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十余天,默多克的傳媒帝國便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已是耄耋之年的傳媒大亨也瞬間成為全民公敵。《世界新聞報》在最後一篇社論中承認“迷失了方向”。但真正“迷失”的恐怕是默多克和整個新聞集團。這次竊聽醜聞是壓垮默多克媒體帝國的最後一根稻草或只是通向另一個高度的小小絆腳石,默多克能否從這次困局中獲得“救贖”,現在都尚未可知。
《世界新聞報》的錯誤在於找錯了竊聽對象
    《世界新聞報》的竊聽並非自今日始,以竊聽拿到新聞的也不止《世界新聞報》一家,而且,竊聽行為在英國媒體中也不會因為《世界新聞報》的關閉而壽終正寢。問題的關鍵在於,人們能夠容忍竊聽高官達人,但卻不能容忍竊聽平民百姓。《世界新聞報》的錯誤不在於竊聽,而在於找錯了竊聽對象。他們的死穴在於觸犯了天條,即他們觸犯了普通公民的權利,他們開罪了普通公民而非政要。觸犯了普通公民的權利,他們開罪了普通公民而非政要。因此,《世界新聞報》最終死在了自己手裏,而不是別人的陰謀中。【詳細
“謙卑”的默多克式新聞邏輯
    為《世界新聞報》或默多克旗下其他媒體工作並不輕鬆,壓力無止境,對工作成果的要求也無止境,整個默多克的新聞帝國自上而下,都只要結果,不問手段,得到所要的東西,哪怕手段再如何不堪,上級也不聞不問,甚至事發後還會竭力回護,反之則會背負沉重壓力,在整個新聞帝國體系中被邊緣化。正因為這種畸形的新聞邏輯,瓦利斯、庫爾森、布魯克斯,以至默多克一家,才會至今不知道自己何錯之有,而僅僅把失勢看作“點兒背”,把彌補簡單歸納為“形象公關”,把道歉、負責當作一種危機公關的姿態。【詳細
倒掉的不僅是一張《世界新聞報》
    在世界新聞傳播史上,曾經有所謂第四權力概念,認為新聞報道權是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之外的國家第四權力。《世界新聞報》就是一個秉承第四權力理念的新聞媒體。
    長期以來,西方新聞媒體把自己塑造成公民的代言人,社會的眺望者。為滿足公眾知情權,媒體記者可以雇用私家偵探,可以出資購買獨家消息,可以拒絕出庭作證,可以保護新聞消息來源。現在看來,任何權力都具有兩面性。如果媒體濫用自己的新聞報道權,雇用私家偵探侵犯公民的通信自由權,損害公民的隱私權,那麼,新聞媒體非但不能保護公民的權利,反而會成為損害公民權利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新聞媒體及其從業者的權力來自於公民憲法的權利,如果新聞媒體及其從業者以犧牲公民憲法上的基本權利為代價,來滿足公眾的知情權,那麼,這樣的新聞媒體就是有問題的。《世界新聞報》的倒掉,不僅是一個新聞媒體的消失,它同時也讓人們看到退潮之後,西方新聞媒體精心包裝的醜陋身體。【詳細
道德與職業,孰重孰輕

    《世界新聞報》的停刊和默多克新聞集團的窘迫,不幸暴露于公眾眼前,但利用非常規手段獲取新聞資源的,決不僅此一家。默多克的竊聽風波,雖然僅僅是揭開了冰山一角,但其産生的效應,直接拷問著所有的公眾媒體——道德和職業,孰重孰輕?
    撇開竊聽風波的策源地英國,全世界範圍內,在競爭下各出手段尋求“獨家新聞”的新聞機構中,出格舉動也是數不勝數。2010年,印度古茶拉底地方有線電視臺的兩名記者,為了製造轟動效應,慫恿一名因財産糾紛對政府不滿的男子,在鏡頭前表演自焚抗議。兩人聲稱,將通過電視播放為他討回公道,結果導致該男子全身大面積燒傷並最終不治身亡。
    人們對“新聞自由”的崇尚,通常是建立在媒體的獨立性之上,當他們用“無冕之王”、“第四權力”等光環強調媒體之於政治的獨立性時,卻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媒體之於商業的獨立性。當新聞媒體在完成引導公眾趣味的任務時,漸漸開始向迎合觀眾口味退化,這不得不説是一種悲哀。【詳細

    在這次竊聽風波中,需要反思的不僅是幾張英國小報,還有其他許多一直標榜新聞自由的西方媒體。新聞自由本來是個好東西,問題是不能使它變味,不能讓它迷失方向。新聞自由要在法律與道德的框架內運作,要符合公眾利益,而不是陷入新聞“狂躁症”中難以自拔。這場困局中,需要救贖的不僅是默多克,還有“迷失了方向”的“新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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