,成吉思汗、拖雷、忽必烈一係神主一直作為先祖祭祀,從未更易。元王朝初創時,忽必烈十分重視祭祀先祖,他除了參加大廟的祭祀外,每年六、七、八月到上都避暑離開時,又完全按本民族習慣向祖先神靈祭奠,盡取白牝馬之乳酹灑大地。元代還保留了成吉思汗時代之四斡耳朵制度,至元二十九年,忽必烈封甘麻刺為晉王,出鎮大斡耳朵,專管漠北原斡耳朵所在地之祭祀和有關事宜。以後諸帝雖對四斡耳朵制之實施有所變化,但封晉王事所在多有,説明元朝廷對漠北八白室的祭祀,仍作為一樁大事過問。至於忽必烈是否去過漠北高原的八白室以及其他帝王在外祭祀情況,史無記載,不甚了了。

  三、八白室的衰敗及其重建

  1368年,元亡,保有相當實力的蒙古貴族敗退朔漠,為恢復對中原的統治,與明廷展開鬥爭。結果遭明軍追擊,佔土都、逼和林。元順帝(妥歡帖木兒)歿于應昌,愛猷識裏答臘卒于和林。繼位者脫古斯帖木兒不但未挽回敗局,其部眾與明軍在捕魚兒海子(今貝爾湖)遭遇決戰,反被擊潰。他與子在逃亡中又被別部襲殺。從此漠南無王庭,漠北也陷入危機之中。而趁機崛起的蒙古封建領主,卻長期左右蒙古政權的更疊。特別是出自強大的四衛拉特(瓦刺)的丞相馬哈木、脫歡、也先攬權之後,蒙古汗權的廢黜冊立完全處於他們支配掌握之中,故元頭目苗裔一個個朝不保夕,無不被殺。也先死,東部蒙古復起,但大權仍在強大的領主手中,成吉思汗的子孫依然是在位免不了被殺,逃亡也無容身之地。黃金家族的貴裔們既然一個個死於非命,那麼漠北之四斡耳朵及八白室被荒廢褻瀆,自不待言。《蒙古源流》卷五記載:瓦刺首領肆意橫行,對成吉思汗英靈極不尊重,脫歡騎開工繞宮帳衝撞砍劈,並以惡言詆毀成吉思汗,可見八白室之處境發發可危。

  原有八白室既已荒廢,隨著黃金家族貴裔力量之復興和蒙古本部政治中心的轉移,建立新的八白室,實乃大勢所趨。當時蒙古地區的瓦刺,郭爾羅斯、翁牛特等東部蒙古部落,兀良哈三衛都各據一方,只有宣府邊外至甘肅東部是蒙古大汗及一些權臣迭相雄長的舞臺,這一方面力量的互相較量,對揭開歷史新篇章有特殊作用,其特點是河套地區進入蒙古本部以及達延汗的即位。成化以後(1465年以後),毛裏孩、孛羅忽(即巴顏孟克,為哈爾固楚克遺腹子,成吉思汗嫡裔)、滿都魯(為脫脫不花、阿葛巴爾濟之弟,成吉思汗嫡裔)、阿羅出等相繼進入河套。經過較量,東部領主毛裏孩兵敗“困渴而死”。永謝部領主扎加思蘭(伯格遜)入河套與孛羅忽聯合,趕走阿羅出。

  1475年,扎加思蘭立滿都魯為可汗,孛羅忽為濟農,扎加思蘭為太師,從此漠南蒙古又有了本部的正統大汗。滿邢魯、孛羅忽的登上政治舞臺,預示著全面恢復汗權的時刻即將到來。然而心胸狹窄的滿都魯,受挑撥而猜忌孛羅忽,與之勢不兩立、卒致孛羅忽出走被殺,他自己也于1479年一命嗚乎。滿都魯無子嗣,在這汗位中絕,眾庶無主的嚴峻關頭,滿都魯之妃滿都海徹辰夫人以其遠見卓識扶助年方七歲的孛羅忽之子巴圖孟克為汗(即達延汗),並拉著巴圖孟克之手到也失哈屯靈前立誓,祈求保祐自己孕育七子一女,並與達延汗婚配,後來果然靈驗,實現了祝願所求。“也失哈屯”乃忽必烈生母唆魯和帖尼,反映出在明代,蒙古皇族一直將她作為崇拜和祭祀的女祖先之史實。據《蒙古源流》記載:右翼三萬戶曾派大臣前來呈説,請求達延汗派一子為永世之濟農,前往八白室主持祭祀儀禮,答謝先祖賜滿都海徹辰夫人七子一女的恩典。

