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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觀·靜觀——中國當代攝影專題展研討會實錄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9-11-29 04:11:07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專稿

蔡萌:謝謝。這種類型的攝影,最小變成了一個一窩蜂的現象,而且中國很容易形成一個運動,我希望這種現象引起在座各位藝術家的反思,如何跟一種景觀,更多跟個人的美學、或者對藝術的理解。

南韓金沃他(音)拍的景觀,是長時間曝光,8—12小時,人都消失在景觀裏,只剩下建築和場景,也許這種攝影更具有意味、宗教在裏面,我讀過他一萬多字的訪談,我理解他是對宗教、禪宗有自己的理解,他的很多作品跟宗教性的東西結合在一起,包括他對景觀攝影的把握,如何在鋪天蓋地的景觀攝影到來之前,我們藝術家如何拉開這個距離,距離絕大,價值越大,這種感覺,像我們今天被數位包圍的時代一樣,我們今天完全被數位圖像包圍,每個人都可以拍照,手機都具有拍照功能,這正好給了我們在座的藝術家和真正的攝影家一個非常好的前提,你如何跟這個鋪天蓋地的影像垃圾的大量氾濫保持一個距離,你能夠到傳統攝影經典的方式,使影像不要變得那麼隨意、那麼容易,這個恰好給我們今天做了一個參照,大規模的攝影存在著,正好構成了一個非常好的參照,藝術家應該把它作為一個很好的參照物,如何拉開距離。

景觀影像即將氾濫之前,如何去思考自己的方式,我想對未來每個人的創造應該有一個很好的提示。

李媚(《中國國家地理》雜誌藝術總監,攝影理論家)


李媚:這是雙年展第三代的延續,蔡萌最早在連州做過權利空間的展覽,現在在我們雙年展的時候,專門有一個展覽,就是這個景觀,這個展覽是第三展覽的延續,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確實是有點奇跡,這次展覽從作品的品質來説,比雙年展好,這是最起碼的。從作品的品質上説,比雙年展好得多,我覺得非常好,而且藝術家們的配合,這種精神很令人敬佩。

我覺得實際上吳印鹹的展覽,不説藝術的死活,是在作者缺席狀態之下策展人的解讀,實際上是策展人的作品,對攝影的藝術家家,我們應該發現作品的生命力,我覺得把它放在一個什麼樣的語境下面觀看和討論,這個需要更慎重。

這樣做的話,是不是有點太神秘了。我覺得把它放在景觀中,可能還不如雙年展。他們這一代攝影家們,響聲唐(音)最近在做一個展覽,原一平,最著名一張照片是東方紅,朝霞滿天,這次事情是被意外發現的東西,這個時期的照片,為什麼區別他其他的照片,因為他是在隨意的狀態下,就是説,因為他是搞攝影的,同時他是四清工作隊的成員,他有一個特殊的身份,他很很多人在一起,可以很隨便的拍攝,在之前,大家對照相機的適應還沒有成為一種消費,但是原一平拍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關係在一定程度上隨意的,我們看到的時候,在一種平凡隨意當中被記錄下來,和我們新華社記者和放在所有新聞檔案中的完全不一樣,這是它的價值。

在老的攝影家,他們只是在拍這樣的照片,吳印鹹把它作為一個政治目的來完成,這是肯定的。我覺得在展覽中要有一些説明,要有一些特殊的語境。

這次展覽,我們有新的東西,空間景觀,説景觀攝影即將成為新的時尚,我覺得已經成為了,大家用簡單的方法拍攝就可以了,至少作為個人精神的表達和態度上,我覺得這個特別的缺少。

王川老師的燕京八景特別有意思,這一組比較特殊,因為我看的時候,給我一個感覺,一進門比較遠,我比較遠的時候,看到了西山晴雪,因為它遠,這個距離就把馬賽克調整了,清晰了越走越虛幻,觀看的錯位,給我一個振動,我覺得王川老師是用心的,但是變成文本的時候,能不能體現觀看的感受,我在展廳觀看的感受是一個行為,這個行為産生的錯覺、形成的意義的表達,這是我的看法。我不知道王川老師的本意是什麼,但是我的視覺經驗告訴我,這是令我感到欣喜的東西。當你越來越近的時候,完全虛幻,沒有了。因為它是歷史上確實的照片,在尋找角度去拍照,這裡面這種時空的變化,這種歷史的變化,這種情緒的變化,文化背景的變化,我覺得印象非常深刻。

