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亡之海”,到無垠綠洲

人類的歷史,就是不斷和沙漠抗爭的歷史。在古今中外歷史文明發展的長河中,人類文明的誕生、繁衍和傳承,從未離開過荒漠化帶來的影響——很多次重大歷史變革和文明的遷徙,都和土地的荒蕪和沙漠化有關。 ——王文彪

事實上,庫布其沙漠在給人類帶來深重苦難的同時,也為人類蘊含了大量的財富。它的西、北、東三面均以黃河為界,地勢南高北低。南部為構造臺地,中部為風成沙丘,北部為河漫灘地,流動沙丘約佔61%,形態以沙丘鏈和格狀沙丘為主。東部屬於半乾旱區,雨量相對較多;西部屬於乾旱區,熱量豐富;中東部有發源於高原脊線北側的季節性川溝十余條,沿岸土壤肥力較高;西部地表水少,水源缺乏,僅有內流河沙日摩林河流向西北消失于沙漠之中。沙漠西部和北部邊緣地帶因其倚靠黃河,地下水位較高,水質較好,所以植物種類較為多樣。東部為草原植被,西部為荒漠草原植被,西北部為荒漠化草原植被。主要植物種類,東部為多年禾本植物,西部為半灌木植物,北部為河漫灘地鹼生植物,以及在沙丘上生長的沙生植物。在北部的黃河成階地地區,大多為泥沙淤積土壤,土質肥沃,水利條件較好,是黃河灌溉區的一部分,因糧食産量較高,曾有“米糧川”之稱。

三十年前,包括聲名大噪的億利資源集團董事長王文彪在內,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一片似乎要永遠沉入歷史的“死亡之海”,有一天會碧浪翻滾,綠意盎然,泛活了杭錦旗的一片天地,泛活在中國的西部大地。這個世代給人們帶來災難的亙古沙漠,成就了一個企業,成就了一項事業,成就了一個世紀神話!

那個時候的王文彪,只是想幹一番事業,有一天能走出這一片漫漫沙海。

1988年,當年血氣方剛的王文彪果敢地做出了自己一生中最具挑戰意義的決斷,扔掉了捧在手裏令人垂涎的鐵飯碗,搶先呈送了承包經營鹽海子化工廠的具體方案,毫不猶豫地揭了那張榜文。成為一個瀕臨倒閉的鹽廠廠長的那一刻,一種“天將降大任于斯人矣”的熱血沸騰讓他難以自抑。

只是,那個時候的王文彪,眼裏盯著的不過是一個廠子的經營狀況,幾百個工人的養家飯碗,和一個茫茫然並不確定的未來。

窮鎮有名,電燈不明。鹽廠的所在地巴音烏素鎮所有機關、學校、醫院和幾千戶市民的照明用電主要依靠一台年老笨拙的老式柴油機。電壓極度不穩,電力極度不足,外面黃沙漫漫,屋裏一片昏黃。捉襟見肘的財政經費,並不能支撐那臺僅有的老式柴油機通宵達旦運轉,所以每到夜裏十二點後,全鎮就準時浸入無邊的黑暗中。

無水、無路、無電,當這個自古制約大漠發展和企業生存的“硬骨頭”赫然擺在他的面前;黑燈瞎火,道路不通,場地坑洼不平,廠區“四通”無一通,“一平”更不平。一系列制約鹽廠發展的問題接踵而來,廠子要發展,修路通商、造林固廠就成了唯一的、也是一個大膽的選擇。

這確是一個艱難而偉大的選擇!

王文彪的治沙之路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之後不間斷地在一片汪洋沙海中綿延展開。

從此,哈那芒奈湖畔,大漠深處,億利人開始了愚公移山式的戰鬥,艱苦卓絕,如火如荼。

沒有路修路,沒有水打井,沒有電架線,將被動的應對改變為主動的出擊,那是多麼不尋常的忘我熱情啊!鏖戰大漠的億利人就像拓荒開路的孫猴子,頂著月亮,披著星光,送走鮮紅的夕陽,迎來奪目的曙光。

水通了——大漠深處的泉水是那般清澈甘甜,那涓涓流涌著的清泉,滋潤著心田裏那蓬勃向上的希望之苗,讓它開花,讓它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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