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高”報告寫滿“人民”二字(俠客島·兩會觀察)
不約而同，今年“兩高”報告(最高人民法院工作報告和最高人民檢察院工作報告)都提到了“以人民為中心”。本次“兩高”報告對“人民”的重視程度，差不多可以用“寫滿”一詞來形容。
最高法的報告中，引人矚目的是“基本解決執行難”實現預期目標，這是最高人民法院院長周強此前許下的承諾。曾幾何時，“老賴”橫行，群眾很不滿意。説一件、幹一件、成一件。3年來，人民法院全力攻堅克難，共受理執行案件2043.5萬件，執結1936.1萬件，執行到位金額4.4萬億元，同比分別增長98.5%、105.1%和71.2%，解決了一批群眾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基本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執行制度、機制和模式，展現了司法改革成果，人民群眾對法治中國的信念、信心也大幅提升。
先看一個細節。在最高檢的報告中，3月1日剛作出“絕對不起訴”處理的趙宇案，被寫了進去。可以看到，從2018年的“昆山于海明案”，到“福州趙宇案”，再到“淶源反殺案”，有關正當防衛的討論，就不斷挑動公眾神經。原因很簡單，正當防衛事關每一個人切身安全，直接決定了人民群眾在遇見不法侵害時的行動和態度，是逃跑，還是反抗？是見義勇為，還是畏首畏尾？欣慰的是，檢察機關在這3起案件中的表現讓人民群眾滿意，與人民群眾的常理常情基本一致。當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張軍説到“于海明案”和“趙宇案”時，短短一百多字，被掌聲打斷了兩次。
再看一份檢察建議。齊某強姦、猥褻多名女童，拒不認罪，僅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最高人民檢察院抗訴後改判無期徒刑。正義得到伸張，但檢察監督並未就此結束。針對此案暴露出的問題，最高人民檢察院向教育部發出檢察建議，並請省級檢察院同步落實。教育部和各地教育行政部門推動落實性違法犯罪人員從業禁止、校園性侵強制報告、女生宿舍封閉管理等制度。毋庸諱言，對近年來頻繁爆出的校園性侵案，人民群眾深惡痛絕。但要破解問題，單靠法律的事後追懲顯然不夠，更有賴於源頭預防，通過建立健全相關體制機制來斬斷黑手。於是，頗受關注的最高人民檢察院直接向國務院組成部門發送檢察建議就此誕生。
習近平總書記説，法治建設要為了人民、依靠人民、造福人民、保護人民。一個案例，就是一份教材；一份建議，事關群眾安全；一項承諾，呼應法治信仰。“兩高”報告，列數據、説實話、接地氣，寫滿了人民情懷。在中國法治進程中，于海明、趙宇等是普通人物，他們也是人民群眾之一，他們的背後是人民群眾對公平正義的正當訴求，他們的命運反映了中國法治點點滴滴的進步。
(蔡 斐 作者為西南政法大學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