我覺得線雲強的照片,從來沒有進入當代藝術圈,這些年,我們把紀實攝影和當代藝術當成兩個概念區別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産生?難道攝影就不當代了嗎?難道關注現實社會就不當代了?不知道理論家怎麼解釋這個問題,看了線雲強的東西,我説雙年展的時候怎麼把你忘了?他有一個露天礦的大坑,上億年積累的煤礦,一百年就被我們造光了,煤礦資源全部沒有了,換了一個角度以後,觸目驚心。

還有城市性格,我第一次在瀋陽看到那的大錢建築的時候,不可想像,有哪個城市的人能夠這麼誇張表達自己對錢的熱愛,高舉拜金主義旗幟。這個空間景觀的轉移和當代發生的巨大變化,給大家帶來的刺激有深切的關係,我相信藝術家們深切的感受到這一點,我們自己反思自己的生存空間,用我們的圖片來表達我們的感受。這是非常具有批判性的,我們藝術家在面對現實生活當中,面對這個時代,我們這種批評精神,這的應該是藝術當中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無論任何時候,我覺得這種東西不能丟掉。我更推崇這個,我們要有恒定的社會價值、文化價值,只有這樣,才能把一種人類精神的東西延續下去,才不會被現實生活不斷的改變。

線雲強這樣的,這次被吸收到這個展覽裏面,我覺得除了作品本身的特點,它可以提示我們攝影界,攝影不是只拍風光,只拍風景,現在很多人拍風光風景,産生了好多無精神實質的艷俗的風景垃圾,線雲強的作品真的應該有引導性。

中國拍航拍的人很多,而且拍航拍還要有條件,很多權貴花很多年在非洲拍照片,比如羅紅、王琛,有一個企業家講,他們在追逐河馬拍的時候,他説河馬衝著天空大喊,線雲強在高空當中,能夠看到我們這個大地的創傷,能夠有意識的記錄下來這樣一些照片,真的非常的可貴。他這樣的照片很多,而且積累起來放在一起,我們感到非常的驚訝。這些東西可以給我們非常深刻的警醒,這是非常好的作品。

蔡萌:確實,這種社會批判性和帶有諷刺意味的,對當今的風景攝影也是一個提醒。吳印鹹,我還是想説一下,07年做了一次展覽,那次主要選了權利,我選了吳印鹹,孟錦(音),王國峰等社會主義的建設者,有紅色禮堂的系列,那次完全是按照政治學的影像去結構的一個展覽,我覺得隨著這幾年影像的氾濫,慢慢的作為一種攝影現象,今天我們做一些階段的總結,把範圍擴大一點,本來我們這次展覽有這個意味,雙年展也有這個意味,景觀攝影,這樣展覽大家或多或少能夠見到,但是沒有專門的探討。

我覺得作為一個階段性的總結,我們想把它稍微放得寬泛一點,能夠讓更多人進來,讓話題討論得更其中。

另外,關於景觀攝影的研究和探討,顧錚老師這幾年,做了大量的研究,包括今年的雙年展,他專門寫了一篇當代攝影的空間表像,他有自己的看法。也請顧錚老師對這個展覽發表評論。

顧錚 (著名攝影評論家、復旦大學新聞學院副教授)


顧錚:大家都談到吳印鹹,把吳印鹹放在這裡面,成為一個觀看方式的轉變的參照,我們以前叫反面教員,現在不能我用這個話,太暴力了、太政治了,但是放在這裡就是一種參照,這是一種什麼參照?我們現在的觀看方式,至少這批作品觀看方式是一種凝視,代表了攝影觀看的一種傾向,這種傾向和吳印鹹的拍攝方式,吳印鹹代表權利在凝視,但是除了吳印鹹之外,我們大多數的攝影家,他的觀看的方式,其實是在和權利對峙,這是一種凝視權利的觀看方式。

