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駕無人駕駛飛機徐徐滑入跑道,等候在跑道兩邊的救護車立刻閃著紅燈呼嘯著圍了過去。機艙門打開,我看到子弦出現在門邊,他的手中抱著一個大大的醫用冰包。與我目光交匯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突然充滿了淚水,唇邊卻綻開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我和子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桿”,感情比親兄弟還要好。大學畢業後,學阿拉伯語專業的子弦去了迪拜深造,兩年以後回國開了一家外貿公司,專門來往于“絲綢之路”一帶的國家從事外貿生意。如今我們中國的特産比如絲綢、茶葉、瓷器等千百年來出口西域的“寵兒”,繼續受到“一帶一路”各國的歡迎;而新的出口項目還在不斷地增長,比如高鐵建設,軌道建設以及水處理等高科技項目,“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已形成了對我國的依賴。因此,子弦日夜奔波在古絲綢之路上,忙得不亦樂乎!
而我,一直在醫科大學攻讀眼科專業,直到三年前才博士畢業,進入了國內最好的一家專業眼科醫院,專門跟從韋德生教授做眼角膜置換手術。
我們兄弟倆的人生雖然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軌道,但是感情依舊很好。子弦在迪拜交了一個女朋友,名叫薩莎,漂亮明朗,有一雙會説話的大眼睛,像海水一樣蔚藍神秘。有時候子弦會帶著她到中國來,他們商定等幾個大的外貿項目做完就結婚。
我依然跟隨韋教授為一名名眼病患者做手術,幫助他們重見光明是一件多麼有意義的事啊!然後生活總有意外,那一天,韋教授突然失明瞭!經過檢查,原來韋教授長期用眼過度,導致了角膜病變,他急需置換眼角膜。本來這對於我們來説,並不是一個特別難的手術,然而,我在給韋教授檢查眼睛後,卻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原來,韋教授的眼角膜是世界罕見的GHY裂變形虹膜,全世界只有極少量的柯爾克孜人種才有這種角膜,而這類人種基本上分佈在吉爾吉斯坦等國,據説不到100名。這樣的活體角膜提供者要去哪找啊?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韋教授倒是相當平靜,他握著我的手,緩緩地道出了一個埋藏多年的秘密。原來,韋教授的母親本是一個柯爾克孜族人,偶然的機緣來到中國後,結識了韋教授的父親並愛上了他,決心留下來。然而不久就爆發了十年文革,韋教授的父親知道她必然會受到傷害,於是帶著她隱姓埋名,遠走新疆大漠。由於長相類似,他母親一直被認為是新疆人,安然度過了一生。可現在韋教授的眼睛出了毛病,在中國幾乎是不可能找到GHY裂變形虹膜的提供者的!
萬般無奈下,我想到了子弦,他常期來往于“一帶一路”沿線各國,也許能找到角膜捐贈者。子弦聽了我的求助後,立刻問了女友薩莎,很巧的是,薩莎竟然就是個柯爾克孜族人,而且經過我的檢查,薩莎的角膜也是罕見的GHY裂變形虹膜!意外的發現使我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我們委託薩莎去找她的族人,尋求角膜捐贈者。
然而半年過去了,薩莎找到的柯爾克孜族人幾乎都不是GHY裂變形虹膜,原來只有極少數柯爾克孜人才長著GHY裂變形虹膜!時間一天天過去,過了角膜置換的最佳時間,可能找到捐贈源也沒有用了。正當我陷入絕望的時候,我接到了子弦的電話,他告訴我:角膜已經找到了!
這時中國已經和“一帶一路”沿線各國建立了良好的合作機制,申請、醫療援助、過境簽證等一切手續都辦得非常快速高效,角膜從活體取出10個小時之後,已經到達了北京首都機場。隨後一切都很順利,我拿著冰包以最快速度衝進手術室,成功為韋教授置換了這得來不易的眼角膜。
走出手術室,我才想起問子弦這角膜的來源,因為他走出機艙那含淚的微笑,總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子弦得知手術成功的消息,雙手合十,喃喃地向天祈禱道:薩莎,你的心願總算實現了!我不敢相信地抓住子弦,他朝我點點頭,説:是的,這是薩莎的角膜,她捐出了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個請求,請韋教授能回到自己的母族,為更多的柯爾克孜人治療眼睛!柯爾克孜族居住區太貧窮落後了,他們甚至連最簡單的眼病都不能得到治療 ……
一個月後,我和韋教授一起踏上了去柯爾克孜族區住區的旅程,同機去的還有婦産科、兒科、內科等一大批優秀的醫生,經過我和韋教授不懈的努力,中國已經正式向柯爾克孜族居住區派遣大量的醫療援助團隊!
我望著韋教授那深遂的目光,仿佛看到了薩莎那海水一樣蔚藍美麗的眼睛,這來自迪拜的星星,將永遠閃耀在這古絲綢之路上,見證著中國無私的援助和友誼的輸出,見證著一個東方強國的再度崛起!(杭州市西湖府苑小學606班 戚譽之)
來源: 中國網 | 作者:戚譽之 | 責編:丁薩 審核:張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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