  這段話與前述之滿都海在也失哈屯靈前立誓相對應,互為因果,足證在滿都魯卒前已有陵帳的設置。八白室既然在達延汗即位之前已經存在,那麼在他登基為汗之後,定然加強八白室的興建。而後世所雲為鄂爾多斯八白室守陵祭祀之五百達爾哈特部眾,其開山鼻祖成員從各部調集組建的肇始期,自然應在西元1480年。

  四、重建八白室的作用和意義

  達延汗統一蒙古各部後,重建封建秩序,結束了百年來封 建內訌的局面,保障了一度和平生活和經濟的發展。鋻於異宗權臣的專權,以及元室正統後裔一代代淪落喪命的慘景,確立黃金家族的正統地位,重現成吉思汗時代的聲威,便成為政治生活中一項重要措施。這一措施符合廣大蒙古人民的願望,百年來,蒙古地區梟雄疊起,戰亂不息,使廣大人民疲於奔命,不堪其苦,渴望和平。有些貴族也希望平息內訌、恢復汗權,痛定思痛,歷史的回光必然提到現實中來。

  馬克思説:“一切已死的先輩們的傳統,像夢魘一樣纏著活人的頭腦,當人們好像只是在忙於改造自己和周圍的事物並創造前所未聞的事物時,恰好在這種革命危機時代,他們戰戰兢兢地請出亡靈來給他們以幫助,借用它們的名字,戰鬥口號和衣服,以便穿著這種久受尊敬的服裝,用這種借來的語言,演出世界歷史的新場面。”十五世紀八十年代後在草原重新掀起的成吉思汗熱,有其深刻的歷史因素。從當時政情民心來看,恢復失落的汗權,統一各部,使社會安定下來,實乃時代之大潮。於是重新肯定由成吉思汗開創的基業,確立黃金家族至高無上的地位,便成為這一時期的輿論中心,達延汗登基需要這種輿論準備,實現統一大業更需要這種輿論的支援。因而成吉思汗的地位重新得到昇華,對其祭奠更以隆重的禮遇展開。它不只是一種謝祖隆恩的例行典禮,而是通過對英靈的供奉以及一整套祭奠儀式的進行,重振雄風,再顯成吉思汗時代的神威,以此激勵維繫黃金家族正統地位的熱情,喚起失落的民族精神,這便是當時突出成吉思汗,祭祀成吉思汗以及洋洋大觀的各種黃金史、黃冊陸續問世的現實意義和作用。

  達延汗故去,蒙古共主名存實亡,隨之又展開了宗藩領主之間的明爭暗鬥。但他們都是成吉思汗的後裔,都以此為資本 相號召,進行著爭奪汗權的角逐,然而在敬奉成吉思汗祖靈上卻是共同的。為了得到英靈的保祐,有的繼位者還要到八白帳參拜,不得稍肆疏忽,唯恐褻瀆神靈,遭到懲罰。《蒙古源流》載有脫歡由於不尊成吉思汗,毀壞八白宮帳,結果被聖主金箭射殺,口鼻流血而亡的故事。脫歡被懲,可能是民間傳説,不過被成吉思汗的後裔薩囊徹辰記載下來納入自撰的支書之中而已。