我們今天至少有膽量面對權利的空間形式,我們可以説,用一種攝影凝視的方式,比如楊鐵軍等等,各種角度對權利展開一種凝視,從這一點來説,我們從重看出了一種觀看方式的變化。

當代攝影的傾向,我們經歷了觀看方式的變化,49年以後的攝影,中國的攝影如果以新聞攝影作為一個對象的話,以擺拍為主的方式,確實是為了表現權利,我不把它認為是社會主義的狀態的話,我不會按快門,最終出來的結果是權利本身的一種凝視。

我最近在看新華社50年代的刊物,《業務攝影和攝影業務》,這裡面的內容非常豐富,這是一個主要的形態。

改革開放以後曾經有一段時間,包括紀實攝影,包括抓拍的實踐,這種實踐的觀看方式主要是抓拍作為基本方式,抓拍結構了官方組織、導演、擺布的固定的方式,我們通過抓拍,把現實當中的噪點、雜音全部納入進來,看上去是不經意的觀看,是對以前得組織觀看的方式一種反對。

這種觀看方式到20世紀末、21世紀初以後,出現了對社會景觀,這種社會景觀,其實是人類實踐的産物,一種結果的社會實踐方式,再次來到了凝視的地段,觀看方式的變化,我們發現,這個也是很有意思的。

當然,我們同時也可以發現,在觀看的同時,對於畫面的一些要求等等,其實也都發生了變化,以前是希望畫面中間有高潮、情節,現在失去高潮、失去情節,因為一張靜止景觀的畫面,空間的呈現,相對來説,沒有高潮,這樣的畫面非常的乏味,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的畫面本身充分內涵了大量的權利意志,慾望等等,如果不以凝視的方式加以呈現,然後把它的細節大規模的加以呈現的話,是沒有辦法去呈現出這麼一種社會的景象的。

另外,還有工作方式上的變化,傳統的紀實攝影,基本上是屬於一個開放式的,在一個點繼續挖下去,一張照片出來了,但是我們現在的攝影方式,包括這次展覽,有一點向面的轉變,攝影家到各個地方,進行類型學的考察、歸類,通過這樣的方式,不斷的挖掘的方式,到面上,我並不是説有面有沒有點,整個是通過感覺是一點一點一點構成的整個現象的一個面,所以這樣的工作方式上,以前在一個點上住下來,住一段時間,現在是花一年兩年,在全球、全國,在一個地區進行類型學的尋找,所以這也是一個凝視的一個變化。

另外,景觀本身,作為一個主體,作為我們的主語,奧克李婭説,現實反客為主,呼喚攝影家去關注它。為什麼中國今天出現了以景觀、以空間為對象的攝影實踐,可能就是因為今天的中國沒有一個地方會比中國有這麼奇奇怪怪的空間世界,這麼一個奇奇怪怪的空間世界,肯定會吸引、召喚攝影家關注它。

按照巴比亞(音)的説法,並不是攝影家在表現對象,而是對象借助了攝影家的觀看在表現自己,中國今天整個的社會空間實踐太強大了,使得我們無從忽視他們,我們不去面對他們的話,是不可能的,從這一點上,今天對於空間、對於景觀的關注,其實是有它的一個現實原因的。

蔡萌説,介於記實和觀點之間,我覺得有些作品不一定是介於,可以説是結合著記實和觀念,可能也是一種方式,比如何崇岳的照片,兩方面已經很好的照顧到了,平衡好了。

我覺得從表現語言的豐富性來説,可以説,這次還是努力照顧到了各種方面的實踐,王川的作品,結合記實和觀念也沒有法説,介於記實和觀念也沒有有辦法説。王婷梅的四個角有一點暗等等,語言的豐富性上,基本上意識到了、考慮到了。

蔡萌:謝謝。我覺得給我們一個很好解釋,代表了一切旋律的視覺來進行了凝視。藝術家是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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