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萌:他的視角跟別人非常不一樣,他在中國攝影獲得獎之後,我覺得很棒。下面請鐵軍發言!
楊鐵軍(攝影藝術家)
楊鐵軍:這次研討會讓我想起,以前策劃了一個展覽,我們晚上在一起聚會,討論了一些學會的問題,很多老師參展了,那年有一個問題,有一部分是從傳統攝影轉變過來的,也有一部分從繪畫當代藝術的藝術家拿起相機做的攝影,兩批藝術家同時走到一個交匯口,怎麼用當代的觀念、傳統的技法表現社會問題,剛才我也看了資料,也總結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越來越受到大家的關注。景觀攝影作為當代攝影的一個門類,不同於傳統的紀實攝影,更具有批判性,不以人為主體,畫面中很少有人的存在,但是有人為景觀的存在。這種力量應該是沉默的爆發,這個應該明確,可能為以後的創作方面是一個明確的指引。
對我們藝術家走多遠的問題,這個影像可能在幾年幾十年以後慢慢的顯現出來,當年是新聞事件讓大家記住一個月,一年以後就忘掉了,但是檔案性的,以後幾十年會顯現出價值來,在這個道路上,我會繼續走下去,不過在一段時間內,方式方法會有所創新。
蔡萌:這次展覽我們也做了新的嘗試,不但有幾件放大作品,我們後面還有幾件小的作品,我們討論之後,形式上做了一些變化,但是還是以平和的方式呈現,一個作品的發散狀,會聚狀,之後我們覺得還是單純一些好,用了比較單純的方式,檔案可以閱讀,可以解讀,這是我們的檔案性表現得更明確一點。
攝影有的時候,檔案式的攝影,我覺得非常有意思,柬埔寨的紅色高棉,雙年展的時候展了一張照片,死囚的照片,當時不是為了多少崇高的藝術理念拍的,就是一個檔案,但是這個檔案跨過時空,30多年過來,你會覺得裏面的力量非常的強大,裏面的攝影性,你要作為當代藝術,也是成立的,背後人性的,特別深邃的東西,我覺得都在作品裏存在。
所有檔案的攝影,不是沒有,包括美國有一些刑偵攝影,BBC出了攝影一百年曆史的光碟裏,每個現場都是側面拍張,俯拍一張,今天我們呈現出來,很打動人,完全是一件非常棒的藝術作品。這可能也是攝影的力量,也許來自於無意識,拍照本人當初對攝影和藝術沒有任何的意識,只是作為檔案單純的記錄下來,幾十年之後,它的力量顯現出來了。
有時候,我們沒有太多想做它時候,想法很單純的時候,最後呈現得更有力度。
鮑昆:提到王久良(音),去年我們商談,他要做這個當代藝術,主要是關於環境問題,把就開始拍攝,當然這是一個系統性的工程,記實影像,等等,作品,三個月的時候,他找我,他提到一句話,這句話很重要,他説到今天,當我拍了這麼多東西以後,我發現這個事跟藝術沒什麼關係,我覺得藝術一點不重要,我一定要把這個現實做下去。
我覺得這個問題,剛才我們有一個困惑,大家老是提藝術問題,其實在攝影上,我覺得我們不必總拿藝術這個東西,貝歇夫婦當時有他們的動機,我們也不必要用現在的概念非要説他們,他們想把歷史記錄下來。現在看到那些刑偵的檔案,把它怎麼樣,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古典藝術史延續下來,是人們把它作為完全獨立的藝術形態做的,最後作為科學。進入後時代以後,大家覺得藝術不重要了,重要的還是人的生存和我們人類的基本問題,攝影價值出來了。
我們現在,重視攝影是一個可喜的現象,重視攝影是人類自身關照自己,本身是這個問題,不一定非要今天藝術不藝術,攝影是不是藝術,這個話題很過時了,不要再談它。
王婷梅(參展藝術家)
王婷梅:我不敢説自己是藝術家,只是一個沒有畢業的學生,這次非常感謝蔡萌老師給我這個機會,看到在課本上或者媒體上見到的大老師們。
作品拍攝的心得,我們大連學校,07年搬到海邊,我們坐著校車走到的以前被日俄侵佔、現在被旅順人民融合的小鎮裏面,每次拿著小相機出去轉,會對這些建築和小細節很感動,那個地方,我們要把自己的相機當做是詩人的眼睛,這樣的話,我們膠片記錄是詩人內心所想的東西,所以我用比較隨意的、比較個人化的角度觀察這些建築,這些殖民者留下的帶有象徵意義的東西,然後我把它拍了挺多的,在平遙展出的時候,被蔡萌老師發現了,所以做了這次展覽。
聽了專家和老師的話,我覺得我還沒有把攝影昇華到社會責任感上,有人説,攝影師,只要對社會有責任,你的作品就會轟動,不會乏味,這是我的感受。謝謝!
于洋(攝影藝術家)
于洋:首先非常高興跟各位老師在一起參加這個展覽,是一個挺難得的機會,其實跟廣州雙年展和廣州美術館好象有一個宿命,06年我進學校的時候,作品被雅蘭*看到,讓我參加廣州雙年展,現在又到這兒。
在這個展覽上,今天的研討會上,我得到了很多豐富的知識,我説一下我做作品的感受,實際上我做這個作品的時候,很多人之前問我你做這個東西是什麼觀念?別人的作品有沒有觀念?我把自己的作品分為有意識觀念和無意識觀念。
我覺得吳印鹹老師的作品,被時代賦予以後,當時不知道,後來被賦于了觀念,我快畢業了,我把06、07、08年的作品回顧了一下,開始做隨意的東西,後來做關於城市、關於作業一樣的作品,之後在美院這個大的環境裏,聽到各種各樣的藝術講座,看到各種各樣的展覽,自己不斷找自己的風格,繆老師講到深度和廣度的關係,我現在做這個作品,更多關注于我自己對於愛情、生活、信念的一種體驗,我的作品題目可能有的老師不注意,我拍的公交車,為什麼是一個公交車,是因為我進入這個城市的時候,不斷坐公交車,在北京這個城市遊走,回過頭再看公交車,覺得一個司機能拉著這麼多車,可能幾十人,上百人在城市裏遊走,這些人為了自己的信念,不斷的努力,不斷的奮鬥,於是我想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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