  類似神化成吉思汗的故事傳説被載入史冊者,除《蒙古源流》外,其他還有《蒙古黃金史綱》、《羅·黃金史》等,其主旨全在維繫黃金家族的正統地位,即蒙古大汗只能由成吉思汗父系氏族出身的人為汗,其他皇親國戚休想染指。韃靼部貴族與瓦刺領主之間雖為仇敵,但世為婚姻。雖然瓦刺部出身的重臣是皇親國戚,權勢煊赫,但他們是後黨而非宗親,其圖謀不軌,篡權橫行,實是大逆不道,該受天譴。為了樹立黃金家族的權威,譴責異宗權臣的可恥行徑,史家們便將成吉思汗種種傳説以及黃金家族的歷史譜係廣採博收,披閱篩選,納入自己的著作中。在這方面,鄂爾多斯的史家們貢獻突出,為人稱道。由於史家的輿論集中,關於成吉思汗的民間傳説又蔚然成風,成古思汗祭奠便在鄂爾多斯生根開花,成為數百年來不可變易的傳統,從而年年香煙繚繞,祭祀不斷。隨著時間的推移,祭祀儀禮愈益嚴格詳盡,規模日益隆重熱烈。這從清代以後一些典籍記載成吉思汗祭祀愈益清晰可以斷定,如《水晶鑒》、《珍珠念珠》有關這方面的記載,便可看出祭祀的規格程度在明末清初已逐步規範化、條理化。清廷統治者由於在入關之前已與蒙古貴族結成政治聯盟關係,祭奠的風俗又用法律保持下來,所以成吉思汗祭奠一直延續不斷,雖中經兵燹離亂之災,蒙古族人民對陵帳之文物古跡,仍奮力搶救,千方百計予以保護,從而較好地保留了這份珍貴的、蒙古族固有的民族文化遺産。

  五、《金書》抄本情況

  成吉思汗成為薩滿教的神靈後,歷代流傳下來許多祭祀他的祭詞、禱詞、迎福、祝賀、歌詞以及有關祭儀的抄本經卷不斷匯集,一直在成陵保存,以磁青紙金字寫成,一般通稱為《金書》。賽音吉日嘎拉、沙日勒代根據成陵收藏的《金書》及民間流傳保存的有關成吉思汗祭奠的書面和口頭資料綜合整理而成《金宮祭奠》,由民族出版社,1983年出版。郭永明將該書譯成漢文《成吉思汗祭奠》,由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7年出版。《金宮祭奠》的蒐集整理者對書中所引錄的祭詞、祈禱詞,幾乎都作了詳略不一的説明,綜合起來,鄂爾多斯保存的抄本情況如下:第一,標明編撰年代及具體人的有:妥歡帖木耳時代在大都所撰;伊克寶音圖阿拉坦汗宮中所撰;康熙三年撰;康熙六十一年秋月重新編撰;準格爾大那顏再撰;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丙戊)臺吉梅林筆帖式恩和森布爾抄獻給金殿的大祭詞。第二,民間保存的本子,如《伊金倉》是抄自·伊金霍洛公社,希布爾臺大隊吉勞慶賀希格牧民阿由裏特迪所存《金書》; 《馬頭板十二支歌》是轉抄于查爾和其古日扎布保存的本子。第三,從參與過祭祀並專事吟誦祈禱詞的格赫慶牙門圖那裏口述記錄的,後者佔有一定分量,也有少數是從當過筆帖式或老牧民那裏記錄的。其中有個別篇章,不僅記錄者不解其意,口述者也不甚了了。看來,這些從口頭蒐集得來的祈禱詞,並非本人創造,或者有抄本來源,或歷經多人口誦創造,最後大致定形。所以要探明這些禱詞的具體源流變異,十分棘手,難以辦到。從書面作品來看,幾乎都是抄本,而且殘缺不全者較多。其中提得最多的是康照六十一年本子及恩和森布爾抄獻的本子。蒐集者在引錄的禱詞説明中,雖多和提到引自《金書》,但大多數未説明什麼抄本的《金書》,看來這些抄本從未分類編號,故無法梳理其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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